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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七侠镇的空气里浮动着柳絮和槐花的甜香。同福客栈大堂里,

弥漫着一种懒洋洋的喧闹。佟湘玉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平板,手指戳戳点点,

浓郁的陕西腔调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额滴个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李大嘴!

你看看人家‘舌尖上的大宋’直播间,那松鼠鳜鱼做得,金光闪闪,弹幕刷得飞起!

你再瞅瞅你这新研发的‘黯然销魂蛋炒饭’,弹幕都说像额算盘珠子拌饭!

”李大嘴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纳米材料围裙,委屈地挠头:“掌柜的,这不能怪我啊!

高科技不粘锅是好使,可它炒不出锅气!没有锅气,哪来的灵魂?家人们要求忒高!

”他对着空中悬浮的一片光幕努嘴,那上面,彩色文字正快速滚动:李大厨别灰心!

至少蛋是完整的!求问佟掌柜算盘珠子啥口感?硌牙不?

实名想念郭女侠的‘排山倒海狮子头’!

郭芙蓉正和吕秀才腻在角落一张智能调节温度的软榻上,闻言立刻抬头,

得意地甩了下并不存在的刘海:“听见没秀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狮子头,

那叫一个内功深厚,外酥里嫩,排山倒海的气势都在里面!”她说着,

还做了个招牌的推掌动作,带起一阵微风。吕秀才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

早已换上了隐形全息视网膜投影仪,目光炯炯:“芙妹,你的厨艺,

正如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十八首所赞颂的夏日,永恒不朽!

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打住打住!

”白展堂的声音从房梁上飘下来,他正以一种违反地心引力的姿势斜倚着,

用最新款的超薄光屏阅读器看《盗圣的自我修养元宇宙版》,“酸,忒酸!

酸得我后槽牙都要倒了!我说秀才,你俩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呃,不是,

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肠胃脆弱人士的情绪?”他儿子白敬琪,十三岁的少年,

正拿着他那把经过晏辰“小小”改造、威力可控但威慑力十足的左轮手枪造型的声波震荡器,

对着墙上一块标靶比划,嘴里念念有词:“哗擦!这新挂载的‘暴雨梨花针’模式,帅爆了!

”旁边九岁的吕青橙捧着脸,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敬琪哥,你耍枪的样子,

比爹念诗还好看!”十岁的吕青柠则坐在一张悬浮椅上,

小脸严肃地盯着面前展开的多重虚拟屏幕,上面是七侠镇近期的“奇闻异事”数据流。

她做了个习惯性动作:“真相只有一个!根据大数据交叉分析,

邢捕头昨天声称破获的‘连环咸鱼失窃案’,有百分之八十七点五的概率,

是他自己嘴馋顺走的。”正说着,

客栈那扇古朴厚重、实则内嵌了生物识别和能量力场防护的大门,无声地滑开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预兆,仿佛空间本身被轻轻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人影,

如同水墨画里晕染出来的一滴浓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正中的光晕里。

大堂里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身形颀长,

穿着一身质地极好、样式却明显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深灰色立领长风衣,下摆几乎垂到脚踝。

头发有些长,带着点自然卷,随意地拢在脑后,露出宽阔却带着深刻纹路的额头。

他的面容是清癯的,甚至可以说是俊朗的,但那双眼睛……空洞得吓人。

像是两口废弃千年的枯井,盛满了时间沉淀下来的、化不开的灰烬。

皮肤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的悲伤。他就那么站着,

像一尊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雕塑,与客栈里暖融融的灯光、鲜活的气息格格不入。

只有风衣下摆,随着门外吹进的微风,极其轻微地晃动着。铁蛋,

那个永远穿着花衬衫、梳着油亮大背头、一口地道东北腔的仿生机器人保镖,

几乎在来人出现的同一瞬间,

那双电子眼瞳孔深处就闪过一串密集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流光数据。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阿楚和晏辰身前,嘴里夸张地“嚯”了一声:“哎妈呀!老板,老板娘!

