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第五年，我和前男友在律所相遇他是我的离婚律师，

我是被***离婚的被告“离婚理由是什么？”我苦笑：“契约婚姻破裂。

”他捏着纸冷笑“所以只有我是被你玩腻了抛弃的？”1我家的公司破产了，我也失业了。

老公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我站在律所门口，准备见一位爸爸的律师朋友帮找的离婚律师。

“这位就是林律师。”前台小姐微笑着推开合伙人办公室的门。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

落在男人修长的指节上。他正低头翻看文件，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心脏猛地一缩。

林禹。我的前男友。“请坐。”他语气平静，像在对待任何一个陌生客户。

看不出他眼底的任何波澜，仿佛不认识我一般。他依然带着年少时的轮廓，

只是眉宇间的稚气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岁月沉淀的从容。我极力掩饰着尴尬坐了下来，

尽量用掌心挡住我的脸。完了，遇见前男友，还是大素颜，我输了。“周女士，

你的大概情况袁主任已经告诉我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他会生硬地喊我周同学。

后来在一起，他总是喊我的大名，周竞雯。某个雨夜，他做噩梦惊醒，手臂死死箍住我的腰，

把脸埋进我颈窝闷声喊：“雯……”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控的亲密。可是现在他却叫我周女士。

“那我的情况需要向你介绍吗？”他继续说道。我喉咙发紧：“你的……什么情况？

”我们分手时已经将近毕业，毕业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只是偶尔从同学口中听说他成为了一名律师。曾经我窝在他宿舍床上看律政剧，

晃着他胳膊说电视上的律师真帅啊，问他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律师太太，

而他总是沉默着不回答。如今他真的活成了我幻想的样子，

我却顶着“离婚被告”的头衔坐在他对面。命运这记耳光，真是又响又疼。

“介绍我的工作背景，以便你决定是否委托我作为你的代理律师。

”“不用了……我相信袁叔叔找的律师。”我仓促低头，生怕他看出我眼底的狼狈。

空气凝固了几秒。“不然……”他突然倾身向前，“你还想了解我的什么情况？

”我耳根瞬间烧起来。2记忆忽然闪回研一那堂选修课，

老师要求我们下载某个APP进行操作。全班同学都在低头摆弄手机。

而我余光瞥见身旁那个穿白衬衫的帅哥——他脊背挺得笔直，指节却紧紧攥着课本。

我瞥见了他口袋里的手机，是十分老旧的款式，一看就是不可能兼容新APP的老手机。

“同学，我是电子***，你帮我下载可以吗？”我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他睫毛颤了颤，

迟疑了一下，接过了手机。“你来操作吧，我一起看行吗？”我问。“嗯。

”那堂课他修长的手指在我屏幕上滑动，

而我根本没看APP——我在看他低垂时微微颤动的睫毛，看他因专注而轻抿的薄唇，

看他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的弧度。一个清冷、贫穷却骄傲到骨子里的男生。

——这就是我对林禹一见钟情的全部理由。而现在，他穿着深色的高订西装，

坐在一线江景的办公室，手腕上的***手表更衬出他冷冽的气质。“不用了，直接签合同吧。

”他把委托代理合同递给我。我强装镇定的翻看着，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翻到最后一页，准备签字。感受到他的目光，手有些不听使唤，

刚提起笔就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走到我身边捡起了笔。“谢谢。

”“回去把你们之间以及公司之间所有的经济往来，

你们之间能够找得到的各种协议、聊天记录等准备好，下次带来。你回去吧。”“好。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和研一那天一样，我又因为落在他睫毛上的光而心跳失序。

3从小到大，爸妈都将我捧在手心，所以我也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所以那次对林禹一见钟情后，

我开始了围追堵截——法学楼的阶梯教室、男生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他***便利店的收银台。

他越冷淡，我越来劲。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消停？”“跟我在一起。

”“不行。”“不行那我就继续跟着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林禹父亲早逝，

母亲独自拉扯他和妹妹。当他终于考上研究生，他母亲又确诊癌症晚期。我跟着他到医院，

看到了他的妈妈。他妈妈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虽然被病痛折磨得瘦弱不堪，

却微笑着招呼躲在门口的我进来。“小禹，这位是？”“阿姨您好，我是林禹的同学，

听说您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您，祝您早日康复。”“小姑娘真乖，小禹，

可不准对人家凶巴巴。”那天从医院出来，他问我：“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再天天跟在我后面？

”“都说了跟我在一起啊，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我确实没有天天跟在他后面了。

改成天天牵着他的手走在他旁边。他无奈：“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男女朋友本来就要天天腻在一起啊。”“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我的？”“是啊，

