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我的婚房过户给舅舅,只因舅舅是她娘家唯一男根。我***,她就说做人要感恩。
直到我知道了真相,我亲手设局,将他们打入深渊。后来,他们全家都跪在了我面前。
1“微微,这房子,就过户给你舅舅吧。”母亲坐在沙发上,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刚下班,高跟鞋还没来得及换下。“妈,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把你这套婚房,给你舅舅。”她重复了一遍,
指了指我脚下的地板。这套房子,是我和老公张明奋斗了五年,掏空了六个钱包才买下的。
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你舅舅不容易。”母亲叹了口气,
眼圈开始泛红。“他为了我,一辈子都毁了。”坐在一旁的舅舅刘强,
适时地把那条残疾的腿抬起来,搁在茶几上。裤管空荡荡的,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妈,哪有你今天站在这儿说话的份。”他敲了敲那条假肢,
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套说辞,我从记事起就听着。母亲是娘家唯一的女儿,舅舅是唯一的根。
母亲小时候落水,是舅舅救了她,自己却被卷来的木头砸断了腿。从此,
报恩成了我妈人生的主旋律,也成了我人生的紧箍咒。我的学费分了一半给舅舅。
我的第一笔工资全给了舅舅。我工作后每个月都要补贴舅舅一家。他老家盖房子,我出的钱。
他娶媳妇,我出的彩礼。他儿子上学,我出的学费。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吞噬着我和我母亲的一切。我老公张明站在我身后,握紧了我的手。“妈,
这房子是我和微微的婚后财产,也是我和她未来的家。”“你们怎么住得下去?微微,
你忍心看着你舅舅一家三口还挤在乡下那个破房子里吗?”“那乡下的房子也是我花钱盖的!
”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你那点钱算什么!”母亲也拔高了声音,
“你舅舅的腿值多少钱?我这条命值多少钱?做人要感恩!”“我这些年给他的还不够吗?
金山银山也该填平了!”“你这是什么话!忘恩负义的东西!”母亲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张明去开了门。是他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他们一进门,
就看到了茶几上那条刺眼的假肢,和我妈通红的眼睛。婆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亲家母,
我们刚在楼道里听说,你们要把微微的房子过户?”“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妈冷冷地说。
“微微嫁给了我们家张明,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事了。”公公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房子,谁也别想动。”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舅舅把腿从茶几上放了下来,脸色很难看。那场闹剧,在公婆的强势介入下,暂时收了场。
母亲和舅舅摔门而去。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地流。张明抱着我。
“别怕,有我呢。”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2果然,第二天,
舅舅就把他十岁的儿子刘宝送了过来。美其名曰,让他来城里见见世面,跟我培养感情。
母亲打来电话,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微微,你舅舅身体不方便,宝儿就先在你那住下。
”“你这个做表姐的,要照顾好他。”刘宝像一头闯入瓷器店的公牛。
他穿着带泥的鞋子踩在我的羊毛地毯上。他用我***的钢笔在墙上画画。
他把我珍藏的绝版书撕得粉碎。当我试图阻止他时,他朝我吐口水。“我爸说了,
这房子以后就是我家的,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电话就打给我妈。
“妈!你马上把刘宝接走!我管不了他!”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疲惫的声音。“他还是个孩子,
你多担待点。”“你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疼他谁疼他?
”“他把我刚买的香水倒进了马桶!那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倒了就再买一瓶,
你跟你弟弟计较什么?”“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表弟!”“有什么区别!你舅舅救了我,
就是救了你,我们全家都欠他的!”又是这套话术。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张明下班回来,
看到家里一片狼藉,脸色铁青。他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刘宝则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
用我的平板电脑玩游戏,声音开到最大。晚上,张明想跟刘宝谈谈规矩。
刘宝直接把平板电脑朝张明扔了过去。“你算老几?敢管我?我爸说了,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住我表姐的房子!”张明躲闪不及,额头被砸出一个口子,鲜血流了下来。我尖叫起来,
冲过去抱住张明。刘宝吓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打电话给我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儿子把张明砸伤了,现在流血了,你们马上过来!”母亲和舅舅很快就赶来了。一进门,
舅舅看到哭泣的儿子,立刻冲过去抱住他。“宝儿别怕,谁欺负你了?