这位爷可了不得!执念指数爆表啊!好家伙,

咱家房顶要是没加装老板您特制的‘稳如泰山’能量矩阵,

这会儿估计早让他这无意识散发的情绪波动给掀飞了!厚礼蟹,这浓度,

赶上浓缩铀泄露了都!”傻妞,铁蛋的伴侣,一身利落的改良版川蜀绣花劲装,叉着腰,

用清脆的四川话接口:“瓜娃子!扫描结果出来咯,深层核心词汇锁定——‘一江春水’!

重复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脑壳痛哦,这执念怕不是***开天辟地那会儿就有的嗦?

”阿楚,一身飒爽的银灰色多功能作战服兼具时尚与防御,御姐气场全开,

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科学狂人特有的兴奋光芒。她手腕一翻,

一个精巧的银色圆盘出现在掌心。圆盘无声悬浮到半空,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全息光幕,

正好将那门口男子的身影笼罩其中。奇妙的是,光幕里,男子的身体轮廓并无异常,

但在他心脏的位置,一团幽蓝、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波涛的光晕正在剧烈地涌动、旋转,

光芒忽明忽暗,映得整个大堂都染上了一层忧郁的蓝色调。“宝宝们!家人们!快看!

”阿楚的声音带着点直播特有的亢奋,“见证奇迹的时刻!纯能量态执念具象化!看见没?

那一汪‘春水’,蓝得人心碎啊!这得是多深的遗憾才能凝成这样?

简直就是个人形自走忧郁发射塔!”晏辰,一身月白长衫,

外面松松垮垮罩了件实验室白大褂,标准的翩翩公子科学家,此刻骚话张口就来。

他一手自然地搭上阿楚的肩,另一只手优雅地指向全息投影:“亲爱的王妃殿下,此言差矣。

心碎?不不不,这分明是灵魂的深蓝咏叹调,是意识海深处未被填满的莫比乌斯环缺口。

你看那涌动的频率,像不像一首无人聆听的安魂曲?”他凑近阿楚耳边,压低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磁性嗓音调笑,“当然,再美的咏叹调,

也不及你此刻眼中为我闪耀的星尘亿万分之一。”阿楚俏皮地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

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嗔道:“去你的!少拿对付实验数据那套甜言蜜语来糊弄本王妃!

”她故意嘟起嘴,做了个鬼脸。悬浮的光幕上,弹幕瞬间爆炸,如同璀璨的烟花雨,

密密麻麻覆盖了大半个视野:***!真·蓝色忧郁!这特效炸裂!春水兄!

你的忧伤比佟掌柜的算盘珠子还多啊!感觉他站那儿,

我存款余额的悲伤都被治愈了…求问这位大佬,您这忧郁是祖传的还是自修的?开班吗?

白少侠!快用你的声波枪给他来个‘欢乐颂’模式驱驱邪!

白展堂早就从梁上翻了下来,脚尖点地,悄无声息地落在佟湘玉身边,

一脸警惕地护住自家媳妇儿,嘴里啧啧称奇:“亲娘嘞!厚礼蟹!这年头真是啥幺蛾子都有!

执念都能自个儿跑出来遛弯儿了?还自带氛围灯?这影响仕途…呃,影响生意啊!

”他下意识地搓着手指,那是他施展“葵花点穴手”前的习惯动作。

佟湘玉紧紧抓着白展堂的胳膊,看着那团幽蓝的光晕,

心疼得直抽抽:“额滴个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这…这得是多大一疙瘩心病啊?

看着比额当年丢了嫁妆还难受!展堂,快,快扶额去柜台底下拿点速效救心丸,

额感觉心慌气短!”吕青柠的悬浮椅嗖地滑到最前面,小女孩脸上是超越年龄的专注,

她面前的虚拟屏幕数据流瀑布般刷新:“目标人物出现强烈能量共鸣!

