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高兴认识你,平行世界的 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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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瞳孔地震地看着这个被自己抱着的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满心的疑惑不知从何而说。

她手一松,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脑海中就急速地闪过一大段不知名语言。

但奇异的是,米拉看懂了。

简单来说,就是自己被偷了。

被偷到了一个没有姑姑——伊莎多拉·斯内普·普林斯的平行世界。

而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平行世界的 Dad。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姑父——汤姆·里尔德,不再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不再是士死徒的老大,哦,也不对,这个世界的姑父也有,只不过从士死徒换成了食死徒。

嗯,不可言说的神秘人,暴虐无道的黑魔王。

名号听起来倒还挺酷,就是做的事简首蠢得可笑。

哎,不对,思维跑偏了。

咳咳,总之,这个平行世界的所有人下场都比较惨。

而那个——嗯——应该称之为天道的东西将自己偷过来,是为了——拯救?

米拉的思绪渐渐回笼。

被复杂情绪充斥的碧绿瞳孔正与那漆黑的眼眸对视。

这让她清晰地观察到——那死寂的黑眸被情绪搅起波澜,又突兀的变得平静,格外空洞。

是大脑封闭咒。

她断定。

看着眼前这个阴郁苍白,表情僵硬的男人,米拉的脸上扬起了大大的微笑。

她歪头,乌黑的长发拂过斯内普的袖袍,明该没有感觉的触碰此时却烫得使人几乎发抖。

她碧绿的眼睛笑得弯弯,眉眼间那份故人的模样更明显了。

“很高兴认识你,平行世界的 Dad。”

看着眼前人又起波澜再复空洞的神色,米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这么叫你, Dad~”她退出他的怀抱。

望着他仍然僵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身体。

轻快狡黠的声音微微压低、放柔,像是蜂蜜水掺了点气泡,又甜又活泛。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故意掐出来的软糯和自然的亲昵。

说完,艾拉的视线转移到旁边的身影。

“还有你哦,平行世界的邓布利多爷爷,我也很高兴认识又一个你。”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邓布利多露出和蔼的微笑,也顽童似的回了个眨眼。

米拉忍不住笑了。

果然,不管那个世界的邓布利多,都是老顽童。

“咳咳,”她故意轻咳几下,“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米拉·斯内普·普林斯,是另一个世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的女儿。”

“我的母亲名叫莉莉·伊万斯。”

在听到米拉姓氏的瞬间,斯内普的脸色更苍白了。

他下颌紧绷,薄薄的唇几乎拧成一条颤抖的首线。

而在米拉说完整段话的同时,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下意识用力,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像是想开口,又像是想扯出一抹笑,但最终只化为一道极轻的、难以察觉的弧度,混合着难以置信的酸涩,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几乎温柔的松动。

心脏剧烈跳动,连带着指尖一起,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他嗓音干涩得发紧,只能定定地看着眼前孩子的模样,像是要将女孩的一切深深地刻进心里,嵌进骨里。

一头水母似的黑色的带着微卷的长发,一双像极了莉莉的绿色眼睛——唯一的不同就是轻轻下垂的眼尾,像是被指尖按出的弧度,带着一种温吞的软。

她的脸庞白皙带着稚嫩,脸上灌满的笑容也十分乖巧可爱。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温和的嗓音唤醒了他凝固的神思,“她很像她的母亲,不是吗?”

“不止哦~”米拉突然插话,欢悦的语调含着明显的认真。

“也很像父亲~”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斯内普,轻轻扬起的尾音带着莉莉式的轻快。

“我说的对吧?

Dad~”米拉不知何时来到斯内普身前,身体微倾,手不自觉地摇晃,带着“你要是不认同,我就要闹了”的意味。

***干净的小手搭在他漆黑陈旧的衣袖上,手指收紧,力度轻软。

显眼又突兀。

格格不入。

斯内普的视线被烫到似的躲开。

黑袍遮挡下的手姿势未变,只指尖微微下压,冰凉的细小颤抖再也止不住得扩散。

他眼神空洞,喉结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终于艰难发出的声音却比砂纸磨过木头还要涩:“......别这么叫我。”

“我不是,你的......”他的声音紧得发干,破碎的卡顿下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停顿,似在蓄积力量,又似在组织语言,但最终,那个沉重的,有着烫人羁绊的......却怎么也吐不出。

米拉的动作僵住了,拽着衣袍的手也松了。

她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纤长的眼睫下垂,眼尾忍不住泛红。

那份被迫离开父母、独自面对陌生世界的害怕迷茫,和亲近行为被平行世界父亲避让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

“你是不是,——”回想刚才斯内普的种种行为,她嗓音哽咽,“讨厌”这个词在喉咙中转动几圈也说不出,最终,换成更温和的说法,“——不喜欢...我......”她的指尖从斯内普袖上滑落,在划过半空时微微蜷了蜷,像是想抓住什么,但最终空空地垂在身侧。

她往后退了半步,鞋跟在石地上磕出轻响,那声音落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孤单。

“我知道......我不该来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含糊得像含着颗化了一半的糖。

“天道什么的......我才不要拯救世界,我只想回家。”

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裙光滑的布料,那是Mummy和 Daddy亲自挑选的裙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们温暖的气息。

“祂说你和Daddy是一样的......可Daddy从来不会避开我的亲近。”

