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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千金,沈月。有个板上钉钉的未婚夫,江驰。

那个鸠占鹊巢十八年的假千金林晚晚,总爱在我面前上演弱柳扶风的戏码。

江驰的生日宴上,她不慎落水,我的未婚夫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上演了一出感天动地的英雄救美。我站在岸边,看着他妈带头鼓掌,高喊郎才女貌,

然后冷静地按下了快门。1.江家别墅的后花园,灯火璀璨,泳池的水光被映照得波光粼粼,

像揉碎了一池的星钻。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甜香和名流们矜持的笑语,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完美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沈月,就是这场戏剧里,

即将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女主角。不,是女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泳池里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男的是我的未婚夫,江驰。女的是在他家借住了十八年,

如今身份揭晓却依旧赖着不走的假千金,林晚晚。林晚晚小姐此刻正像一株刚离水的菟丝花,

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窝在江驰怀里,一张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我见犹怜。

阿驰哥哥……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江驰,我那英俊不凡的未婚夫,

正用他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紧紧裹着林晚晚玲珑有致的身体。他低着头,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带着一丝后怕的沙哑:没事了,晚晚,别怕,有我在。哦豁,

这画面,这台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上演什么现代版的《情深深雨濛濛》。

周围的宾客们交头接耳,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看好戏,

以及一丝不易察셔的幸灾乐祸。而最精彩的,莫过于我的准婆婆,江驰的亲妈——周雅女士。

她非但没有半点尴尬,反而激动地拍起了手,眼眶都红了:好!好啊!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妈,

您这眼神是不是该去配副老花镜了?没看见您正牌儿媳妇还在这儿站着呢?

我没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只是默默举起了我的手机。咔嚓。一声轻响,

在交织的乐曲和议论声中并不起眼。但我知道,江驰听见了。他抬起头,

隔着半个泳池的距离看向我。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狼狈中透着一股野性的帅气,

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复杂。有被撞破的惊慌,有下意识的懊恼,

还有一丝……理直气壮?我冲他扬了扬手机,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商业微笑。然后,

我迈开步子,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敲响散场的钟声。我走到泳池边,

无视了林晚晚投来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挑衅目光。

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照片打印机——别问我为什么随身带这玩意儿,

问就是商业精英的未雨绸缪。连接,打印,一气呵成。

一张热乎乎的、高清**的照片新鲜出炉。照片上,江驰抱着林晚晚,低头凝视,满眼心疼。

而林晚晚则依偎在他怀里,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被我的千万像素镜头捕捉得一清二楚。

我走到江驰面前,将照片递给他。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冰凉的池水顺着他的手臂滴落,

打湿了照片的一角。江驰,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这是你第三次为了她‘英雄救美’了。我顿了顿,欣赏着他逐渐僵硬的表情,

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按照我们订婚协议上的条款,这次的分手费,记得翻倍。

话音落下,我能清晰地看到,江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绿了。

比他身后那池被灯光染得碧绿的池水,还要绿上几分。2.沈月!你又在闹什么?

江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大概觉得我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提钱,非常丢他的脸。

我笑了。闹?江大少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闹了?

我指了指他怀里还在打摆子的林晚晚,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且温馨提示你,

履行合同而已。林晚晚适时地咳嗽了两声,柔弱无骨地往江驰怀里又缩了缩,月月姐,

你别怪阿驰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小心滑下水的……哦?我挑了挑眉,

视线落在她那双崭新的、鞋底还带着防滑纹路的***款高跟鞋上,这泳池边的地砖,

是意大利进口的防滑材质,摩擦系数堪比砂纸。林小姐穿着这双鞋都能滑倒,

看来你的平衡能力,堪忧啊。我这人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怼人,

就要怼到肺管子上。林晚晚的脸白了又白,泫然欲泣地看着江驰,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她,她欺负我!江驰果然吃这套,他皱着眉看我:沈月,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晚晚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是被他这逻辑给气笑了。她身体不好,跟我提醒你付分手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难不成她身体不好,我就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跟她上演泳池生死恋,

