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偶村 甜甜圈Dad 2025-06-04 13:4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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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雾锁槐河货车冲进浓雾时,陈默正在后座数脚踝上的锁链扣。

第七节扣眼里卡着片干枯的槐树叶,是三天前被拖上车时,从槐河岸边带上来的。

锁链磨破了皮肉,血痂和铁锈粘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骨头。

“吱呀——”货车突然急刹,铁链勒得他锁骨生疼。驾驶座传来司机老王的咒骂:“妈的,

这雾邪门得很!”陈默抬起头,透过布满裂纹的挡风玻璃,看见雾里立着块歪斜的木牌,

红漆写着“槐河村”三个字,笔画像凝固的血。他心脏狂跳——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村子,

他们本应该在明天黎明前抵达黑风寨,把他和另外三个“货”交给人贩子头目“刀疤脸”。

老王和瘦猴是刀疤脸的手下,专干把年轻人拐去黑风寨的勾当,

据说那里的“买家”会把人拆成零件卖。“王哥,这地方……”副驾驶的瘦猴话音刚落,

车窗外突然贴上来张脸。那是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满脸皱纹里嵌着泥灰,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没敲玻璃,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后座,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只剩两颗黄牙的牙床。

老太太的头发灰白,用根红绳扎着,红绳上挂着个拇指大的木偶,木偶的脸是用核桃壳做的,

眼睛是两个小黑点。“你们是来送新娃娃的吧?”老太太的声音像磨过砂纸,

每个字都带着潮气,“村长等好久了。”老王骂了句脏话,挂挡倒车,可货车像被钉在地上,

轮胎在泥地里打转,溅起的泥浆里混着些白色的碎块。陈默眯眼细看,那碎块边缘圆润,

带着骨腔的弧度——是骨头渣。瘦猴突然指着车后视镜,声音发颤:“王哥,你看后面!

”陈默猛地回头,只见另外三个被绑的女孩不知何时醒了。她们脸色惨白,眼睛瞪得溜圆,

嘴巴被胶带封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左边的短发女孩脖子上缠着圈细细的红线,

红线末端从车窗缝伸出去,攥在窗外老太太的手里。那女孩的眼神正在迅速涣散,

像被抽走了魂魄。“别他妈装神弄鬼!”老王抄起扳手下车,刚走两步就踉跄了一下。

陈默看见老太太的手在背后比划着什么,老王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麻花状,

接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角冒出白沫。瘦猴想开车门逃跑,可车门像被焊死了一样。

老太太慢悠悠地走过来,透过车窗打量陈默,核桃木偶在她掌心转着圈:“这娃子骨架挺正,

做守灵娃娃肯定好看。”她的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尖划过车窗时,留下四道白痕,

像野兽的爪印。陈默突然发现,老太太的裤脚在滴水,水珠落在地上,竟慢慢渗成了暗红色。

二、会眨眼的人偶老太太引着他们穿过浓雾,脚下的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槐树歪歪扭扭,

树枝上挂着些黑布包,风一吹就晃晃悠悠,像吊着的人影。黑布包底下坠着铜铃,铃音沉闷,

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我们村啊,就缺你们这样的娃娃。”老太太边走边说,

蓝布衫的袖口露出半截枯瘦的手腕,皮肤下青筋像蚯蚓般蠕动,“前几年山洪把祠堂冲了,

祖宗怪罪下来,村里的娃娃就没活过十岁的。”陈默注意到她的脚没沾泥,像是飘在地上走。

他偷偷打量另外三个女孩,发现她们眼神呆滞,像被抽走了魂魄,只有被树枝刮到的时候,

才会机械地躲一下。其中穿碎花裙的女孩脚踝上有块蝴蝶形的胎记,

陈默记得她上车时还哭喊着要找妈妈。村子中央有座石碾,碾盘上摆着十几个木偶,

穿得花花绿绿,脸是用瓷片做的,眼睛是两颗黑纽扣。诡异的是,

那些纽扣眼睛似乎总跟着人转。有个梳羊角辫的木偶,

裙子上沾着片眼熟的碎花布——和那个蝴蝶胎记女孩的裙子一模一样。

“这是我们村的‘守灵娃娃’。”老太太抚摸着个穿红袄的木偶,指腹摩挲着瓷片脸的下巴,

“等你们成了亲,也会有自己的娃娃。”“成亲?”陈默终于忍不住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跟谁?”老太太没回答,只是咧开嘴笑,黄牙间夹着片槐树叶。

她推开间土坯房的门,一股樟木混合着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摆着十几口棺材,

都没上盖,里面铺着崭新的红布,红布边缘绣着歪歪扭扭的“喜”字。“你们先歇着,

晚上拜堂。”老太太关门前,塞给陈默一个巴掌大的木偶,“这是你们的‘伴郎’,

可得看好了。”木偶穿着小西装,脸是用油彩画的,嘴角咧到耳根,眼睛是两颗玻璃珠,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陈默把它扔到墙角,

却听见“啪嗒”一声轻响——木偶竟自己翻了个身,玻璃眼珠正对着他。他头皮发麻,

刚要踩碎它,就见木偶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三、红盖头下的脸天黑时,

屋外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像是办喜事。唢呐声走调得厉害,时而尖锐如哭,时而沉闷如泣,

听得人心里发毛。陈默试图撞开房门,却发现门框上刻满了符文,手一碰就发麻,

像是有电流顺着胳膊往上爬。另外三个女孩不知何时换上了红嫁衣,呆呆地坐在棺材边。

穿碎花裙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走到陈默面前,掀开自己的红盖头——那张脸竟是用木头做的,

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还沾着木屑。“啊!”陈默后退时撞到棺材,里面的红布滑落,

