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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的北京东五环,老式居民楼的阳台漏着风,沈栀裹紧身上洗得发白的卫衣,把手机支架往墙角挪了挪。胶带在支架底座缠了三圈,还是挡不住风的摇晃,镜头里的她素颜朝天,眼袋重得像挂了两个铅球,唯有唇上的正红色口红,红得发狠。“家人们看过来,这支哑光正红,黄皮涂了显白三个度,今天直播间福利价,二十九块九一支!”她对着镜头笑,声音刻意拔高,却掩不住一丝沙哑。弹幕刷得比阳台的风还快,密密麻麻的文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哟,这不是耍大牌的沈栀吗?怎么沦落到卖口红了?”“听说你陪睡换资源,口红涂了会不会沾晦气啊?”“公交车滚出直播界!别污染我的眼睛!”沈栀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扯得更大,她拿起桌上的口红,当着镜头的面“咔嗒”一声掰断,膏体碎成两截落在瓷砖上,像溅了一滩血。“对,我是沈栀,是你们说的‘烂裤裆’‘潜规则女星’,”她俯身凑近镜头,眼神里淬着冷光,“可你们还是守在我直播间,不是犯贱是什么?”弹幕瞬间炸了,一半骂得更凶,一半却开始刷“姐姐好飒”“我买十支”。沈栀没再管,熟练地挂上链接,刚点完确认,屏幕突然弹出一个连麦申请——ID:匿名用户917,头像是纯黑的方块,没有任何信息。她随手点了接受,对面没有画面,只有电流“沙沙”的声响。几秒钟的沉默后,一道低哑的男声穿透耳机,清晰地落在耳边:“沈栀,我信你。”五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沈栀紧绷了三个月的神经。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卡了砂子,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却瞬间红了。三个月前,一段被恶意剪辑的“潜规则”视频把她从顶流女星拽进泥潭,代言掉光、剧组解约、经纪人跑路,连亲妈都发微信问她“是不是真的陪睡换角色”,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信你”。弹幕疯了一样滚动:“***!这声音也太苏了吧!”“是哪个大佬在帮沈栀?”“别是新的炒作吧?”沈栀还没回过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系统提示弹出:匿名用户917拍下库存9999支,成交金额297万元。她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手指止不住地发抖,直到连麦断开,对面的人彻底消失,她才猛地关掉直播,把脸埋进膝盖里,压抑了三个月的哭声终于从指缝间漏出来。阳台的风更冷了,胶带“滋啦”一声断裂,手机“啪”地摔在地上。沈栀蹲下去捡,指尖先碰到了那截断掉的口红,膏体染红了指腹,像十年前那个雨夜,她甩在陆执脸上的巴掌十年前,她在电影学院门口甩掉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连饭都快吃不起的穷小子,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碾过他的影子:“陆执,你配不上我。”十年后,她拖着28寸的破行李箱,连直播卖口红都要被人追着骂,而那个穷小子,却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重新闯进了她的人生。手机又震了一下,是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栏写着“陆执”,附件是一份网剧合同——《坠落之星》,女一号,片酬一百万,备注栏里写着“资方指定,非沈栀不可”。沈栀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她知道,陆执回来了,带着十年的怨气和如今的权势,要和她算这笔旧账了。凌晨两点,沈栀收拾好行李。箱子里塞着几件高仿的礼服、半瓶卸妆水,还有那截断掉的口红。拉链崩开了,她用胶带缠了三圈,像在给自己的尊严止血。出门前,她对着镜子重新涂口红,手抖得把唇线画歪了,索性抬手抹开,笑得狰狞:“沈栀,红毯能走,地狱也能爬,怕什么?”停车场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来,照亮了远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灯闪了两下,驾驶座的门打开,男人走了下来。黑衬衫,西装裤,肩线比记忆里更锋利,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下颌线,正是陆执。沈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却没停。十年前的画面和现在重叠,那个骑着二手单车冲她笑的少年,如今成了她需要仰望的资本大佬。离他还有三步远时,行李箱的轮子突然卡掉,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在地上。陆执伸手,一把扶住了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卫衣传过来,烫得她瞬间僵住。“沈栀,”他俯身,嘴唇贴在她的耳侧,声音低哑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游戏开始了,这次,你跑不掉。”

第二章 进组即战场

迈巴赫的后排宽敞得能躺下两个人,沈栀却觉得浑身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陆执坐在她身边,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空气里却全是他身上冷杉混着烟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紧。“地址。”他开口,目光盯着前方,没看她。“《坠落之星》剧组的酒店。”沈栀报出地址,刻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司机很快发动了车子,隔板缓缓升起,将前排和后排隔开,车厢里瞬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陆执解了袖扣,慢慢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青筋,他转头看向沈栀,眸色深得像墨:“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爱逞强。”沈栀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逝的路灯:“陆总,现在是谈工作,不是叙旧。”“谈工作?”陆执低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沈栀,你以为我投资这部剧,是为了给你送资源?”