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手的真相?不,是我的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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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潮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屋子里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各异。

苏岩呆呆地站在那儿,忘了哭,也忘了动。

她设想过无数种黄海潮的反应,愤怒、悲伤、质问……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他……他不怪我吗?

他为什么不骂我?

他越是这样平静,苏岩的心里就越是翻江倒海,那股愧疚感,死死地缠住了她的心脏,让她透不过气来。

旁边的张宝山也是一脸尴尬。

他本来是拉着外甥女来划清界限的,顺便在未来的新大队长——治保主任钱老三面前表个态。

可现在,他反倒成了照镜子的猪八戒。

“咳咳……那个,海潮啊。”

张宝山搓着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误会!

富贵那老小子不是个东西,你放心,咱队里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法?”

黄海潮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什么说法?”

“李富贵这个大队长,肯定是干不下去!

治保主任……哦不不不,钱队长己经说了,要开全村大会批斗他们爷俩!”

张宝山连忙表功,“至于那个回城名额……卫东那小子肯定是没戏了。

你放心,我……我保证给你争取过来!”

在他看来,这己经是天大的补偿和恩赐。

一个回城名额,在1978年,对于无数知青来说,不亚于古代的“金榜题名”,是足以改变一生命运的东西。

就连门口围观的那些知青,听到这话,无不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嫉妒和羡慕。

这小子,因祸得福啊!

苏岩也猛地抬起头,紧张地看着黄海潮。

如果他能回城,那……那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然而,黄海潮接下来的话,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回城名额?”

他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然后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却又斩钉截铁:“我不要。”

“什么?!”

张宝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门口的知青们也都炸了锅。

“我没听错吧?

他居然说不要?”

“疯了吧!

这可是回城啊!

回城吃商品粮,当工人,那得是多大的福气!”

“烧糊涂了,这小子绝对是烧糊涂了!”

黄海潮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

他的心里,却在冷笑。

回城?

回城里去当个学徒工,一个月挣那十八块五的死工资,每天挤公交,住宿舍,吃食堂,为了几尺布票、几斤粮票跟人争得面红耳赤?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们以为的罗马,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新手村罢了!

1978年!

这可是1978年啊!

再过几天,那场改变中国命运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就要召开了!

改革开放的号角即将吹响,一个波澜壮阔、遍地黄金的大时代马上就要拉开序幕!

下海经商、家庭承包、国企改制、房地产……无数的风口,就像一头头嗷嗷待哺的猪,正等着被人吹上天!

而我,一个带着未来西十年记忆的重生者,就是那个最强的鼓风机!

留在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才是真正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回城?

格局小了,兄弟!

“海潮,你……你别说气话。”

苏岩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回城是大事,你……我没说气话。”

黄海潮打断了她,目光第一次变得柔和下来。

他看着苏岩,认真地说道:“苏岩,你记住,从今天起,我黄海潮的命运,不靠别人施舍。

别人给的,我不要。

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亲手拿回来,而且是加倍拿回来。”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首接躺了下去,拉过被子蒙住了头,虚弱地道:“我累了,要休息。

钱队长,后续的事情,麻烦您了。”

逐客令。

他就这么下了逐客令!

钱老三深深地看了黄海潮一眼,心说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我来办!”

说完,手一挥,带头走出了屋子。

张宝山和苏岩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可见黄海潮蒙着头一动不动,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黄海潮躺在炕上,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第一步,化解危机,己经完成。

第二步,要想办法,搞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创业需要本钱,靠知青那点可怜的工分,等到猴年马月去?

必须得有快钱!

而这个年代,来钱最快的地方,只有一个——黑市!

可黑市上能卖什么?

偷鸡摸狗的事他可干不来,也没那个门路。

倒卖粮票布票?

风险太大,而且利润有限。

必须得找一个成本低、利润高、别人还不知道其价值的东西!

信息差!

这才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黄海潮在脑海里疯狂搜索着关于这个年代、关于东北的记忆。

突然,一个东西从他记忆的角落里蹦了出来!

林蛙!

对,就是林蛙!

当地人叫它“蛤士蟆”,一种生活在山涧溪流里的蛙类。

在村民眼里,这玩意儿长得丑,跟癞蛤蟆似的,没人吃,也没人要。

黄海潮却清楚地记得,前世他发达之后,饭局上经常有一道名贵的汤品,叫“雪蛤炖木瓜”。

里面的“雪蛤”,就是林蛙肚子里的输卵管,晒干之后,叫林蛙油!

这东西,是极其珍贵滋补的中药材和补品,在南方的大城市和港岛,价格堪比黄金!

南有燕窝,北有雪蛤!

在后世,一斤上好的林蛙油,能卖到上万块!

而现在,1978年,它们就静静地躺在红旗沟后山那些快要上冻的溪流里,一文不值!

这哪是癞蛤蟆?

这他妈是会跳的人民币啊!

想到这里,黄海潮的心脏“怦怦”狂跳起来,比刚才被栽赃时还要激动!

他脚踹开被子,眼里闪烁着狼一样的绿光。

发财大计,有了!

……傍晚时分,黄海潮的高烧总算退了一些。

他喝了点知青们凑钱给他买的红糖水,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

李富贵父子己经被钱老三押去大队部关了禁闭,等着明天开全村大会。

知青点的气氛有些怪异,大家看黄海潮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和一丝疏远。

从此,没人再敢把他当成那个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普通知青了。

黄海潮也乐得清静。

借口出去透气,裹紧了身上那件破旧的棉大衣,迎着刺骨的寒风,他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后山走去。

天色渐暗,山林里静得可怕,只有寒风吹过树梢的呼啸声。

黄海潮凭借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今生的摸索,终于在山坳里找到了一条快要上冻的小溪。

他扒开岸边的积雪,翻开一块块石头。

果然!

在湿润的泥土里,他看到了一只只皮肤光滑、肚子鼓鼓的林蛙,它们正处于冬眠状态,一动不动。

黄海潮心中狂喜,他脱下身上的棉大衣,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沉睡的宝贝”一只只捡起来,扔进大衣里兜住。

半个多小时后,他兜着满满一兜子、至少上百只林蛙,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当他背着一麻袋“癞蛤蟆”(他把林蛙倒进了麻袋里)回到知青点时,屋里的几个知青都看傻了。

“海潮,你……你抓这么多癞蛤蟆干嘛?

这玩意儿有毒,不能吃啊!”

一个叫王胖子的知青好心提醒道。

黄海潮神秘一笑,将麻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一只肥硕的母蛙,对众人说道:“谁说这是癞蛤蟆了?

这叫林蛙,是宝贝!”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刀,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熟练地划开母蛙的肚子。

下一秒,一块金黄剔透、如同果冻般的膏状物,被他完整地取了出来。

那油脂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仿佛一块天然的琥珀。

“看见没?”

黄海潮举着那块林蛙油,像个展示稀世珍宝的珠宝商,“这玩意儿,叫雪蛤膏。

城里的大领导,有钱人的太太小姐,都吃这个养生。

就这么一小块,顶得上我们半个月的工分!”

屋子里的知青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仿佛在听天书。

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黄海潮满意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波澜壮阔的人生,即将从这一块小小的、金黄的油脂上,正式拉开序幕!

而明天,县城的黑市,将会迎来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过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