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捉奸,大多是撒泼打闹,求个赔偿。我不是,我撞见儿媳和情夫在床,只觉脑子一嗡。
我没有质问,没有流泪,反而冷静地拨通了报警电话。“我举报,我家儿媳被***了。
”我语气坚定,字字清晰。情夫当场石化,儿媳惊恐地捂住嘴,他们都以为我会息事宁人。
01血色黎明,天际还泛着一层死寂的灰。我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嗡鸣声吵醒。
声音不是从我床头传来,而是来自客厅的沙发。是儿媳李晓燕的手机。
她昨晚又跟儿子陈雷吵了架,说卧室闷,跑来沙发睡。我披衣起身,本想替她把手机静音,
屏幕却自动亮了起来。一条露骨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发信人备注是“王哥”。“宝贝,
刚分开就想你了,想你身上的味道……”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恶心感直冲头顶。我,张兰花,一个教了三十年书的退休教师,
平生最重体面。我撑着沙发扶手,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近来李晓燕的反常如电影回放般在脑中闪过。开始在意打扮,
买了许多以前绝不会穿的昂贵裙子。手机不离手,时常对着屏幕痴痴地笑。
晚上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回来时身上总带着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
她只用一句“公司应酬”搪塞过去。我那个木讷的儿子陈雷,
一个被代码和项目填满生活的男人,对此竟没有丝毫察觉。我原以为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
是我多心了。现在看来,是我把人性想得太简单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起,
我悄无声息地站直身体。客厅里很安静,只有老式挂钟滴答作响,
像是在为某个生命的倒计时。我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儿媳的卧室。
她的房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这道门背后,
是我亲手操持半生的家,正在崩塌。里面传来不属于一个人的呼吸声,
还有压抑的、黏腻的窃窃私语。“……你家那老太婆不会发现吧?”一个油滑的男声。
“不会,她睡得死沉……雷子又出差了,你明天再走。”是我儿媳李晓燕的声音,
带着一丝娇嗔和急切。我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视线里一片猩红。我扶着门框,
指甲深深掐进木头里。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硬,像是吞下了一块冰。然后,
我猛地推开了门。“砰”的一声,门板撞在墙上。里面的两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惊恐地僵在床上。李晓燕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她身边的男人,
那个所谓的“王哥”,***着上身,惊慌地抓过被子想遮挡自己。空气凝固了,
死一样的寂静。李晓燕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从惊骇转为绝望,最后变成一种祈求。那个男人,
王昭刚,则迅速镇定下来,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他大概以为,
我会像所有普通的婆婆一样,尖叫,哭闹,然后用最不堪的词语咒骂他们。我没有。
我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大脑在嗡鸣过后,
反而变得异常清明。哭闹有什么用?打骂有什么用?那只会把家丑变成邻里间的笑话,
把陈家的脸面扔在地上任人踩踏。我要的不是泄愤。我要的是,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用最凌厉、最决绝的方式,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王昭刚看到我的动作,
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轻蔑,他以为我要拍照,或者打电话给陈雷。他低声对李晓燕说:“别怕,
你妈闹不出花样。”我解锁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然后按下了三个数字。110。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将手机举到耳边,目光穿透房间里污浊的空气,
死死地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喂,110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进安静的房间。“我举报,我家儿媳被***了。”一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王昭刚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变成了震惊、荒谬,最后是彻骨的恐慌。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胡说什么?阿姨,
我们是……”李晓燕更是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像要裂开,身体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一个魔鬼。是的,在他们眼里,
我疯了。我把一场捉奸在床的家庭丑闻,亲手扭转成了一桩刑事案件。我挂断电话,
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只是转身,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待。等待警笛声,
划破这个血色的黎明。02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刺破了小区的宁静。红蓝交替的警灯,
透过窗户,将客厅的墙壁映照得一片诡异。两名警察很快上楼,敲响了我家的门。我打开门,
表情平静,甚至还对他们点了一下头。“警察同志,你们来了。
”警察看到我这个报案人如此镇定,反而有些意外。“是你报的警?说有人被***?
