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晚,风雪大如席。冷宫的门被推开,他站在门口,一身玄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以为他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却只淡漠转身离去。结果,死后第三日,皇城血流成河——是他。那个冷静算尽天下的摄政王,屠了皇室满门,只为将我葬在天下至高的玄棺中。重生那刻,我的第一念头是逃。但他已经循着气息,将我困在怀中,低声呢喃:“阿央,这一世,你逃不掉。”
我死那晚,风雪大如席。
冷宫的门被推开,他站在门口,一身玄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以为他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却只淡漠转身离去。
毒酒穿肠的痛楚还未散尽,我的魂魄飘在半空,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三载夫妻,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是当朝太傅之女苏央,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女,如今却成了废后,一具无人问津的冰冷尸首。
我以为一切到此为止。
却没想到,死后第三日,皇城血流成河。
那个冷静算尽天下的摄政王谢玄,我的夫君,手持长剑杀入金銮殿。他一向最重礼法,最讲规矩,那日却像换了个人,眼眸赤红,剑指龙椅上的天子。
“你们不该动她。”
这是他屠尽皇室满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看见他踏过满地鲜血,来到冷宫,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已经开始腐烂的尸身。那双执掌天下权柄的手,此刻正在微微发抖。
他用天下至宝陨铁铸成玄棺,将我葬在皇城之巅。风雪中,他跪在棺前,一滴泪落在玄棺上,瞬间凝结成冰。
“阿央,等我。”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十八岁。
尚未出嫁,还未遇见他,一切悲剧都还未发生。
重生那刻,我的第一念头是逃。
可还未等我理清思绪,房门已被推开。那个本该在三年后才成为我夫君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门口,玄衣墨发,眉眼冷峻如昔。
他一步步走近,不容抗拒地将我困在怀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阿央,这一世,你逃不掉。”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怎么会...
“摄政王怕是认错人了。”我强装镇定,试图推开他,“小女名唤苏央,与王爷素未谋面。”
谢玄低笑一声,指尖轻抚过我耳后的那颗红痣:“这个印记,我至死都不会认错。”
我浑身一颤。他记得,他竟然也记得前世种种!
“王爷说笑了,这只是普通的胎记...”我还想辩解,却被他打断。
“冷宫很冷,是不是?”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那杯毒酒,疼吗?”
我怔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四目相对,前世今生的爱恨情仇在空气中交织碰撞。他的眼眸深邃如潭,那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颊,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包括你自己。”
我猛地推开他,声音冷了下来:“王爷若是还记得前世,就该知道,伤我最深的人,正是您自己。”
谢玄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反驳。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丫鬟来找我了。我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房间,逃离了他。
回到闺房,我紧闭门窗,心脏仍在狂跳。为什么谢玄也重生了?这一世,我本想远离他,不再重蹈覆辙,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我的贴身丫鬟小桃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前世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初嫁时的羞涩欢喜,他日渐冷淡的态度,我被废后时的绝望,还有那杯穿肠毒酒...
最后定格在他屠戮皇城后,跪在玄棺前落泪的画面。
为什么?既然不爱我,为何又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既然爱我,又为何冷眼旁观我的死亡?
谢玄,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第二天清晨,我被父亲唤到书房。推开门,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正与父亲相对而坐。
“央儿,快来见过摄政王。”父亲笑容满面地招呼我。
我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谢玄抬眸看我,唇角微扬:“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眼神明明平静无波,我却读出了一丝势在必得。
这一世,似乎真的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