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焚心明志陈钧鸿著第15回 四火试炼·坚持火:焰守凡人心开篇诗焰烬成灰志未残,
凡心一点守如磐。 纵使千磨兼万击,丹炉不冷火长燃。
第一节:丹炉锁魂:焚心杖失重之谜坚持火境的入口藏在离渊火脉地核的火纹阵图背后。
当哪吒的赤心莲与四火阵图产生共鸣时,一道暗紫色的火焰漩涡突然从阵眼迸发,
将三人卷入一片死寂的森林。这里没有树木,只有成千上万座熄灭的丹炉,
它们像墓碑般矗立在青黑色的土地上,炉身布满裂痕,仿佛被岁月啃噬过的骨头。
“这就是坚持火境?”炎生的破妄笔在掌心打转,粉晶色的笔尖指向最近的一座丹炉,
“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敲……”话音未落,丹炉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炉盖被从内部撞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冲出。他的双手布满老茧,
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刨子,刨刃上还沾着木屑——但他却疯狂地将刨子砸向地面,
木屑纷飞间,老者嘶吼道:“不学了!都不学了!这门手艺带到棺材里算了!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震动,枪尖情火雷纹亮起:“他的‘坚持之火’快熄灭了。
”老者砸完工具,瘫坐在丹炉前痛哭。哪吒注意到,他的眉心有一团微弱的碧绿色火焰,
火焰边缘正不断变黑。敖丙的情泽剑出鞘,冰蓝色的剑光扫过老者周身,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是‘心锁’。每个丹炉里都有一道锁,
锁住了他们放弃时的执念。”就在这时,远处的丹炉群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碎裂声。
上百座丹炉同时开盖,走出形形***的人:穿着锦绣的绣娘剪断了最后一根丝线,
画师将画笔折成两段,农夫用锄头砸碎了自己的田埂……他们的眉心都有一团将熄的火焰,
动作机械地破坏着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怎么回事?”炎生的破妄笔突然飞向天空,
笔尖在虚空中划出一行血字:“凡心弃,火境寂。
”焰的身影从哪吒身后走出——自从离渊火脉继承火德星君的衣钵后,
他的焚心杖便多了一道赤金色的纹路,但此刻杖身却在剧烈颤抖,
杖头的火焰明明灭灭:“不对劲……我的焚心杖在失重。”他猛地将杖插入地面,
杖尖竟“噗”地一声没入泥土,仿佛失去了所有重量。
焰的脸色瞬间苍白:“这是‘意志失重’!焚心杖是靠‘守护意志’凝聚的法器,
如果连凡人都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我的意志还有什么意义?”老者突然停止哭泣,抬起头,
空洞的眼睛盯着焰:“小伙子,别白费力气了。三千年了,多少人想唤醒我们,
最后都被‘心锁’拖进丹炉里。你看那座最大的丹炉……”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丹炉群中央矗立着一座通体漆黑的巨炉,炉身上刻满了“放弃”二字,
炉口飘着一缕青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挣扎的人影。“那是‘万念炉’。
”老者的声音带着绝望,“所有放弃的意志都会被吸进那里,化作火境的养料。我们这些人,
不过是它的‘餐前点心’。”焰的焚心杖突然发出一声哀鸣,杖头的火焰彻底熄灭,
变成一截普通的木杖。他踉跄后退,撞在一座丹炉上:“不可能……师父说过,
只要守护的意志足够坚定,焚心杖就永远不会熄灭……”“师父?”老者冷笑一声,
“你师父没告诉你,凡人的意志最不值钱吗?老木匠的刨子没人学,绣娘的绣品没人买,
画师的画没人看……坚持?坚持到最后只会更痛苦!”他突然抓起地上的刨子,
朝焰的胸口刺来:“放弃吧!和我们一起进万念炉,就不会这么累了!
”哪吒的火尖枪瞬间挡在焰身前,情火雷纹将刨子弹飞:“清醒点!他被心锁控制了!
”老者被震飞出去,撞在丹炉上,眉心的碧绿色火焰彻底变黑。他抽搐了几下,
身体化作一缕青烟,被吸入万念炉中。丹炉群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破坏工具的动作更加疯狂,仿佛在加速自己的“熄灭”。“这样下去不行!
”敖丙的情泽剑划出一道冰弧,冰封了三座丹炉的炉口,“我们必须找到心锁的钥匙!
”炎生的破妄笔在空中飞舞,粉晶色的符文撒向丹炉群,
但符文一接触到青黑色雾气就会融化:“心锁的根源在万念炉!可是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它!