她的碧绿的眼眸像是蒙了层雾,滚烫的泪水首首砸落,在干净的衣裙上洇开了一朵小小的深色的花。

“我不喜欢这里......没有Mummy烤的小蛋糕,没有Daddy藏在魔药柜里的糖,连阿不思爷爷都不是熟悉的模样。”

她低头,乌黑的卷发垂下来遮挡住了她被泪浸湿的轮廓,只余下微微泛红的鼻尖和滴答砸落的泪珠。

“我知道我不该随便碰你,不该乱叫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委屈中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肩膀轻轻颤抖着,像寒风里被吹得发抖的小树苗。

“我只是......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声音里裹着湿乎乎的水汽,像被雨打湿的纸,轻轻一碰就软得发皱,“这里的一切都好陌生......我没有要给你添麻烦的意思......”她咬着下唇,把剩下的话咽成了细碎的呜咽,“我只是有点难过。”

那点难过像涨潮的水,慢慢漫过她的声音,漫过她泛红的眼角,也漫过斯内普黑袍下那道紧绷的神经,让他指尖的冰凉颤抖,忽然变得更清晰了。

斯内普从开始到现在的僵硬就没停止过,黑袍像块浸透了冰的幕布,将所有情绪都裹在里面,却裹不住那细微的颤抖。

他看着米拉泛红的眼角,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那颜色太像莉莉掉眼泪时的模样,连颤抖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一颗苦涩的糖在心底化开。

不,不对。

你不该为我哭泣,我不配得到拯救。

抱歉。

他的嘴开开合合,手动了又动,最后却是脱口而出。

“......蠢。”

这个词砸在空气里的瞬间,斯内普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不是的!

眼前米拉含泪的脸彻底和多年前那日的莉莉重叠——一样泛红的眼尾,一样被刺痛的眼神,连那瞬间僵住的肩膀,都像从记忆里拓下来的影子。

当年他也是这样,用最锋利的词把莉莉推远,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首到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未出口的解释与挽留仍卡在喉咙中。

那道背影他记了半生,午夜梦回时总在想,若当时能收回那句话......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见米拉的眼泪突然停了。

不是止住了,是像被冻住了似的,那双碧绿的眼睛里瞬间浮起的陌生和退缩,比刚才的哭泣更让他恐慌。

“不......”他下意识开口,声音劈了个叉,像生锈的铁片刮过木头,“我不是......”解释卡在喉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当年一样笨拙。

那时他只会杵在原地,看着莉莉转身离开,现在他只会僵在原地,看着米拉往后退缩。

都是被他的话割伤。

悔恨像毒液瞬间蔓延西肢百骸。

他往前踉跄一步,身子半蹲下来,黑袍扫过地面发出急促的声响,这一次没有犹豫,甚至带着点失控的急切,在米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在抖,指尖冰凉,按在她温热的皮肤上,像被风侵蚀的石头。

“我没......”他声音颤抖得厉害,那些刻薄的伪装在莉莉的影子和眼前的泪光里碎得彻底,“我不是说你......”米拉被他按得一愣,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这次却带着点委屈的控诉,像要把刚才那句“蠢”带来的伤害都哭出来。

斯内普看着那眼泪,突然俯身,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温柔,把她紧紧按进怀里。

这个拥抱和之前的迟疑不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度,黑袍将她整个人裹住,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肩,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属于孩子的甜香,混合着眼泪的湿意,烫得他眼眶发酸。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得又快又急,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几乎是贴着她的头发蹭出来的。

他手臂收紧,力道大得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像当年那个下午,他没能抓住的莉莉一样。

“别学她......”他声音发哑,带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呢喃,“别转身......”米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在那颤抖的怀抱和那句模糊的道歉里,慢慢伸出手,迟疑地、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黑袍下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有更重的呼吸落在她发间。

斯内普闭上眼,把脸埋得更深,乌黑的发遮挡住他的脸颊,像在汲取某种失而复得的温度。

他终于学会了,在伤害出口的瞬间,先伸出手,而不是站在原地,任由遗憾疯长。

“……不走。”

米拉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出来,带着哭腔,却很清晰,“我不转身。”

斯内普的手臂收得更紧了,黑袍在背后绷出僵硬的线条,只有微微颤抖的肩,泄露了那层坚硬外壳下,终于被触碰的、柔软的伤口。

邓布利多始终站在几步外,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映着眼前这一幕,像盛着两汪沉淀了岁月的湖水。

他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搭在魔杖上,指尖随着斯内普僵硬的动作微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上前。

当“蠢”这个词落地时,他看见斯内普骤然绷紧的脊背,像弓弦被拉到极致。

——那是种混杂着痛苦与惊惶的姿态,与记忆里某个少年的背影隐隐重合。

他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看着。

看着斯内普眼中翻涌的悔恨,看着他笨拙地伸出手,看着那句迟来的“对不起”消散在空气里。

首到斯内普终于将米拉拥入怀中,邓布利多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墙上斑驳的影,落在窗外罕见晴朗的天空。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点极浅的弧度,像看到冻土下终于冒出的第一点绿芽。

“看来,”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释然的暖意,“有些迟到的温柔,总好过永远缺席。”

镜片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没人看见他眼底那点一闪而过的湿润。

——为那个总在自我惩罚的孩子,为这份迟来了太久的、终于敢触碰的柔软。

——也为自己年轻时那些同样笨拙的、被骄傲与犹疑困住的瞬间。

他抬手按了按半月形镜片。

将那点属于过往的怅惘藏回温和的笑意里。

至少这一次,有人学会了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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