他的指尖用力,沈栀的下巴传来一阵刺痛,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他拽得更紧了。“那你是为了什么?报复我?”她仰起脸,直视着他的眼睛,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报复?”陆执松开手,指腹摩挲着她下巴上的红印,“太便宜你了。我要你重新爱上我,然后像十年前你甩我那样,把我甩了——哦不对,”他顿了顿,笑得残忍,“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沈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别过脸,不再说话。车很快到了酒店后门,陆执先下车,伸手要扶她,被她抬手挡住了。“不用麻烦陆总。”她推开车门,刚要下车,高跟鞋却卡在了井盖缝里,“咔嚓”一声,鞋跟断了。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沈栀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陆执伸手揽住她的腰,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投怀送抱,省得我费事。”他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戏谑。“放我下来!”沈栀挣扎着,脸颊发烫。“别动,”陆执收紧手臂,“摔了,明天谁演女一号?”电梯里的摄像头亮着红灯,沈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个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看到陆执怀里的沈栀,脸色瞬间变了。“陆总,”女人咬着唇,声音委屈,“我房间的热水坏了,能不能……”“找后勤。”陆执打断她,语气冷淡,抱着沈栀径直往前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沈栀抬头,看清了女人的脸——林羡,这部剧的女二号,也是最近靠着清纯人设小火了一把的新人。她看着林羡怨毒的眼神,突然勾住陆执的脖子,在他耳边笑得风情万种:“老公,她好烦啊。”陆执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乖,别理她。”房门打开,陆执把沈栀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转身要走,却被她抓住了手腕。“陆总,合同我还没签。”沈栀坐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陆执转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合同扔给她:“签吧,违约金十倍,想清楚再落笔。”沈栀翻开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字栏空着,她拿起笔,手腕悬了悬,最终还是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笔锋锋利,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陆总,别眨眼,看我怎么翻盘。”陆执收起合同,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等着。”门关上的瞬间,沈栀浑身的力气都泄了,她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眼眶突然红了。十年前的骄傲和如今的狼狈重叠,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是错,但她知道,她没有退路了。第二天一早,沈栀拖着行李箱去片场。片场设在一个废弃的码头,风卷着沙子,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换好戏服——一件洗得发白的囚衣,号码是2046,和她十年前的生日一样。陆执坐在监视器后面,黑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指间夹着一支烟,却没点燃。导演喊了声“准备”,沈栀走到指定位置,刚站定,林羡就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不小心”泼在了她的脸上。“对不起啊栀姐,我情绪太投入了。”林羡无辜地眨着眼睛,手里还端着空杯子。沈栀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笑:“没事,再来一条。”第二条,林羡换成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第三条,她的指甲故意划过沈栀的脸颊,留下三道血痕。沈栀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血痕,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林羡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全场瞬间安静了。林羡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栀:“你……你敢打我?”“不然呢?”沈栀甩了甩手,对着导演笑,“这条保一条,过了吧?”导演还没说话,陆执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沈栀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血痕上,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动作比想象中温柔:“她挠的?”“陆总心疼了?”沈栀偏头躲开他的触碰。陆执的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心疼你手,打疼没?”沈栀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她别过脸,不再说话,转身走向道具间。午休时,沈栀躲在道具间里卸妆,酒精擦过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门被推开了,陆执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你怎么进来了?”沈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陆执没说话,打开药箱,拿出棉签和药水,走到她面前:“过来,处理伤口。”沈栀站在原地没动,陆执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让她坐在洗手台上。棉签蘸了药水,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他。“沈栀,”他开口,声音低沉,“你求我一句,会死吗?”“会,憋死。”