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逐出家门“林辰,你这个窝囊废、扫把星!我妈和我妹都让你克进了医院,
你还有脸待在我家?”大舅子张伟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脸上,
他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和鄙夷。他一边骂,一边将我的行李,不,
是曾经属于我和肖婉这个家里的东西,一件件从门口扔了出去。
衣服、书籍、我们结婚时的相册……相册摔在地上,玻璃相框四分五裂,
我和妻子肖婉在阳光下幸福微笑的脸,被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传来的刺痛却远不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无力。我的妻子肖婉,
还在ICU里昏迷不醒,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而和我妻子同车出事的丈母娘苏晴,
虽然奇迹般地苏醒,但也刚刚才推出监护室。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守了七天七夜,
身上还穿着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我刚把丈母娘接回家安顿好,连一口水都没喝,张伟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发起了总攻。
“看什么看?你还想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张伟挺着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肚子,
嚣张地指着我的鼻子,“这房子是我妈的,你老婆现在是植物人,你一个外人,
凭什么还住在这里?赶紧给我滚!”周围的邻居探头探脑,对着我指指点点。
那些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目光,像一根根毒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受尽屈辱,
却无力反驳。因为肖婉,我最爱的人,我唯一的依靠,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无法为我撑腰。
就在我即将被这无尽的羞辱彻底淹没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刚出院的丈母娘苏晴,
穿着一身素色的睡衣,缓缓走了出来。她保养得体的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憔悴,
四十多岁的身躯因为经常运动,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般凹凸有致。那双眼睛,
却冰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地射向自己的儿子。张伟看到她,
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妈,您怎么出来了?这种垃圾人,我帮你把他赶出去,
免得脏了您的眼。”所有人都以为,苏晴会附和儿子,一同将我这个“外人”驱逐。然而,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张伟,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起了手。“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用尽全力地抽在张伟的脸上。整个楼道瞬间死寂。张伟捂着***辣的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你打我?”“滚出去的是你!
”丈母娘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丝病后的虚弱,但那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威严,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我彻底愣住了。在我印象里,
丈母娘苏晴一直是个温婉和善的女人,甚至有些软弱,
对张伟这个唯一的儿子更是溺爱到了极点。她怎么会……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
她缓缓回头,看向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不是丈母娘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长辈的怜悯和安抚,
而是充满了妻子才有的心疼、歉疚、以及……那份独属于我们之间的,深沉如海的爱意。
那眼神,分明是我昏迷中的妻子——肖婉。2 车祸真相我的世界,
在七天前那通刺耳的电话***中,就已经崩塌过一次。“林先生吗?
您的妻子肖婉和岳母苏晴发生了严重车祸,
正在市一院抢救……”电话那头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脑子里“嗡”的一声,
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雷。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
看到的却是两张被推进急救室、盖着白布的担架床。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几个小时。
我跪在手术室门口冰冷的地板上,一遍遍祈求满天神佛,我愿意用我的一切,
去换她们的平安。可神佛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告诉我,
丈母娘苏晴虽然多处骨折,但没有生命危险。而我的妻子肖婉,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因为最猛烈的撞击发生在副驾,她……脑部重度创伤,颅内大出血,即便手术成功,
也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那一刻,天塌了。
我感觉自己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变成一具空洞的躯壳。我隔着ICU的玻璃,
看着躺在里面,浑身插满管子,了无生气的肖婉,心如刀割。
我们才刚刚庆祝了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靠在我怀里,笑着规划我们的未来。
她说要给我生一个像我一样沉稳的儿子,再生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她说,等我们老了,
就搬到海边去住,每天看日出日落。可现在,她甚至无法再对我笑一笑了。
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而就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人性的丑恶,
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悄然而至。大舅子张伟,从车祸发生到现在,
除了最初在医院露了一面,说了几句“怎么这么不小心”的风凉话,便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医生宣布肖婉的情况后,他才再次出现,而他关心的,从来不是病床上妹妹的死活。
“林辰,婉婉每个月工资多少?她的存款和理财你知道密码吗?”“我妈那套房子,
房产证在哪?她年纪大了,以后肯定要我照顾,这些东西我得替她收着。”“你一个外人,
公司里一个小职员,能有多少钱?医药费你付得起吗?别到头来还要我们家倒贴!