”我妈则看到了张明额头上的伤口,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问你的好侄子!
”我指着刘宝。刘宝躲在舅舅怀里,指着张明。“他骂我!他要打我!”“你胡说!
”我气得想冲过去。张明拉住了我。舅舅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好啊!你们大人欺负小孩!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他完全不问青红皂白。我妈也皱着眉头看着我。
“微微,张明一个大男人,跟孩子计较什么?”“是他先动手的!”“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你们是大人,就不能让着他点吗?”我看着眼前这两个颠倒黑白的人,心脏一寸寸变冷。
这就是我用半生去“报恩”的家人。他们眼里没有是非,只有他们自己。那天晚上,
张M明带着伤,跟我说。“微微,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3转机发生在一个很偶然的下午。公司放假,我一个人去逛超市。
结账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阿姨转过头,有些不确定地叫我。“你是……刘芬的女儿,
微微吧?”我愣了一下,才认出她是我妈的老邻居,王阿姨。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王阿姨,是我。”“哎呀,真是你啊,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王阿姨很热情。
我们一起走出超市,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聊了会儿天。她问起了我妈的近况。
我敷衍着说挺好的。她叹了口气。“你妈啊,就是心太软,一辈子都被她那个弟弟给拖累了。
”我心里一动。“王阿姨,我妈她……是不是特别感激我舅舅?”“感激?是啊,
感激了一辈子。”王阿姨撇了撇嘴。“当年你舅舅那腿,唉,也是可怜。”“王阿姨,
您还记得当年的事吗?我舅舅救我妈的事。”我状似无意地问道。“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当时闹得可大了。”王阿姨陷入了回忆。“那天河边好多孩子在玩,你妈失足掉下去了。
”“当时乱成一团,你舅舅也吓傻了,站在岸上不敢动。
”“后来还是隔壁村的老陈家那小子,叫陈建军的,二话不说跳下去把你妈捞上来的。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谁?陈建军?”“是啊,陈建军,多好的一个后生,
可惜后来去外地打工,出意外死了。”“那我舅舅……他的腿……”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王阿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是在岸边看热闹,自己脚下打滑,
摔到石头上把腿给摔断的。”“跟救你妈那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当时人多手杂的,
你妈也吓晕了,醒来第一眼看到你舅舅躺在旁边哼哼,就以为是他救的。
”“你外公外婆也是,就那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将错就错,
硬是把这救命之恩安在了你舅舅头上。”“陈建军家当时穷,得了你外公给的二十块钱,
也就没再声张。”“后来他们一家就搬走了。”“我们这些老邻居啊,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就是没人去说破。”“毕竟是你家的家事。”王阿姨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三十年。整整三十年的愧疚和感恩。我妈搭上了一辈子的幸福。
我搭上了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到头来,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个被我们一家当成恩人供奉起来的男人,只是一个踩着真正英雄的尸骨,
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的骗子。而我的母亲,是这场骗局最愚蠢的受害者,
也是最可悲的帮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王阿姨告别的。我只知道,当我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了。张明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微微,你怎么了?”我看着他,
眼泪终于决堤。我把王阿姨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张明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良久,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狠戾。“微微,这件事,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擦干眼泪。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清醒。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欠我的,欠陈建军的,我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4我没有立刻去质问他们。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
除了让我妈再次用“感恩”来绑架我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开始了我漫长的布局。第二天,我对张明说,我“想通了”。“老公,
妈说得对,做人要感恩。”“舅舅毕竟是为了我们家才残疾的。”张明看着我,
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变成了然和心疼。他知道,我的战争开始了。
当着还在我家赖着的刘宝的面,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对不起,前几天是我不懂事。
”“我想通了,舅舅为我们家付出那么多,我们是该补偿他。”电话那头的母亲,
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微微,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舅舅听到了,肯定很高兴。
