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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关上时,我还能闻到行李箱里残留的咖啡渍味。

那是前女友摔碎的第三杯拿铁,伴随着她最后那句 “你连房租都付不起,还敢谈未来”,像根生锈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这枚京大心理学系的 “滞销品” 脑门上。

青砖地上的霉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神龛前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显然很久没人打理。

我靠着行李箱坐下,手机里还躺着 HR 的未读消息:“抱歉,您的实习考核未通过。”

失业加失恋的双重打击,让京大毕业证上的金字都褪成了嘲讽的灰。

“哗啦 ——”神龛后的帷幕突然滑落,露出个蜷缩在供桌旁的少女。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裙,裙摆沾着暗红色的污渍,赤着的脚踝在褪色青砖上蹭过,带起细碎的尘埃。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恰好照在她眉眼间 —— 那是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睫毛很长,垂落时像蝶翼停在眼睑,可眼底的空洞,却比我钱包里的余额还要深。

这就是六芒村人口中的 “首富千金” 宁佳?

我在村口小卖部的旧报纸上见过她,彼时她穿着高定礼服,站在福布斯排行榜的父亲身边,像颗被精心切割的钻石。

可眼前的她,褪去华服的模样,倒像株在阴湿角落里倔强生长的植物,带着种脆弱的野性。

“你身上有腐烂的味道。”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从都市回来的人,都这样。”

我愣住了,作为心理学高材生的职业本能让我观察她的微表情 ——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瞳孔在提到 “都市” 时收缩了 0.5 秒,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

“你也去过城里?”

我试图用共情技巧打开话题,却忘了自己连共情房租的能力都没有。

少女没回答,反而缓缓站起身。

月光下,我才发现她素裙下的手臂上,缠着圈泛着微光的符咒,符咒边缘渗出的血丝,正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古祠堂选了你。”

她突然朝我走来,赤足踩过血花的样子,像踩在某种献祭的图腾上。

我这才注意到供桌中央的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 “春神” 二字,字缝里嵌着的,竟是与她符咒同款的血色纹路。

“选我做什么?”

我往后缩了缩,行李箱的滚轮发出刺耳的声响。

作为研究过异常心理学的人,我不该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她眼底那不属于人类的冰冷,让我的专业知识瞬间卡壳。

少女的指尖突然泛起红光,一张符咒凭空出现在她掌心,上面用鲜血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你知道为什么六芒村没人发疯吗?”

她一步步逼近,符咒的红光映得她瞳孔发亮,“因为所有负面情绪,都要有人消化。”

我突然想起村口王婆的话:“宁家丫头三年前突然回村,之后就再没离开过祠堂,说是被山神附了体。”

当时我只当是封建迷信,可此刻看着她掌心流转的血色符咒,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你的颓废,你的迷茫,”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桃木剑,突然抵住我的咽喉,“对祠堂来说,都是最好的燃料。”

剑尖很凉,带着股淡淡的檀香,可抵在皮肤上的力度,却让我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质感。

心理学课上教过如何应对威胁情境,可面对一个可能被 “神” 附体的首富千金,那些谈判技巧全都成了笑话。

我能做的,只有死死盯着她手臂上的符咒 —— 那些血丝正在流动,像有生命般钻进她的皮肤,而她的脸色,也随之苍白一分。

“你是…… 活祭?”

我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脑海里瞬间闪过石碑上的 “春神” 二字,以及民俗学课上见过的古老献祭仪式。

宁佳的眼神有了波动,桃木剑微微颤抖:“六芒村是春神的试炼场,外出村民的欲望会化作怨气,若没人镇压,这里会变成吞噬灵魂的漩涡。”

她指尖的符咒突然暴涨,血色纹路顺着剑身蔓延,“而你这种带着满身负能量回来的人,就是最危险的诱饵。”

祠堂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是村口的黑车司机来送我落在车上的毕业证。

这声现代文明的回响,竟让宁佳脸色剧变,桃木剑猛地刺入我颈侧的皮肤,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别让外界的气息污染祠堂!”

她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素裙下的身体开始发抖,手臂上的符咒亮起刺眼的红光,“快用你的方式…… 驱散那些欲望!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要求弄懵了,颈间的刺痛让思维格外清晰 —— 她的状态符合双重人格的特征,一个是首富千金宁佳,一个是被镇村之神附体的守护者,而我的负面情绪,正在加剧她的分裂。

“欲望是本能,压抑才会扭曲。”

我忍着痛,用心理学的脱敏疗法话术回应,“就像你手臂上的符咒,堵不如疏。”

宁佳的瞳孔骤然收缩,桃木剑的力度松了些。

月光下,我看见她素裙的后颈处,有个与石碑上相同的 “春” 字印记,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烫。

祠堂外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宁佳突然收回剑,踉跄着退到神龛旁,指尖的符咒血色褪去,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

“你最好安分点,” 她背对着我,声音疲惫,“否则明天早上,祠堂的香灰里,会多一具懂心理学的尸体。”

我摸着颈间的伤口,血珠滴在行李箱的拉杆上,与咖啡渍混在一起,像幅荒诞的抽象画。

神龛上的春神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突然明白,这座看似破败的祠堂,藏着比都市生存法则更残酷的游戏规则 —— 而我这个失业失恋的心理学 “失败者”,己经被迫入局。

夜风吹过窗棂,带来田野的青草香。

宁佳蜷缩在供桌旁,素裙的衣角轻轻颤动,像只受伤的精灵。

我靠在行李箱上,望着手机里未通过的面试通知,第一次觉得,那些都市里的失意,或许只是这场春神试炼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