”“是的。”我侧过身,让他们进来,然后指向卧室,“人还在里面。”警察走进卧室,
看到衣衫不整的王昭刚和蜷缩在床角的李晓燕,立刻明白了情况的复杂。卧室里的空气,
黏稠得让人窒息。“谁是受害人?”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皱着眉问。
我指着李晓燕:“是我儿媳,李晓燕。”王昭刚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慌乱地套着裤子,大声辩解:“警察同志,别听她胡说!我们是自愿的!我们是男女朋友!
”他说着,急切地看向李晓燕,眼神里带着威胁:“晓燕,你快跟警察同志解释清楚啊!
”李晓燕却只是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不停地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沉默,
在警察眼里,成了另一种默认。年长的警察挥了挥手:“都别说了,分开录口供。
”我被带到客厅,一名年轻警察负责给我做笔录。王昭刚和李晓燕则被留在了卧室。“阿姨,
您详细说一下‘案发经过’。”年轻警察打开了记录本。我端坐在沙发上,
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一个正在备课的小学老师。“凌晨五点多,我被儿媳房间的异响惊醒。
我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就过去看看。”我开始了自己的叙述,声音平稳,条理清晰。
“我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就推开了门。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男人压在我儿媳身上,我儿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里全是惊恐,
一直在发抖。”我刻意忽略了李晓燕的惊恐,究竟是源于被侵犯,还是源于***被撞破。
我叹了口气,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婆婆的痛心疾首。“我儿媳平时性格很胆小懦弱的,
又爱面子。就算被欺负了,她可能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喊救命。我当时吓坏了,
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我“不经意”间,为李晓燕可能的“不配合”做好了铺垫。卧室里,
传来王昭刚声嘶力竭的辩解声。“我们是真爱!我有证据!我们有聊天记录,
她还给我发过照片!”“警察同志,是这个老太婆,她一直看晓燕不顺眼,她是故意陷害我!
”年轻警察在本子上记录着,偶尔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探究。我能看到窗外,
对面楼里已经亮起了不少灯,有邻居探头探脑地往我们家看。
我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已经不是一场可以关起门来解决的家丑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陈家,
是“受害者”。过了不知多久,卧室门开了。年长警察走了出来,脸色严肃。
“情况比较复杂,需要带所有相关人员回局里做进一步调查。”王昭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凌迟。李晓燕被一名女警搀扶着走出来,她低着头,
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还在不住地抽动。“阿姨,您是报案人,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提供更详细的材料。”“好。”我平静地答应。就在他们要被带走的时候,
王昭刚突然挣扎起来,指着李晓燕的鼻子骂道:“李晓燕!***倒是说句话啊!
你想让我死是不是?你这个***!”李晓燕被他吼得浑身一颤,哭得更凶了。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从我决定报警的那一刻起,这两个人,
就已经是我棋盘上的死棋。他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03警局的灯光惨白,
照得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儿子陈雷接到我的电话,火速从邻市的工地上赶了回来。
他冲进警局大厅时,满身风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他看到我憔ें地坐在长椅上,
而他的妻子李晓燕和另一个陌生男人正被警察分开审问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妈!
”陈雷冲到我面前,声音都在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晓燕她……她怎么会在警局?
”我抬起头,看着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茫然。一阵心痛攫住了我。
我这辈子,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我不能让他的人生,
因为一个不忠的女人而蒙上污点。我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露出一副疲惫又心碎的模样。
“雷子,你先别急。”我的声音沙哑,“你媳妇……她被人欺负了,妈报警了。
”我用了一个极其模糊的词,“欺负”。陈雷的脑子显然转不过来,
他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愤怒:“被人欺负了?报……报警?妈,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不能理解,在他的认知里,家里的事,怎么会闹到警局来。
就在这时,李晓燕被一名女警带着,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了陈雷,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红着眼眶就想扑过去。“陈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被女警拦住了。“案件调查期间,不允许接触。”王昭刚也被带了出来,他看到了陈雷,
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临走前,他经过我身边,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恶狠狠地威胁道:“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陈雷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情绪彻底崩溃了。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一头困兽一样在原地打转,然后猛地转向我,怒吼道:“妈!