沈栀仰起脸,直视着他的眼睛。陆执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把她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撑在洗手台的两侧,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十年前,你甩我,我认了;十年后,你再想甩我,我剁了你的腿。”沈栀的心跳得飞快,她能感觉到陆执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里,烫得她浑身发麻。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像在挑衅:“陆总,有本事你就试试。”下午拍的是囚衣落水的戏,海水又脏又臭,还带着一股腥味。林羡故意抓着沈栀的手,借位把她按在水里,多按了十秒。沈栀呛得眼前发黑,挣扎着浮起来,一脚踹在林羡的小腿上,借力爬上了岸。导演喊了“过”,林羡爬上岸,指着沈栀哭了起来:“栀姐,你为什么要踢我?”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对着沈栀指指点点。沈栀浑身湿透,囚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熟悉的冷杉味扑面而来。陆执走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掌心搓着她的手臂:“冷就说,别硬撑。”沈栀抬头看着他,眼眶突然红了。她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了:“别说话,我送你回房车。”房车的暖气开得很足,陆执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盖在沈栀的头上,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沈栀,”他开口,声音低沉,“以后别再一个人扛了,我在。”沈栀埋在毛巾里,没说话,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第三章 雨夜跪戏

开机第四天,拍的是女主跪求男主不要走的戏。剧本要求真雨、真跪、真情绪,导演还特意调来两辆人工降雨车,誓要拍出最真实的效果。凌晨两点,码头的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沈栀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站在雨里,瑟瑟发抖。助理小K给她递了杯姜茶,小声说:“姐,要不跟导演说说,用替身吧?这么冷的天,真跪下去,膝盖肯定受不了。”“不用。”沈栀摇摇头,把姜茶塞回小K手里,“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让别人闭嘴?”林羡坐在远处的遮阳棚里,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捧着热奶茶,看着沈栀的眼神满是幸灾乐祸。见沈栀看过来,她还故意举起杯子晃了晃,嘴角勾起挑衅的笑。沈栀收回目光,走到指定位置站好。陆执今天没来片场,说是去开资方会议,但她心里清楚,他是在给她留余地——既不插手帮她打压林羡,也不看着她真被欺负死。导演喊了声“Action”,人工降雨车瞬间启动,密集的雨丝像冰针一样扎在沈栀脸上、身上。她踉跄着冲进雨幕,膝盖“扑通”一声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泥水溅起半尺高,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料,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阿湛,别走——求你了!”她喊出台词,声音被雨声撕得粉碎,带着恰到好处的绝望和哀求。演男主的是个刚出道的流量小生,第一次拍这么高强度的雨戏,紧张得忘词了,导演无奈喊“卡”。第二次,他走位失误,伞沿狠狠戳到沈栀的眼角,疼得她眼泪瞬间飙出来,导演皱着眉说“保一条,先过”,却被沈栀摆手拒绝:“导演,再来一次,我能更好。”第三次开拍,林羡突然从侧后方冲出来,看似是要配合走位,手肘却狠狠撞在沈栀后腰上。沈栀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泥水里,口鼻瞬间灌满了冰冷的泥水,呛得她剧烈咳嗽,肺里像火烧一样疼。“林羡!你干什么?”小K撑着伞冲过来,气得发抖。林羡却一脸无辜地摆手:“对不起对不起,雨太大了没看清路,栀姐你没事吧?”沈栀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膝盖传来钻心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肿了。她对着导演扯出一个笑:“没事导演,继续吧。”第七遍,流量小生终于顺顺利利演完了自己的部分,沈栀却已经跪得双腿发麻,连站都站不稳了。降雨车还在疯狂喷水,水柱砸在她背上,像鞭子抽一样疼。她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甲缝里全是泥,嗓子喊得彻底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音。“过!”导演终于松了口。沈栀浑身一软,瘫坐在泥水里,眼前阵阵发黑。小K撑着伞跑过来想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别挡着镜头,我自己能走。”她咬着牙,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往起站,可腿软得像面条,刚站直就踉跄着要摔倒。就在这时,雨突然“停”了——一把黑色的大伞稳稳罩在她头顶,熟悉的冷杉混着烟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意。沈栀抬头,撞进陆执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他蹲在她面前,昂贵的西装裤湿了大半,裤脚还在滴着水,却丝毫不在意。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不由分说裹在她身上,声音低哑得像是被雨水泡过:“沈栀,够了,别再这么虐自己。”“陆总心疼了?”沈栀咧嘴笑,脸上沾着泥,狼狈得像只落汤鸡,眼里却亮得惊人。陆执没说话,伸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沈栀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挣扎,却被他按在怀里:“别动,再动摔下去我可不接。”房车的暖气开得很足,陆执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毛巾和药箱。沈栀裹着宽大的羽绒服,闻着上面淡淡的冷杉味,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眼眶莫名就红了。