”焰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熄灭的焚心杖,突然笑了:“也许老者说得对。凡人的坚持,
本来就是笑话。”“你说什么?”哪吒猛地回头,赤心莲在眉心发烫,
“你忘了离渊火脉的离朱吗?他守护控火之术三千年,哪怕被世人误解,也从未放弃!
”“离朱是火灵!我们是凡人!”焰猛地站起来,双目赤红,“凡人会累!会痛!会放弃!
不像你们这些神佛妖魔,永远有无限的时间去坚持!”就在两人争执时,
万念炉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哭声?”敖丙的情泽剑突然指向巨炉侧面,
“那里有活人的气息!”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巨炉的阴影下,有一座不起眼的小丹炉,
炉口被一块破布盖住,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焰的焚心杖突然轻微震动,
杖头竟冒出一丝微弱的火星。“去看看!”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疯狂破坏工具的人群,
靠近小丹炉。敖丙掀开破布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丹炉里没有锁,
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她正解开衣襟,将***的婴儿贴在胸口,而她的怀里,
还抱着一窝鸡蛋。鸡蛋被体温焐得温热,其中一枚蛋壳上已经有了一道裂痕。
妇人的眉心也有一团碧绿色的火焰,但火焰边缘没有变黑,反而透着一丝温暖的橘色。
她看到哪吒等人,没有惊慌,只是轻轻“嘘”了一声:“别吵醒孩子。
”“你……”焰的声音颤抖,“你没被心锁控制?”妇人苦笑了一下,
抚摸着婴儿的脸颊:“控制过。三个月前,战乱毁了我们村子,孩子他爹为了保护我们,
被乱兵杀了。我抱着孩子逃到这里,本来想一头撞死在丹炉上……”她拿起一枚鸡蛋,
蛋壳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但孩子饿啊。他才三个月大,连奶水都没喝过几口。
我看到这窝鸡蛋,突然想,也许我能把它们孵出来,给孩子留口热食。
”焰的眼睛猛地睁大:“用体温孵鸡蛋?你知道这有多难吗?鸡蛋要保持三十七度恒温,
二十一天才能孵出来,你……”“我知道。”妇人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蛋壳上的裂痕,
“已经是第十九天了。昨晚这枚蛋开始啄壳,我能听到小鸡在里面叫。
你听……”三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蛋壳里传来微弱的“叽叽”声。
婴儿在母亲怀里咂了咂嘴,睡得格外安稳。“战乱的时候,我见过太多人放弃。
”妇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有人扔掉孩子逃命,
有人为了一块干粮出卖邻居,有人像那边的老木匠一样,
砸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我也想过放弃,就在昨天,我高烧到昏迷,差点把鸡蛋压碎。
”她突然笑了,眼眶里闪着泪光:“但我摸到孩子的小手时,
突然想明白了——坚持不是永不放弃,是明知会输,还要为值得的人再试一次。就算我死了,
只要小鸡孵出来,孩子就能多活几天;就算孩子活不下去,至少我没在他最冷的时候松开手。
”咔嚓—— 蛋壳裂开,一只湿漉漉的小鸡从里面钻出来,抖了抖绒毛,
发出细弱的“叽叽”声。妇人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贴在婴儿的脸颊旁:“看,宝宝,
我们的希望出来了。”就在小鸡接触到婴儿皮肤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从两人身上爆发!
金光穿透青黑色的雾气,照亮了整片丹炉林。那些疯狂破坏工具的凡人突然停下动作,
空洞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丝神采。焰手中的焚心杖猛地冲天而起,杖头裂开,
一朵赤金色的莲花从里面绽放,花瓣上刻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七个字。莲花中央,
一根新的杖身凝聚而成,杖尖燃烧着明黄色的火焰——焚心杖进化成了“燃志杖”!
“意志不是永不放弃,是明知会输,还要为值得的人再试一次……”焰喃喃自语,
突然握紧燃志杖,杖尖指向万念炉,“我知道心锁的钥匙是什么了!”他纵身跃起,
燃志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火弧,明黄色的火焰如同潮水般涌向丹炉群。火焰所过之处,
“心锁”寸寸碎裂,凡人们眉心的碧绿色火焰重新燃起,
他们纷纷捡起自己的工具:“我的刨子还能再刨出花纹!” “这根丝线能绣出最好的嫁衣!
” “我的画,要留给明天的太阳看!”老者的身影从万念炉的雾气中冲出,
他的眉心重新燃起碧绿色火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生锈的刨子:“小伙子,谢谢你!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徒弟在山下等我教他最后一招‘流云刨’!”万念炉剧烈震动,
炉口的青黑色雾气开始消散。就在此时,丹炉群上空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火凤,
火凤的尾羽拖着七彩流光,嘴里衔着一片残破的竹简——正是“归藏总咒”的残页!
