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完美的豪火球
烈日悬在头顶，将尘土飞扬的场地烤得滚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的气息。
宇智波清站在场地中央，对面是他的老对手，宇智波健司。
周围的围观者比上次更多，几乎都是同族的少年。
他们的目光，混合着看戏的戏谑与毫不掩饰的鄙夷，全部聚焦在清的身上。
“喂，你看，那个废物又来了。”
“真有脸啊，上次输得那么难看，换我早就躲起来了。”
“健司，这次可别手下留情，三秒钟解决他，给我们宇智波争口气！”
健司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用鼻孔对着宇智波清。
“吊车尾，这次准备用几秒钟倒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习场。
场外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宇智波清没有回应。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一切嘈杂都与他无关。
这七天，他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重复一件事。
在脑海中，观想那个绿色光影的完美动作。
在身体上，模仿那套行云流水的结印轨迹。
他没有动用一丝查克拉，只是纯粹地重复，记忆，将那份极致的精准，化作身体的本能。
监考中忍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浪费时间的闹剧。
“别废话了。”
他挥下手，语气敷衍。
“补考，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健司嘴角的轻蔑更甚。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华丽的方式，将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彻底踩进泥里。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宇智波！”
健司的双手瞬间舞动起来。
巳—未—申—亥—午—寅！
他的结印速度很快，手势标准，是忍者学校的优等生典范。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他猛地吸气，胸膛高高鼓起，一股灼热的查克拉喷涌而出。
呼——！
一颗首径超过两米的巨大火球，带着炙热的浪潮，咆哮着冲向宇智波清。
场外的少年们发出一片惊呼。
“好厉害！
健司的豪火球又变大了！”
“这一招下去，那个废物怕不是要被烧成灰吧？”
“结束了。”
热浪扑面而来，吹起了宇智波清额前的碎发。
他终于动了。
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没有去看那颗逼近的火球。
他的双手，在身前缓缓抬起。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仿佛都慢了下来。
脑海里，绿色光影的演示与现实的身体完美重合。
巳。
他的手指以一种奇异的韵律扣合，精准，稳定，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未。
手印变换，流畅得如同月光下的流水。
申…亥…午…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结印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气被切开的轻微嘶鸣。
最后一个印，寅。
啪。
一声轻响，如同乐章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完美无瑕。
整个过程，比健司快了不止一倍。
一股截然不同的查克拉，在他体内以最优化的路径奔涌，瞬间在喉头汇聚。
“火遁……”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豪火球之术。”
就在健司的火球距离他只剩不到三米时。
轰——！！！
一声沉闷的，如同远古凶兽苏醒般的咆哮，从宇智波清的口中爆发。
那不是一颗火球。
那是一轮喷薄而出的小太阳！
一团首径接近五米，颜色近乎白炽，核心处甚至泛出刺眼金芒的恐怖火球，以一种碾压的姿态，轰然射出。
健司那颗原本看起来威势十足的橙红色火球，在这轮“太阳”面前，渺小得像一颗廉价的玻璃弹珠。
没有碰撞，没有爆炸。
白炽的火球，首接将那颗橙红色的火球吞噬了进去，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随后，余势不减，携带着毁灭性的高温，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什么？！”
健司脸上的得意与轻蔑，瞬间凝固，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轰隆！
巨大的火球擦着他的身体，轰击在他身后的场地上。
恐怖的热浪化作实质的冲击波，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像个破麻袋一样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摔落在十几米外的地上。
全场，死寂。
之前所有的哄笑、讥讽、议论，都在这一刻被掐断了喉咙。
上百名宇智波少年，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场地中央那个被犁出一道焦黑深坑的痕迹。
那股灼热的空气，还在炙烤着他们的脸颊，提醒他们这不是幻觉。
监考中忍手中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毫无察觉。
他的嘴唇哆嗦着，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依旧平静站立的少年，又看了看远处昏死过去的健司。
“这……这……”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是豪火球之术？
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族中的精英中忍，也绝对释放不出如此威力的豪火球！
这根本不是一个忍者学校毕业生，更不是一个“吊车尾”能拥有的力量！
宇智波清缓缓放下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又看了一眼面板上跳出的提示。
任务‘宣告’己完成。
获得奖励：因果点*100。
他没有去看那些目瞪口呆的同族，也没有理会那个失魂落魄的监考中忍。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他转身，迈步，朝着场外走去。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路，仿佛在迎接一位王者。
那些曾经鄙夷他的目光，此刻只剩下敬畏与恐惧。
宇智波清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身影消失在演习场的出口。
许久。
死寂的现场才被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打破。
“我……我没看错吧？”
“那家伙……真的是清？”
“怪物……他是个怪物……”……演习场外，一棵大树的树冠上。
浓密的枝叶间，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他有着一头微卷的黑发，脸上的法令纹显出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
他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从健司的挑衅，到清的沉默。
从那颗声势浩大的普通火球，到那颗颠覆常理的白炽火球。
少年的眼中，三枚黑色的勾玉缓缓旋转，倒映着宇智波清离去的背影。
“对查克拉的利用率，近乎百分之百……结印的速度和精准度，无可挑剔……这个少年……”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
下一秒，他的身影在原地一阵扭曲，化作几片乌鸦的幻影，悄无声息地消散。
风吹过，只留下一片树叶缓缓飘落。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