关键词‘一江春水’引发核心执念共振!情感光谱分析:失落、悔恨、无归属感…浓度极高!

建议立即进行无害化情绪疏导!重复,立即进行!”龙傲天,祝无双的丈夫,

远穿着骚包亮色皮衣、头发根根竖立如钢针、满口“厚礼蟹”和塑料粤普的狂拽机关术大师,

此刻却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他眯着眼,

盯着那男子风衣袖口一个极其隐蔽、用金线绣成的、类似于某种古老家族徽记的图案,

眉头拧成了疙瘩:“丢!唔系挂?呢个标记…好熟口面!好似系…系边度见过嘅古早嘢?

厚礼蟹!劲过‘天工开物’里面最癫嘅机关!大佬,你边位啊?玩嘢玩到同福客栈头上来?

”丢!不是吧?这个标记…好眼熟!好像在哪本古籍里见过?厚礼蟹!

比《天工开物》里最疯狂的机关还猛!大佬,你哪位啊?玩火玩到同福客栈来了?

就在龙傲天话音落下的刹那,门口那如同凝固雕像般的男子,身体猛地一颤!

他那双枯井般死寂的眼睛,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钉在龙傲天脸上!那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深处。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桌上的茶杯嗡嗡作响,连悬浮的弹幕光幕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波动。“你!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锈蚀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回音,

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认得这个标记?”他缓缓抬起手,

枯瘦的手指指向自己袖口那个神秘的金线徽记。动作僵硬,

带着一种被漫长时光尘封后重新活动的滞涩感。“告诉我!它在哪?‘一江春水’在哪?!

”最后一声几乎是咆哮出来,带着令人心悸的疯狂和绝望,

那团悬浮在他心口的幽蓝光晕也随之剧烈地膨胀、收缩,如同濒死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哗擦!”白敬琪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波震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声波震荡器差点脱手。

吕青橙小脸煞白,下意识地躲到了姐姐吕青柠的悬浮椅后面。祝无双一个箭步上前,

护住自己的丈夫龙傲天,摆出战斗姿态,清脆地喊道:“师兄!小心!放着我来!

”白展堂身形一晃,快如鬼魅,瞬间挡在了佟湘玉、郭芙蓉和吕秀才身前,双手十指张开,

指尖隐隐有气劲流转,正是“葵花点穴手”蓄势待发的征兆。他脸色凝重:“点子扎手!

大家小心!这哥们儿的精神力场能伤人!

”李大嘴吓得抱头蹲到了他那高科技灶台后面:“亲娘啊!打架归打架!别砸我锅!新买的!

纳米涂层的!”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默契十足。阿楚手腕上的微型装置蓝光一闪,

一层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能量护盾瞬间张开,

覆盖住了客栈内所有易损物品尤其是佟湘玉的宝贝柜台和李大嘴的锅。

晏辰则迅速在面前的虚拟操控面板上点击着:“铁蛋,傻妞!

启动‘心灵捕手’协议三级预案!能量压制优先!物理干预授权等级:限制级!”“得令!

老板!”铁蛋咧嘴一笑,花衬衫无风自动,整个人气势陡然变得如同山岳般厚重,

一股强大的力场以他为中心扩散开,试图中和那男子散逸出的狂暴精神压力。“老妹儿,

给他上点‘巴适得板’的清醒剂!”他朝傻妞喊道。“要得!”傻妞脆生生应道,

双手在腰间一抹,十数枚细如牛毛、闪烁着微光的银色飞针夹在指间。这些飞针并非武器,

而是装载了高效神经镇定纳米机器人的载体。“看招!‘醍醐灌顶’针法!”她手腕一抖,

银针无声无息,化作一片银色光雨,精准无比地射向那男子的周身大穴。然而,

那男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就在银针即将及体的瞬间,他并未回头,

只是那身看似普通的风衣下摆猛地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一股无形但沛然莫御的力量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嗡——!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

傻妞射出的所有纳米飞针,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在距离男子身体尚有半尺之处,

骤然停滞!紧接着,针体上微弱的银光疯狂闪烁了几下,发出几声细微的“噼啪”声,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寸寸碎裂,化为齑粉,簌簌飘落!“什么?!”傻妞惊呼,

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她的飞针技术结合了古武点穴和尖端纳米科技,从未失手!