”我甚至能听到旁边舅舅得意的笑声。挂了电话,我转头对刘宝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宝儿,之前是表姐不对,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把这里当自己家。”刘宝愣了一下,
然后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表情。我的“转变”让母亲和舅舅欣喜若狂。他们以为,
我终于被彻底洗脑,屈服了。我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加“孝顺”。我每个月给舅舅的钱加了倍。
我给舅妈买了金首饰。我给刘宝报了最贵的补习班。舅舅来我家,我永远是笑脸相迎,
好茶好水地伺候着。我还特地去给他定做了一根新的手杖。上好的红木,雕着福寿的纹路,
手柄处还镶嵌了一块小小的玉石。我把手杖交到舅舅手上的时候,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微微啊,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我就说嘛,
我女儿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微笑着看着他们,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盘算。这根手杖,
不仅仅是手杖。我在手柄的玉石下面,安装了一个微型录音设备。从那天起,
舅舅每一次来我家的谈话,每一次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吹嘘,每一次对我妈的索取,
都变成了我手机里一个个清晰的音频文件。“你姐那套房子,早晚是我的,她不敢不给。
”“我儿子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比她那个没用的老公强多了。”“你姐就是个提款机,
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地理所当然。我一边听着录音,
一边冷静地做着笔记。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我像一个最冷静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
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只等时机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5我的第一步,
是去验证王阿姨的话。我请了几天年假,借口说想回老家看看,散散心。张明陪我一起。
母亲很高兴,觉得我是回去“感怀”舅舅的恩情。她还特地嘱咐我,
给老家的亲戚都带些礼物。我一一照办。老家还是那个样子,几十年没什么变化。
我找到了几个还健在的老人,都是看着我妈和我舅舅长大的。我以修家谱为由,
向他们打听当年的旧事。一开始,他们还都含糊其辞。但在我塞过去几个厚厚的红包,
并一再保证只是为了记录历史,不追究任何人之后,他们的话匣子终于打开了。他们说的,
和王阿姨说的分毫不差。救我妈的,就是陈建军。我舅舅刘强,就是个自己摔断腿的倒霉蛋。
一个大爷还告诉我,当年我外公给了陈建军家二十块钱,还威胁他们,如果敢乱说,
就让他们在村里待不下去。陈家老实巴交,拿了钱,吃了这个哑巴亏,
没过两年就举家搬走了。我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几个老人的亲口录音,
还有他们颤颤巍巍写下的书面证明。离开老家前,我辗转打听到了陈建军家人的下落。
他们搬到了邻省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陈建军和他妻子都已过世,留下一个女儿,叫陈雪,
日子过得很苦。我记下了地址和联系方式。这张牌,我要留到最后再打。回到城里,
我开始了第二步计划。调查舅舅的财务状况。这很简单。他嗜赌成性,狐朋狗友一大堆,
稍微花点钱,就能从他那些牌友嘴里套出话来。我这些年给他的钱,少说也有大几十万。
盖房子的钱,娶媳妇的钱,还有每个月的补贴。这些钱,全被他输在了牌桌上。
他还欠了一***的赌债。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我的房子,就是因为债主逼得紧,
再不还钱就要剁他的手了。原来如此。所谓的亲情,所谓的恩情,
都只是他用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我把这些证据,包括他欠债的借条复印件,
都一一整理好,放进一个专门的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名字,我命名为“报恩”。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是时候引蛇出洞了。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们彻底暴露,
并且无法翻身的契机。6我找到舅舅,对他说,我想帮他做点小生意。“舅舅,
你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我表现得非常诚恳。“宝儿也大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也是有限的,不如自己做点事业,以后也能给宝儿留份家业。
”舅舅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你……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有个朋友,是做农产品批发的,
最近正好有个项目,从乡下收购土特产,再卖到城里来,利润很可观。”“我帮你打听好了,
启动资金大概需要二十万。”“我这里可以先帮你出十万,剩下的十万,你可以去贷款。
”我循循善诱。“用老家那套房子做抵押就行,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出钱盖的,
写的是你的名字,抵押贷款很容易。”“等生意做起来了,几个月就能回本,
到时候把贷款一还,房子还是你的,手里还有个赚钱的营生,多好。”舅舅的眼睛亮了。
一个好吃懒做了一辈子的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轻松赚大钱”的故事。他被我说动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没关系,舅舅,有我呢。”我拍着胸脯保证。
“前期的渠道和客户,我都帮你联系好,你只需要注册个公司,负责跑跑腿就行。