露出底下的东西——不是被褥,而是层厚厚的石灰,石灰里埋着半截人手骨,

指骨上还套着个银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个“芳”字,磨得发亮,显然戴了很多年。“别害怕。

”木头脸女孩开口,声音像锯子拉木头,“我们都要变成守灵娃娃的,这样才能保佑村子。

”她抬手时,陈默看见她的手腕处有圈明显的接缝,木屑正从里面簌簌往下掉。

房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黑袍的人走进来,脸上戴着槐木雕的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笑脸,

嘴角咧到耳根,眼睛是两个窟窿。他们架起陈默,往他头上套红盖头。盖头是粗麻布做的,

能隐约看见外面的景象。他被抬到祠堂,里面点着十几根白蜡烛,烛火绿幽幽的,

照得供桌前的牌位泛着青光。牌位上都写着“某氏夫人”,没有名字,没有生卒年,

只有冰冷的“夫人”二字。供桌前站着个穿新郎服的人,背对着他,身形佝偻,像个老头。

新郎服的后心处绣着只黑色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扭曲如蛇。“拜堂!”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震得烛火乱晃。陈默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他看见地上铺着的红毡子不对劲,

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带着腥气——那根本不是毡子,是用无数块碎布拼接的,

每块碎布上都沾着暗红色的痕迹,边缘发硬,像是干涸的血。“夫妻对拜!”新郎转过身时,

陈默的呼吸骤停。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个巨大的木偶,有两米多高,穿着拖到地上的红袍,

脸上戴着个纸糊的新郎面具,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洞,黑洞里似乎有东西在动。更诡异的是,

木偶的左手戴着个银戒指,上面刻着“芳”字。拜堂结束后,他被关进间洞房,

屋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床脚绑着根铁链,链端锁着个铁环,

显然是留给“新郎”的。陈默握紧墙角的碎瓷片,一步步挪过去,

猛地掀开红盖头——盖头下是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青白,眼睛瞪得大大的,

已经没了呼吸。但她的嘴角却被人用线缝成了笑脸,线脚歪歪扭扭,像条爬在脸上的蜈蚣。

女孩的脖子上缠着跟老太太袖口一样的红线,红线末端系着个木偶,

正是白天那个穿红袄的守灵娃娃。陈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转身时撞到梳妆台,

台上的铜镜摔在地上,裂成几片。其中一片镜子里,他看见床底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四、祠堂后的密道陈默把女孩的尸体藏进床底,用红盖头盖住。他知道自己必须逃出去,

否则下一个被缝上笑脸的就是他。尸体的手指冰凉,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像是在传递某种警告。他想起那个木偶,冲到墙角去翻找,却发现木偶不见了。突然,

床头传来“咔哒”声——木偶竟坐在床沿,玻璃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床底。

“它知道你藏了东西。”木偶开口,声音是个小女孩的,清脆又诡异,

“以前也有姐姐藏东西,被长老们做成了‘哑娃娃’,不会说话,只会笑。

”陈默抓起碎瓷片对着它:“你到底是什么?”“我是小雅啊。”木偶歪着头,

油彩脸裂开条缝,露出里面的棉花,“三年前被卖到这里,不听话,就被做成了木偶。你看,

我的眼睛是玻璃做的,心脏是个铃铛哦。”它拽了拽胸口的线,里面果然传来铃铛声,

叮当作响,却让人毛骨悚然。铃铛声里混着细微的呜咽,像是有个女孩在哭。“想逃的话,

去祠堂后面的密道。”小雅的玻璃眼珠转向窗外,“月圆的时候,守灵娃娃会睡觉,

符文的力量也会变弱。今天是十五,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陈默看向窗外,

浓雾不知何时散了,一轮血月挂在天上,把云彩染成了暗红色。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扭曲的树影,像无数只伸来的手。“密道在哪?”他问。“祠堂的香炉底下,

有块刻着蝴蝶的石板。”小雅的声音压低了些,“但你要小心守在祠堂的‘看门人’,

他以前是木匠,最喜欢把人的手指剁下来,做成木偶的手。”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越来越近。小雅突然跳进床底,钻进女孩的尸体怀里,一动不动。门被推开,老太太走进来,

手里端着碗黑漆漆的汤:“喝了它,就能怀上娃娃了。”汤里漂着些槐树叶,

散发着腥甜的味道,像腐烂的花蜜。陈默假装喝下,趁老太太转身时,

把汤倒进床底的裂缝里。他听见床底传来“滋滋”的声响,还有小雅压抑的呜咽。

尸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四道血痕。老太太走后,他立刻掀开床板,

发现裂缝里的土在冒泡,颜色变成了黑紫色。小雅的玻璃眼珠蒙上了层白雾,

身上的油彩在融化,露出底下的木头骨架。“这汤是用槐树根熬的,

能让人变得像木头一样听话。”小雅的声音断断续续,“快……快去密道,

月亮快被云遮住了。”陈默把小雅塞进怀里,冲出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血月的光洒在地上,红得像血。他往祠堂跑,路过石碾时,看见上面的木偶都歪着头,

黑纽扣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是在目送他离开。五、木偶工厂祠堂后的密道藏在香炉底下,

石板果然刻着只黑色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与新郎木偶后心的图案一模一样。推开石板,

一股浓烈的油漆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松香和血腥气。密道很窄,只能弯腰走,

墙壁上粘满了碎木屑和头发。有的地方能摸到凹陷的手印,指节清晰,

像是有人曾在这里拼命抓挠。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方出现光亮,还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咔嚓咔嚓”,像在切割骨头。陈默探头一看,顿时浑身冰凉——那是个巨大的溶洞,

里面摆满了机器,十几个穿着囚服的女孩正在流水线上工作,有的在给木偶糊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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