还得在旁边给你们鼓掌叫好?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听清楚。

你……江驰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我没兴趣再跟他掰扯,转身就要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很凉,带着泳池水的湿气,力道却很大。沈月,我们之间,

一定要谈钱吗?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受伤。我回头看他,觉得无比讽刺。

我们之间,除了钱,还能谈什么?谈感情吗?那玩意儿,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

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三年前,我们订婚,与其说是两情相悦,

不如说是两家公司的强强联合。我需要江家的支持来稳固我在沈氏的地位,而江驰,

需要沈家的资金来帮助他的公司渡过难关。我们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只是,我曾经天真地以为,交易之外,也能滋生出一点点真心。毕竟,江驰也曾对我好过。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夜,我因为一个项目方案和父亲大吵一架,赌气跑了出来。我没带伞,

没带钱包,手机也淋了雨,自动关机。我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缩在公交站台的角落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角落里冻僵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江驰举着一把大黑伞朝我走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和体温,将我从冰冷的雨水里拯救出来。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只是把我带回他的公寓,给我放了热水,煮了姜汤。我裹着毯子,

小口小口地喝着那碗辛辣又温暖的姜汤,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第一次觉得,

这个被外界传为冷面阎王的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那天晚上,

他笨拙地给我吹干头发,动作生疏,有好几次都烫到了我的头皮。我疼得嘶嘶抽气,

他却紧张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道歉。那一刻,窗外风雨大作,室内却温暖如春。

我看着他紧张又笨拙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悄悄地塌陷了一块。我以为,

那会是我们故事美好的开始。可我忘了,故事里,总会有一个但是。3.我们的但是

,就是林晚晚。林晚晚被找回江家的时候,我和江驰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

我们会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在周末的下午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

他会把我的脚捂在他怀里,一边嫌弃地说冰块,一边却用手掌把它搓热。

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提起的喜好,在我生日的时候,包下一整个游乐园,

只为陪我坐一次我念叨了很久的旋转木马。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我沈月,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强人,也能拥有最平凡的幸福。直到林晚晚的出现,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是江家抱错的孩子,

在外面吃了十八年的苦。江家夫妇对她心怀愧疚,几乎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而江驰,

作为名义上的哥哥,也对她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一开始,我并不在意。

毕竟,谁家还没个亲戚呢?我甚至主动向她示好,带她参加名媛聚会,

教她熟悉上流社会的规则。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大度,就能维持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但我错了。林晚晚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属于我的一切。

她会穿着和我同款的裙子,却做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别人觉得我是在刻意模仿她。

她会学我说话的语气,却在江驰面前,把我的商业决策说成是冷酷无情。而江驰,

那个曾经会为我搓脚的男人,开始变了。他不再有时间陪我看电影,因为晚晚刚回来,

对家里还不熟,我得陪陪她。他忘记了我们的纪念日,

却记得给林晚晚买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因为她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怪可怜的。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开始侵占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回忆。有一次,我们公司团建,

去了海边。江驰因为一个紧急会议没能陪我。晚上,我捡了一个很漂亮的贝壳,

拍了照发给他,开玩笑说:这是海洋之心,送给你。他回我:很漂亮,等我回来。

后来,我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那个贝壳。它被放在一个精致的玻璃罩里,

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可旁边,还放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贝壳。我问他,另一个是谁送的。

他当时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晚晚送的,她说这叫‘心心相印’,小女孩的心思。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凉了半截。那个海洋之心的梗,是我们一起看《泰坦尼克号》时,

我随口说的玩笑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林晚晚又是怎么知道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江驰告诉了她。他把我视若珍宝的、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分享给了另一个女人。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