铁蛋释放的力场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被那男子狂暴的精神力场轻易吞噬、湮灭,

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那男子缓缓转过身,动作依旧僵硬,

但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幽蓝火焰,死死锁定在龙傲天身上。他袖口的金线徽记,

在自身精神力场的激发下,竟也散发出淡淡的、令人心悸的幽光。“说!”他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整个客栈的地面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那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海水,

让每个人都感到呼吸一窒。“那个地方!藏着‘一江春水’的地方!在哪里?!

”他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透出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和穿透力,直刺龙傲天的脑海。

龙傲天闷哼一声,感觉脑袋像被重锤砸中,眼前阵阵发黑,

塑料粤普都带上了颤音:“顶…顶你个肺!精神力攻击?厚礼蟹!好劲!

”他强撑着没有倒下,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部。“师兄!”祝无双急了,

身形一晃就要上前硬拼。“别动!”白展堂低喝一声,身影如电,瞬间出现在龙傲天身侧,

一指点向他后颈的“风池穴”,一股温和的内力渡入,帮他稳住心神。同时,

白展堂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指风,直取那男子的肩井穴!这一指,

凝聚了他盗圣毕生功力,无声无息,却足以洞穿金石!“葵花点穴手!

”眼看那凌厉无匹的一指就要点中,那男子空洞燃烧着蓝焰的双眼,

只是极其冷漠地瞥了白展堂一眼。轰!一股比之前强横十倍不止的无形巨力凭空而生,

如同万吨巨轮撞上小舢板!

白展堂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冰冷彻骨的精神洪流狠狠撞入自己的意识!他闷哼一声,

点出的手指硬生生停在半空,整个人如受重击,噔噔噔连退七八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嘴角竟溢出一丝鲜血!体内真气被震得一片紊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爹!

”白敬琪眼都红了,想也不想,举起手中的声波震荡器,对着那男子就扣动了扳机!

“暴雨梨花针!给我中!”嗡——!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高频声波束,如同无形的蜂群,

发出刺耳的尖啸,瞬间笼罩向那男子!这足以让普通人心胆俱裂、瞬间昏厥的攻击,

却只是让那男子的风衣下摆微微波动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动作,

那些致命的声波束在接触到他身体周围那层无形力场的瞬间,便如同冰雪消融,

无声无息地湮灭殆尽。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泛起。“哗擦!这…这什么鬼防御?

”白敬琪目瞪口呆。“敬琪哥小心!”吕青橙见那男子冰冷的目光扫向白敬琪,

吓得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小手猛地向前一推!一股沛然浩荡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浪潮,

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轰然爆发!“惊涛骇浪!”九岁稚童,内力竟已深不可测!

狂暴的气浪席卷大堂,桌椅板凳幸好有能量护盾被吹得哗啦作响。然而,

这足以拍碎巨石的掌力,撞上那男子的无形力场,却像是巨浪拍上了万年礁石,

只激起一声沉闷的巨响,礁石岿然不动,巨浪轰然溃散!反震之力倒卷而回,

吕青橙小小的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青橙!”郭芙蓉和吕秀才吓得魂飞魄散。“妹!

