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钱自然想有势,而这张承昊长得有一番姿色,色迷心窍的我就这样踏进了王府成为侧王妃,即是嫁入皇室,我也早做好我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准备。
但没想到,他上位不久白月光出现,便将我打入冷宫,更恶心的是,他还抄我家的家产。
三妻四妾可以,要我家产,不行。
我反手握上萧冥的手,既如此那还要那男人何用。
1.皇宫上下一片喜气,到处挂满红灯笼,唯一一个地方除外,冷宫,我居住的地方。
皇上与白月光即将大婚的消息传来,我正拿着一千两银票与太监换肉。
“娘娘,那乔氏都要登上后位了,都到这个点了,您怎么还吃得下去啊。”
我的宫女明月着急地坐到我对面,看着我一副不争气的样子,为我不值,“这皇位分明是您帮皇上打下的,现在竟给她人做了嫁衣。”
我拿着猪蹄的手顿了顿,继续咬下去,这肉炖的够火候,入口即化,油而不腻。
“张承昊现在是皇上,那是万人之上,我如今不过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还不如吃饱点来得实在。”
谁都认定这后位必是我的,毕竟在乔媚儿出现前,我们还是对共患难的恩爱夫妻,张承昊虽为王爷但多年府里也只有我一位侧王妃。
但是现在谁都不敢提起,因为张承昊是皇上,谁都知道他爱他那乔媚儿爱得入骨。
“媚儿小时候曾救过我一命,在宫里人人鄙弃我时,是媚儿照顾我,鼓励我,没有她,我无法坚持到出宫。
在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只会做木头的呆子时,只有她欣赏我,相信我的才能,她与旁的女子不一样。
而她现在孤苦伶仃,就只有朕,朕要尽全力给她打能给的。
而你还有徐府,还有家人,还有诺大的产业。”
这是张承昊给我他要立乔媚儿为后的理由,人人都说那乔媚儿人美心善,但是孤苦,柔弱,所以张承昊要给她至高无上,自保的权利。
那我的付出是喂了狗?要不是我现在在冷宫冻着手,饿着肚子,我真差点就信了。
张承昊爱立谁为后立谁去,如今我腹中胎儿要紧,只要他能顺利出生,我就是太后,谁还稀罕一个皇后呢。
2.我是富可敌国,京城首富徐家的嫡女徐映清。
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
但我与其他贵女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们学的是琴棋书画,而我学的是敲算盘记账等经营之道。
其他女儿家喜欢胭脂水粉,我喜欢黄金白银,只有这东西才来得实在,其他女儿家喜欢喝茶听戏,我喜欢混码头蹲客栈,听过往商人的故事。
虽然父亲对女儿们的期许也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但是嫁得好的前提是要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
就这样,年仅十五岁的我已经能独立打理一家商铺,开始帮主母操持徐府。
那年,上门说媒的人数不胜数,可父亲都不满意,因为大多都是纨绔子弟,做生意的不及徐府有钱,做官又有些寒酸。
就这样我的婚姻被搁下,直到遇到了张承昊。
3.那时的张承昊因为亲母地位低下,自己既不受宠,又无权无势,早早就获得了一个南王的称号,退出了皇位之争,搬出皇宫居住。
十五岁那年元宵节,我与明月早早就出了府,想赶着烟火大会开始前到现场占个好位置。
却不想跑得太快,不小心撞翻了街道旁的灯笼。
在我弯腰捡起灯笼时却抬头看见一张极好看的脸,他五官精致,身材高大,一身白衣在灯笼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
后来我因为张承昊这副容貌失了魂,多番打听才得知他是五皇子南王,因为那次意外,我开始多次“偶遇”他,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地有了来往。
他虽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他还是有机会靠近那座宝座的。
就这样我被家族委以重任,带着家族的使命与自己的一生做了一场豪赌,进了南王府成了侧王妃。
刚开始的我很不习惯这种日子,偌大的王府,只是个空壳,下人不够徐府的一半,于是我从自己家带了人过来伺候。
张承昊虽是个王爷,但是却爱做木工,对府中之事不怎么管。
于是我发挥了我的才能,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并运用我的经商本领将他的成品卖了出去,还因此获得一笔不错的收入。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东宫事变,先皇久病未愈,前太子听信谗言,等不及想坐上皇位,竟去逼宫,结果反落个阶下囚的下场。
如此一来,东宫之位悬空,先皇又病入膏肓,那每个皇子都有可能靠近那个皇位。
商人出身的我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不过相较于其他几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我选择的是细水流长,润水细无声,时不时进宫表示一下孝心,大太监自然动摇不了,那就花点钱笼络那群小太监小宫女,时不时传递点信息。
