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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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支安魂曲我叼着最后一截烟***,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晕开成一片片破碎的玻璃。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满是污垢的脸颊,

但我感觉不到。我的世界里只有一种感觉——渴,一种对未来的,病态的饥渴。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脏兮兮的玻璃小瓶,瓶身用马克笔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母“A”。

我叫它“爱丽丝”,能带我钻进兔子洞,去看看几小时后的世界是什么鬼样子。拧开盖子,

一股混杂着铁锈和甜腻的味道冲进鼻腔。我用滴管吸起一滴琥珀色的液体,

小心翼翼地滴在舌苔上。轰——世界在我眼前瞬间崩塌、重组。

摩天大楼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扭曲,汽车的鸣笛声变成了尖锐的哀嚎,一个女人的哭喊,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金属撞击的巨响……所有声音和画面像一锅沸腾的粥,

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几秒钟后,它们凝固成一个清晰的画面:下午三点十五分。

中山路十字路口。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车牌号是XXXXX,失控,撞上路中心的安全岛。

一个抱着泰迪熊的小女孩,毫发无伤,但吓得坐在地上大哭。幻象褪去,我剧烈地喘着粗气,

浑身被冷汗浸透。我摸索着口袋里那部快散架的二手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时间:下午两点五十分。还有二十五分钟。

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我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度不耐烦,

像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张警官,”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是我,阿哲。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响起一声轻蔑的冷笑,伴随着圆珠笔被用力按下的“咔哒”声。

“又怎么了?这次是预见到哪家的猫要上树,还是哪个垃圾桶要被翻了?”张炎,

市刑警队的精英,我的“重点关怀对象”。

自从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因为嗑药后的胡言乱语被他逮进局子,

他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听着,这次是真的,”我急切地说,

“下午三点十五分,中山路十字路口,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车牌XXXXX,会出车祸。

有个小女孩……”“停。”张炎打断我,声音冷得像冰,“阿哲,我再说最后一遍。

不要再给我打这种骚扰电话。你所谓的‘预言’,要么是你嗑药嗑多了产生的幻觉,

要么就是你为了博取关注,自己制造的‘巧合’。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中山路附近的天桥底下。”“很好,”他冷笑一声,“离‘案发现场’很近嘛。

方便你‘目击’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伪装成‘预言’,对吧?

你的时间差玩得越来越熟练了。”“不是的!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我几乎是在咆哮。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阿哲,如果你再敢用这种事浪费警力,

我保证会让你在拘留所里好好清醒一下。”“咔哒,咔哒,咔哒。

”圆珠笔的声音像催命的秒表,一下下敲在我的神经上。“张炎!

”“嘟——嘟——嘟——”他挂了。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摔在地上。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我蜷缩在桥洞的阴影里,

抱着膝盖,死死盯着远处十字路口那个巨大的电子时钟。三点十分。 三点十二分。

三点十四分。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也许……也许这次是错的?

也许“爱丽丝”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三点十五分。“吱——嘎——砰!

”一声刺耳的刹车和剧烈的撞击声撕裂了城市的喧嚣。我猛地抬头,看见一辆红色的马自达,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车头死死地嵌进了安全岛的水泥墩里,白色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开。

车牌号,XXXXX,一个数字都不差。几秒钟的死寂后,周围的行人都发出了惊呼。

我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跌坐在离车祸现场不远的地方,

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棕色的泰迪熊,张着嘴,却哭不出声来。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二十分钟后,警笛由远及近。我看到张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警车上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现场,目光立刻锁定了我。他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眼神锐利如鹰。他没看我,

而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那块老旧的制式警表,然后才抬眼,用一种审视罪犯的目光盯着我。

“下午三点二十分,接到报警。车祸发生时间,根据目击者称,是三点十五分。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两点五十分给我打电话‘预言’,

我们在三点三十五分赶到。阿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剧本写得天衣无缝?”他蹲下来,

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展示给我看。“你看,完美的证据链。你,

一个流浪汉,恰好在车祸发生前几分钟,‘预言’了车祸。

然后又恰好在附近‘目击’了全过程。告诉我,这次你又想得到什么?钱?

