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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毒酒惊魂车祸醒来后,我脑海里多了一段完整的人生。作为谢府庶女,

我步步为营终于成为当家主母。却在执掌中馈的当夜,被夫君灌下毒酒。“谢家,

容不得牝鸡司晨。”他冷笑。回归现代生活,财经新闻里惊现夫君的脸。

顾氏集团总裁顾承泽,与谢珩长得一模一样。面试他公司时,我藏起颤抖的手递出简历。

他忽然扣住我手腕:“谢明珠,装不认识我?”---消毒水的气味,

浓烈得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直直砸下来,

带着某种工业化的冰冷锐利,扎得眼球一阵酸涩的疼。

耳边是持续而单调的“嘀…嘀…嘀…”,规律得令人心头发慌,那是心脏监护仪的电子音,

陌生又遥远,固执地宣告着这具身体的脆弱。每一次轻微的“嘀”声,都像一记冰冷的小锤,

敲打在我混乱不堪的神经上。脑子里……不,是整个意识深处,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混乱、又极其真实的爆炸。最后的记忆碎片,

是刺眼的车灯撕裂雨幕,扭曲着撞过来的巨大黑影,紧接着就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还有玻璃碎裂、如同冰晶般四下飞溅的幻象。剧痛,然后是绝对的黑暗,

无边无际地吞噬了一切。可在那片黑暗之后,涌入的却不是虚无。是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清晰、连贯、带着旧时气息和深入骨髓的痛楚,沉甸甸地压在我的魂魄之上,

几乎要将这刚刚苏醒的躯壳再次碾碎。谢明姝。这个名字带着旧日尘土的气息,

烙印般刻在我混乱的思维里。谢府那个不起眼的庶出三小姐,生母早逝,

在嫡母冷漠的视线和姐妹们有意无意的排挤夹缝中,像一株不见光的藤蔓,

艰难地、沉默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算计。

熬过寒冬般的冷待,用尽所有的心机和隐忍,才终于在谢家那座盘根错节的深宅里,

挣得了一个体面的位置,嫁给了长房嫡子谢珩。那仅仅只是开始。谢府的内宅,

是另一片不见硝烟却处处杀机的战场。婆母的刁难,妯娌的倾轧,下人的阳奉阴违,

还有丈夫谢珩那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目光……每一天都像是在走钢丝。我学着看账册,

学着揣摩人心,学着用最温和无害的笑容,布下最有效的局。熬死了刻薄的婆母,

不动声色地剪除了二房那个野心勃勃的弟媳的羽翼,一点一点,将谢府内宅的权力,

从那些轻视我的、试图拿捏我的手中,艰难地收拢到自己的掌心。终于,

在那年的冬至夜宴后,象征谢府内宅最高权柄、沉重得压手的对牌和库房钥匙,

被谢家的老夫人,颤巍巍地交到了我的手中。那一刻,我站在灯火辉煌的谢家正厅,

看着满堂或敬畏或嫉妒或不得不低头行礼的族人,指尖冰凉,心头却滚烫。二十年步步惊心,

如履薄冰,终于……终于……我成了谢家真正的当家主母。当晚,

我的院落“静心堂”里一片死寂,连平日里聒噪的蝉鸣都销声匿迹了。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只有廊下几盏气死风灯,

在夜风中投下摇晃不定、如同鬼魅般的光影,在精雕细琢的窗棂上明明灭灭。红烛高烧,

映着崭新的锦帐。空气里残留着酒宴的甜腻气息,混合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沉闷。

脚步声在寂静中响起,沉稳,熟悉,一步步踏在铺着厚绒地毯的地板上,几近无声,

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谢珩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宴席间的酒气,那是我亲手为他挑选的、清冽的竹叶青的味道。烛光下,

他那张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我看不懂的暗影,薄唇紧抿,

眼神幽深得像一口不见底的古井。“明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冰冷得毫无温度,“今日辛苦你了。”他走到我面前,靠得很近,

那股属于他的、混合着松墨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曾经让我心跳加速,

此刻却只让我浑身僵硬。他手中端着一只小巧的青玉酒盏。玉质温润,

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盏中是浅浅一层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散发出一种清甜中带着诡异苦杏仁味的香气。“这是府中珍藏的佳酿,三十年陈的女儿红,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却冷硬得如同刀刻,“庆贺夫人今日执掌中馈。往后谢家内宅,

就全托付给夫人了。”他的话语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赞许,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却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底下暗流汹涌,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那目光,

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刺穿我刚刚筑起的、摇摇欲坠的喜悦堡垒。我看着他,喉咙发紧,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那灭顶的寒意。“夫君……”声音出口,

竟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抖。他没有回应我的呼唤,只是将酒盏又往前递了半分,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雅,也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强硬。

玉盏的边缘几乎要触碰到我的嘴唇。就在那冰冷的玉质贴上唇瓣的瞬间,

一股巨大的、撕裂灵魂般的痛楚毫无预兆地从腹中炸开!

