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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闻策第三次用枪指着我头的时候,手依旧很稳。可这一次,冰冷的枪口,

抵着的是我的婚纱头纱。“禾禾,新婚夜,我们玩个***的。”他嗓音低哑,

像情人最缱绻的呢喃,说的却是最残忍的话,“杀了楼下客厅里的人,我让你活。

”满室的红,刺得我眼睛疼。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被萧闻策强取豪夺的金丝雀,柔弱可欺。

他们不知道,我这只金丝雀,淬了毒,会咬人。今夜,要么他死,

要么……整个帅府给他陪葬。---**01**“给你三分钟,不然,我亲自动手。

”萧闻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血腥味。我透过头纱,

看着这个权倾北地的男人。他有一张足以让全城女子疯狂的脸,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却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楼下宾客满堂,而我的新婚丈夫,

却用一把德制毛瑟抵着我的额头,逼我去杀人。荒唐,又***。“杀谁?”我没动,

声音平静得不像话。这份平静似乎取悦了他。他低笑一声,滚烫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枪口却半分未移。“我刚任命的副官,周显。他……通敌。”我心里“咯噔”一下。周显,

三个月前从一群死人堆里被我刨出来的,他当时拉着我的手,喊我“姐姐”。

萧闻策这是在试探我,也是在警告我。他在告诉我,我身边所有的人,他都了如指掌。

他能轻易给我,也能轻易毁掉。“怎么,下不了手?”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迟疑,枪口往下,

划过我的脸颊,最后停在我的心口,“禾禾,我的耐心,不太好。”“你杀了他,

你的那些小秘密,我就当不知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用周显的命,来换我的彻底臣服。

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所有情绪。“枪。”我朝他伸出手。他把枪塞进我的手里,

温热的金属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握住枪,入手冰冷,沉甸甸的,像极了我的命运。

“我在楼上看你。”他松开我,退后两步,优雅地坐在了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上,

姿态慵懒,像个等待欣赏好戏的君王。我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知道,从我踏出这个房门开始,游戏就正式开始了。萧闻策,

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你不知道,最危险的猎物,往往以最无害的姿態出现。我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卫兵,见我出来,其中一个递给我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红酒。

“夫人,这是大帅给您和周副官准备的。”我接过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

好戏开场了。我端着酒,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楼下客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虚伪的笑容,向这座府邸的主人献上最卑微的讨好。我的目光,

精准地落在了人群中的周显身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年轻英俊,

正被几个军官围着说笑。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头向我看来,眼神清澈,

带着一丝不易察 ઉ 的依赖。看到我,他立刻拨开人群,快步向我走来。“姐姐,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真诚的喜悦,“你今天真美。”我对他笑了笑,

将手中的一杯酒递给他。“闻策说,让我下来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谁都知道,我是被萧闻策从乡下抢来的,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而周显,

是萧闻策身边的新贵,前途无量。大帅的女人,亲自给副官敬酒,这戏码,

足够他们津津乐道好几个月。周显没有丝毫怀疑,接过酒杯,仰头就要喝。“等等。

”我突然开口。他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我。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杯酒,

然后将自己手里的这杯递给他,笑得温婉无害:“喝我的这杯吧,这杯,甜一些。

”**02**周显愣住了,周围的宾客也愣住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将刚刚从周显手里拿回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做完这一切,

我才看向周显,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容:“现在,可以喝了吗?”周显的脸白了。

他不是傻子,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两杯酒的区别。楼上,书房的窗帘后,

萧闻策正用望远镜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视线。

他想看我怎么选。是选择牺牲周显,保全自己,彻底沦为他的玩物。还是选择保全周显,

忤逆他,然后……被他亲手毁掉。可惜,我从不做选择题。我,只制定规则。

周显端着酒杯的手在抖,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周副官,

是觉得我这杯酒不干净?”我轻轻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又残忍,“还是说,你不敢喝?

”这句话,瞬间将他逼到了绝境。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如果他不喝,就是坐实了自己心虚,

坐实了萧闻策给他的“通敌”罪名。他会立刻被拖出去,乱枪打死。

如果他喝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我朝他眨了眨眼,一个微小的动作,

快到只有他能看见。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按我说的做。他眼中的挣扎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他闭上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周显就会七窍流血,当场毙命。然而,一秒,两秒,

三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显好好地站在那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宾客们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这演的是哪一出。我满意地笑了。我慢慢走到周显身边,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说完,

我直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人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穿着侍者的衣服,正在低头擦拭一个银盘,但他的眼神,

却一直有意无意地瞟向这边。我朝他举了举空酒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下一秒,他扔掉银盘,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我!“保护夫人!

”周显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将我死死护在身后。整个大厅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四起。

卫兵们蜂拥而上,但那个杀手显然是亡命之徒,他开枪打倒了两个卫兵,

枪口依旧死死地对着我的方向。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我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一弹。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精准地刺入了那个杀手持枪的手腕。“啊!

