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血,配我的新曲子刚刚好。”
父亲在花园为继妹庆生,烟花照亮他送她的保时捷钥匙。
他递给我一个假包:“别闹,家和万事兴。”
十年后,他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我坐在他梦寐以求的收购方首席,微笑举杯:“苏董,现在轮到我谈‘家和’了。”
“您破产的新闻,配我庆功宴的香槟刚刚好。”
生日蛋糕的甜腻香气,混杂着花园里昂贵的香水味,穿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丝丝缕缕钻进这间背阴的储物间。
空气里浮动着灰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腐的霉味。
我,苏晚,被遗忘在这里,像一件碍事的旧家具。
门外,花园的喧闹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司仪夸张的赞美透过麦克风传来:“……祝我们最耀眼的公主,苏薇薇小姐,十八岁生日快乐!”
紧接着是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间或夹杂着父亲苏明远那特有的、沉稳而矜持的笑声。
真热闹啊。
属于苏薇薇的,属于这个家的热闹。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僵硬的腿,试图忽略胃里熟悉的、因长时间饥饿而泛起的灼烧感。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但在这里,没人记得,或者说,没人愿意记得。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尖却猛地触到一丝尖锐的凉意——是钢琴线。
一截断掉的、银亮的钢丝,冰冷而残忍地躺在积灰的琴凳边缘。
就在这瞬间,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苏薇薇像一团精心包装的火焰闯了进来。
她穿着当季高定的粉色蓬蓬裙,昂贵的布料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闪发光,精心打理的卷发上别着钻石发卡,每一颗切割面都在贪婪地攫取着窗外透进的微光。
她手里捏着几张崭新的乐谱纸,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兴奋与残忍的天真。
“哎呀,姐姐,你怎么还躲在这里呀?”
她声音清脆,带着刻意的甜腻,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磨边的牛仔裤,最终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外面多热闹!
爸爸给我放了好大的烟花呢!”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
那甜腻的香水味混杂着蛋糕的奶油气息,浓得令人窒息。
她停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