可是女朋友的话你也要听啊。”他彻底放弃。然而，在我为得到他而沾沾自喜时，

却也将他引入了舆论的漩涡。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就想给他最好的。

我开着爸爸的豪车接送他去医院。我将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脑邮寄到他的宿舍。

我买***款的球鞋和包包送他当生日礼物。虽然他全都拒绝了，却无法阻挡同学间的流言。

说他为了钱出卖色相，为了前途傍上富家千金。快毕业前，我找到他。“我们分手吧”我说。

“为什么？”“我要出国了。”“就因为这个？”“对啊，你总不可能是想和我结婚吧，

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佯装轻松地说道。“好。”他摘下我送的手表放到我手里，

转身离开。这是他唯一愿意收下的礼物。我说律师需要一块好的手表，

我希望他人生中第一块表是我送的，他才愿意收下，

然后他又熬夜***了几个月回送了我一款女士手表。现在真的就彻底两清了。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我忍不住开口问。“不能”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永远别见了。

”4几天后，我抱着收集好的资料再次站在律所门口。正要推门，视线却猛地凝固。

林禹和一位穿白色套装的女生并肩走出会议室。她亲昵地搭上林禹的肩膀，而林禹微微低头，

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竟然是赵诗乔，林禹研究生的同班同学。赵诗乔很优秀，

每年都拿国家奖学金，每次晚会都是主持人。我记得赵诗乔一直很喜欢林禹，

每次我去辩论队找林禹的时候，她都会用有敌意的眼神看着我。她会找各种理由接近林禹，

讨论辩题、讨论论文、讨论考试，甚至半夜发微信说自己发烧了，想让林禹送她去医务室。

林禹每次都会告诉我，并当着我的面拒绝她，给足了我安全感。最后赵诗乔彻底破防，

打电话来质问我：“你知不知道林禹跟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被多少人说闲话，

你这么自私的人凭什么和他在一起？”而现在，他们终于肩并肩站在一起。“哇，

林律师和赵律师好配啊。”“我早就说他们在一起了，只是同所恋爱比较低调，

现在终于不藏了。”前台两个女生窃窃私语。果然只有这么优秀漂亮的女生才适合他。

“周竞雯？”赵诗乔发现了我。“你……好。”我尴尬地打招呼。“你来这里找律师吗，

遇到什么问题了？”“我……”“离婚纠纷？”周竞雯没等我回答就拿起我手中的材料翻看，

一下就看到了法院文书上离婚纠纷四个字。“周竞雯你离婚了？才毕业几年就结婚又离婚，

速度够快的啊。”“你进来吧。”林禹也走过来，示意我跟他去办公室。

“不是吧…你找林禹帮你打离婚官司？”赵诗乔讽刺地笑了出来。“林禹，

这个案子给我做吧，你帮她打离婚官司，是故意让人家尴尬的吗？”“不用”林禹回答，

又转向我：“还不进来？”5我跟着林禹走进了办公室。

“她是赵诗乔吧……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气场啊。”我胡乱说了一句，想要打破空气里的尴尬。

林禹冷漠的看我一眼，将我手中的材料拿了过去。他仔细的翻看了很久，

我则继续尴尬得用脚趾扣别墅。他突然冷不丁地发问：“为什么离婚？

”“我……我可以不说吗？”“不行。”“那个……我家破产了。”“为什么不是协议离婚，

你不同意离？”“不是……”“那是什么？”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因为我们是商业联姻，

我爸爸通过我给他家的公司转了很多钱，我要求他把投资部分还回来，

他却说这是我爸爸赠予给我们的，而且这笔钱已经全部用于公司经营，公司现在没有钱。

因为没有协商好，所以他就***了我。”“商业联姻？”他皱眉，一副等着我解释的样子。

“就是为了家族生意才结婚的，婚后各玩各的那种。”我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各、玩、各、的？”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

我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愤怒。“你连结婚都这么草率，别人的感情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怎么各玩各的，是***，还是和别人同居？有没有被抓到出轨的证据？

”面对林禹连声的质问，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不记得了。”“不记得？

是人数太多不记得了，还是次数太多不记得？”我本能地后退，

他却一只手架在我的桌子边缘将我拦住，压迫感十足。“因为你的婚姻要用于公司联姻，

所以其他人都是你解腻的工具？”他语气里的讽刺喷涌而出，我攥紧的手勒出了紫痕。

“我不是……”“我不代理不说实话的当事人的案件，你另请高明。

”他拿出那份委托代理合同，撕成两半，丢进了垃圾桶。“好。”我把桌上的材料拿了回来，

转身离开了律所，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林禹，你让我怎么对你说实话。我没办法告诉你，