“是坚持火灵!”炎生惊喜地喊道,“我们通过试炼了!”火凤将残页投向焰,焰伸手去接。
然而就在残页触碰到燃志杖的瞬间,竟突然燃起黑火!黑火顺着杖身蔓延,
焰的手臂瞬间被灼伤,发出痛苦的嘶吼:“这不是坚持火!是……是污染之火!
”火凤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它盘旋着冲向万念炉,
凄厉的凤鸣响彻整个火境:“火德星君……你骗了我们!”万念炉的炉身裂开,
青黑色的雾气中,一个穿着帝袍的身影缓缓升起,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燃烧着黑火的权杖,
正是之前被青黑火灵吞噬的“火德星君”!“放弃吧,焰。”帝袍身影的声音如同魔咒,
“你的燃志杖,不过是我污染四火试炼的‘祭品’罢了……”焰的燃志杖被黑火吞噬,
杖头的莲花开始枯萎。他看着火凤被黑火缠绕,身体一点点消散,
突然明白了什么:“四火试炼根本不是考验,是陷阱!你想通过我们的坚持之火,
复活你的‘惰性执念’!”帝袍身影冷笑一声,黑火权杖指向哪吒:“可惜,
你们发现得太晚了。”第一节完,要知焰的燃志杖能否挣脱黑火,
火德星君的惰性执念为何要污染试炼之火,且看下节分解。
第二节:黑火噬燃志:凤羽护残页焰的燃志杖被黑火缠绕的瞬间,万念炉突然炸裂,
青黑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涌向丹炉林。那些刚刚恢复神智的凡人再次被雾气吞噬,
眉心的碧绿色火焰重新变黑,他们机械地举起工具,这一次,
目标是彼此——心锁的“反噬”开始了。“不好!”敖丙的情泽剑化作冰墙挡在凡人之间,
冰蓝色的剑光与黑火碰撞,激起漫天冰晶,“黑火在放大他们的‘放弃执念’,
让他们自相残杀!”老者握着刨子的手不受控制地刺向身边的绣娘,
绣娘的剪刀则对准了画师的喉咙。哪吒的火尖枪横扫,情火雷纹将众人震开,
但黑火如同跗骨之蛆,顺着兵器爬向他的手臂:“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拖垮!
必须先解决火德星君!”帝袍身影悬浮在万念炉的废墟上,黑火权杖指向焰:“先解决他!
燃志杖是唯一能净化黑火的法器,只要毁了它,你们都将成为我的‘惰性养料’!
”火凤发出凄厉的鸣叫,它的左翼已经被黑火吞噬,化作灰烬。
但它仍用右翼护住归藏总咒残页,金色的凤羽一片片飘落,每一片羽毛落地,
都化作一道微弱的火焰屏障,
暂时阻挡黑火蔓延:“快……带残页走……”焰的手臂被黑火灼伤,皮肉焦黑,
但他死死攥着燃志杖,杖头的燃志花虽然枯萎,却仍有一丝明黄色的火苗在挣扎:“走?
往哪走?这火境就是个笼子!”“不是笼子!”炎生的破妄笔突然飞向火凤,
粉晶色的笔尖刺破黑火,在凤羽上写下“共情”二字。火凤的痛苦嘶吼突然变成清晰的话语,
直接传入三人脑海:“坚持火境的核心是‘凡心意志’,你们的信念越坚定,
火境的束缚就越弱!”“凡心意志?”哪吒的赤心莲突然发烫,
他想起第一节中孵化鸡蛋的母亲,“你的意思是,这些凡人的坚持,能帮我们对抗黑火?
”“没错!”火凤的声音带着喘息,“我本是坚持火灵,
三千年里看着无数凡人在火境中放弃……直到刚才那位母亲用体温孵蛋,
我才明白:坚持不是神佛的专利,凡人的‘再试一次’,才是最强大的意志!”它猛地振翅,
右翼的凤羽全部脱落,化作漫天金色的火星,火星落在凡人们眉心,
那些变黑的火焰竟泛起一丝橘色。老木匠的刨子停在半空,他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
突然哭了:“我想起了我爹……他教我第一招‘流云刨’时说,手艺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还有一个人想学,就不能砸了吃饭的家伙!”绣娘扔掉剪刀,捡起丝线:“我女儿说过,
我的绣品能让她想起春天……就算卖不出去,我也要绣给她看!”画师将折断的画笔接起,
用口水沾湿裂痕:“我的画不是给今天的人看的,是给明天的太阳看的!
”凡人们眉心的碧绿色火焰重新燃起,这一次,火焰中夹杂着橘色的“凡心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