像是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五脏六腑里疯狂搅动!我猛地弓起身子,

眼前瞬间被浓稠的黑雾笼罩,谢珩那张俊美而冰冷的脸在视野里扭曲、模糊。他最后的话语,

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清晰地穿透剧痛,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带着残忍的审判:“谢家,容不得牝鸡司晨。”“呃啊——!

”2 现代重逢的谜团一声短促、凄厉的惊叫猛地从我喉咙里冲出,

带着濒死般的绝望和剧痛,瞬间撕裂了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只有监护仪在低吟的死寂。

“晚晚!晚晚!别怕!妈妈在!妈妈在!” 一个温暖而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贴了上来,

一双颤抖的手用力地抓住了我那只没有插针管的手,掌心滚烫,

带着真实的汗意和粗糙的纹理。那触感如此真实,如此温热,像一道灼热的电流,

猛地将我从谢明姝那冰冷绝望的死亡瞬间,狠狠拽回了这充斥着消毒水味、灯光惨白的现实。

我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病号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眼前疯狂旋转的光斑和谢珩最后那抹冷酷的笑容交织在一起,搅得我头晕目眩,

胃里翻江倒海。“晚晚,看看妈妈!是妈妈呀!”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急切地呼唤着,

温暖的手用力地摩挲着我的手臂,试图将我从那噩梦的深渊里拉出来。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视线好不容易聚焦在床边那张写满担忧和恐惧的脸上。是妈妈。我的妈妈。林晚的妈妈。

不再是谢府里那个需要小心应对的、威严的老夫人。这张脸,眼角刻着深深的皱纹,

鬓边染着霜色,此刻被泪水浸透,却是我灵魂深处最熟悉、最渴望的锚点。“……妈?

”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哎!哎!是妈妈!晚晚,你吓死妈妈了!

” 妈妈见我回应,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她胡乱地用衣袖擦着脸,又哭又笑,“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医生说你能醒过来,就是天大的奇迹!别怕,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啊……”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一松手,

我就会再次坠入黑暗。都过去了?我茫然地看着妈妈激动的脸,又缓缓移开视线,

打量着这间陌生的病房。惨白的墙壁,冰冷的金属床栏,

悬挂着的透明药液一滴一滴落下的输液瓶,

还有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屏幕漆黑的东西……那是什么?

谢明姝的记忆里没有这种东西。它的表面光滑冰冷,像一块打磨过的黑玉。

一种强烈的、时空错位的荒谬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谢明姝二十年的挣扎、隐忍、算计,

那最后穿肠蚀骨的剧痛和刻骨的背叛,清晰得如同昨日。而林晚这二十多年的生活,

却像隔着一层浓雾,模糊不清。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两套完全独立的记忆和情感,

此刻在我这刚刚死里逃生的躯壳里疯狂地碰撞、挤压,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成两半。我是谁?

林晚?还是谢明姝?腹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杯毒酒灼烧般的幻痛。

谢珩那句冰冷刺骨的“牝鸡司晨”在耳边反复回响。“晚晚,喝点水?

”妈妈小心翼翼地端过一个塑料杯,里面插着弯折的吸管。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指尖却在触碰到那光滑冰凉的塑料杯壁时,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

这触感……如此廉价,如此陌生。谢明姝的记忆里,

饮水的器具是温润的瓷盏或是剔透的玉杯,触手生温,带着匠人的心意和岁月的沉淀。

而这塑料的冰冷和轻飘,让她……不,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排斥和疏离。

我强忍着不适,就着吸管啜饮了几口温水。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滋润感,

稍稍压下了那翻腾的恶心。“妈……”我放下水杯,声音依旧嘶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睡了多久?”“整整三天三夜啊!”妈妈又红了眼眶,

上一块柔软的白色纸巾——那轻薄柔韧的质地再次让我感到陌生——轻轻擦拭我额角的冷汗,

“医生都说……都说情况很危险……晚晚,以后开车一定要小心,

千万不能再分心了……”开车?分心?