分手后我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既然和谁都一样，

所以我同意用我的婚姻作为家族企业的工具。可既然你这么痛恨我们的过去，

那我们确实应该永远不再见。6齐宇明是我的前夫，准确地说，是正在离婚的配偶。

实际上在领证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爸爸公司效益好的时候，

齐宇明和他爸爸对我们殷勤备至，一听说要破产，立刻划清界限。

今天他约我去他的公司谈判。公司破产后爸爸就病倒了，妈妈更是手忙脚乱，

被宠坏的女儿不得不逼自己一夜长大。“周女士，闹上法庭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建议您还是签了这份离婚协议走协议离婚吧，齐先生已经做了最大让步。

”齐宇明的律师拿出离婚协议书，齐宇明要求我同意不分割他公司的股份，

他赔偿给我一百万。“我爸爸当初投资的是这个数字的上百倍，

你现在给我一百万叫最大让步？”“现在公司账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您要股份，

也没有任何好处。”律师继续解释“是你把财产转走了，我必须要回来。

”齐宇明冷笑一声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公司搞到负债几个亿，让你一起背债。

”我死死攥住裙摆，原本练习好的狠话全堵在喉咙里，只剩太阳穴突突地跳。

“齐先生的意思是，公司经营失败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现在齐先生不需要您承担债务，

还愿意补偿给您100万，已经是非常优厚的条件了，您现在就签字吧。

”律师再次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签完字明天就去办理离婚登记，等冷静期一过，

钱马上到账，您父亲的医疗费也有着落了。”“快点签，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到时候我叫你们那些债主一个个到医院去讨债，老爷子能不能撑到做手术都难说咯。

”齐宇明咄咄逼人，随后又露出狡黠的笑意：“或者，离婚前我们行夫妻之实，

我可以考虑考虑多给你一倍，我对你很好了吧？”婚后他几次说要与我真正成为夫妻，

我为了拒绝每次都逃避他，让他丢了面子，现在，他就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而没有了家人保护，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用，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

“不要签。”突然耳边传来熟悉且有力的声音。抬起头，一个高大的身姿出现在身旁，

一股强大的安全感瞬间包围了我。竟然是林禹。“你TM是哪位？”齐宇明拍案而起，

却在林禹走近时下意识后退半步。“我是周竞雯女士的代理律师，以后有事直接找我沟通。

”林禹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呵……你以为找人假扮律师来吓唬我就有用？我警告你，

别忘了你家老头子还在等着钱做手术。”“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必要时会作为证据提交”。林禹挡在我和齐宇明中间，不让他再跟我说话。“另外，

我们会向公安机关控告你擅自转移公司财产占为己有，涉嫌职务侵占罪，

金额600万以上的量刑是十年以上，建议你和你的律师讨论一下再给我答复。

”林禹语气平淡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突然想起研二时的模拟法庭，他也是这样锋芒毕露，

而我坐在旁听席疯狂鼓掌。齐宇明的律师立刻变了脸色，急忙耳语几句。“走吧。

”林禹轻声说着，我马上对齐宇明翻了个白眼，屁颠屁颠地跟着林禹走了出去。

7“刚才齐宇明那表情，简直像吞了只苍蝇！”电梯门一合上，我就忍不住笑出声。

林禹没接话，只是抬手松了松领带。“你的品位”他突然开口：“比以前差多了。

”“都说了是商业联姻，”我下意识反驳：“他当然比不上……”话到舌尖猛地刹住。

电梯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生硬地转移话题。

林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袋上——便利贴的荧光黄色刺眼地写着“周三谈判15:00，

明盛大厦21层”。“和以前一样。”他声音突然放轻：“连便利贴的颜色都没换。

”回忆突然翻涌。上学时我总忘事，

上； 胃药饭后吃——粘在冰箱里我最爱的酸奶盒上； 明天健身课——贴在我的手机壳上。

后来我也慢慢养成了习惯，会自己写来备注。

“既然签了合同”他打断我的走神：“我会代理到案子结束。”“哦，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突然，手机***刺破沉默。“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赵诗乔甜到发腻的声音从听筒漏出来，在密闭的电梯里格外清晰。“我有点事。

”林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你自己先过去。

”“我不急~”她尾音像带着小钩子，“我在律所加班，等下你忙完再跟我说。”挂了电话，

电梯也到了一楼。“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啊？”“我送你回家。”“不用了，

你去忙吧。”我加快脚步往前走，手腕突然被攥住。“地址。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

”“真的不用了……”我拼命挣扎：“等下会有人来接我。”他松开了手。“离婚诉讼期间，

周女士的朋友真不少。”他冷笑着说道。“你最好小心点，诉讼期间别被抓到你出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