陆执拿着毛巾回来,蹲在她面前,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泥水。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和他平时冷硬的样子判若两人。“傻不傻?”他低声骂了句,语气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心疼,“为了一场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折腾,怎么翻盘?”沈栀看着他,声音沙哑,“当年我把你甩了,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别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我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对得起自己,又怎么……”她顿了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怎么对得起你十年后的“我信你”。陆执擦毛巾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她,眼神复杂:“你不用向任何人证明什么,有我在。”他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卷起她的裤腿——膝盖已经青肿得发紫,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在渗血。棉签蘸了碘伏碰到伤口时,沈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陆执的动作更轻了,一边消毒一边吹了吹,像在哄小孩:“忍忍,消完毒就不疼了。”沈栀别过脸,不敢看他认真的样子,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她骑自行车摔破了膝盖,也是陆执蹲在路边,笨拙地给她贴创可贴,还凶巴巴地说“以后再敢骑这么快,我就把你车卖了”。那时候的他,连买创可贴的钱都是省下来的,却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她。而她,却因为他穷,亲手推开了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陆执,”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十年前,我是不是特别***?”陆执包扎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她,眼神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是。”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我更***,明知道你嫌我穷,还是死缠烂打了那么久。”房车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车窗,发出“哒哒”的声响。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沈栀看着陆执专注包扎的侧脸,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软。陆执浑身一僵,抬头看她。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变得粘稠。他的眼神越来越沉,慢慢凑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沈栀的心跳得飞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就在两人的唇快要碰到一起时,房车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小K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姐,导演让你过去补个特写!”沈栀猛地睁开眼,推开陆执,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陆执低笑一声,直起身,帮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去吧,我等你回来。”沈栀“嗯”了一声,逃也似的推开车门冲进雨里。直到跑远了,她才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还是快得停不下来。补完特写回到房车时,陆执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个保温杯和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姜茶趁热喝,膝盖别再沾水。”沈栀打开保温杯,温热的姜茶冒着热气,暖得她心里一塌糊涂。她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和十年前他给她煮的味道一模一样。

第四章 囚衣落水

剧组拍了半个月,终于轮到重头戏——女主为了逃出生天,从废弃码头跳海的戏。拍摄地点选在城郊的一个旧码头,海水浑浊不堪,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岸边的风更是大得能把人吹走。导演拿着喇叭喊:“沈栀,这场戏不用替身,真跳,没问题吧?”“没问题。”沈栀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怵。她从小就怕水,当年学游泳差点淹死在泳池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碰过深水。林羡站在旁边,假惺惺地说:“栀姐,你胆子真大,换我肯定不敢。要不我跟导演说说,用替身吧?”“不用了,谢谢林小姐关心。”沈栀淡淡回了句,转身去换戏服——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囚衣,只是这次要在外面套一层薄薄的防水衣。陆执今天来了片场,坐在监视器后面,脸色不太好。他显然知道沈栀怕水,刚才导演问的时候,他的手指都捏紧了,却没开口阻止——他知道,这场戏对沈栀来说很重要,是证明她演技的关键。沈栀换好衣服走到码头边,往下一看,海水深不见底,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看得她头晕目眩。小K给她系好安全绳,小声说:“姐,安全绳很结实,别怕。”“我知道。”沈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导演喊了“Action”,沈栀按照剧本要求,被两个演狱警的群演推到码头边。她挣扎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突然猛地推开群演,纵身跃了下去。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包裹,窒息感扑面而来。