林晚的记忆碎片艰难地浮上来: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摆动,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震动……似乎有什么紧急的消息……然后就是刺眼的强光和巨大的撞击……我疲惫地闭上眼,

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腹部的幻痛顽固地纠缠着,提醒着谢明姝那短暂而残酷的巅峰时刻。

牝鸡司晨……谢珩……谢珩!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

那个亲手将毒酒灌入我口中,用最温柔的姿态说着最残忍话语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薄唇,

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死寂……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心脏骤然紧缩,

带来一阵真实的、尖锐的刺痛,几乎让我再次蜷缩起来。监护仪尖锐地“嘀嘀”作响,

屏幕上代表心率的绿色线条剧烈地上下跳跃。“晚晚!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医生!医生!

”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变得遥远。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的铁锈味。

谢明姝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林晚的胸腔里冲撞、咆哮。

那个男人……他夺走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还有她二十年呕心沥血挣来的一切!

她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筹谋、所有在黑暗中咬牙坚持的光,都在那杯毒酒里化为乌有!

“没事……妈……”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强迫自己睁开眼,

压下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只是……有点疼……”医生很快进来,

一番检查后,安抚了几句,说这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需要静养。妈妈这才稍稍放下心,

但眼中的忧虑丝毫未减。日子在病房单调的白色和消毒水的气味中缓慢流淌。

身体上的伤口在愈合,医生口中的“奇迹”在我身上似乎格外明显,骨折的疼痛渐渐减轻,

擦伤的地方开始结痂脱落。但灵魂深处的割裂感,却随着身体的恢复,愈发清晰、尖锐。

现代的一切都带着一种光怪陆离的疏离感。护士递过来的药片,五颜六色,装在锡箔纸里,

没有药香,只有一股化学合成的味道。

病房墙壁上悬挂的那个巨大的、会发光、会变化的“电视”屏幕,里面人影晃动,声音嘈杂,

像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异世界窗口。妈妈递过来的那个叫“手机”的黑色薄片,

触碰时屏幕会骤然亮起,跳出无数色彩斑斓、闪烁跳动的符号和文字,刺得眼睛生疼,

更搅得我心神不宁。每一次触碰这些冰冷陌生的器物,谢明姝的记忆就会尖锐地跳出来。

她会本能地排斥,

会下意识地寻找记忆中熟悉的物件——温热的茶盏、带着墨香的账册、触手温润的玉器。

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像一根无形的刺,时刻提醒着我:我不完全属于这里。我的一半灵魂,

还困在谢府那场冰冷彻骨的死亡里。“晚晚,今天感觉怎么样?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

”妈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一股浓郁的米香和淡淡的红枣甜味飘散出来。“熬了小米红枣粥,最养胃了。

”她盛出一小碗,递到我面前。白瓷碗,温热的。我接过,

指尖感受到那熟悉的、属于瓷器的温润。粥熬得很稠,米粒开花,红枣软烂,

散发出朴实温暖的气息。就在我拿起勺子,准备舀起一勺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妈妈的手。

那双手因为常年劳作,指节有些粗大,皮肤也显得粗糙。

一个模糊的片段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同样是一双端着碗的手,指节纤细,皮肤白皙,

只是指尖微微颤抖,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素云?

那个总是怯生生、却又忠心耿耿的小丫鬟的脸一闪而过。

“夫人……该喝药了……”素云细弱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勺子“当啷”一声掉回碗里,

溅起几滴滚烫的粥。我猛地回神,对上妈妈困惑又担忧的眼神。“怎么了晚晚?烫着了?