已经不一样了。就像一件珍爱的白衬衫,被溅上了一点洗不掉的墨迹,虽然还能穿,

但心里总归是膈应的。而这样的膈应,越来越多。多到最后,那件白衬衫,

已经变得面目全非。4.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每一根。

第一次英雄救美,是在我的生日宴上。一个喝多了的合作商,

端着酒杯非要跟我交个朋友,言语间颇为轻佻。江驰当时就在我身边,

我以为他会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站出来替我挡掉这杯酒。他确实站出来了。

但他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林晚晚。因为那个合作商在被我冷言拒绝后,

把目标转向了站在一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林晚晚。林晚晚吓得花容失色,

眼看那杯酒就要泼到她身上。江驰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我往旁边用力一推,

自己挡在了林晚晚面前。酒是没泼到林晚晚身上,全洒在了江驰的白色西装上。而我,

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高跟鞋崴了一下,差点当众摔倒。全场哗然。江驰抱着受惊的林晚晚,

轻声安抚,完全没注意到我狼狈的样子。我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再看看自己被崴红的脚踝,

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漏风。那晚,他跟我道歉:月月,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我信了。我告诉自己,他只是把林晚晚当妹妹,关心则乱。第二次,

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我们看中了一幅新生代画家的画,准备拍下来,挂在新房的客厅里。

那幅画的起拍价是五十万,我们商量好的心理价位是两百万。竞拍进行得很顺利,

眼看就要落槌。林晚晚突然举起了牌子,开始跟我们竞价。我皱眉看向她,

她却回我一个无辜的眼神。江驰拉住我准备继续加价的手,低声说:算了,月月,

晚晚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就让给她吧。我问他:我们的新房呢?我们说好了的。

他说:画以后可以再买,晚晚开心最重要。于是,他用我们准备用来布置婚房的钱,

给林晚晚拍下了一条价值三百万的钻石项链。因为林晚晚在竞拍失败后,

可怜兮兮地说:阿驰哥哥,我好喜欢那条项链啊,它跟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好像……

她口中的妈妈,是养大她的那个普通女人,不是江夫人。那晚,我一个人开车回了家。

看着空荡荡的、本该挂着画的墙壁,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我和江驰的这场婚约,

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为了他,顶着家族的压力,拒绝了无数更优的联姻对象。

我为了他的公司,动用沈家的人脉和资源,帮他谈下了一个又一个大单。我甚至,

在他因为胃病住院的时候,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洗手作羹汤,在医院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

而他呢?他在我最需要他维护的时候,把我推开。他在我们共同的未来和林晚晚的开心

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我像一个傻子,独自支撑着这段看似光鲜亮丽的关系,

而他却在用我的付出一遍又一遍地去温暖另一个女人。心里的那阵风,越刮越大,

最后变成了龙卷风,把我所有的期望和爱意,都卷得粉碎。所以,当今天,在泳池边,

他第三次上演这出戏码的时候,我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点点失望都没有了。

我的心,已经变成了一片不起波澜的死海。我看着他拉着我手腕的手,

语气平静地像在背诵法律条文:江驰,我们的订婚协议第七条第三款明确规定,

因一方个人原因,对另一方或双方名誉造成重大负面影响的,受损方有权提出解除婚约,

并要求过错方支付三倍违约金。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我让了。这是第三次。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事不过三,江驰。我们完了。他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

5.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身后,是林晚晚带着哭腔的呼唤月月姐,

你别走啊……,是江夫人气急败坏的叫骂沈月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还有宾客们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这些声音,像被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传到我耳朵里,

都变得模糊不清。我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直到坐进我的红色法拉利,关上车门,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哭。妆不能花,这是我作为沈氏集团总裁最后的体面。我只是靠在椅背上,

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虚伪的笑脸,觉得有些好笑。为了这场所谓的强强联合,

我忍了三年。忍受他那个看我不顺眼的妈,忍受他那个作天作地的好妹妹,

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缺席和敷衍。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足够隐忍,

就能换来一个安稳的结局。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以。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江驰发来的信息。月月,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我扫了一眼,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

删除。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我发动车子,红色的跑车像一道闪电,

划破了宴会虚假的繁华。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而是把车开到了城郊的一家清吧。

这家清吧很安静,老板是个很有故事的帅大叔,调的酒也很有特色。我点了一杯前男友,

酒精度不高,但后劲很足,像我那段逝去的感情。吧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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