”他在亲戚面前,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他暗示是我这个“扫把星”害了他妹妹和妈妈,
是我没本事,才让肖婉跟着我受苦。他企图在道德上彻底孤立我,
将我变成一个图谋家产、又没能力承担责任的***之徒。为了肖婉,
为了让她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我忍了。我像一头困兽,默默承受着所有的指责和白眼,
将所有的苦楚和血泪,都吞进肚子里。丈母娘苏晴醒来后,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每次张伟在场,她都欲言又止。
我不顾张伟的强烈反对,坚持将“丈母娘”接回了我和肖婉的家。张伟骂我别有用心,
想控制他妈,我没有理会。我只是觉得,这个家,不能再冷下去了。然而,接下来的几天,
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3 灵魂互换“丈母娘”回家的第一天,我给她倒了杯水,
她却看也没看,径直走到厨房,从碗柜最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印着卡通猫咪的马克杯。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个杯子,是肖婉最喜欢的,只有她会用。我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
丈母娘或许是睹物思人。第二天,我因为连日劳累,胃病犯了,疼得蜷在沙发上。
正当我准备去翻药箱时,“丈母娘”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另一只手里,
赫然拿着一盒胃药。她把药递给我,轻声说:“先吃两颗,垫一垫。”我震惊地看着她。
那盒胃药,是我偷偷藏在电视柜最深处的储物格里的,因为我不想让肖婉担心,
连肖婉都不知道!“妈,您……您怎么知道?”我声音干涩地问。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我之前听婉婉提过一嘴,说你胃不好,
我就猜你可能会把药放在顺手的地方。”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我宁愿相信。我太累了,
累到没有力气去深究这些反常的细节。直到第三天深夜。我处理完公司发来的紧急邮件,
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感觉有人为我轻轻盖上了一条毯子。那动作轻柔又熟悉,
带着一丝心疼和怜惜。我猛地惊醒,一抬头,就对上了“丈母-娘”的眼睛。她站在我面前,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我无比熟悉的情绪。
那是肖婉看我时才会有的眼神。一个荒诞到让我头皮发麻的念头,
第一次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我疯了吗?我死死压下这个念头,
几乎是落荒而逃。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躲着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精神分裂的边缘。
我一边无法克制地在她身上寻找妻子的影子,一边又被这禁忌而疯狂的想法折磨得痛不欲生。
直到今天,张伟带着几个所谓的“长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林辰,
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张伟从包里甩出一沓文件,拍在桌上,唾沫横飞,
“我妈精神状态不好,我妹又成了植物人!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你,
立刻把婉婉的银行卡,还有我妈的房产证都交出来,我替她们‘保管’!
”一个白发苍苍的远房舅公,倚老卖老地附和道:“小林啊,张伟说得对。你一个女婿,
始终是外人。这笔钱,这套房,都是苏家的,理应由张伟这个亲儿子来管。
”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老婆一出事就急着把丈母娘接回家,
怕不是想把财产都骗到手,当个小白脸!”他们一唱一和,像一场排练好的戏。
我被他们逼到墙角,胸口剧烈起伏,百口莫辩。
所有的压抑、屈辱、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
“丈母娘”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这一屋子丑陋的嘴脸。而这一次,我没有再怀疑。
因为就在昨天深夜,我终于崩溃了。我跪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我问她,
你到底是谁?她抱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头发,用一种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在我耳边轻轻说出了一句话。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对肖婉说的情话,这个世界上,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她说:“林辰,别怕,我回来了。”4 反击开始“吵什么?
”“苏晴”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客厅里所有的喧嚣。张伟看到她,
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恶人先告状:“妈!您来得正好!您看看这个林辰,
他想霸占我们家的财产!我让他把东西交出来,他还想动手!”那几个长辈也立刻围了上去,
七嘴八舌地“劝说”。“是啊,晴姐,你现在身体不好,婉婉又……家里总得有个主心骨,
张伟是你亲儿子,不靠他靠谁?”“对啊,把钱和房子交给张伟管着,我们也放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营造出一种林辰是外贼,而他们才是“自己人”的氛围。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握紧了拳头,
正要不顾一切地把他们都轰出去,身边的“苏晴”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心温暖而有力,给了我无穷的镇定。我看到她或者说,是占据了她身体的我的妻子,
肖婉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我从未在丈母娘脸上见过的笑容。“张伟,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锐利,“你要我把什么交给你保管?