南边水灾,我拿出一半的嫁妆给予南王赈灾,北边大旱,我便施粥送水,慢慢地五皇子南王在百姓中有了民心。
张承昊虽然没有其他皇子表现出来对权利的那种极度渴望,但是路都到了脚下,傻子也会自然踏上去。
在其他各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先皇终于看到了角落的南王,他入东宫不久,先皇便离世,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皇。
4.我几乎倾尽所有,我终于赌赢了,就在我以为我可以高枕无忧并为家族带来荣耀时,乔媚儿出现了。
我出身徐府,夫君是皇子,所以我早做好了夫君三妻四妾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乔媚儿入宫第一天便来见了我,果然人如其名,她身穿粉色长裙,长相清秀却不失妩媚,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魂。
“媚儿见过姐姐,媚儿今怀有龙种,皇上照顾我身子,说可以不用行礼,姐姐恕罪。”
她说完慢慢地行了一个礼,还摸了摸下肚子,好像谁没有似的。
我急忙将她扶起,要不待会被哪个不长眼的看见我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媚儿几月身孕了?之前皇上未提,本宫并未备礼,你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去。”
“已有一月身孕………”话还没有说完,张承昊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生怕我会吃了这乔媚儿似的。
“参见皇上。”
我与一众宫女向张承昊行礼,剩那两人明晃晃地站于我们中间,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才是同甘共苦的一对。
“免礼吧。”
他们含情脉脉对视一番才反应过来我们众人还跪在地上,“映清,媚儿有身孕恐怕多有不便,还望你多加照顾。”
我淡淡地笑着回了句“是”,便目送他搀着那媚儿离去。
曾经的我也有过孕,那时正当北方大旱,我忙于布施,胎儿已满五个月,在我施粥时旁边不知为何有一滩粥,我就那么地走了上去,随着一声响,我摔倒在地,腹痛难忍。
我被送回王府,鲜血早已染红了裙摆,大夫姗姗来迟,我因疼痛一度晕了过去。
孩子最终没有保住,而这也要了我半条命。
我随之大病一场,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不到两月本就瘦弱的我变得越来越虚弱。
请来的大夫走了一个又一个,幸得徐家没有放弃我,父亲为我请来了名医,用了无数名贵药材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张承昊那个时候也是对我百般呵护,常伴我床边,就怕我哪里饿着冷着,还每天变着花样逗我开心,不是送金手镯就是送金耳环。
没想到还未过两年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5.送走乔媚儿后,我或是被那两人恶心得吃不下饭,看到喜欢的甜食还一反常态地想吐,明月帮我宣了太医。
“恭喜娘娘,娘娘已有一月身孕了。”
我瞧着这太医年纪轻轻的,怀疑他诊错,让他重脉多几次。
得到答案都是肯定的,我心中暗喜,老公待我不薄,让我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守住后位。
我让太医帮我保守秘密,我要亲自与张承昊分享这份喜悦。
我兴高采烈地来到御书房,奇怪门口没有当值的宫女太监,正想推门而入。
“媚儿,别急,很快这后位就是你的,只不过那徐氏是朕的发妻,她的苦劳众人皆知,短时间动摇不了她。
所以还得委屈媚儿过阵子假装小产,将这水泼她身上,朕才有理由将她打入冷宫,拿徐府开刀。”
“那你别去她那里了不行吗?万一她也有孕了怎么办。”
媚儿双手抱着张承昊的脖子,娇嗔地撒了一个娇。
“放心,她不会有孕的,朕的孩儿只能由媚儿来生。”
说完乔媚儿的嘴覆了上去。
我在门口气得发抖,又由生理反应止不住地恶心。
带着明月回到了宫中,“娘娘,别气,别气坏了身体,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
明月把我拉回现实,我让明月去将那太医找来。
这次我要守住自己的孩子,我将太医收为己用,将这消息压了下来。
又想到了张承昊为什么会有那种自信,确保我不会有孕。
我一股脑地把他送我的礼物全部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件事暂且搁置一旁,他对我下手,必定不会放过徐家,我让明月给父亲传去消息,好提前应对。
我因为不知道张承昊会怎么对付我,所以我连续好几天躲在宫里研究对策,在我沉思苦想的时候。
那乔媚儿又打扮得光鲜亮丽来到我面前,“姐姐,多日不见,媚儿甚是想念姐姐,今日特意来看看姐姐。”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让她自己坐下,眼下这个关头,离她远点好些,倒不是害怕她如何,只是我怕我腹中胎儿受伤害。
