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灾厄重生 蜗牛小圣 2025-02-28 10:5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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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彩绘玻璃的残骸里,左肩嵌着的弹片随着呼吸在肺叶间颤动。

怀中的林浅轻得像片羽毛,她脖颈处的止血绷带早已浸透成暗褐色,像朵凋零在雪地里的山茶花。

哥...你闻到了吗?她忽然仰起脸,嘴角渗出的血珠滴在我腕间的手表上。

那块老式机械表的玻璃罩裂着蛛网纹,分针正卡在11点59分的位置疯狂震颤。

我忍着剧痛把妹妹往怀里又拢了拢。

腐肉与硝烟混杂的腥风里,的确有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那是周雪惯用的香水味。

破碎的圣母像后闪过战术靴的反光,十二道红外瞄准点瞬间爬满我们全身。

惊喜吗?陈浩踩着满地琉璃碎片走来时,我注意到他风衣内衬绣着的金丝雀图案。

三年前我们在网吧通宵刷本时,他T恤上印的正是这个卡通logo。

从你帮我代练出全服第一把霜火之刃那天,许先生就选中你了。

他身后的雇佣兵踹飞我染血的战术背包,泛黄的攻略本滑落到污水里。

那是父亲失踪前留给我的笔记本,每一页都画满古怪的几何符号。

陈浩的鳄鱼皮鞋碾上《灾厄纪元》的烫金封面时,我听见自己后槽牙崩裂的脆响。

你以为重开三百次副本练出的操作算什么?他弯腰扯断林浅颈间的琥珀吊坠,那是母亲去年生日送她的礼物,许先生要的是你每次死亡时,这块琥珀记录下的神经反射数据。

林浅忽然抓住我的食指,在血泊里快速划着什么。

当陈浩的枪口抵上她太阳穴时,我终于看清那是个倒置的沙漏符号,与父亲最后一页笔记上的图案完全重合。

剧痛从心脏炸开的瞬间,我拼命睁大眼睛。

子弹洞穿的圣母像眼眶中,流出沥青般的黑色物质。

睁开眼时,手机在枕边振个不停。

晨光透过蓝格子窗帘,在《灾厄纪元》游戏舱的弧形舱门上投下细碎光斑。

我浑身冷汗地盯着手机日期——2024年4月1日,早上7点28分。

小深!帮妈看看青椒多少钱一斤!楼下传来母亲的喊声。

这个时间她本该在菜市场,而不是...床头的电子钟突然迸出刺目红光,幻化成半透明面板:检测到因果律异常,救赎者天赋激活剩余预知时长:30秒生命值转化率1:1我踉跄着扑到窗边,指甲掐进木质窗框的裂缝里。

楼下早餐铺蒸腾的热气中,母亲正踮脚往自行车筐里塞环保袋,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银边——这是她三年前的模样。

妈!声音冲出喉咙时带着铁锈味,我胡乱套上运动裤就往楼下冲。

老式单元楼的阶梯在脚下发出熟悉的吱呀声,七楼王大爷养的那只三花猫正蹲在转角,琥珀色的瞳孔突然缩成竖线。

慢点跑,油条又不会长腿飞了。

母亲把塑料袋挂在我手腕上,我死死攥住她布满茧子的手。

那些茧子应该是暖的,可现在触感像浸在冰水里。

电子音在脑内突然炸响:预知触发:13秒后东南方向发生连环车祸我猛地转头。

菜市场入口处,卖豆腐的刘婶正把三轮车停在斜坡上,她五岁的小孙子蹲在车轮旁戳蚂蚁洞。

三十米外十字路口,满载钢筋的货车司机正揉着通红的眼睛拧开矿泉水瓶。

妈,你去帮刘婶看摊。

我把她往豆腐摊方向推,我突然想喝豆浆,多加点糖。

你这孩子中邪了?母亲疑惑地摸我额头,突然瞪大眼睛,手怎么这么凉?来不及解释了。

我抄起肉摊上的磨刀棒冲向路口,铁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当货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侧翻时,预知画面与现实开始重叠:飞散的钢筋将擦着刘婶孙子耳尖划过,第三根钢条会贯穿我的左腹——抬肘!转胯!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