是我银行卡里剩下的三十万养老钱,还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张伟一愣,
随即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妈,您看您都清楚,快把东西给我!”“可以啊。
”肖婉笑得愈发灿烂,那笑容里却藏着刀锋,“不过,在你‘保管’我的财产之前,
是不是也该跟我这个当妈的,汇报一下你自己的财务状况?”张伟的脸色微微一变:“妈,
您说这个干什么?我好着呢!”“是吗?”肖婉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他的伪装,
“上个月二十三号,你挪用公司公款二十万,去澳门输了个精光。为了填上这个窟窿,
半个月前,你瞒着我,偷偷把咱家那套郊区的老房子抵押了出去,借了三十万高利贷,
对不对?”“轰!”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客厅里炸响。张伟的脸,
“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的“母亲”,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些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日期和金额都分毫不差!那几个刚才还在帮腔的亲戚,
此刻也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肖婉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继续追击:“那二十万公款的窟窿,你打算怎么补?还有,高利贷的利息,滚到现在,
怕是不止三十万了吧?你自己的***都擦不干净,还有脸来‘保管’我的养老钱?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语气也带上了属于苏晴这个“母亲”身份的威严。
“我再问你一遍,你挪用公款去堵伯,私自抵押家里房产,这些事,哪一件告诉过我?
哪一件是跟我商量过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我……我……”张伟汗如雨下,
彻底慌了神。“滚!”肖婉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她指着大门,声音不大,
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告你职务侵占!再给你那帮放高利贷的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想不想要回自己的钱!
”张伟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下来。他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仿佛在说“是你搞的鬼”,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家门。那几个长辈亲戚,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也灰溜溜地跟着逃走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第一次交锋,我和肖婉,完胜。我看着身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丈母娘”,
心中压抑了多日的恶气,终于酣畅淋漓地吐了出来。5 禁忌之恋门“砰”的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不,是我和我的妻子,肖婉。
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危机暂时解除后,一种更加复杂和微妙的情绪,
开始在我们之间悄然蔓延。我看着她。她穿着丈母娘苏晴那身素雅的睡衣,长发微乱,
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这明明是一张我尊敬了多年的长辈的面孔,
一张风韵犹存、保养得体的中年女性的脸。可我知道,在那双眼睛后面,
在那具成熟的身体里,跳动着的,是我挚爱妻子的灵魂。是那个会在清晨赖床,
撒娇让我给她做早餐的肖婉。是那个会在我工作不顺时,笨拙地给我讲笑话的肖婉。
是那个和我约定了要共度一生的,我的肖婉。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割裂,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无措。我该如何面对她?是该像往常一样,恭敬地叫她一声“妈”,
还是……冲上去,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我的内心,在理智和情感的边缘疯狂挣扎。
就在我手足无措时,她先一步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仰起头,
用那双属于肖婉的、盛满了万千情绪的眼睛看着我。“林辰,”她轻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你……是不是在嫌弃我?”我心中一痛,
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可是……可是我现在,是在我妈的身体里。
”她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每天照镜子,看到的都是我妈的脸。我害怕,
我怕你……”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全懂了。我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着她。“我爱的是你,是肖婉,是你的灵魂。
”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陌生的、属于丈母娘身体的淡淡馨香,
口中却在诉说着对妻子的爱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微微一颤,然后,用更大的力气回抱住我。
我们就像两个在海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在漆黑的孤岛上,找到了彼此,
互相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和力量。良久,她才在我怀里,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闷闷地说:“林辰,我……我感觉很奇怪。”“怎么了?”我放开她,关切地看着她。
她脸颊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眼神有些躲闪:“我能感觉到……我妈这具身体的……一些本能。她比我成熟,
比我……更有魅力。我……我好像,更懂得怎么……”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我却听懂了。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看着我,眼神迷离,像一个不谙世事、误入禁地的少女,
却又偏偏顶着一张成熟妩媚的脸。这种极致的反差,
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罪恶的***感。她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有叫做“理智”、“伦理”、“禁忌”的弦,尽数崩断。
爱意战胜了一切。我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压抑多日的痛苦,以及对这离奇命运的无声反抗。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暧昧起来。
我和我的“妻子”,在这间充满了我们过往甜蜜回忆的屋子里,用一种全新的、禁忌的方式,
重新拥有了彼此。这段不为世人所知的关系,在这一夜,正式拉开了序幕。
6 法庭对决短暂的温存过后,我们都清楚,张伟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仅仅过了三天,
一场新的风暴便席卷而来。张伟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再上门硬闯,
而是选择了一条更阴险、更毒辣的路。
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份伪造的、我丈母娘苏晴的“重度精神障碍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