还是把我耍得团团转的***?”“我没有……”我的辩解苍白无力。“带他回局里。

”张炎站起身,对身后的同事挥了挥手,甚至懒得再多看我一眼。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圆珠笔,又开始无意识地按动着。“咔哒,咔哒,咔哒。

”那声音仿佛在说:骗子,骗子,骗子。我被两个年轻警察架起来,像拖一条死狗。

路过张炎身边时,我用尽全身力气,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这不是结束,张炎。

我看到了……我看到下一个了……火……好大的火……”张炎按动圆珠-笔的手指,

猛地停住了。他侧过头,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细微的动摇。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换上了一副更加冰冷的表情。“把他关进审讯室,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我觉得,

我们的‘预言家’,可能就是下一个纵火犯。”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我被铐在椅子上,

面前是那张永远不会笑的脸。张炎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扔在桌上,

标签上是他用黑色签字笔写的三个字:“巧合集”。“打开看看。”他用下巴指了指档案袋。

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散落出十几份报告和照片。“三个月前,你说城西的垃圾场会塌方,

半小时后,塌了。我们查到你前一天在那里捡过瓶子。”“两个月前,

你说一家便利店的招牌会掉下来,十分钟后,掉了。监控显示,

你在街对角抽了半个小时的烟。”“一个月前,你说有人会跳河,五分钟后,真有人跳了。

我们把他救上来,他说是因为跟你吵了一架,一时想不开。”“还有今天,这起车祸。

”张...炎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阿哲,你不是先知。

你是一个完美的‘事件制造者’。你总能出现在最恰当的时间、最恰当的地点,

然后用一个电话,把自己从‘嫌疑人’洗白成‘神秘线人’。你的剧本,一次比一次精彩。

”“我没有!”我猛地抬头,几乎要挣断手铐,“那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

用什么看?用你兜里那个小瓶子吗?”张炎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

“我们已经把它拿去化验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三级致幻剂,

足以让你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东西。火?你当然能看到火,只要你提前准备好汽油和打火机!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的心脏。他已经给我判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你告诉我,火在哪里?什么时候烧?”他咄咄逼人,

圆珠笔的“咔哒”声越来越急促,像一挺即将开火的机枪。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刚刚在车上闪过的火光画面,此刻却模糊不清。我越是努力回想,那画面就越是破碎。

“我……我想不起来了……”“哈!”张炎发出一声嗤笑,靠回椅背上,“编不下去了?

你的‘灵感’枯竭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哲,给你个机会。

把你纵火的计划,你的同伙,全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争取宽大处理。”我绝望地看着他,

从他的眼睛里,我只看到了钢铁般的偏见和不容置喙的审判。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年轻警察探进头来,神色慌张:“张队,不好了!西区,西区的废弃纺织厂……着火了!

火势非常大!”张炎的身体猛地一僵。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而瞬间凝固的脸,

用尽最后的力气,沙哑地说道:“你看,张炎……火,真的来了。

”第2章 疯长的怀疑西区废弃纺织厂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

我被从临时拘留室里放了出来。不是因为洗清了嫌疑,

而是因为张炎找不到任何我与纵火案有关的直接证据。我离开警局时,张炎正站在门口抽烟。

晨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表情。他看到我,掐灭了烟头,

径直向我走来。“你的运气很好。”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纺织厂周围所有的监控都坏了,没有目击者。我们没法证明火是你放的。

”“我也没法证明,我不是在为你脱罪。”我自嘲地笑了笑。“没错。

”张炎毫不客气地承认,“在你眼里,我是个不相信你的固执警察。在我眼里,

你是个越来越高明的罪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信任。”他顿了顿,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我的那个“AAA”小瓶。“化验报告出来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结果很有趣。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报告显示,”他缓缓说道,“这里面的液体,

主要成分是葡萄糖、***,和一些无法确定来源的植物微量元素。换句话说,

这就是一瓶提神饮料,加了点草根树皮。它根本不具备任何已知迷幻剂的化学结构。

”我愣住了。怎么可能?那让我头痛欲裂、看到未来的“爱丽丝”,只是一瓶……糖水?