你到底做了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报警!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
我们家的脸还要不要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巨大的委屈和指责。
我的心被他的话刺得生疼。看,这就是我的儿子。一个老实、木讷,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
他只看到了“脸面”,却没有看到藏在“脸面”之下的腐烂和脓疮。如果我不出手,
这脓疮迟早会毁了他的一切。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陈雷,妈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家的脸面。”“为了我好?为了脸面?
”陈雷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就是你说的为了脸面?
”“如果我不报警,”我一字一顿地说,“明天整个小区传的,就是你陈雷被戴了绿帽子,
你老婆跟野男人在家里鬼混!而我,你妈,是个没用的婆婆,连家都看不住!”“但是现在,
他们只会说,陈家的媳妇被人欺负了,陈家的婆婆是个厉害角色,敢为了儿媳出头,
直接把坏人送进了警察局!你告诉我,哪一种更有脸面?”陈雷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愤怒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疑惑和痛苦。我趁热打铁,
开始“回忆”起一些细节,试图引导他的思维。“雷子,你仔细想想,
晓燕最近是不是很不开心?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外面受了什么委TA?
”“前几天她还跟我抱怨,说公司有个领导总纠缠她,
她很烦……”我半真半假地编造着细节,将李晓燕的出轨,
巧妙地包装成一场“被骚扰者的无助与屈服”。陈雷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了解李晓燕的性格,有点虚荣,有点软弱,耳根子软。被我这么一说,
他心中那杆原本完全偏向妻子的天平,开始剧烈地摇晃。
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妻子是“被欺负”的,也不愿接受她“背叛”了自己。这是人性。
警察走了过来,告知我们,王昭刚因涉嫌***罪被刑事拘留,李晓燕作为“受害人”,
在录完口供后可以先回家,但需要随时配合调查。我看着儿子那张痛苦又茫然的脸,
知道我的第一步棋,已经成功落下。将他们送进警局,不仅是惩罚,更是隔离。把他们分开,
才能逐个击破。04回家的路,漫长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陈雷开着车,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晓燕坐在后座,低着头,从警局出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在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局面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王昭刚不是个善茬,
他绝不会束手就擒。而李晓燕,她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为了自保,
反咬我一口。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那个还处在混乱中的儿子。我必须在他彻底清醒之前,
将“***”这个概念,深深地植入他的脑海里。一到家,陈雷就冲进了书房,
把自己反锁了起来。李晓燕像个游魂一样飘回卧室,也关上了门。这个家,被一层无形的墙,
分割成了三个孤岛。我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开始冷静地清理“战场”。
我走进李晓燕睡过的客厅沙发,将那床被子,连同床单,全部都塞进了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然后,我走进他们的卧室,那个曾经发生过不堪一幕的地方。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陌生的气味。我打开窗户,让夜晚的冷风灌进来,然后开始动手,
将被子、床单、枕头,所有可能留下情夫痕迹的东西,一件不留地全部打包。
我要将这里恢复成“案发现场”最初的模样,一个只有“受害者”和“施暴者”的现场,
抹去所有“通奸”的证据。第二天一早,王昭刚的律师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彬彬有礼,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傲慢。“张女士,
我是王昭刚先生的代理律师。关于昨天发生的误会,王先生深表歉意。
为了弥补对您家庭造成的困扰,我们愿意出五十万,作为精神损失赔偿,
希望这件事可以私了。”五十万。他倒是大方。用钱来摆平一切,是他们这种人惯用的伎俩。
“如果张女士不同意和解,执意要走司法程序,”律师的语气冷了下来,
“那么我们也将保留反诉您诬告陷害的权利。到时候,您儿媳的名誉,
恐怕就……”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对着电话,冷冷地笑了。
“律师先生,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我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儿媳是被人***了,这是刑事案件,不是可以用钱来交易的民事纠纷。
你告诉你的当事人,五十万,留着给他自己买棺材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门铃就被按响了。是李晓燕的娘家人。她父母和她哥,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李晓燕的母亲一见到我,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张兰花!你安的什么心!
