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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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屏幕上第十八个报错提示时,空调出风口突然开始滴水。

带着酸味的液体啪嗒落在咖啡杯里,和三天前剩的拿铁融为一体。

工位对面传来小张的哀嚎:"晚晚姐!订单系统又崩了!"他的格子衫领口还沾着昨天烧烤摊的孜然粒。

"告诉甲方爸爸,服务器在拜月老。

"我把最后半块提拉米苏塞进嘴里,甜腻的奶油滑过火烧般的喉咙,"等我把这段..."键盘突然在眼前扭曲成波浪线,天花板的白炽灯炸开成无数光点。

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小张变调的尖叫和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

再睁眼时我正对着一池枯荷。

带着腥味的冷水从领口灌进来,月白色广袖在水面绽开诡异的花。

等等,我们公司楼下只有个养锦鲤的喷泉池——扑腾间摸到块滑溜溜的东西,定睛看竟是尾红鲤从指缝溜走。

"姑娘可是要寻短见?"低沉的男声破开水波,玄色衣袂扫过眼前。

求生本能让我抓住那人腰带,指尖触到块雕着蟠龙的玉牌。

这料子比我上个月分期买的羊绒大衣还细腻,古装剧组的服化道这么下血本?"卡!"我抹了把脸上的浮萍,"摄像机藏哪了?"抬头却撞进双漆色凤眸。

青年墨发湿漉漉贴在冷白脸颊,眉间红痣像滴未干的血,身后飞檐斗拱在暮色中勾出鎏金轮廓。

"放肆。

"他身后侍卫拔剑出鞘三寸。

当第二十次掐大腿疼出眼泪后,我终于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此刻裹着貂裘缩在紫檀雕花榻上,看小丫鬟用银刀剖开西域蜜瓜。

原来捞我上来的是靖王萧景明,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此刻正在外间吩咐太医多开安神汤。

"姑娘受惊了。

"珠帘轻响,他端着药碗进来时,我正盯着案头账本出神——第三页的粮米支出明显不对。

萧景明顺着我的视线蹙眉:"这是...""上等粳米每石二两,去年江南水患后涨到二两六钱。

"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划拉,"但你们按三两报账,二十石差价够买半车西瓜。

"满室寂静中,老管家扑通跪地。

我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封建王朝,缩着脖子往榻角挪。

萧景明却突然轻笑出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

"用算盘重新核账。

"他屈指敲了敲账册,转头看我时眸中闪着奇异的光,"姑娘还看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自己披头散发裹着大红锦被,脸上还沾着荷花池的泥,活像只炸毛的狸花猫。

但人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容易忘形,等我用九九乘法表算完三个月收支,书房地上已经跪了六个管事。

"库存丝绸少了七匹,应该是被老鼠啃了。

"我指着东角库的条目信口胡诌,"建议买二十只狸奴轮班值守。

"萧景明忽然伸手拂过我耳畔,摘下半片枯荷。

他指腹有层薄茧,擦过耳垂时激起奇异的痒:"姑娘可知,上一个在本王面前卖弄的细作...""在护城河喂鱼了。

"侍卫冷着脸补充。

我默默把剩下的"建议实行KPI考核制"咽回肚子。

余光瞥见案头摆着个青铜九连环,顺手抄起来解——上个月刚拆过乐高死星,这种程度就像做广播体操。

当最后一个圆环叮当落地时,萧景明手中的茶盏突然出现裂纹。

后来听扫洒丫鬟说,那是北戎使臣留下的难题,工部侍郎拆了三天都没解开。

"此物送你。

"他突然将九连环抛过来,我手忙脚乱接住时,听见他极轻地说了句:"明瑶从前也爱玩这个。

"后来我在丫鬟们口中拼凑出故事:靖王有个早夭的妹妹,最喜在荷花池喂锦鲤。

我低头看水中倒影,这张脸与我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眼尾多颗朱砂痣。

暮色渐浓时,我蹲在回廊研究斗拱结构。

萧景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在看什么?""这房梁承重有问题。

"我比划着解释,"西南角的椽子被白蚁蛀空,建议..."话没说完就被打横抱起,青竹冷香扑面而来。

"建议什么?"他足尖轻点跃上房檐,我被晚风吹散的惊叫卡在喉咙。

残阳将琉璃瓦染成蜜色,整座王府在脚下铺展如棋局。

他指尖拂过我发间落叶:"现在看得更清楚?"我攥着他衣襟的手在发抖:"建议买杀虫剂..."萧景明把我撂在厨房门口时,灶上正炖着奶白的鲫鱼汤。

我扒着门框***:"程序员的事,怎么能叫偷吃呢...哎你闻闻是不是糊了?"他拎着我后领子的手突然松开,我踉跄着撞进个温暖怀抱。

揉着鼻子抬头,正对上厨娘惊恐万状的脸,她手里陶盆哐当砸在地上,面粉雪花般落满我鬓角。

"王、王爷恕罪!"胖乎乎的妇人抖得像筛糠,"这姑娘突然...""无妨。

"萧景明掸去肩头面粉,嘴角扬起可疑的弧度,"给她找套襦裙,再备些点心。

"后来我才知道,靖王府厨房堪比军机重地。

毕竟三年前有刺客在桂花糕里下毒,从此厨子切菜都有侍卫盯着。

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那锅咕嘟冒泡的鱼汤——加班狗对热食的渴望,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姑娘尝尝这个。