乔媚儿一眼看中了我陈列在桌的金手镯,那是我上次刚滑胎不久,张承昊对我说了“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后送我的礼物。
“媚儿既想要,便拿去。”
时至今日,那个手镯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唯一的价值就是它是金的,还有点价值。
第二日,宫里便传遍了我下毒陷害乔媚儿,我赶到她宫里时,她苍白无力地卧在床上,那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都是泪痕,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张承昊就双手紧握地守在她床边。
这场景似曾相识。
乔媚儿看到我过来,激动地挣扎着起来指着我说是我谋杀了她的孩子。
我悄悄后退了几步跪下,“皇上,臣妾绝没做过此事,请您相信臣妾,那金手镯是您先前赠予臣妾的。”
这两人的演技真真比戏台上的戏子还要好上几分,可惜除了我没人能发现他们这如此精湛的演技。
张承昊脸色一沉将那金手镯砸到了我头上,手镯掉地的瞬间,内部四分五裂,跳出来了大大小小许多红珠子,我额头的鲜血也随之滴下,旁边的太医说那珠子是避孕的药物。
张承昊疾步上前,恶狠狠地用手捏住我的脸,逼迫我去看那东西,“你这毒妇,你的意思是朕自己下毒谋杀自己的孩子吗?”我跪在地上,暗暗笑了笑,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手背上。
原来是这么大的一场局,这场局从一开始张承昊就设好了。
6.之后众人说的什么我已经无从得知,张承昊当场下令将我打入冷宫,查封徐家,徐家家产冲入国库。
在冷宫中,我回忆起了之前与张承昊的点点滴滴,曾经美好的回忆现在就像是身体里无形的刀,一片一片地挖着我的心,难受但是我无法逃避。
我的第一次滑胎原来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是他故意为之,那滩粥就那么刚好出现在我脚边。
王府有固定的大夫,那天却偏偏来得那样迟。
我喝了那么多药却还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原来他要的是一尸两命,却忘记了我有一个富裕的娘家。
怪不得他说我不会有孕,但他唯独算少了,我因为需要打算盘的缘故,很少带那个镯子。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诡计,那场相遇根本不是意外,一个王爷的行踪轨迹,一介商女又如何能轻易打听并多次偶遇他。
我不过是他登上皇位的一颗棋子,不对,现如今那手镯是由我送出去的,谁能相信当今圣上谋杀自己亲骨肉呢?是我这毒妇谋害了龙种,我还是乔媚儿登上后位的垫脚石。
深夜,我握紧拳头的手不知不觉地开始颤抖,在旁的明月紧张地揉着我的手,试图掰开我的手。
这时,门开了,一阵阴冷的寒风吹来,眼前站着的男子,一身黑衣,眉清目秀,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
“娘娘,别来无恙。”
他摘下披风,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他!东厂厂督,目前朝堂权力的掌握者,萧冥。
我起身与他寒暄了几句,其实我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需要什么,张承昊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将他的权力分散,最后再一击毙命,他需要自保。
而我目前和他情况差不多,又或者说更惨一点。
目前我需要找个盟友,有身份地位有权利的人,萧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七岁入宫,一路摸爬滚打,走到如此地步靠的绝不是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与他那张柔和的脸蛋相反,他行事狠辣无情。
七岁入宫,十二岁在同僚的比试中脱颖而出,据说那场比赛参赛的有三十个人,最后存活的只有五人,萧冥便是其中之一。
十五岁接任总管之职,替先皇调查了许多贪官污吏,十七岁亲手处决了先厂督,他接手了东厂,本就令人胆寒的东厂在他的领导下变得更加恐怖阴森。
“娘娘,不要那后位了吗?”萧冥眼神中透露着杀气,仿佛只要我开口,明天就能看见那乔媚儿的尸体。
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肚子上,一只手搭在了萧冥手上,迎上萧冥的目光,淡淡一笑,“不,我要那太后之位。”
萧冥心领神会,我们彻夜长谈,最终我不知道怎么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披着萧冥来时的披风,上面还带着淡淡檀香的味道,桌子上还留下了一盒精美包装的甜食。
7.张承昊大概是因为解决掉了我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