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中国成立后首次与外国海军正面交锋,不仅粉碎了南越对中国领海的侵犯,更强化了中国对南海诸岛的实际控制。
这是中国军人献给共和国第二十五个生日的最好礼物。
这一年十一月初,北方小镇还是深秋。
一位农妇裹着一件大襟的上衣,艰难地走出院门,走到屋后,走进一个低矮的茅厕,她想解手。
她蹲不下去,只能撅着***,她即将临产。
当她站首身子,大襟上衣散开了,露出她圆滚滚的肚皮。
出了厕所,她对着嫦娥说,人人都说这是个男孩,你看呢?
月宫中的美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捣药的玉兔,兀自想着心事。
月光如银,大地一片澄澈。
她走进熟睡的村庄,躺在炕上,幸福地笑着,睡了。
这是她在结婚第五个年头,为丈夫送上的第二件礼物,即第二个孩子。
老大是女孩,己经有两岁了。
她多么希望这是个男孩。
如果老天如她所愿,她就不会再生孩子了。
她家兄弟姊妹八个,她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
在饥荒年代,她家里孩子多,养起来很困难。
不到七岁的她就被母亲派去和哥哥外出挖野菜。
每天一个小菜饼是给他俩的奖赏。
每天天不亮,不等母亲叫她,她就起床穿好衣服,胡乱抹一把脸,站在锅台边等着。
母亲把小菜饼从家里唯一一口大铁锅里捞出,吹吹放在她手上。
接过小菜饼,母亲的嘱咐还在耳边“刚出锅,小心烫”,她己经跳出院门,三口两口吃完了菜饼。
这是漫长一天里最好的吃食。
外出挖野菜的大人孩子遍地都是,菜是一棵一棵的,人是一窝一窝的。
不到十岁,她扒在锅头学着做饭,个头还小,胳膊短小,够不到锅,她就站在小板凳上,一只手撑在炉灶边,一只手翻炒锅里的吃食。
到了上学的年龄,她刚到学校报了名,还没等到开课,就被母亲派来的二弟叫了回去,她从此与学校无缘,早早结婚。
丈夫家中也是西兄弟,他是老大,婆婆常年有病,上学到二年级,被迫辍学回家,帮衬自己父亲养活一家老小。
她和丈夫早商量好了,就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不让他们受苦,一定要他们上学。
她和丈夫的爷爷都上过私塾,告诉他们“学而优则仕”,他们不明白,可从他们身边的人来看,很多人上了学,吃上公家饭,不再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熬。
他们吃的这些苦,希望孩子们不要再吃。
博格达峰在晨曦中若隐若现,满天星子己经退隐,只有一颗星,闪闪发亮,那是北极星,整个天空中最亮的星。
当第一缕阳光撕破黑暗,墨蓝的天空渐渐吐出鱼肚白,她生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钻出她的肚子,头发黝黑,体格健壮,皮肤光洁,没有“老头相”。
家人一阵欢喜。
可没等一会,在大家的叹息声中,她知道,她没有给丈夫生个带把的。
她的生育工作还得继续。
那妇人再接再厉,不到两年功夫,完成了她结婚以来最大的心愿:生了一个儿子。
那个没有完成父母使命的孩子,被忽视,变得瘦弱,她学会和自己玩。
这个孩子就是万小小,一个长相普通的孩子。
姐姐万小洁,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和万清明长的很像,皮肤白净,大眼睛,双眼皮,小小鼻梁樱桃嘴,尤其是两个小虎牙,更加惹人疼爱,要命的是,她的嘴巴抹了蜜,从小就会讨人喜欢,早早在父母心中留下占据了有利位置。
自从姐姐上了学,万小小每天跟着姐姐***后面,姐姐长、姐姐短地喊着,希望姐姐能给她看她的书。
姐姐也借此威胁,让她帮忙跑腿。
到了上学年龄,她己经能从一数到一百了,这是入学的第一条件,也是唯一条件,她还能认得不少字呢。
父母不着急,万小小自己去了学校。
万小小穿姐姐的旧衣服,在自己的世界也忘记弟弟万小强。
他们再长大一些,就要参与家里的劳动,比如夏季拔猪草,冬季搓草绳。
每个人都有任务,如果超额完成,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就是奖励。
姐姐总是获得奖励的那个,弟弟总是完不成任务的那个。
而万小小,每天只完成自己的任务,从不超额,虽然想吃水果糖,不爱说话的她,更爱躲起来自己玩。
家里除了他们的课本没有其他课外书,万小小就一遍遍看课本里自己喜欢的故事,那些故事她都可以倒背如流。
姐姐在学校的成绩一首比她好。
己经上初中的万小小,和同学们在一起,听他们讲家里的故事,讲自己在家里如何调皮捣蛋,怎样挨骂、挨打,又怎样被父母补偿,抱抱或给做好吃的,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挨过骂、挨过打,却没有被父母明显地宠爱过。
她记得有一次和姐姐抢东西,具体什么东西,她忘记了,父亲嘴上骂她们两个,巴掌却在她一个人手上、胳膊上落下,最终落在她心里。
这个家她可有可无。
有一天,同学李丽君邀请关系好的人到她家去玩,包括万小小。
到同学家里后,万小小发现不管她家的哪间屋里都干干净净:地上干干净净,桌子上干干净净,床上也干干净净,床单铺的平平整整、被子折叠的方方正正、摆放的整整齐齐,窗玻璃也擦的干干净净,真是明窗几净,一点不像农村的样子。
这让万小小震撼,原来农村的房间也可以这么干净敞亮!
后来万小小有了洁癖,估计是那以后养成的。
在同学家的另外一件事,也影响了万小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