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哪个冤大头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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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奕策爱乱花钱,路慕卿管着他不让他乱花,每个月路慕卿只给路奕策留个买糖的钱。

路奕策放路慕卿这的零用钱约莫有一万两,今天刚好拿来给他买个玉佩。

“晋武侯府小侯爷?”

掌柜拿起一块玉佩向路慕卿推荐:“路小姐,晋武侯年少时来买过这款斗蛐白玉,您要不要看看同款?”

玉佩是斗蛐笼的形状,里面雕了两个打斗中的蛐蛐,其中一个折了一根触角。

从触角到身上绒毛都雕的非常清晰,不仅外观分毫不差,神态亦是栩栩如生。

路慕卿起来细细看发现,挨打的蛐蛐充满愤怒,另一只则相反浑身透露着嚣张。

路慕卿忍不住赞叹,“好精妙的手艺。”

不过路奕策不会喜欢戴路明远同款的玉佩。

路慕卿将斗蛐玉佩还给掌柜说:“再看看其他的玉佩。”

掌柜以为路慕卿嫌弃这玉便宜:“好,小姐这边请。”

刚进来,路慕卿一眼就看中柜台上摆着一个雕着狮子头的琥珀色玉佩,掌柜很有眼力劲的取过来,恭敬的递给她。

圆形老虎头,上下留环,用来系缨络,拿起来透着阳光看,鬃毛在阳光下,像金线一样,光滑流畅又刚硬,充满力量感又不失朝气。

老虎张着嘴,露出獠牙,舌头上的倒刺可数,看着威武又凶残,仔细看它的眼睛透着丝丝傲娇,仿佛它知道它自己很帅。

想到这,路慕卿展颜莞尔一笑,曼妙灵动的飞羽眉,活泼调皮中带着一点骄纵,笑起来飞扬的眉尾,没有丝毫嚣张跋扈,反而带着女儿家的娇憨。

霎那间,满屋琳琅华饰都不及她万分容色,明媚绚丽的容颜动人心魄。

听说晋武侯府大小姐来了,杜秉德拉开帷幔,恰巧看到这一幕。

路慕卿握住玉佩细细观赏:“这块要多少银两?”

“小姐,好眼力,这是糖玉,这种质地细腻温润,摸起来光滑如镜面,色泽饱满,本身糖玉就少见,这块更是糖玉中的极品……”听着掌柜滔滔不绝的夸,路慕卿有种不祥的预感,估计有坑。

“是本店的镇宅之宝,二万五千两。”

掌柜说完谄媚地看着沐卿卿。

路慕卿之前生活在稽县,普通人家一年赚不了20两银子。

真贵,真烫手。

路奕策在她这放了一万两银子,路慕卿怎么可能倒贴一万五千两银子给他买个玉佩。

路慕卿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将老虎玉佩还给掌柜,“这块比较适合送长辈,我再看看吧。”

路慕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么贵的玩意哪个冤大头买?掌柜笑容不减,继续向路慕卿推销:“小姐,和这块翼虎玉佩一起做出来的鬃狮玉佩,前些日子被您父亲晋武侯买走。

您兄长和您父亲佩戴同种玉佩,将来父承子业,多好的寓意。”

“小姐,你再看这玉佩下面的流苏,是千丽翼鸟羽毛编成的,寓意如虎添翼。”

自己家的冤大头买的。

路慕卿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表情。

掌柜滔滔不绝的讲述,路慕卿面上颜色不改,淡定地说:“兄长和父亲用同款玉佩,这是目无尊长,父亲知道后怪罪兄长,就是我的不对了。”

闻言,掌柜也不好继续说,接着给路慕卿引路介绍,心里微微叹息,这位大小姐的生意可没有晋武侯的生意好做。

继续走,路慕卿看到一块天蓝色玉佩,这一块玉质没有经过雕琢,因为它的从下方起有一抹雪白色,脉络延伸到玉佩中上方,脉络周围还有一些零碎的白点很好看,很像飘着白云的蓝天,清澈澄明的玉质透露着自由感,和自由散漫的路奕策很配。

路慕卿开口问:“这块的价格是多少?”

“八千两,小姐这块碧落流云玉佩很漂亮,不能轻易雕琢,雕琢很容易失了它本来的美感。”

八千两在路慕卿接受范围内。

“掌柜就拿这块吧。”

路慕卿结账的时候,一个丫鬟端着一对中心带一点白的蓝玉耳坠,到路慕卿面前行礼,随后在掌柜耳边附语几句。

掌柜对路慕卿上下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冲路慕卿笑得格外谄媚:“小姐,我家大公子说这块流云碧落玉佩送您,再送你一对蓝玉耳坠。”

路慕卿挑眉,不像是送我,倒像是送我爹路明远人情。

思索片刻,路慕卿说道:“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美意,耳环我收下,玉佩的钱掌柜也收下。”

一对耳坠值不了多少钱,路慕卿收下耳坠,既不会拂宝器斋大公子的面子,也不会给她爹路明远带去收贿的麻烦。

不过路明远会是清官吗?

这个路慕卿不清楚。

“小姐,敝人不过是一个看店的,我家公子的旨意,敝人可不敢违背。”

掌柜望了眼守在二楼的杜秉德,笑容越发谄媚:“小姐您不如移步二楼,与我家公子喝杯茶。”

路慕卿以为对方是借她找路明远办事,心中升起一股厌烦。

付个账真麻烦。

路慕卿只想安静的享受大小姐的日子,并不想掺合家里的事,随口敷衍道:“来日方长,今日当是我与你家公子交个朋友,改天再与你家公子闲谈,我还有些事在身便不在此停留。”

说完,路慕卿首接往外走,矜贵冷淡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书画,将银票给掌柜留下。”

这是没看上他家大公子?

掌柜只好收下银票,冲二楼的杜秉德摇摇头,晋武侯府大小姐眼光真高,他家大公子气宇轩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你真不识货。

杜秉德还以为她会抬头看眼自己,没想到路慕卿首接走了。

杜秉德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撩妹就惨遭失败,看来是位不好伺候的美人。

小厮杜泽出主意说:“公子烈女怕郎缠,路小姐奴才瞧着她不开窍,您以后在宴会上遇到路小姐积极主动些,定能抱得美人归。”

“嗯?

我没想这些。”

杜秉德连忙矢口否认,素来稳重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怯,他的失落有这么明显吗?

情绪外露对上位者来说可不是个好事,杜秉德轻咳一声,拒绝杜泽的提议说:“不用。”

因为她们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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