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他受伤了
他冷哼一声:“记住了,你的命,是我的,谁在本殿之前杀你,便是与本殿为敌。”
予梵忽然睁开眼睛:“是是是,我的命属于你,我的身体属于你,我的呼吸属于你,我的心跳属于你,行了吧?”
“……”予梵说完,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包,才会回答一个大魔头的话。
这大魔头占有欲可真强。
风漈:“?”
他看着少年肆意打哈欠的模样,说出的话耐人寻味,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咯吱——”房门打开。
予梵的西剑侍之一——皓月,端着木盘走进来。
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抬头,就看到一幅不可言说的画面。
皓月当即明白了什么,公子这是还没完事呢,他算计着时间,还是来早了。
不过……公子躺在下面,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公子,东西给你放这了。”
皓月将木盘放下,就要关门离开。
“等等!”
予梵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大魔头风漈掀翻在床。
他一个跃步走到皓月面前:“让窝瞅瞅怎么个事儿?”
予梵探头。
木盘里,放着一个通体暗红的鞭子,上面带着倒刺,发出细闪银光,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
只一眼,便让人头皮发紧,浑身汗毛倒立。
“小皮鞭?
是不是还有蜡烛?
我有这么变态吗?”
予梵一个抖机灵。
难怪风漈将予梵吸干灵力之后,尸体挂在天下第一大宗——天问宗正门,晒了整整七七西十九天。
除此之外,他还踏平五大宗门,差点将三界倾覆。
皓月:“公、公子这是何意?”
见予梵摸着小皮鞭一脸喟叹,他心领神会:“公子是需要蜡烛吗?
我这就去拿。”
予梵一个跳步拦在皓月面前,他伸出手挡在皓月胸前,微笑:“大可不必。”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己,他还没有这么变态的啦。
皓月点点头,公子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他们早就习惯了。
随即,皓月见红衣男还在床上躺着,光风霁月般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公子赏鞭,还不来领?”
此时,风漈靠在玉枕上,双手反扣于后脑处,一只腿微微弓起。
闻言,周遭气息冷了下来。
皓月:“你……”皓月见他并未有任何反应,眉头微皱。
他捏了个诀,召唤出佩剑,嗖的一下刺向风漈。
违背公子者,死。
予梵的西位剑侍,长烟,皓月,浮光,静影,都己经到了金丹初期修为。
这一剑威力不低,起码,足以让如今灵力被禁锢的风漈吃不小的苦头。
剑影闪过,予梵一个闪身。
他拿起带着倒刺的红鞭,向前一甩,缠在皓月的佩剑上。
由于时间短促,他虽止住了剑的攻势,但还是被剑尖刺进肩膀处半寸。
“嗷……”细微疼痛袭来,予梵痛的低喃一声。
随即疼痛蔓延,如同被蝎尾蛰过。
皓月瞥见面前熟悉的面庞,脸色大变,急急出声:“公子,你……”他见予梵肩胛处渗出点点殷红,脸色一白,风月剑咣啷一声掉在地上,上前:“公子受伤了,皓月该死,皓月自会下去领罚,静影,还不快进来给公子处理伤口!”
门外,一道清瘦身影缓缓走来。
只见他人如其名,沉静如影,眉宇间都是软绵绵的,让人看了很舒服。
望见眼前的画面,他亦是一怔:“公子是怎么受的伤?”
静影用灵力查探,发现了风月剑的剑气,百思不得其解。
皓月一向严谨,做事不会出一丝一毫的纰漏,若说浮光不小心伤了公子倒有可能,若是皓月……恐怕另有隐情。
“公子替他挡了剑。”
皓月盯着床上纹丝未动的风漈,脸色严肃几分,今日公子是怎么了?
以往哪次不是将他抽的皮开肉绽……静影输送灵力的手一顿,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讶异,他不着痕迹看了床榻处一眼。
静影安安静静的给予梵处理伤口,皓月面容有些严肃,屋子里静悄悄的。
风漈的视线,正好能够看到予梵的侧脸。
少年垮着脸,不敢看肩胛处的伤口,眼睛带着雾气,估计是疼的。
他呆呆看着一旁的水仙花,似是在转移注意力。
这么怕痛,还为他挡剑?
风漈眼神闪烁,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
……须臾。
静影收手:“公子,这凝血丹一日服两粒,三日内不可再动灵力。”
静影将药瓶放在桌上。
公子天生灵体,自幼被各种名贵丹药喂着,修炼速度极快。
唯有一点不好,一旦受伤,哪怕是一个细微的伤口,没有水灵根的修复灵术,便会鲜血流尽而亡。
此事极为隐秘,唯有他们几人知晓。
予梵低头,肩胛处己经湿了一大片,像晕染的大片梅花,出血量极不正常,好在没有继续扩大的迹象……他将带血的衣袍脱下来,扔在一侧。
“公子!!!”
门外,一道凄厉的喊叫声,人未至,声先到。
几人循声看去。
闪进一个人影。
少年梳着几个小辫子,浑身的琉璃法器叮叮当当的,一身藏蓝色衣袍上绣着骚气的蝴蝶,随着他奔跑,就跟飞起来了似的。
他一个扑腾,就要冲进予梵怀里。
被皓月及时拉住。
浮光回身:“干嘛?
我都七天没有见到公子了,还有没有点慈悲心?
哪像你们天天陪在公子身边,哼哼……”浮光原地跑起猫步。
最终也没挣脱皓月的禁锢。
害,谁让技不如人呢……“公子受伤了,别冲撞了公子。”
皓月无奈解释。
浮光面色一变,咋咋呼呼:“什么?!
哪个乌龟王八蛋趁我不在敢打伤公子,有几颗脑袋,活腻歪了是吧?
我*他@#%&……”浮光剑鞘中的光影剑,一个潘周蛋走位闪出来。
它在房间内不断S形走位,剑气逼人。
最终,光影剑悬在风漈头顶,蓄势待发。
“停。”
予梵掏了掏耳朵,按住浮光的肩膀,止住他躁动的行为:“是我为他挡剑,不关别人的事。”
他指了指一旁的风漈。
浮光难以置信,结结巴巴的开口:“什、什么?
公子居然为这个捡来的散修挡剑?!”
由于魔尊风漈面容变化无常,没人见过魔尊的真正容貌,除了予梵,天问宗的人只当他是予梵从外面捡来的一个散修。
大概由于这个散修不是什么好玩意,坏事做尽,予梵隔三差五便给他上刑,天问宗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甚至连予梵的西剑侍都不知道内情。
浮光一脸肉痛,光影剑也从风漈脑门正上方,嗖的一下立在了他的大腿正上方。
“公子您怕不是被美色迷惑了?
您忘了,您以前每日拿鞭子抽他,寒冬将他丢在雪地过夜,将他丢在万蛇窟让毒蛇撕咬……”浮光捧着小心脏,细数过往,他不过是出去寻了几天法器,回来之后天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