晓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毁了她!家丑不可外扬,你把事情捅到警察局,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李晓燕的哥哥也跟着帮腔:“就是!我妹说了,
根本没那回事!都是你这个老太婆在无理取闹!你要是不去撤案,我们就去告你!告你污蔑!
”陈雷从书房里冲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痛苦地捂住了头。“爸,妈,哥,
你们别说了……”“我们不说?”李晓燕的父亲瞪着陈雷,“陈雷,我女儿嫁给你,
不是让她来受这种委屈的!这件事你要是不给你个说法,就离婚!我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
”“离婚”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陈雷的心里。我冷眼看着这群跳梁小丑,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脸面,却从没问过李晓燕一句,她到底有没有受委屈。
我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挡在陈雷面前。“亲家,你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现在,我们是受害者。是你们的女儿,在我的家里,
被别的男人欺负了。我们报警,是维护我们自己的权益,是相信法律的公正。
你们作为她的家人,不去找那个伤害她的畜生,反而来指责我们这些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
”李家人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我转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陈雷。我从抽屉里,
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叠东西。是李晓燕近半年的信用卡账单,还有几张我***的,
她和一个男人在商场逛街的模糊照片。我将东西递给陈雷。“雷子,妈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有些事,你必须看清楚。”我指着账单上那些奢侈品的消费记录:“这些东西,
凭晓燕的工资,她买得起吗?”我再指着照片:“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陈雷看着那些账单和照片,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他不愿意相信,但证据就摆在眼前。
与此同时,一些八卦媒体也闻风而动,
开始在网络上隐晦地报道这桩“婆婆状告情夫***儿媳”的奇案。舆论的压力,
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向我们陈家压了过来。05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王昭刚提供的手机短信记录,成了他最有力的护身符。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内容,
那些露骨的“宝贝”、“亲爱的”,无一不在证明,他和李晓燕之间,
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偷情,而非单方面的侵犯。我被再次传唤到警局。
负责案件的还是那位年长的警察,他的表情比上一次更加严肃。“张阿姨,
我们调取了王昭刚和您儿媳的聊天记录,内容非常暧昧。还有转账记录,
王昭刚多次给您儿媳转账,金额都不小。这些证据,对您主张的‘***’非常不利。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说:“如果最后无法证实***行为,
您的报案就可能构成诬告陷害罪。这个后果,您想过吗?”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当然想过。从我拨通110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钢丝。要么,王昭刚身败名裂,锒铛入狱。要么,
我这个“为儿媳出头”的英雄婆婆,变成一个蓄意报复的恶毒疯子。但我不能慌。我抬起头,
迎上警察审视的目光,眼神里是一片坦然。“警察同志,聊天记录能说明什么?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多信息都是被迫的。”我开始冷静地反击。“那个王昭刚,
是个装修公司的老板,社会上混久了,什么手段没有?他可以威胁晓燕,逼着她发那些信息。
我儿媳胆子小,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假意迎合,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甚至开始“回忆”起更多李晓燕“被纠缠”的细节。“有一次我听见她在阳台打电话,
好像在哭,求对方不要再来找她。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
电话那头肯定就是那个姓王的畜生!”我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亲眼所见。我要做的,
就是不断地重复我的“剧本”,用无数个虚构的细节,去对抗他们那些冰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