父亲教我打棒球时的口诀在耳边炸响,磨刀棒击中钢筋的瞬间,虎口撕裂的剧痛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游戏。

钢条擦着侧腰划过,在牛仔裤上拉出焦痕。

撞击声引来的骚动中,我听见母亲的尖叫。

转身时看见她举着剁骨刀冲来,身后跟着挥舞汤勺的馄饨摊老板,人群正在汇聚成混乱的漩涡。

天空就在这时撕开第一道伤口。

暗红色的裂痕从云层深处蜿蜒而下,像是有人用指甲划破了天际。

菜市场棚顶的积雪突然变成诡异的灰烬状,飘落在刘婶孙子伸出的掌心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带孩子们进冷库!我踹翻水产摊的泡沫箱,抓起冻硬的带鱼当武器。

那些曾让我在《灾厄纪元》里登顶的战术本能正在苏醒——东南角配电箱后有三把消防斧,猪肉摊案板下藏着没开刃的斩骨刀。

第一只哥布林从空间裂隙钻出时,空气里弥漫起烂苹果发酵的酸味。

它暗绿色的皮肤上布满疣状凸起,独眼下方戴着骨质鼻环,和我曾在游戏里斩杀过千万次的杂兵截然不同——更狡诈,更凶残。

浅...浅还在家!母亲突然抓住我胳膊,她总能在混乱中精准找到最重要的信息。

我这才想起重生后还没见到妹妹,记忆里她今天应该去钢琴考级。

拿好这个。

我把消防斧塞给她,斧柄上还残留着父亲刻的防滑纹,沿着五金店后巷跑,遇见眼睛发红的鸽子就右转。

哥布林祭祀出现在裂缝中央时,我正用冻带鱼缠住第三只哥布林的脚踝。

它暗紫色的长袍上绣着旋转的星图,枯枝般的指尖捏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是隔壁单元刚退休的赵老师。

左肋第三根,逆时针四十五度。

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闪现。

那是他最后一次陪我过生日时,在蛋糕上插蜡烛说的怪话。

我抡起斩骨刀的手腕本能地调整角度,刀尖刺入祭祀肋间时,居然发出金属相撞的清鸣。

暗紫色血液喷溅在手背上,灼烧感中浮现出沙漏印记。

祭祀的尸体化作黑雾消散时,我听见虚空传来的机械音:首杀奖励:预知时长+5秒母亲突然从身后拽我蹲下,带着鱼腥味的利箭擦着头皮飞过。

她不知何时抢来了保安的防暴叉,叉尖上串着两只哥布林,正滴滴答答淌着混了脑浆的黏液。

你爸教过我怎么杀鱼。

她喘着气把防暴叉卡进排水沟缝隙,现在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预知这些怪事的?冷库方向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了质问。