”我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让他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妈知道后,
更是对我赞不绝口。“微微,你真是长大了,知道为你舅舅着想了。
”她甚至拿出自己的养老钱,硬塞了五万给我,说是替我分担。我没有拒绝,收下了。
这笔钱,会成为压垮她的又一根稻草。在我的“帮助”下,
舅舅很快就注册了一家“强盛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他用我出钱盖的那栋房子做抵押,
从银行贷了十万块钱。加上我的十万,和他自己东拼西凑的一点,公司就算开张了。
他每天穿着我给他买的新西装,人模狗样地出去“谈生意”。实际上,就是拿着公司的钱,
继续去挥霍,去堵伯。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让他签的每一份文件,走的每一笔账,
都留下了清晰的痕-迹。我还“贴心”地给我妈买了一个新手机。教她怎么用微信,
怎么发朋友圈。“妈,以后舅舅生意做大了,你也可以在朋友圈多分享分享,
让亲戚朋友们都看看,也为你和舅舅高兴高兴。”我妈深以为然。“我弟弟就是有本事,
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配图是舅舅穿着西装的背影。“弟弟的公司第一笔生意就谈成了,
真棒!”配图是一张伪造的合同。“做人要感恩,看到弟弟越来越好,姐姐就放心了。
”配图是她和我舅舅的合影。她每发一条,我就默默地截图保存。她以为自己在炫耀亲情。
却不知道,这些都将成为日后呈上法庭的,最讽刺的证物。她亲手为自己的愚蠢,
立下了一座座墓碑。我看着她朋友圈里那一张张笑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鱼儿,
已经上钩了。7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我开始“生病”。我开始失眠,食欲不振,
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黑眼圈越来越重,脸色也越来越差。在公司开会的时候,
我会突然地干呕。同事们都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张明是这个家里,我唯一的同谋。他负责扮演那个焦急、心疼,又无能为力的丈夫。
他带我去看医生。当然,医生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诊断结果是:重度焦虑,
伴有神经衰弱和轻度抑郁倾向。张明拿着诊断书,一脸愁容地去找了我妈。“妈,
您看看微微,她都病成这样了。”“医生说,她是心病,心结太重了。
”我妈看着诊断书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词,也慌了。“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还能因为什么?”张-明“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房子的事。
”“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舅舅,觉得是自己不孝,才把房子扣着不给。
”“这份愧疚压在她心里,时间长了,就病了。”张明的话,正中我妈的下怀。
她立刻就信了。她觉得,这是我“良心发现”后的正常反应。她跑到我的房间,握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微微啊,妈知道你心里苦。”“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房子不房子的,都是身外之物,你舅舅也不会真的跟你抢。
”“你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舅舅知道我“病了”之后,更加有恃无恐。他来得更勤了。打着探病的旗号,
实际上是来催债和要钱的。“微微啊,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
公司那边好多事我都处理不过来。”“最近又有一批货款要结,你能不能再帮舅舅想想办法?
”他坐在我的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这些话。我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舅舅,
我……我现在也没什么钱了。”“怎么会呢?你老公不是在那个大公司当主管吗?
工资那么高。”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微微,就当是妈借你的,
等以后舅舅公司赚钱了,马上就还你。”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又给了他五万。这些钱,是我特地从信用卡里套现出来的。每一笔,都有记录。
舅舅拿着钱,喜笑颜开地走了。他以为我病得快死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跟他的牌友们吹嘘。“我那个外甥女,就是个傻子。”“我随便说几句,
她就乖乖把钱给我了。”“等她病死了,她那房子,她老公,还不都是我的?”这些话,
通过我藏在他新西装口袋里的录音笔,一字不差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躺在床上,
听着录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我病了。病到,足以送你们所有人下地狱。这张网,
马上就要收紧了。8计划进行到最后一步,我需要一场彻底的“献祭”。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已濒临崩溃的,真实的身体损伤。我开始绝食。
只喝一点点水维持生命。张明每天看着我,心如刀割,却只能配合我演戏。三天后,
我如愿以偿地因为急性胃炎和严重脱水,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
挂着吊瓶,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医生还是我安排好的那位拿着病危通知书,
表情严肃地对我妈和张明说。“病人长期处于高压和焦虑状态,饮食极度不规律,
导致了严重的应激性胃黏膜病变。”“现在情况很危险,有胃穿孔的风险。”“你们家属,
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妈当场就哭了。她抓着医生的手,语无伦次。“医生,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