”她急忙问。“……没,”我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重新拿起勺子,

指尖却微微发颤,“有点……没拿稳。”我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地喝着粥。

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带来真实的暖意。但谢明姝的记忆,如同沉在粥底的砂砾,

无法忽视地硌着。素云的脸,静心堂里那摇曳的烛光,

药碗苦涩的气息……还有谢珩那冰锥般的眼神,交织缠绕,让让这碗本该温暖的粥,

也变得滋味难辨。3 都市迷局出院那天,阳光异常刺眼。

坐在妈妈那辆小小的、散发着皮革和汽油混合气味的轿车里,

厦、巨幅闪烁的电子广告牌、穿着奇装异服步履匆匆的行人……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谢明姝的灵魂在这光怪陆离的景象中沉默地尖叫着,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眩晕和迷失。家,

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混杂着灰尘、食物和某种清洁剂的味道。

狭小的空间,

于林晚的物件: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那些印刷精美的封面和规整的文字显得如此生硬,

电脑桌上散落的几张打印纸薄脆,毫无质感,

随意扔着的毛绒玩偶那夸张的表情和柔软的触感都显得怪异……妈妈絮絮叨叨地收拾着,

帮我整理行李。我像个游魂一样站在客厅中央,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电视柜上方那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林晚大学时的毕业照,

穿着宽大的黑色袍子,戴着方帽,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而毫无阴霾。那个笑容刺痛了我。

如此纯粹,如此轻松。没有谢府深宅里时刻需要戴上的面具,没有步步惊心的算计,

没有午夜梦回时对未来的恐惧。

她拥有的是谢明姝耗尽一生、最终以生命为代价也未能真正触碰到的自由。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羡慕与不甘的酸涩感猛地冲上鼻腔。我迅速别开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尽快适应这个“林晚”的身份,我打开了客厅里那个巨大的电视机。

妈妈说过,这玩意儿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手指笨拙地按着遥控器上密密麻麻的按钮,

屏幕终于亮起。色彩斑斓的画面跳跃着,嘈杂的声音倾泻而出。

新闻播报员字正腔圆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本市经济持续向好,

顾氏集团作为行业龙头,近日宣布启动‘启明星’人工智能产业园项目,

预计将带动千亿级产业链……”画面切换。一个巨大的、灯火通明的会议厅,

长条形的红木会议桌旁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人。镜头缓缓推进,

定格在主席位那个正微微侧身、听着下属汇报的男人身上。

一身剪裁完美、深灰色的手工西装,衬得他肩线平直,身形挺拔。侧脸线条冷峻,鼻梁高挺,

下颌线绷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微微垂着眼睑,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薄唇习惯性地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颅腔内炸开!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随即又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

四肢百骸瞬间冰冷彻骨,如同被投入万年冰窟!谢珩!那张脸!那个侧影!那抿紧的薄唇!

那眼底深处仿佛亘古不变的、冰冷的死寂!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是他!

亲手将毒酒灌入我口中的男人!那个在红烛摇曳的新婚之夜,

用最温柔的声音宣判我***的男人!“牝鸡司晨……”那四个字,

带着他呼出的、带着酒气的冰冷气息,如同淬毒的冰锥,再次狠狠刺入我的耳膜!

“哐当——!”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响!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只觉得手上一空,紧接着就是陶瓷碎片四溅的声音和滚烫的液体飞溅到脚背的刺痛。

是妈妈刚刚塞给我暖手的咖啡杯。此刻它在地板上粉身碎骨,棕褐色的液体蜿蜒流淌,

像一滩污浊的血。“晚晚!”妈妈惊叫着从厨房冲出来,“烫着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查看我的脚。我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急剧收缩。屏幕上,

那个被标注为“顾氏集团总裁顾承泽”的男人,似乎结束了倾听,微微抬起下颌,

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过全场。那眼神,穿透了冰冷的屏幕,如同实质的刀锋,

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我的灵魂之上!冰冷,锐利,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和谢珩看人时,

一模一样!那不是相像!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连眼神里那点隐藏至深、俯瞰蝼蚁般的漠然都分毫不差!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刚刚愈合的伤口,带来窒息般的剧痛。胃部一阵痉挛,

那杯毒酒灼烧般的幻痛再次汹涌袭来,

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战栗!他怎么会在这里?顾承泽?

顾氏集团总裁?谢珩……他也……来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带来灭顶的寒意。

他认出我了吗?他是不是也带着谢珩的记忆?他出现在这个时代,出现在这座城市,

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赶尽杀绝?“晚晚!晚晚!你说话啊!别吓妈妈!

”妈妈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摇晃着我的胳膊。我猛地回过神,浑身剧烈地一颤。

低头对上妈妈惊恐万状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脸色必定惨白如鬼,

嘴唇大概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没……没事……”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像砂纸磨过喉咙,

“……手滑了……没拿稳……” 我强迫自己移开黏在屏幕上的目光,那上面,

顾承泽——或者说谢珩——正对着镜头,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