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娶了继母刘娟后,家里每天都在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前提是,那个女不是我。
她想在我婚前把我扫地出门,好名正言顺地霸占我妈留下的所有遗产。你妹妹要出国,
你这个做姐姐的,帮衬一下是应该的。我爸打来电话时,我正看着银行发来的转账通知,
账户余额后面一长串的零,变成了可怜巴巴的两位数。可转账单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丑得像是我用左脚写出来的。我拿着那份伪造的证据,找到了本市最贵的律师,
一个看我案卷像在看德云社专场的男人。他给我的第一条建议不是法律条款,
而是:苏小姐,下次剪包的时候,记得选芬迪的法棍,比爱马仕的好剪。性价比高。
1.事情的导火索,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只叫汤圆的布偶猫,
被我继母刘娟从十八楼扔了下去。幸好楼下是灌木丛,物业小哥发现得早,除了受了点惊吓,
汤圆没什么大碍。我抱着失而复得的汤圆,浑身都在发抖。冲进家门时,
刘娟正和她的宝贝女儿苏晴,我名义上的妹妹,在客厅里拆着新买的包。是爱马仕的铂金包,
颜色是俗气又张扬的芭比粉,一看就是她的品味。苏然你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刘娟拍着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我把汤圆轻轻放进猫包里,拉上拉链,
然后走到她面前。汤圆呢?我问。刘娟翻了个白眼,兰花指捏着新包的肩带,
嗲声嗲气地说:什么汤圆?哦,那只畜生啊,我让阿姨给它洗澡,
结果它自己从阳台掉下去了,可不关我的事。她身边的苏晴也跟着帮腔:就是啊姐姐,
一只猫而已,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妈刚买的新包,都要被你吓出褶皱了。我笑了。
我走到她面前,从茶几的笔筒里拿起一把裁纸刀,
对着那个崭新的、还没捂热乎的芭比粉铂金包,从中间利落地划了下去。刺啦——
那声音,悦耳得像一首交响乐。刘娟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啊!我的包!
苏然你这个疯子!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被我一把推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裁纸刀在她面前晃了晃:奢侈品而已,跟一只猫比,它配吗?
再动我一下试试?刘娟被我的样子吓住了,捂着被划破的包,坐在沙发上开始嚎啕大哭。
哭声抑扬顿挫,饱含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苏晴也跟着尖叫:爸!爸!
你快来看啊!姐姐疯了!她把妈妈的包给划了!我爸苏致远闻声从书房跑出来,
一看到这场景,立刻冲到刘娟身边,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然然!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刘阿姨!快道歉!他对着我吼道。
我看着眼前这副慈父孝女、恩爱夫妻的和谐画面,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冷冷地看着他,她把我妈留给我的猫从楼上扔下去,
我只是划了她一个包,已经很客气了。爸,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房子,还有她身上穿的,
手里拎的,都是谁的钱买的?我妈去世后,
苏致远火速把在外面养了多年的刘娟和她的女儿接进了门。美其名曰,怕我一个人孤单,
需要人照顾。实际上,不过是图我妈留下的巨额遗产。我妈是独生女,外公外婆走得早,
偌大的家业都留给了她。她和我爸结婚时,就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她去世后,那些财产,
理所当然地由我继承。苏致远这些年一直游手好闲,全靠着我妈公司的分红过活。现在,
他又看上了我手里的股份和房产。苏致远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刘娟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老苏,你看看她!我好心好意地对她,她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母女俩在这个家里,就是外人!她一边哭,一边给苏晴使了个颜色。
苏晴立刻会意,跑到我面前,泫然欲泣: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和妈妈,
可我们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处的。妈妈也是为了你好,那只猫总掉毛,对身体不好……
啪!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响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姐姐?