“很惊讶,是吗?”张炎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也很惊讶。你是个天才,阿哲。

你甚至不需要借助药物,光靠心理暗示和强大的表演型人格,就能让自己和别人相信,

你拥有‘超能力’。你用一瓶糖水,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他把证物袋塞进我手里。

“现在,物归原主。我没法以‘持有毒品’的罪名***你,

但你也别想再用这个东西来装神弄鬼。”我握着那个冰凉的小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如果“AAA”是假的,那我的预言又是什么?难道我真的疯了?我所看到的一切,

都只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臆想,然后被现实世界一次又一次地“巧合”命中?不……不可能!

那种身临其境的痛苦,那种五感被撕裂的真实感,绝不是幻觉!“你错了。”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这东西……它不是普通的糖水。”“哦?那它是什么?上帝的眼泪?

”张炎的不屑溢于言表。“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紧紧攥住瓶子,“但我知道,

它让我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够了!”张炎的耐心彻底告罄,“我不管你是在自欺欺人,

还是在策划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24小时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

都会在我的监视之下。我倒要看看,没有了‘作案’的机会,你的‘预言’还会不会那么准。

”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要监视我。这意味着,我彻底失去了自由。如果我再使用“AAA”,

再做出任何“预言”,都会立刻被他解读为“犯罪预告”。他不是要保护我,

也不是要利用我。他是想用现实,来彻底摧毁我。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透明人。

两个便衣警察轮流在不远处跟着我,无论我是在街边弹琴卖唱,还是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

那两道如影随形的目光都从未离开。我不敢再碰“AAA”。张炎的怀疑像一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每一次回忆起那些“预言”,

都感觉像是在回忆一场荒诞的梦。也许张炎是对的,我只是个渴望被关注的可怜虫,

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疯子。直到第三天晚上。我缩在桥洞里,因为戒断反应而浑身发冷,

头痛欲裂。那种对“AAA”的渴望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髓。我拼命地克制着,

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他蹲下来,

递给我一个纸袋。“新的货。”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愣住了,这才想起,

我的“AAA”一直都是从一个神秘的“上家”手里拿的。我们从不见面,

只是通过固定的死信箱交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我……我没钱了。”我小声说。

“这次免费。”男人把纸袋塞进我手里,“有人想让你继续‘看’下去。

他们对你的‘表演’很满意。”“你们到底是谁?”我警惕地问。男人没有回答,

只是压低了帽檐,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个全新的“AAA”药瓶,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地铁。

明天下午四点。给你的新观众,一场盛大的演出。”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不是预言,

这是命令!他们不是想让我“看”到什么,他们是要“制造”一场灾难,

然后让我来“预告”!张炎的怀疑……竟然是真的!我一直以来,

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必须告诉张炎!

立刻!我冲出桥洞,不顾一切地向最近的公用电话亭跑去。

监视我的那两个便衣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愣了一下才追上来。我抓起电话,

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张炎的号码。“是我!”电话一接通,我就嘶吼起来,“他们联系我了!