”杀手惨叫一声,手枪应声落地。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一切发生得太快,

从杀手掏枪到被制服,不过短短十几秒。宾客们惊魂未定,而我,却拨开护在我身前的周显,

一步步走到那个杀手面前。我蹲下身,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枪,

然后,将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谁派你来的?”我问。杀手啐了一口血沫,

眼神凶狠:“你迟早会下去陪我的!”“是吗?”我笑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在大厅里回响,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我杀了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杀了一个人。我扔掉枪,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惊恐的脸,最后,

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我知道,萧闻策正在看我。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

我不是他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是能与他共舞的毒蛇。这个游戏,从现在起,由我来主导。

**03**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混合着香水的甜腻,

让人闻了想吐。我提起裙摆,踩着一地的狼藉,重新走上楼梯。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那些所谓上流人士脆弱的神经上。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从鄙夷和看戏,

变成了恐惧和敬畏。这就对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恐惧,

才能让人学会尊重。我推开婚房的门,萧闻策还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黄铜打火机,

脸上没什么表情。“戏,好看吗?”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没说话,

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重新审视一件他以为很熟悉的物品。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那两杯酒哪杯有毒?”我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

“或者,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敢喝下那杯毒酒?”他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

声音有些哑:“为什么?”“因为,那两杯酒,都没毒。”我笑了起来,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真正有毒的,是周显的领带夹。”我松开手,

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领带夹,“我在敬酒的时候,用这枚换掉了他身上那枚。

而那个杀手,不过是我安排的一出戏,用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萧闻策的瞳孔,

猛地一缩。“你安排的?”“不然呢?”我走到梳妆台前,取下头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身红妆,美得惊心动魄。“你以为,我真是那个从乡下被你抢回来,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萧闻策,你太小看我了。”我爹是前朝最有名的药王,一手毒术,

出神入化。我三岁识百草,五岁辨奇毒,死在我手里的活物,比你见过的都多。这些年,

我藏起所有的爪牙,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活下去,

并且活得很好的机会。而你,萧闻策,就是我选中的那个机会。“你的人,查不到我的底细,

是因为所有知道我底细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他,“现在,整个北地,

只有我能解你身上的毒。”这才是我们这场婚姻的真相。他需要我的医术,我需要他的权势。

我们各取所需,仅此而已。“所以,收起你那些无聊的试探。”我走到床边,弯下腰,

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将他困在我和床之间。我们的脸,相距不过几厘米。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映出的我的倒影。“萧闻策,从今天起,

你要学着适应我的规矩。”我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道,“第一条,别用枪指着我的头。

因为下一次,它的枪口,可能会对准你自己的心脏。”说完,我直起身,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那副被打破掌控的错愕表情。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爽。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他伸出手,

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天旋地转间,我已经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婚床上,而他,则覆在我身上,

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将我牢牢禁锢。攻守之势,瞬间逆转。“姜禾,”他低下头,

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说的对,我的确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的眼神,像一张网,将我死死罩住。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被冒犯的恼怒,

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和……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我心里一沉。这家伙,是个疯子。

而且,是个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的疯子。“所以,你想怎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他拖长了语调,然后,慢慢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和你玩一个,

更***的游戏。”**04**我没动,任由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唇瓣。“什么游戏?

”“一个关于信任的游戏。”萧闻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从现在开始,直到我身上的毒解清,我们是盟友。你可以利用我的一切权势,

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听起来很诱人。“但……”他话锋一转,“如果你敢背叛我,

或者有任何小心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这很萧闻策。给一颗甜枣,

再狠狠扇一巴掌。典型的PUA话术,可惜,对我没用。“成交。”我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我也有条件。”“说。”“第一,帅府的后院,归我管。里面的人,是去是留,

我说了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第二,我要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萧闻策的眼神闪了闪。“后院随你处置。”他顿了顿,

“至于下毒的人……你确定你想知道?”“当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萧闻启。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北地这块肥肉,人人都想咬一口。萧闻策虽然手腕强硬,

但毕竟年轻,根基不稳。他那个在南方政府任职的弟弟,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

“他给你下的,是‘七日醉’。”我说出一个名字,“一种慢性毒,无色无味,中毒初期,

只是嗜睡乏力,七七四十九天后,毒气攻心,无药可解。”萧闻策的眼中,

终于流露出一丝赞赏。“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彼此彼此。”我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婚纱,“解药的方子很复杂,有几味药材,市面上找不到,

需要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黑市。”黑市,一个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灰色地带。

那里龙蛇混杂,什么都有得卖,包括人命。“我亲自去。”我说。“不行,太危险了。

”萧闻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怎么,怕我跑了?”我挑眉看他,“别忘了,你的命,

现在还捏在我手里。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至少,在我找到下一个靠山之前。

萧闻策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我让周显陪你去。”最终,他妥协了。“可以。

”我点点头,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香炉,点燃了里面的熏香。

一股清雅的冷香,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这是什么?”萧闻策问。“安神香,

有助于睡眠。”我将香炉放在床头柜上,“大帅,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今晚,

你还是睡书房吧。”说完,我不再看他,径自走进了浴室。等我洗漱完毕,换上睡袍出来时,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萧闻策的身影。只有那炉冷香,还在静静地燃烧。我走到床边,

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安神香?不。这叫“吐真香”。

能让人在睡梦中,说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萧闻策,你以为我们是盟友?别天真了。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我想知道的,远比你告诉我的,要多得多。

**05**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萧闻策果然在书房睡了一夜。我推门进去的时候,

他正坐在书桌后,处理军务。一夜未睡,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精神却看起来不错。“早。

”他抬头看我,眼神清明,没有丝毫异样。看来,“吐真香”的药效,他并没有察觉。

“该去给你复诊了。”我走过去,很自然地拿起他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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