苏T晴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
我这个在她眼里一直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姐姐,今天会突然发疯。
我看着她那张和我妈有三分相似,却处处透着廉价感的脸,只觉得恶心。
苏晴是我爸的私生女,只比我小半岁。这件事,是我妈去世后我才知道的。这么多年,
苏致远把我妈和我耍得团团转。苏然!你反了天了!苏致远怒吼着,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让你们一家三口,
从这个房子里滚出去。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苏致D远的怒火。他举在半空中的手,
僵硬地停住了。他知道,我说到做到。这个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刘娟看苏致远被我镇住,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她突然捂着胸口,
呼吸急促起来:哎哟……我的心脏……我不行了……老苏……快……快叫救护车……
她一边说,一边虚弱地倒在苏致远怀里,双腿还配合地抽搐了两下。
演技浮夸得像是乡村大舞台的草台班子。我抱起手臂,冷眼旁观。行了,别演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扔在茶几上,这是本市最好的心血管专家的电话,你要是真有病,
我出钱给你治。要是没病,就别在这儿装死狗。还有,我顿了顿,
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以后别再动我的东西,不然,下次划破的,就不是你的包了。
说完,我抱着我的汤圆,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身后,
是刘娟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苏致远手足无措的安慰声。我不在乎。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2.自从上次的剪包风波后,家里消停了好几天。刘娟和苏晴看见我就绕道走,
连带着我爸苏致远,也对我客气了不少。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们母女俩,
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这天我下班回家,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刘娟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正坐在沙发上,
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谈甚欢。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起身,热情地朝我招手:然然,
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总,你王叔叔。那个被称为王总的男人,
约莫五十出头,地中海发型,啤酒肚高高隆起,看我的表情带着一种油腻的审视。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刘娟的意图。这是要给我相亲?我压下心里的不适,
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然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王总搓着手,
笑得一脸褶子,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刘娟笑得花枝乱颤:那是,
我们家然然可是天生丽质。王总,你别看她平时冷着一张脸,其实心里热乎着呢。
就是没谈过恋爱,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差点没吐出来。没谈过恋爱?单纯得像白纸?
她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我大学时谈的那个男朋友,还是她找人搅黄的。
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慈母?刘阿姨说笑了。我淡淡地开口,我谈没谈过恋爱,
您不是最清楚吗?刘娟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然然是谈过一个,不过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当不得真。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让我过去坐。我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冰水。王总,您坐,
我先上楼换件衣服。说完,我便转身上楼,把一屋子尴尬留给了他们。回到房间,
我反锁上门,给我的闺蜜兼发小林溪打了个电话。溪溪,江湖救急!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又跟你那后妈干仗了?林溪的声音永远那么有活力。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林溪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我靠!
刘娟那个老妖婆也太不是东西了!给你介绍个老男人?她安的什么心?图他年纪大?
图他不洗澡?我怀疑她想把我赶紧嫁出去,好霸占我妈留下的财产。这还用怀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溪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然然,你爸呢?他就不管管?
我苦笑一声:他?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好娟娟,哪里还看得到我这个女儿。
这个老糊涂!林溪气得不行,然然,你别怕,我马上过去。我倒要看看,
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打我们家大小姐的主意。不用,你来了只会把事情闹大。我拦住她,
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一件黑色的吊带真丝长裙,
裙摆开衩到大腿,外面随意地搭了件oversize的西装外套。我化了个精致的欧美妆,
大红唇,猫眼眼线,整个人气场全开。等我再下楼时,客厅里的气氛已经热络了起来。
苏晴也换了身白色连衣裙,乖巧地坐在王总身边,给他端茶倒水,言笑晏晏。
看到我这身打扮,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个王总,一双小眼睛都快贴到我身上了。
姐姐,你……你怎么穿成这样?苏晴最先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她看来,
我平时都穿得跟个修女一样,保守又无趣。我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地一笑:怎么?
不好看吗?我走到王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王总,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朝他举了举杯,刚才怠慢了,我自罚一杯。说完,
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王总看得眼睛都直了,
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苏小姐太客气了,该罚的是我,是我唐突了。
刘娟和苏晴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大概是以为我开窍了,被王总的钞能力所折服。
接下来,我便和王令总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从国际形势聊到八卦绯闻。我发现这个王总虽然长得油腻,但肚子里的确有点墨水。当然,
更多的是黄段子。每当他讲到一个荤段子,我就配合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前仰后合。我能感觉到,对面的王总呼吸越来越粗重,
看我的表情也越来越露骨。刘娟和苏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概是没想到,
我还有这么放荡的一面。酒过三巡,王总已经有些醉意,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他借着敬酒的由头,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有躲,反而顺势靠了过去,
吐气如兰:王总,你喝多了。没……没多……王总大着舌头,
另一只手也想揽过我的腰。就在这时,我突然哎哟一声,手里的酒杯不小心脱手,
整杯红酒都泼在了他的裤子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站起身,拿起纸巾假意要帮他擦,
王总,我不是故意的。王总被冰凉的酒液一激,清醒了几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裤裆,脸色有些难看。没……没事……怎么能没事呢?
这可是您最喜欢的裤子吧?我一脸关切,要不,您去楼上客房换一下?