明天下午四点,地铁!有炸弹!他们要制造一场爆炸!”电话那头,张炎沉默着。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那该死的、永不停歇的“咔哒、咔哒”声。“阿哲,

”几秒钟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表演,又升级了。这次的剧本,

还加入了‘神秘的幕后黑手’。很精彩。”“是真的!他们给了我新的‘AAA’,

还有一张纸条!”我绝望地喊道。“是吗?那等你被我们抓住的时候,

记得把那张‘道具’纸条交出来。”张炎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阿哲,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把戏演得越大,我就会越相信你?你错了。你越是这样,

就越证明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你在为谁做事?告诉我,

你的同伙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制造恐慌?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向警方***?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我心上钉钉子。我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就闭嘴。”张炎冷冷地说,“从现在起,

你被正式列为‘重大恐怖袭击事件’的头号嫌疑人。我们会‘保护’好你,

直到你嘴里的‘演出’结束。到时候,我会在废墟上,亲手给你戴上手铐。”电话被挂断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炎不会相信我。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他会封锁地铁,加强戒备,

但他是在防备我,而不是在防备那个真正的、看不见的敌人。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新的“AAA”。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最致命的毒药。

如果我不使用它,我就无法知道爆炸的具体地点,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如果我使用了它,

我所看到的任何细节,都会成为张-炎眼中,我参与犯罪的铁证。我被逼上了一条绝路。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纸条上——“给你的新观众,一场盛大的演出”。

“新观众”……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他们知道张炎在监视我。

他们甚至可能知道张炎不相信我。这场“演出”,会不会……根本就是演给张炎看的?

他们要的不是爆炸本身,而是要借我的“预言”,和张炎的“不信”,

来达成某种更可怕的目的?我浑身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必须使用“AAA”,我必须看得更清楚!我躲开追上来的便衣,

冲进一个肮脏的公共厕所,反锁上门。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在地,颤抖着手,

拧开了那瓶新的“AAA”。这一次,我没有只滴一滴。我把整整半瓶液体,都倒进了嘴里。

第3章 血色预言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的食道。下一秒,

我的世界不是崩塌,而是彻底被撕成了碎片。轰——!无数的画面、声音、气味、触感,

像海啸一样冲垮了我大脑的堤坝。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拥挤的地铁车厢,人们麻木的脸。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气球。

我看到了车厢连接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背包。

我看到了地铁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牙膏广告,广告语是“给你的笑容,最白的承诺”。

我看到了地铁到站的提示灯闪烁——人民广场站。 我看到了时间,下午四点整。然后,

是光。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惨白的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人们的惨叫声,血肉模糊的肢体,还有那个红色的气球,

飘上了被炸开的、昏暗的天空……“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猛地从幻象中挣脱出来。我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着,胃里翻江倒海,但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太真实了。那不是预言,那是我亲身经历了一次死亡。我挣扎着爬起来,冲出厕所。

监视我的两个便衣立刻堵住了我。“带我去见张炎!”我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

歇斯底里地吼道,“立刻!马上!人民广场站!下午四点!有炸弹!在一个黑色背包里!

车厢连接处!有个小女孩拿着红色气球!”我的语速极快,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两个便衣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厌恶。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彻底失控的疯子。

“张队有令,在你‘演出’结束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其中一个冷冷地说。“来不及了!

”我咆哮着,试图挣脱他们的钳制,“你们会害死所有人的!你们这群蠢货!

”我的反抗激怒了他们,一人一个反剪我的双臂,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老实点!

”我眼睁睁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向死亡的终点。三点半。三点四十。三点五十。

绝望,彻底的绝望。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发出无能为力的嘶吼。

“求求你们……让我见张炎……我求求你们了……”我的声音从咆哮变成了哀求,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也许是我的绝望打动了他们,也许是他们也怕真的出事,

其中一个便衣终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张队……嫌疑人情绪失控,

他提供了……非常具体的细节。”电话那头,

张炎的声音依旧冰冷:“具体到哪颗螺丝会先被炸飞了吗?”“他说……人民广场站,

下午四点,黑色背包,车厢连接处,一个拿红气球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牙膏广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张炎此刻的表情。

他肯定又在“咔哒、咔哒”地按着他的笔,大脑里的天平正在疯狂摇摆。一边,

是他坚信不疑的逻辑和理性,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骗局。 另一边,是无数条可能逝去的生命,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把他带过来。”终于,张炎下了命令。十五分钟后,

我再次坐在了那间熟悉的审讯室里。只是这一次,气氛完全不同。张炎站在我对面,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桌上放着一部对讲机,不断有嘈杂的声音传出。“报告!