"厨娘推来青瓷小碟,雕花金丝卷散发着蜂蜜甜香。

我咬了口却僵在原地,这味道...像在嚼泡过玫瑰露的抹布!"可是不合口味?"萧景明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玄色常服袖口沾着星点墨迹。

我望着满桌"珍馐"灵光乍现:"王爷想不想试试仙界美食?"当我把茱萸酱混进羊肉羹时,暗卫首领的佩剑出了鞘。

但萧景明抬手制止的动作,让我想起第一次给甲方演示代码时的情景——那种混杂着警惕与好奇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

"此物名唤...红玉焚天。

"我舀了勺暗红汤汁,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食之可通七窍,壮筋骨。

"萧景明喉结滚动一下,端起碗抿了口。

霎时间绯色从脖颈漫到耳尖,他攥着瓷勺的指节泛白,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句:"甚好。

"那晚王府茅厕格外热闹。

我蹲在梨树下啃烤红薯时,听见墙外侍卫换岗的对话:"头儿怎么提着裤腰带跑过去了?""说是试了仙界秘药..."直到萧景明黑着脸出现,我才发现玩脱了。

他眼尾还泛着呛出的水红,月白衣襟下露出小片胸膛,手里竟端着那盆死亡羊肉羹:"教本王做这道菜。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我握着菜刀比划:"要这样把羊肉片薄..."他忽然从背后拢住我双手,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握刀姿势错了。

"砧板上的倒影里,我们仿佛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如果忽略我抖成筛子的手,和他切出的一堆菱形肉块——这刀工放现代火锅店,是要被顾客挂上点评网的。

次日我被此起彼伏的喷嚏声吵醒。

推开窗就见八个丫鬟排成方阵,正跟着我的手机***跳《酒醉的蝴蝶》——昨晚给她们哼过几遍,没想到古代姑娘节奏感这么好。

"左脚画圈!对!转个花手!"我倚着廊柱啃脆梨,看她们罗裙翻飞如彩蝶。

忽然有人从身后抽走梨核:"西域传来的胡旋舞,倒是被你改得..."萧景明话没说完就被拽进人群。

他踉跄半步稳住身形时,我正抓着他袖子转圈:"跟着节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后来据扫洒婆子说,那天经过东跨院的仆役都看到了奇景:冷面王爷同丫鬟们手拉手跳转圈舞,绯红耳坠在春光里荡出流霞。

当然,他们选择性忽略了王爷踩掉我绣鞋,以及我把他腰带扯松的细节。

午后又溜进书房找乐子。

铺开雪浪笺画了只可达鸭,给廊下侍卫配上"不想站岗"的对话框。

正偷笑着,身后传来熟悉的青竹香:"这是何物?""此乃...西域镇宅神兽。

"我慌忙捂住涂鸦,"专吃文书蛀虫。

"萧景明抽走宣纸细细端详,忽然提笔在鸭子头顶添了顶玉冠。

墨迹未干就听见通传:"工部李大人求见!"我蹲在屏风后啃绿豆糕,听他们讨论黄河汛情。

那老头唾沫横飞讲了半个时辰,核心思想就一句:要钱。

眼看萧景明眉头越皱越紧,我摸出颗棋子在地上摆弄。

"此计甚妙!"李大人突然拍案而起,"以棋为兵推演水势,王爷怎不早说?"萧景明望着地上歪扭的二进制代码,嘴角抽了抽:"是...瑶光姑娘的点子。

"当晚厨房收到奇怪的赏赐:二十车茱萸,五十坛陈醋,还有张写着"红玉焚天改进版"的食方。

我望着在灶台前系围裙的萧景明,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我家猫试图开冰箱的模样。

"盐放三勺。

"我指挥他往锅里撒调料,"哎哎哎那是糖!"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取悦了我,直到那锅不明物体开始冒绿烟。

我们逃出厨房时,月光正落在他沾着酱汁的鼻尖。

他忽然抬手蹭过我嘴角:"沾到芝麻了。

"远处传来打更声,混着我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袖中滑出半截九连环,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后来我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幅画像,画中少女眼尾没有朱砂痣,捧着九连环笑得天真烂漫。

我被此起彼伏的蝉鸣吵醒时,窗棂上挂着串琉璃风铃。

昨夜画的淋浴系统草图还压在枕下,墨迹蹭得锦缎上斑斑点点——这要是在现代,房东早该扣我押金了。

"姑娘,西跨院的月洞门塌了!"小丫鬟春桃闯进来时,我正咬着发带束马尾。

晨光里那堆废墟格外壮观,断裂的横梁间还卡着半截算盘——准是哪个管事连夜对账,气得砸了承重柱。

萧景明赶来时,我正蹲在废墟上扒拉竹片:"王爷,借您二十个工匠,三天还您个惊喜。

"他腰间新换了翡翠九连环,随着步伐发出清响:"又要拆本王书房?""这次是正经工程。

"我在他掌心画了个莲蓬头,"能让您洗上热水澡的宝贝。

"三日后,当第一股热水从竹筒喷涌而出时,蹲在房梁上的暗卫差点栽进浴桶。

我得意地转动黄铜阀门:"这叫...呃,瑶光淋浴系统!"萧景明指尖试了试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