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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便宜丈夫倒是有点契约精神在的。
我死后的三年里,谢泠州每个月给我烧的冥币,撑起了地府 GDP 的半壁江山。
他这点仗义,硬生生将我捧到了地府首富的位置。
阎王殿的柱子被我镶了金边,忘川河上架起了我捐的汉白玉桥。
连孟婆的汤碗都换成了纯金的。
小鬼们见了我,更是一口一个金主爸爸喊得震天响。
地府舒坦的小日子过久了,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有一天我一时兴起偷看了判官的生死簿,又鬼使神差找到了谢泠州的那一页。
惊恐地发现,上面标注着谢泠州一年后会死。
唇亡齿寒啊。
这可关系到我日后还能不能过着挥金如土的小日子。
我决定返回人间走一趟,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地府基建出钱最多的金主爸爸,这点小后门阎王老鬼还是愿意开的。
毕竟他比我更关心谢泠州的生死富贵。
于是大手一挥给我整了个复活甲,当时还拍着心口说保证我满意。
现在倒好,死而复生成了一只大黄。
堪称天崩开局。
更过分的是,我和地府那边断联了。
那半宿,我在脚下生生地刨出了个大坑。
03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股来自头顶的冷意惊醒的。
睁眼就看到谢泠州一身高定西装,笔挺地立在我面前。
那双寒潭似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扫过来,眼神冷得像是要分分钟弄死我的节奏。
他显然还在为昨晚的寝室入侵事件耿耿于怀。
呵,挺懂事嘛,墓地都给自己找好了。
我瞬间炸毛了,朝他汪汪了两声。
头顶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冷笑,他慢条斯理地弯下腰,直视着我的眼睛。
下一刻,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上。
蠢狗,还敢和我呲牙?
虽然我现在是披了个狗皮,但内里可是正儿经的人啊。
我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条件反射似地举起爪子往他脸上拍了过去。
一下子那张俊美的脸,就多了三条明显的抓痕。
吓得随后而来的吴妈声音都喊破了。
先生,小心
哎呀,都破皮了。也不知道这狗子会不会有狂犬病,还是先去打个破伤风。
吴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边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催促谢泠州去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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