人民广场站A口清空完毕!” “报告!B口发现可疑人员,正在排查!” “报告!

站台监控一切正常,没有发现黑色背包!”他正在清场。他嘴上不信,但身体却很诚实。

他不敢赌。“现在是三点五十八分。”张炎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阿哲,

我给了你一个机会,一个把半个城市的警力都耍得团团转的机会。两分钟后,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你知道你的下场。”“不是人民广场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站了起来。那张纸条上写的是“地铁”,并没有指明是哪一站。

我看到的“人民广场站”,只是幻象中最清晰的一个片段。

但是……幕后的人既然知道张炎在监视我,他们会把真正的地点这么轻易地暴露出来吗?

“新观众……一场盛大的演出……”我脑中灵光一闪。这场演出的“观众”是张炎!

那真正的舞台,就不应该在人民广场!而是在一个他意想不到,但又与我有关的地方!

“是世纪大道站!”我脱口而出,“他们知道你会布控人民广场,

所以真正的炸弹在世纪大道!那里离我以前住的音乐学院最近!那是我的‘舞台’!

”张炎的瞳孔猛地一缩。“你在胡说什么?”他厉声喝道,

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信我!”我扑到桌子前,双手死死抓住桌沿,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张炎,这是你最后一次相信我的机会!

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世纪大道站!快!”对讲机里传来同事焦急的呼叫:“张队?

人民广场一切正常,是否解除警报?”张炎没有回答。他死死地盯着我,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手里的圆珠笔,已经停止了按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这是一个赌局。

张炎赌的是他的职业生涯和全市的安危。我赌的是我的命,和最后一点被信任的可能。

“……所有单位,”张炎终于拿起对讲机,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放弃人民广场!

立刻!全速赶往世纪大道站!重复,全速赶往世纪大道站!封锁所有出入口!

EOD排爆组准备!”他下达了命令。在没有任何证据,

仅凭我这个“疯子嫌疑人”的一句话,他选择了赌。我浑身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大口地喘着气。成败,在此一举。对讲机里一片混乱,各种指令和报告交织在一起。“收到!

正在前往世纪大道!” “车太多了!路被堵死了!” “来不及了!还有一分钟就四点了!

”张炎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紧紧攥着对讲机,像攥着一根救命稻草。“砰!”一声沉闷的,

却足以撼动整栋大楼的巨响,从遥远的地底传来。我们脚下的地板,都感到了轻微的震动。

审讯室里的灯闪烁了一下,熄灭了。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几秒钟后,备用电源启动,

惨白的灯光再次亮起。对讲机里,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报告……报告张队……世纪大道站……炸了……”张炎手里的对讲机,

“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怀疑,不是审视,

不是愤怒。那是一种彻底的、崩塌式的恐惧。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而我,虽然“赢”了,

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我的“预言”成真了,代价是无数无辜的生命。

“为什么……”张炎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火烧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一直不信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而他们,一直都‘信’你。”他们相信你会怀疑我。

他们相信你会把警力集中在错误的地点。 他们相信,你的“理性”,

会成为他们最完美的帮凶。张炎的身体晃了晃,他扶住桌子才没有倒下。

他引以为傲的逻辑世界,在这一声爆炸中,被炸得粉碎。“是谁……”他抬起头,

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感到一阵晕眩。那半瓶“AAA”的后劲上来了,我的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

“那就再看一次!”张炎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用你的‘办法’!

再看一次!我要看到他们的脸!”“不……不行了……”我痛苦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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