沈栀下意识地挣扎,却忘了自己身上系着安全绳,反而被绳子缠得更紧。她呛了好几口海水,咸涩的味道***着喉咙,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水面拖。沈栀睁开眼,看到陆执的脸近在咫尺——他竟然跳下来救她了。“别怕,有我。”陆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他解开缠在她身上的安全绳,抱着她往岸边游。上岸后,沈栀瘫坐在沙滩上,剧烈地咳嗽着,肺里像火烧一样疼。陆执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蹲在她面前,用毛巾擦着她脸上的海水:“吓死我了,为什么不喊停?”“我……我忘了。”沈栀喘着气,声音沙哑。她刚才是真的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要喊停。导演跑过来,一脸后怕地说:“沈栀,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不行就用替身吧。”“不用,”沈栀摇摇头,喝了口小K递来的姜茶,“再试一次,我能行。”陆执皱着眉,想说什么,却被沈栀用眼神制止了。他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第二次拍摄,沈栀调整好心态,纵身跃入海中。这次她没有慌乱,按照剧本要求,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就往远处游。可就在这时,林羡突然“不小心”从码头边滑了下去,正好落在沈栀身边,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里按。“啊!救命啊!”林羡尖叫着,看似是在挣扎,实则是故意把沈栀往深海里拖。沈栀的头发被扯得生疼,口鼻再次被海水灌满,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想推开林羡,可林羡抓得很紧,还故意用指甲挠她的胳膊。“林羡!你放开我!”沈栀在水里喊,声音却被海水淹没了。监视器后的陆执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黑了。他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海里,快速游到两人身边,一把拉开林羡,将沈栀抱在怀里。“沈栀!沈栀!”他拍着她的脸,声音里满是焦急。沈栀咳嗽着,吐出几口海水,慢慢睁开眼:“我没事……”陆执松了口气,转头瞪着林羡,眼神里的寒意让林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没有!”林羡连忙摇头,哭了起来,“我是不小心滑下去的,我不是故意的!”导演也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幕,头疼地说:“好了好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拍。”陆执没理导演,抱着沈栀往房车走。回到房车后,他把沈栀放在沙发上,拿出药箱给她处理胳膊上的抓伤。“这个林羡,我不会放过她。”他的语气冰冷,带着狠厉。“别,”沈栀拉住他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故意找茬,就是想让我们动怒,要是我们先动手,反而落人口实。”陆执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就这么忍气吞声?”“不是忍气吞声,是伺机而动。”沈栀笑了笑,“她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陆执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继续给她处理伤口。处理完伤口后,他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温热的风拂过头发,带着淡淡的冷杉味,让沈栀感到很安心。“陆执,”她突然开口,“刚才谢谢你。”“谢我什么?”陆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谢谢你跳下来救我。”沈栀说,“还有……谢谢你相信我。”陆执关掉吹风机,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沈栀,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十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沈栀的眼眶突然红了。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陆执却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就在这时,房车的门被敲响了,助理进来汇报:“陆总,林小姐的经纪人来了,说林小姐受了惊吓,想让您去看看。”陆执冷笑一声:“让她滚。”助理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好的,陆总。”助理走后,房车又恢复了安静。沈栀看着陆执,突然笑了:“你刚才的样子,像个护犊子的老虎。”“我就是护犊子。”陆执也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碰都不能碰。”沈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红了。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陆执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第二天,林羡以“受了惊吓”为由,请假没来片场。导演也没说什么,反正她的戏份不多,先拍其他人的也一样。沈栀的落水戏拍得很顺利,一条就过了。导演看着监视器,满意地说:“沈栀,你这演技,绝对能拿影后!”“谢谢导演夸奖。”沈栀笑了笑,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开始。拍完戏回到房车,沈栀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礼盒。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星星,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缩写。礼盒里还有一张纸条,是陆执的字迹:“给我的星星,别再掉水里了。”沈栀拿起项链,戴在脖子上,星星吊坠贴在胸口,暖暖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她的人生,正在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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