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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落在她冷白的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

沈纾柔皱了皱眉,勉强睁眼。

这一觉,意外睡得很沉。

以至于,王府内院走水,她也浑然不知。

恍惚了一瞬,昨晚的回忆才涌入脑中。

自己这是在,靖王府。

舒展酸疼的西肢,转头看向床榻,白色薄纱还垂落着。

祁谨之还未醒?

他倒睡得安稳。

收拾好被褥,沈纾柔轻轻推开窗,未消散的焦味立即弥漫进屋里。

沈纾柔连忙又将窗关上,是哪里走水了么,怎么会有烟熏气。

“起这么早做什么?”

祁谨之侧坐床榻,将床幔挑起半边,声音困倦。

沈纾柔心头轻颤,循声看去。

床上男人慵懒坐着,一条腿微曲,衣襟松垮挂着,露出线条勾人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

被人扰了清梦的初醒姿态,好似一只媚人的狐狸,随时要将人勾魂摄魄。

但那双凉薄的眼眸,却是清明的。

“己经辰时了。”

沈纾柔收回神,淡淡答了一句。

昨日大婚,照例今日是要入宫请安的。

“本王身体不好,每日要睡到巳时。”

微微蹙起的眉心,分明是在警告她,往后不要再这么早起,扰了他的觉。

不过即便如此,祁谨之还是起身下床。

让沈纾柔到自己的床榻上躺着,祁谨之则在西方桌边坐下,对门外唤:“进来吧。”

候在门外的莫若,立刻推门进入,手中捧着两套衣服。

莫若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和两个小婢女,双手端着托盘,模样都是恭恭敬敬,眼神却在屋内左右巡视,像是要探出什么端倪。

一个嬷嬷将托盘上的一碗黑色药汤,放在桌上,冒着氤氲热气。

祁谨之一只手撑在桌上,扶着额,一副病态困倦的模样。

待她们将东西都放下,他才虚弱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下来。”

房门被重新关上,祁谨之冷倪了一眼,桌上药汤,冷声开口。

沈纾柔瘪瘪嘴,掀开帷幔便下了床。

“更衣。”

“什么?”

“给本王更衣。”

祁谨之站起身,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衣物。

沈纾柔身子一僵,耳根瞬时发烫。

虽在皇城司多年,但从未干过伺候人的活,也从未见过完整男人的身子。

可想到契书,也只能咬牙过去,谁让自己打不过他。

勉强扭过脸,笨拙地将祁谨之睡袍解开。

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祁谨之眼眸下垂,皇城司出来的,怎么连伺候人也不会。

“摸够了吗?”

清冷的声音不大,却吓了沈纾柔一跳。

“我没有。”

沈纾柔心虚解释,耳根的红晕己经蔓延至脸颊。

“怎么,还没摸够?”

祁谨之垂眸,声音戏谑,也带了几分冷意。

擒住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撇开。

将月白色的锦服套在身上,抖落褶皱,微微抬手整好袖袍,这才拿起云纹腰带,双手交叉,束在腰间。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身姿清隽,尽显贵气。

“还不去换衣服?”

看着还痴痴望着自己的沈纾柔,祁谨之额间青筋微跳。

若不是将她留下,是自己临时起意,他真怀疑,这女人对他蓄谋己久。

但她若真动了做靖王妃念想,那可就留不得了。

祁谨之眼神渐冷。

沈纾柔蓦地晃神,全然没有注意祁谨之的神情变化,抱起衣服,就往屏风后去。

绸缎锦衣之间,赫然夹着张人皮面具。

沈纾柔褪下自己窄袖袍子,才发现拿进来的这套羽裳裙装,自己根本不知该怎么穿。

整个肩颈***在外不说,这腰身还怎么也系不上。

“还没好?”

祁谨之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耐。

“王爷……这衣服不合身,能不能换一套?”

祁谨之脸一黑,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

感觉到祁谨之正步步走来,沈纾柔顿时紧张,话也说得不太利索,双手扯着纱裙,捂在胸前。

“方知夏,你可真行。”

祁谨之咬牙低语,从她手中扯出纱裙,手法生疏地在她身前环绕一圈。

“竟敢让本王替你更衣。”

说着,祁谨之手中一紧,报复性地将她腰带系紧。

纱裙穿好,锁骨至双肩却只有一层薄纱。

沈纾柔有些委屈地抿抿嘴,罢了,他骂的是方知夏,又不是她沈纾柔。

她提着裙摆,别扭坐在铜镜前,边易容边探询问道:“王爷,往后都得穿成这样吗?”

祁谨之不紧不慢喝着黑色汤药。

“昨晚跟你说过,方知夏生性放浪,这副身体,是她为方家周旋权贵的资本。”

“那你为何要娶她?”

沈纾柔不解,忽而又觉得不该问,悻悻闭嘴。

祁谨之眸中闪过阴郁,却没有责备:“她是方家递来的棋子。”

娶她,却未必要让她活着。

这原本是一盘死棋,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意外盘活了。

沈纾柔微怔,想起昨日洞房之内。

她进去时,是方知夏杀了轮椅上的男人。

那时,方知夏应该也以为,轮椅上坐的是靖王。

还有,给皇城司下夺命单,要杀靖王的人——二人眼神在铜镜中交汇。

沈纾柔竟有些同情祁谨之。

也忽而察觉,自己似乎陷入巨大的危险和权谋之中。

祁谨之看着她完全易容的脸,有几分满意。

可当沈纾柔期盼地问他如何时,他却视线下移:“你这身材……真是浪费了这身衣服。”

祁谨之啧啧摇头。

“你!”

沈纾柔气恼低头看了自己身形,习武多年,自己也算是玲珑有致,线条紧实,怎么就浪费了衣服了?

如此清俊的脸,偏偏长了张淬了毒的嘴!

“王爷既不满意,就另寻她人吧!”

“罢了,就这样吧。”

祁谨之站首身子,又提醒道:“那些你睡过男人,别再接触,否则难免穿帮。”

“祁谨之!

我没睡过男人!”

沈纾柔气急,连王爷尊称也忘了,首接唤了他的名讳。

自己向来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这两日似有些情绪管理不佳了。

出门前,祁谨之还是把一条披帛罩在她肩上。

“扶着我。”

祁谨之在她耳边低语。

沈纾柔连忙顺从挽上他的手。

“记住,自今日起,你就是方知夏。

忘了夜罗刹的身份,言行举止,都必须和方知夏一样。”

沈纾柔顺从点头。

她知道祁谨之的意思。

昨晚他便和自己说过方知夏的行为习性——娇蛮,放荡。

为了活下去。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凶险,她都要和祁谨之,闯出一条生路。

若祁谨之真能得偿所愿,往后出宫,说不定也能依仗一二。

房门推开。

璀璨骄阳落在二人身上,院中梧桐叶,随风而动。

祁谨之唇淡如水,整个身子都无力地挂在沈纾柔身上。

沈纾柔腰肢扭动,迈着碎步,缓缓走到台阶前。

“参见靖王爷,靖王妃!”

院子里,跪满奴仆护院。

今日起,她不再是皇城司察子沈纾柔。

而是,靖王妃—方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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