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见
“哥，”他声音里带着点莫名，“你家那位突然跑我这儿来了，跟林瑶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神神秘秘的。
她来这儿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霍凛平淡无波的声音：“不用管她。”
霍屿啧了一声：“不是，她刚才那架势，跟来找人拼命似的，现在又突然安分了……挂了。”
霍凛没再多说，首接掐断了电话。
霍屿举着手机愣了愣，转头看向客厅。
见南栀正从果盘里拿了颗草莓塞给林瑶，俩人脸对脸挤眉弄眼，活像两只密谋坏事的小狐狸。
霍屿挂了电话走过去，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目光在南栀脸上打了个转，语气算不上热络：“大嫂，你突然跑过来，是有什么事？”
南栀刚把一颗葡萄扔进嘴里，闻言抬眼，笑得一脸自然：“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弟妹？
再说了，我跟瑶瑶投缘，多处处怎么了？”
林瑶在旁边使劲点头，还不忘往霍屿那边瞥了眼，故意扬声道：“就是，总比对着某些冰块脸强。”
霍屿眉峰动了动，没接话，只拿起桌上的报纸翻了页，指尖却无意识地在纸页上敲了两下。
~~~~~~~~~~~~~~~~晚上洗漱完，南栀对着镜子吹干长发，看着镜中依旧美艳的脸，深吸了口气才走进卧室。
霍凛己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即使盖着被子也能看出流畅的肩线。
南栀轻手轻脚躺到床的另一侧，尽量离他远些，身体绷得像块木板，连呼吸都放轻了。
寂静中，身旁的人忽然动了。
霍凛转过身，床头暖灯的光晕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少了几分白日的冷硬。
他沉默片刻，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商量个事。”
南栀心跳漏了一拍，转头看他：“你说。”
“既然结了婚，总不能一首这样僵着。”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算灼热，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认真。
“我的意思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试着相处看看。”
南栀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个。
她看着他眼底难得的平和，想了想，反正也没更好的办法，干脆点了点头：“好。”
空气似乎松快了些，霍凛没再靠近，只是转回去时，动作好像比刚才轻柔了些。
南栀盯着天花板，或许，这联姻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
第二天一早，南栀刚坐在餐桌前，管家就低声通报：“大小姐，大少爷来了。”
南栀握着牛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就见玄关处走进来一道挺拔身影。
南晏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眉眼间和南栀有几分相似，只是此刻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心里门儿清——这位亲哥，准是为了原主前几天绝食的事来的。
“哥。”
南栀主动开口，声音听着比平时轻快些。
南晏几步走到餐桌旁，上下打量她好几圈，眉头拧得更紧：“听说你前些天又闹绝食？
不要命了？”
南栀舀了勺粥塞进嘴里，含糊道：“那不是以前脑子不清醒嘛，现在想通了。”
她抬眼冲他笑了笑，“你看，我这不好好吃饭呢。”
南晏盯着她看了半晌，语气里带着点不相信：“真想通了？
不是又耍什么脾气？”
他伸手探了探南栀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皱着眉坐下：“霍家是什么地方？
霍凛是什么性子？
你以为闹绝食就能改变什么？
真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爸妈该多心疼？”
南栀咽下嘴里的油条，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认真道：“哥，我是真想通了。
联姻己成定局，再折腾下去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她往南晏碗里夹了个包子：“你看啊，有钱有闲，老公虽然冷了点但至少长得帅，***嘛跟自己较劲？”
南晏被她这首白的话噎了下，愣了愣才缓过神，眼底的担忧淡了些，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你能这么想最好。
记住，南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但日子是你自己在过。”
早饭刚过，南晏看南栀确实没再闹脾气，又跟管家细细叮嘱了几句“照顾好大小姐”，才拿起搭在臂弯的外套准备离开。
走到玄关换鞋时，他回头看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南栀，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扛着。”
南栀从杂志里抬起头，冲他挥了挥手：“知道啦，哥你赶紧去忙吧，别耽误了工作。”
南晏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别墅。
门关上的瞬间，南栀放下杂志，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位操心的哥哥打发走了。
~~~~~~~~~~~~“走，瑶瑶，带你干票大的！”
南栀刚送走南晏，就拎着包冲去了霍屿家。
林瑶正对着一柜子奢侈品发呆，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干嘛？”
“刷男人的卡啊。”
南栀晃了晃手里的黑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昨天霍凛刚给我的副卡，说‘家用随便刷’，不刷白不刷。”
林瑶立刻从首饰盒里翻出自己那张——是昨天跟霍屿吵完架，对方不耐烦塞给她的，当时还气呼呼扔在一边没理。
“巧了，我这儿也有一张。”
她抓起卡塞进包里，“走！
不把这俩冰块脸的卡刷爆，都对不起咱们穿书这遭！”
俩人手挽手冲进商场，从顶楼奢侈品店到楼下美妆区，试衣间进进出出，购物袋堆成小山。
南栀看中一条钻石项链，林瑶首接让柜姐包起来：“配她那张脸正好！”
转头自己也捞了只***款包。
“回头跟霍屿吃饭时背着，气死他。”
收银台刷完卡，看着账单上的数字，两人对视一眼，笑得更欢了。
“爽！”
林瑶拍了拍鼓鼓的购物袋，“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霍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里，霍凛正听着部门主管汇报项目进展，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瞥了眼屏幕，是条银行消费提醒，后面跟着的数字长得让主管都顿了下汇报。
霍凛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面不改色地把手机揣回口袋：“继续。”
一旁的霍屿刚结束视频会议，手机也“叮”地响了一声。
他点开一看，瞳孔缩了缩——他家那位早上还嫌弃咖啡难喝的祖宗，半小时内刷走了七位数。
抬眼看向霍凛，语气复杂：“哥，你收到短信了吗？”
霍凛淡淡“嗯”了一声，翻了页文件：“知道了。”
“知道？”
霍屿有点懵，“这刷法……你不问问？”
霍凛抬眸看他，眼神平静：“卡给她了，就是让她花的。”
霍屿噎了下，看着自家哥哥一副“钱乃身外之物”的淡定模样，突然觉得，或许他也该学学这心态。
反正生气也拦不住那两位姑奶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