我爸有跟您差不多身形的裤子。我一边说,一边朝刘娟使了个眼色。刘娟立刻会意,
殷勤地站起身:是啊是啊,王总,您快上楼换一下,别着凉了。苏晴,快带王总去客房。
苏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哦。王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晴,犹豫了一下,
还是跟着苏晴上了楼。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刘娟得意地凑过来:然然,可以啊,这么快就把王总拿下了。妈就知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3.我算着时间,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才慢悠悠地上了楼。客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我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悄悄地推开了一条门缝。
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苏晴那身洁白的连衣裙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她正和那个油腻的王总在床上翻云覆雨。啧啧啧,我在心里感叹,真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我调整好角度,把这精彩的一幕完整地录了下来。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故意弄出点动静。谁?床上的两人吓了一跳,警惕地朝门口望来。我大大方方地推开门,
靠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的雅兴了。苏晴看到我,
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抓过被子裹住自己。苏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总也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裤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里是我家,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你刚才都看到了?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何止是看到了,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播放了刚才录下的视频,我还录下来了呢。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然!你快把视频删了!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删了?
我挑了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让你的好妈妈,
带着你,立刻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你做梦!苏晴尖叫。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我想,王总的太太,应该会对这个视频很感兴趣。别!
王总终于穿好了裤子,连滚带爬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苏小姐,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视频删了。我甩开他的手,
一脸嫌弃:我对你的臭钱不感兴趣。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你们,
滚出我的家。王总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瑟瑟发抖的苏晴,
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好,我答应你。他咬着牙说。光你答应可没用,我看向苏晴,
你呢?苏晴咬着嘴唇,不说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拿出手机,
作势要拨打电话,王太太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我好像存了。不要!苏晴终于崩溃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很好。我满意地笑了,现在,穿好你们的衣服,
滚吧。王总和苏晴狼狈地穿好衣服,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我靠在门上,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舒畅。这时,刘娟和苏致远也听到了动静,
赶了过来。然然,发生什么事了?王总呢?刘娟焦急地问。
我把手机里的视频递到她面前。刘娟只看了一眼,就瘫软在地。这……这怎么可能……
苏致远也看到了视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这个逆女!我逆女?我冷笑一声,爸,你好好看看,
视频里的人是谁。是你的好继女,和她妈给你找的好女婿。是你!一定是你设计的!
刘娟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你这个小***!我跟你拼了!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是我设计的又怎么样?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警告你们,三天之内,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不然,这个视频,
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上。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你们一家。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知道,这场仗,我赢了。但我也知道,事情,
还没完。4.我低估了刘娟的***程度。第二天,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电话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恳求。然然,算爸求你了,放过你刘阿姨和晴晴吧。
她们已经知道错了。放过她们?可以啊。我靠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让她们净身出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然然,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一家人?我笑出了声,爸,
你跟我谈一家人?当初你把我妈的股份转移到刘娟名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纵容她们母女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致远才叹了口气:然然,你刘阿姨说了,她可以搬出去,
但晴晴是无辜的,她不能就这么毁了。无辜?爸,你是不是忘了,苏晴只比我小半岁。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了苏致远的心脏。他再次沉默了。我知道,
我戳中了他的痛处。总之,我的条件不会变。我挂断了电话,不想再跟他废话。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异常的安静。刘娟和苏晴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也没有搬走。
我以为她们是在拖延时间,想等我心软。直到第三天,我收到了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成功转出一笔资金,
金额为5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为xx.xx元。五千万。
是我妈留给我所有的流动资金。我看着那条短信,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立刻给银行打了电话,查询了这笔转账的详情。银行告诉我,这笔转账是通过柜台办理的,
有我的亲笔签名和身份证复印件。我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懵了。亲笔签名?
我什么时候去银行签过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回家,打开了我的保险柜。里面,
我妈留下的房产证、股权转让协议,还有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全都不翼而飞。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刘娟,你好狠。为了钱,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地运转。报警?不行,这属于家庭纠纷,警察不会受理。
找我爸?更没用,他只会和稀泥。唯一的办法,就是走法律程序。我拿出手机,
开始在网上搜索本市最好的律师。很快,一个名字跳入了我的眼帘。陆沉。金牌律师,
从业十年,无一败绩。就是他了。我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直接杀到了陆沉的律师事务所。
前台小姐姐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地问我有没有预约。没有,
我说,但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见到他。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骇人,
前台小姐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很快,她就出来了,对我说:苏小姐,
陆律师请您进去。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金牌律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败类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他正坐在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苏小姐,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没坐,
直接把银行的转账记录和保险柜被撬的照片拍在了他桌子上。我要告我继母,
伪造我的签名,转移我的财产。陆沉拿起桌上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站在他面前,心里有些没底。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