”吕青柠惊呼,悬浮椅瞬间飙到极致,险之又险地在妹妹撞墙前接住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让悬浮椅都剧烈晃动了几下。整个大堂,一片狼藉虽然物品无损,

但气势被彻底碾压。仅仅一个眼神,一次精神冲击,

就让同福客栈最强的几位战力瞬间受挫!邢育森和燕小六早就吓得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

念叨着:“亲娘嘞…亲娘嘞…这影响仕途啊…太影响仕途了…”燕小六则死死抱着他的腰刀,

快板都掉地上了,浑身抖得像筛糠。那男子无视了其他人,枯瘦的手指如同鬼爪,

遥遥指向脸色苍白、被祝无双扶着才能站稳的龙傲天,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最后一次。说出‘春水居’的下落。

否则…”他心口那团幽蓝光晕猛地收缩到极致,散发出毁灭性的波动,“此地,

将化为真正的‘一江春水’,埋葬尔等执念!”绝望的冰冷如同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连悬浮的弹幕都停滞了一瞬,

仿佛被这恐怖的力量冻结:完犊子了…这BOSS开无敌挂了吧?白大哥吐血了!

青橙妹妹飞了!这还怎么玩?春水居?从来没听过啊!七侠镇有这地儿?大佬冷静!

有话好好说!拆迁赔不起啊!晏老板阿楚姐!上高科技啊!别藏着掖着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连空气都凝固的时刻,一个清朗的声音,

带着一种奇特的、抚慰人心的韵律,如同山涧清泉流过燥热的磐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江先生。”是晏辰。他没有摆出战斗姿态,甚至没有一丝紧张。他依旧松松垮垮地站着,

月白长衫纤尘不染,实验室白大褂的衣角随着他从容的步伐微微摆动。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深邃的目光穿透那层无形的恐怖力场,

直直望向那男子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双瞳。“江先生,”晏辰再次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也神奇地穿透了那男子狂暴的精神屏障,

让他燃烧的蓝眸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您找的,

真的是那座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春水居’吗?”晏辰抬起手,

指向悬浮在空中的全息光幕。光幕上,那男子心口位置,幽蓝的光晕依旧在剧烈涌动。

但晏辰的手指,却并未指向那光晕本身,而是指向了光晕深处,

一个被阿楚用技术手段放大了无数倍的、极其微小的核心点。那核心点并非蓝色,

而是一种…凝固的、死寂的暗红。“您看,”晏辰的声音如同带着魔力,

引导着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那点暗红之上,“您的心念,如同奔流不息的春水,幽蓝深邃,

承载着您所有的追寻、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它汹涌澎湃,似乎要淹没一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但是,

在这看似无穷无尽的‘春水’最深处,支撑着它、驱动着它的,却并非活水之源,

而是这一点早已干涸、凝固的…‘血痂’。”“血痂”二字,如同两把无形的重锤,

狠狠敲击在门口那男子的灵魂深处!他枯井般的瞳孔骤然收缩!

燃烧的幽蓝火焰剧烈地摇曳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他那万年冰山般沉寂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是震惊,是茫然,是猝不及防被戳穿最隐秘伤口的剧痛!

“什…什么?”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指向龙傲天的手指无力地垂落下来,

周身那恐怖的无形力场也随之出现了明显的紊乱和不稳。晏辰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步步紧逼,言语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深刻:“江先生,您穷尽一生,穿越时空壁垒,

执念不灭追寻的‘一江春水’,那传说中的‘春水居’…它真的还存在吗?或者说,

它是否真的如同您记忆深处所描绘的那般,是承载您所有美好与寄托的应许之地?

”晏辰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带着悲悯,也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您真正无法释怀的,

真的是那座消失的居所吗?还是…当年在那扇朱门之内,

那个您眼睁睁看着凋零、却因怯懦或误解而未能挽留的…身影?那一声未能出口的挽留,

那一个未能伸出的拥抱?是那个您深爱着,却因世事弄人、阴差阳错,

最终在您怀中化为冰冷、鲜血染红您衣襟的…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那男子灵魂最脆弱、最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不…不是…你…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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