我转头时看见林浅从漫天冰雾中走来,她的白色羽绒服溅满蓝血,怀里抱着断了弦的吉他——那本该是放在我床下的旧乐器。

哥,它们怕这个。

她指尖抚过琴颈时,一串诡异的音符让最近的哥布林突然爆体而亡。

我这才注意到她颈间的琥珀吊坠正在发光,内里封着的蜉蝣标本不知何时变成了沙漏形状。

冷库的铁门在哥布林的撞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我反手将两把斩骨刀交叉卡住门闩。

林浅跪坐在速冻水饺堆砌的掩体后,正用吉他弦给母亲包扎手臂的擦伤。

她的手指被琴弦割出道道血痕,血珠滴在琥珀吊坠上竟发出风铃般的轻响。

哥,那个祭祀死的时候...她突然抬头,睫毛上凝着冰霜,我听到爸爸在哼《月光曲》。

我擦拭沙漏印记的动作顿住了。

母亲正在给消防斧缠布条的手一抖,浸了菜油的碎布落在结霜的地面。

冷库顶部的换气扇突然停转,黑暗中传来细碎的抓挠声——是哥布林的毒爪在啃噬通风管道。

浅,再弹一次刚才的曲子。

我把耳朵贴在冷库内壁上,军用匕首在霜花上画出敌方分布图。

当第五个音符响起时,通风口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哥布林凄厉的哀嚎。

母亲划亮最后一根火柴,摇曳的火光里,我们看见冰墙映出三个扭曲的剪影。

她突然把斧柄塞进我掌心,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十四岁那年她教我剁排骨的情景。

带着浅从卸货通道走,我去引开正门的怪物。

妈!林浅的尖叫和撞门声同时炸响。

我死死扣住母亲的手腕,她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刺痛我的眼睛——那是小时候我打翻开水壶时留下的。

它们的目标是浅的吊坠。

我掀开左侧的冻鱼箱,寒气中露出黑黝黝的排水口,祭祀临死前用血画了同样的符号,和爸笔记里...冷库顶棚突然塌陷,绿色黏液如暴雨倾泻而下。

我条件反射地扑倒林浅,后颈溅到黏液的地方立即泛起灼烧感。

哥布林骑兵骑着巨型蜥蜴跃入,它们手中的骨矛竟刻着许氏集团的LOGO。

低头!母亲抡起的消防斧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精准劈进蜥蜴的眼窝。

腥臭的血液喷溅在速冻水饺包装袋上,将保质期数字腐蚀成焦黑色。

我趁机将匕首刺入骑兵甲胄缝隙,刀刃传来的触感不像血肉,更像是某种橡胶材质。

林浅的吉他声突然变得尖锐,她颈间的琥珀迸发出刺目金芒。

骑兵坐骑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发狂般将背上的哥布林甩向冰墙。

我趁机拽着家人冲进卸货通道时,余光瞥见冷库温度计定格在零下十八度——正是父亲失踪那天的气温。

巷口的混乱超出预期。

卖糖炒栗子的老头正用铁锅当盾牌,他的三轮车上绑着三个哇哇大哭的幼童;便利店老板娘挥舞着关东煮的漏勺,滚烫的汤水泼在哥布林脸上腾起阵阵白烟。

去地铁站!我踹飞扑向林浅的哥布林,它獠牙上挂着的金项链很眼熟——是隔壁金店柜台里的款式。

沙漏印记突然发烫,预知画面闪现:三十秒后B出口会被落石封死,而周雪会抱着受伤的流浪猫出现在C口扶梯。

果然在转过第三个报刊亭时,我看见染成栗色短发的周雪蜷缩在ATM隔间里。

她白大褂上的血渍太过工整,像是刻意泼洒的艺术品。

当我的斧尖抵住她咽喉时,她怀中黑猫突然发出近似人类的笑声。

你重生了几次?她舔掉手背上的血迹,这个动作和三年后审讯室里一模一样,许先生很欣赏你在教堂的表现,特别是用门牙咬断手雷引信那招。

林浅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腕。

她指尖拂过的地方,周雪袖口滑出半张照片——是我们全家去年在游乐园的合影,但背景里多出个穿白大褂的背影。

告诉陈浩,我把照片撕碎塞进她领口,他藏在安全屋第三块地砖下的账本,现在归税务局管了。

地铁隧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母亲突然踉跄着扶住墙面。

她掀起裤腿时我们都倒吸冷气——小腿上赫然浮现出旋转的星图,与哥布林祭祀袍角的图案完全一致。

从冷库开始发痒,她试着弯曲膝盖,金属光泽在皮肤下一闪而过,像是当年生你时打的无痛针...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气浪掀翻人群的瞬间,我抱住林浅滚进售票亭废墟。

沙漏印记突然暴涨出炽烈白光,三十秒预知如潮水般涌入:7秒后承重柱倒塌,亲会被气浪推到自动贩售机后方;19秒后陈浩的雇佣兵将出现在西侧维修通道;第2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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