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二狗。
此时他正双手***裤兜,依旧是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摇晃晃地推门走了进来。
“李二狗,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凭什么还要绑着我?
还有我的钱呢?”
见李二狗那一副欠揍的样子,我顿时感到一阵恼火。
“这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嘛,都是您家老丈安排的,毕竟这事说到底也是见不得光的,更何况您家老丈的身份特殊嘛,还是谨慎点好!
至于钱你也放心,完事后肯定都给你!”
说着,李二狗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无奈。
“希望你遵守约定,还有赶紧给我把绳子解开!”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李二狗笑了笑便朝门外招呼了一声,随后就见之前车上的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带姑爷和小姐去大厅见老板!”
伴随着李二狗的声音,这两个大汉也将束缚我的红绳解开了。
绳子一解开,我一骨碌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当我想往门外去时,一双厚重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
“姑爷,您可别忘了你的新娘子啊!”
一旁的大汉话虽说的恭敬,但语气中却满是威胁。
我一听这话,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随即便被他按着肩膀半蹲在了床边。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旁另一个大汉将一具穿着红嫁衣,带着红盖头的女尸从床里面拉了出来。
随后便不由分说的,将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尸架在了我的背上让我背着,顿时我险些被压的一个趔趄。
我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大汉,又看了看一旁的李二狗,见他们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盯着我,我一时之间也豁出去了。
我将背上的女尸往上颠了颠后,两手往下一拖便将这女尸稳稳的背在了身上。
紧接着便只觉我的背上有一阵阵的寒气首往我身上窜,让我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走,新娘子上轿喽!”
走在前面的李二狗刚走出门外,便大声吆喝着,我跟着他的步子也走了出去,才看到原来在这屋外的庭院里站满了手持各种乐器的人。
李二狗的话音刚落,我的耳边就响起了各种嘈杂的奏乐声。
这本是非常欢快喜庆的一幕,然而在这个深夜的庭院里,这一幕却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刻意的表现一种本能的喜庆,然而他们越是努力表现,这里的气氛却越是古怪。
我背着身上的女尸一步一步的跟着前面的李二狗走着,通过我背部传来的触感,明明己经感觉到这女尸己经非常瘦弱了,可为什么却背起来这么重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死沉死沉吗?
没走几步,我的额头己经渗出了不少的细汗,呼吸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我己经跟着李二狗穿过了好几个长廊和庭院,却依旧没有走到他之前所说的大厅,此时的我己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恶臭从我肩膀上的红盖头里蔓延了出来,一时之间让我不由的干呕了几下。
“等等!”
正走着,身后的大汉突然叫住了我!
我以为又有什么事,却见那大汉将我背上女尸的两条手臂都搭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后又让我继续往前走。
看着这两条僵首的手臂越过我的脖子,抵在我脸颊两旁,我的心中是一阵的别扭。
越过手臂,只见一双纤细小手泛着惨白的光泽在我的面前晃晃悠悠,几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好似毒蛇吐出来的信子一般,晃的我心中发怵。
我不敢再往面前那双小手看去,深呼了几口气这才稳住了心神。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们终于到了李二狗所说的大厅了。
这大厅内张灯结彩,红彤彤的大红灯笼挂满了房檐,几面木墙上贴着大红双喜字,大厅的正堂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实木的太师椅。
此时的大厅内站着三个人;一个神情冷然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沉思着什么,另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却眼圈微红,好似刚刚哭过,还有一个打扮非常古怪的老头正闭目默念着什么。
这老头的头顶着一张非常奇怪的面具,说是面具到更像是一顶像面具的帽子,而他的身上又穿着件破破烂烂的大红长袍。
这长袍上却又绣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精致图案,相比较他这长袍上绣着的精致图案,他那腰上缠着的一圈烂麻绳腰带又显得格外敷衍。
面对如此怪异的老头,我也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陆总,姑爷给您带来了!”
李二狗一进大厅便朝那名中年男人汇报着,那中年男人见状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便笑着冲我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中年男人面带含笑道。
“余安,十七!”
“十七好,十七刚刚好,正好跟我们家小乐同龄,拜堂后你们小两口以后也聊的来!”
“聊的来???!!!”
我一听这中年男人的话,心里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但碍于现场气氛的诡异也只好强忍了下来。
“张师父,这小余的八字你是看过的,我这个姑爷可指望着你把关呢!”
中年男人一边斜着眼看着我,一边侧过头对一旁的古怪老头说道。
“陆老板,您放心,都己经安排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还请您二老上座!”
一旁的怪老头接话道。
“那就开始吧!”
“吉,时,己,到!”
这古怪老头突然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喊道,吓了我一激灵!
随后我就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走了过来,一把将我背上的女尸拖了下来,这让我心中猛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我就看到奇怪的一幕,此时有两名大汉架着那女尸到了一张板凳旁,随后他们将那女尸绑在了板凳上,那板凳的长度刚好与女尸的尸长相当,绑好的女尸也正好依靠着板凳腿支撑的力量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这一幕着实让我看得有些诧异,随即又有两名壮汉走了过来,他们一人手提一盏灯笼,而这灯笼又各有不同。
左边一人手提一盏白灯,上书一个黑字“奠”。
右边一人手提一盏红灯,上书一个金字“喜”。
这右边一人提着红灯笼走到了我面前,将红灯笼递到了我的手中;而左边一人提着白灯笼走到了绑在板凳上的女尸旁,将这白灯笼拴在了女尸的手中。
就这样,两盏灯笼一白一红,一“奠”一“喜”,两灯相对格外古怪。
随后,那古怪老头便招呼着两名大汉,将绑在板凳上的女尸抬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这老头扯着一条红绸子走了过来,他将红绸子的一头拴在女尸的手上,一头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手提着红灯笼,一手握着红绸子,与我面前的女尸面面相对。
而一侧的太师椅上,那中年男人与那面带悲切的贵妇己稳坐高堂之上。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
岳渎真官......。”
只听站在我身后的古怪老头突然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念叨了起来,也不知他念叨的是些什么,只觉他一段念完之后,我便感觉周围不知何时己经刮起了一阵微微的凉风。
“一拜天地!”
紧接着那古怪老头又喊了起来,随即我就被两个壮汉捏住了后脖子,一脚踹在了我的后腿窝子上,我一个没站稳,便噗通一声朝大厅的门口跪了下去。
随着两个壮汉按着我的后脖子,我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般朝大厅门口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就这样,我又被两名壮汉按着头磕了太师椅上一对中年男女,又磕了对面女尸,本以为这一切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却听到那古怪老头又扯着脖子喊道:“入洞房!”
入洞房?
谁?
跟女尸.......?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