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时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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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西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张怀义对《山海经》所描述的奇珍异兽,悠然神往。

关于《山海经》的来历,并没有详细的文字记载,有部分人推测,其与大禹、伯益有关。

清风徐徐,院中的老槐树于风中轻晃,繁枝密叶簌簌作响,清新的空气从窗外扑面而来。

张怀义对于古代的文学书籍总是痴迷的,泡上一杯自武夷山的“大红袍”,他垂着眼,指尖捻着书页,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似是深陷其字里行间。

“西北西百二十里曰昆仑之丘…河水出焉,而南流东注于无达…”对于《山海经》所描述的地貌,作为现代人,他自然知晓所谓的“无达”是不存在的,而昆仑山指的是青藏高原北缘那一带。

他所好奇的只是为何在“上古”时代,古人为何会记录下那么多从未被证实过的地域、奇珍与异兽。

难道这些被记载的奇珍异兽和地域真的存在过?

还是仅仅作为“神话”而被大费周章地记录在纸上?

短暂遐想后,他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

《山海经》是中华文明最为古老的奇书之一,分《山经》、《海经》两部分,记载着447座山脉、300余条水道及各种奇珍异兽,就连我国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鲁迅先生,都曾对它爱不释手。

即便其中地理记载与现代存在差异,但其所蕴含的价值,却是不可估量。

红日己悄悄斜沉,晚霞漫开来,给窗外的草坪和老槐树都抹上了层淡淡的红。

随着手机***的响起,打破了他此刻的思绪,张怀义放下手中的《山海经》,是同学莫秀秀的来电。

在张怀义的印象中,这是一个非常精明、漂亮且带有一点儿“迷信”的女孩儿,在大学时期,她与同班的赵军谈起了恋爱,毕业后听说两人因故分手…此后莫秀秀进入世界五百强工作,凭借精明的头脑,在不久前升任部门主管。

张怀义刚按下接听键,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动听的声音,她曾经就是班里著名的交际花,即便两人许久不曾联系,她依然能与你侃侃而谈。

“张老板”几个字如同音符般一个一个跳跃而出,清脆又带着一丝俏皮,手机那头的莫秀秀,定是喜笑颜开。

“张老板,在哪里发财呢?”

“怎么?

你想我了?”

那边顿时传来“咯咯咯”地笑声,道:“这不大伙儿好久没见了吗,高鸿斌让我约几个老同学一起聚聚。”

莫秀秀之所以这样称呼张怀义,是因为张怀义曾喝醉了在班级群里吹牛,说他以后必然会做出一番大事业,问班级里谁愿意给他打工。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现在的他却是没有了曾经的锋芒。

张怀义住在郊区,离市区有段距离,约好了相见的时间地点后他驱车出门,开的是一辆黑色大众。

同学聚会,张怀义并不感兴趣,所谓加深感情只是某人为了炫耀自己如今的成就所带出来的幌子,他心知肚明,只是回忆起大学时期,他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城市并未沉眠,张怀义驾车穿梭在霓虹和阴影之间。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张怀义在千达商城前找了一个停车位,而后下车来到美尔佳超市买了一包烟,随后走到路边等待莫秀秀。

张怀义看着路边的种种,点燃一根大云,昔日的情景逐渐浮现在他眼前,一少年搭着他的肩膀,身材矮小魁梧,在前边的瘦瘦高高的少年转过头来,递给他一根抽了一截的香烟,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很是惬意。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一辆奔驰车停在他面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开门下车,莫秀秀早己注意到了路边的张怀义,缓缓向他走来。

张怀义迎了上去,笑道:“不愧是莫主管,实力这么雄厚,这可是奔驰车。”

“少来,我可买不起这种豪车,这是高鸿斌的车。”

毕业几年来,他们虽有时联系,但是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莫秀秀一如往昔青春靓丽,只是将那粉红秀发染回了黑色,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白色的衬衫搭配紧身包臀裙,将她那原本就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立体,雪白的大白腿下,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甚是迷人。

“三年未见,张老板在做些什么?”

“做了点小生意”张怀义笑了笑,而后调侃道:“莫主管,你这样天生丽质,不去做模特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你是不是欠打?”

莫秀秀笑的很是动人,桃花眼懒懒一斜,眼波像漾开的水纹轻轻晃着,花瓣似的红唇抿着点笑意,那股子妩媚劲儿,瞧着格外动人。

这时,停在路边的奔驰连响了两声喇叭,主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昔日的同学高鸿斌。

他同样留在了这所城市,凭借着胆量被一位社会上的大哥照拂,学起倒把老东西来,刚开始只是在小摊上捡漏,得益于他的眼光毒道,逐渐发展成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公司,在同学间算是有了一番成就。

高鸿斌将一只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搭在车门上,对着张怀义淡淡的笑了笑,道:“好久不见是啊,好久不见。”

张怀义平淡的回了一声。

张怀义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张怀义此时却也没有失态。

“打车过来的?”

高鸿斌将手从车窗外抬起,随后又抽回,放在方向盘上握了握,不经意地露了露别在手腕上的表,期间他依然是看着张怀义他们这个方向,不过他那双三角眼却是眯成了缝。

这种情况,在其大学时期发生过无数次,张怀义没有搭理他,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

莫秀秀是个相当精明的女子,自然能感觉到眼前的气氛,对张怀义笑道:“这一次来的急,给好多同学都打了电话,我们坐高鸿斌的车一起走吧。”

张怀义没有作声,高鸿斌倒先带着歉意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前刚刚约好另外两个老同学,车上的座位怕是不够。”

“没事,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张怀义转身对莫秀秀笑道:“你先跟他们走吧,待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就到。”

莫秀秀显得有些忧郁,高鸿斌催促道:“莫大美女还是快上车吧,还有两老同学等着咱呢。”

莫秀秀向张怀义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在高鸿斌的催促下最终还是坐上了高鸿斌的奔驰。

车窗升起的刹那,张怀义好似看见高鸿斌轻蔑地笑了一下。

而后,那辆奔驰车便绝尘而去。

对于高鸿斌这种人,自大学起张怀义就没把他当过事儿,倒是莫秀秀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了。

不过,人活于世,恰似万千繁星各有其轨,处世态度亦如繁花百态,各不相同。

毕竟,现实的浪潮将我们裹挟其中,功利、自尊与虚荣,就像隐匿于生活褶皱里的丝线,虽难以察觉,却又切实存在,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于张怀义而言,他深谙此道,内心恰似一泓平静的湖水,面对这些人性之态,并未泛起过多厌恶的涟漪。

他明白,这是生活画卷中复杂而真实的笔触,虽不完美,却构成了人间百态的生动模样。

明月悬在参差的高楼剪影之上,它清冷的光洗不去霓虹的喧嚣,却为这一钢铁丛林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此时此刻,茫茫雪野之中,一艘古舟半掩于白雪之下,而其舟首之上,立着一盏古灯,灯身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缺,里面似是有无尽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