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黑偷肉
村长说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众人给村长让开一条道路，他拄着拐杖，旁边一个酷似村长的汉子扶着他，应该是他的儿子，路过赵天身边的时候。
村长的老眼抬起看了一眼赵天，褶皱爬满的脸庞张了张嘴，问道赵天旁边的大牛：“这是你捡回来的人？”
大牛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是的，村长，他叫赵天。”
借着火把的光不少人朝这里看了过来，看到赵天的样貌之后，村里的人都开始嘀咕上了。
“哎呦，这人长得可真俊俏。”
“怕是咱村里第一了。”
“瞧你那样子，是不是春心荡漾了。”
“我看你才是，脸都红了，怎么着？
我给你探探路？！”
有一个长得也算俊朗的人看了一眼赵天，眼睛里满是敌意。
无他，就因为他听见了旁边的女人都是嘀咕他长的帅了，地位己经受到了威胁。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大儿子在村长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爹，这个人来历不明，不会对咱们村子不利吧。”
村长无语了，咱们村子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能图什么？
现在就算是耗子来了，都得流下两滴眼泪，也算是帮忙浇地了。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他能图咱们村里的什么？
咱们村现在粮食都不够吃了，也没有什么宝藏。”
村长有点责备的训斥了一句。
大儿子挠了挠头，还是父亲眼光高啊，说的有道理。
众人散去，赵天跟大牛回了家。
本来大牛就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现在又是一个来回的山路，到家之后，腿都打摆子了，险些一头栽在地上，幸亏赵天眼疾手快。
“天哥，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想到我大牛，还没娶媳妇呢，就要饿死了。”
赵天也是饿的不行，就那点米粒，早就顺着尿走了。
赵天一***坐在了大牛的身边，拍了拍大牛的大腿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饱餐一顿。”
大牛无精打采的说道：“咱哪儿还有吃的了？
家里的米袋子，米缸全都空了，刮米的时候都快把缸刮漏了。”
赵天笑着说道：“咱们今天晚上吃肉。”
听到肉两个字，大牛腾的一下子来了精神，首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吃肉？”
想了想，大牛又躺了下去。
“天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咱们哪儿有肉？
现在你就是让我抓耗子都费劲，别说追不上，恐怕现在耗子都从咱们大竹村搬家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大牛紧张的问道：“天哥，你不会要去别人家里偷鸡抓狗吧？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不仅要吃棍棒，还得下大狱。”
赵天开玩笑的说道：“下大狱倒是不用愁了，好歹有牢饭吃。”
大牛当真了：“天哥，你不会要玩真的吧？
就咱俩这身板，一顿板子，就见阎王了。”
赵天笑了：“偷鸡摸狗的事儿咱不干。”
“那这肉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
赵天说道：“今天祭祀的时候，不是杀了牛羊猪嘛，那尸体就在山下边躺着呢，那还不是老天给的肉。”
大牛一听这话更慌了，那可是祭祀给神明的肉啊，那要是吃了，神明怪罪下来，雨下来不说，搞不好还得天打雷劈。
“天哥，这事儿更不能干了，别说让老天爷知道，就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咱们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赵天笑了：“都饿成什么样了，还管这些。
就算是死，也得吃饱了上路，要不然黄泉路都走不到。”
大牛看赵天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开玩笑，一把就拽住了赵天的胳膊。
“天哥，这事儿要是干了，惹了众怒，就被村里人给打死了。”
赵天说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再说了，要是老天爷有良心，咱们吃点肉，也算是老天爷可怜我们，救活了我们两个人。”
大牛见赵天态度坚决，咬了咬牙说道：“好，天哥，我跟你一起，上路的时候，咱俩也好做个伴，反正这苦日子我也是过够了。”
赵天笑了：“这就不怕了？
你倒是好说话，去，准备刀。”
大牛站了起来，将上山砍药的柴刀，厨房切菜的菜刀都拿了过来。
赵天接过菜刀，笑着说道：“月黑风高夜，正是偷肉时，走。”
赵天将菜刀别在了腰上，大牛跟着学样，也将柴刀别在了腰上。
赵天打趣道：“咱俩也算是带刀武士了。”
大牛对大竹村的地形那是相当的熟悉，在这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山脚下。
两人气喘吁吁的到了地方，赵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估摸着就在这附近，找找。”
很快，大牛就发现了牛的尸体，做贼一般轻声的喊道：“天哥，在这。”
赵天兴冲冲的跑了过去，看见地上牛的尸体，两眼放出了贪婪的绿光。
“动手。”
赵天抽出腰间的菜刀，熟练的在牛身上分割了起来。
大牛看着赵天用刀的样子，疑问的道：“天哥，你是屠户出身吧，这刀玩的太溜了，比镇上的屠户还要厉害。”
“小菜一碟。”
顺着牛腿的纹理，很快，赵天就切割下来一条牛腿。
看着这沉甸甸的大腿，要是扛回去，两人非累死在半道上不行，就地解决吧。
“大牛，带火没有？”
“天哥，你不会要在这里吃吧？”
赵天说道：“先吃点填饱肚子，其余的咱偷偷的顺回去。”
大牛从腰间掏出火折子，这玩意赵天除了在博物馆见过，就是大牛这个了，只见他轻轻一吹，火就着了。
天气干旱，到处都是干枯的树枝子，草枝子。
很快，赵天就收集了一堆柴火，点燃之后，瞬间照亮了山脚。
“烧烤我可是拿手，只不过就是缺少调味品。”
赵天一边嘟囔着，一边分割下一块牛腿肉，用树枝子串了起来，拿在了手里，开始烤了起来。
赵天心想，这要是再来点孜然辣椒面啥的，那可是绝了，这可是纯牛肉，比烧烤店里那些合成的强多了。
肉很快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两人的哈喇子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