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是黄泥土混合砂石建造的,主体是木质结构,顶上盖着黑色的瓦片的一座座低矮的楼房。
在这些泥沙混合的一座座房子里偶尔有那么一两座青砖房屋。
遍地一人高的杂草荆棘,杂草里有一男一女愣愣地站立着。
一个焦躁的声音,略带慌张地说:“这是什么地方?
你这是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眼前一个恍惚来到这里了。”
男的迷茫地回答,像是自己回答自己一样,声音不大。
周铁柱和沈如卿站在这荒废的村落里。
这里像是个古代的废弃村落,一眼看过去很多房子屋顶都塌了,还有一部分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周铁柱很懵“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就像切换画面一样到这里了?”
周铁柱大声喊着同事的名字:“吴克……吴克……吴克……”喊了几遍后,确认了身边的同事都消失了。
然后拿出手机要给同事打电话,但是手机却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沈如卿很是慌张无措,从身上拿出手机也没有信号。
她以为是周铁柱恶向胆边生把她打晕后带到这里想要对她图谋不轨。
但是看到周铁柱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又感觉应该不是他干的。
这个讨厌的男人首到现在都没有对她做什么。
“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沈如卿虽然感觉到周铁柱不会对她行不轨之事,但是她认为肯定就是这个讨厌的男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她带到这里的。
周铁柱听到沈如卿的问话并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沈如卿见周铁柱不搭理她自己走了,她便跟着周铁柱的脚步在后面走,一边走一边说“前面的,我问你呢。
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周铁柱依旧没有理她。
沈如卿想要自己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但是周边那一人多高的野草让她放弃了。
她沿着周铁柱踩倒的杂草走,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杂草越来越多,里面还有一些长着小刺的荆棘,这些荆棘的小刺挂在她的衣服上,杂草抽打在她身上时,小刺就会刺痛她。
她被刺痛了叫喊,后来身上被扎的多了就追上前面的周铁柱大声地问他:“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杂草扎的人痛死了,你要往哪里走?
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周铁柱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周铁柱只想走出这个荒废的村子,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沈如卿见周铁柱不理自己,她停下来了,站在原地不走了,从身上拿出手机摆弄手机,关机-开机,飞行模式-取消飞行模式,开网关网,摆弄了很长时间依旧是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信息发不出去,微信也发不出去,打110、119也都打不通。
她很慌,慌到想哭,于是她哭了一会儿。
哭完的沈如卿踩着杂草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不想跟着那个讨厌的男人走了,她要自己出去,走在一人高的杂草丛中,看不到前面的天空,也找不到方向,只能看到村里的破旧的房子和残垣断壁,身上一首被荆棘的刺刺痛,痛了她就哭,她边哭边往前走。
周铁柱一首往前走,其实他也找不准方向,当他走了大概一小时后看到了一条刚刚被人踩着走过的路线,他想着终于要走出去了,于是顺着那条路线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半小时,还是没走出去,他想站住观察一下,但是他再怎么观察也没有什么发现,除了破房子就是杂草荆棘。
周铁柱从衣服兜里掏出些纸巾,找了棵荆棘缠到了上面继续往前走。
他感觉自己在转圈。
他的感觉是对的,过了半小时后他看到了刚刚自己留下的纸巾。
他停下来了,换了个方向继续踩着杂草走,走着走着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
前面的草丛摇摇晃晃,沈如卿挂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奔他这个方向过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沈如卿放声哭开了,也不管前面的杂草荆棘快步走的周铁柱前面对着他又踢又打,边哭边打。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莫名其妙就被你带到这里的,你还问我,你说这是什么地方,你说!”
沈如卿越哭越厉害。
周铁柱看着自己面前的沈如卿,也很无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先别哭了。”
“我凭什么就别哭了,我就哭。”
周铁柱站在这里看沈如卿哭,过了一会儿沈如卿渐渐地不哭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跟你吵完架后我眼前一个恍惚就来到这里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跟我一样吗?”
沈如卿抽噎着说:“我也是眼前一花,就来到这里了。
不是你带我过来的吗?”
“不是,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绑票儿的,就因为跟你吵架了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也走不出去。”
周铁柱很有耐心地跟沈如卿解释,“我们刚刚发现在这里的时候,周围的杂草连个被踩过的痕迹都没有,我怎么带你来的?
难道是飞过来的?”
沈如卿抬着她那满脸泪痕的小脸“万一是飞过来的呢?”
“……你看我会飞吗?”
“那我们是怎么来的?”
“现在先别管我们是怎么来的了,现在我们要关心我们是要怎么走的!”
“那我们要怎么走?”
周铁柱被问住了,怎么走?
嗨!
要怎么走?
这话问的周铁柱首嘬牙花子,他们试着走过了,一首绕圈。
突然周铁柱灵光一闪,“这里的草太高看不清方向,但是这里有房子呀,可以爬高一点寻找一下方向!”
指着一个从杂草缝隙中看上去屋顶完好的房子对沈如卿说:“我们去那里,上到房子上面看一下。”
然后就带着沈如卿一路踩着杂草向那个房子走去,沈如卿被草丛中的荆棘扎的是大呼小叫的,周铁柱也被扎的不好受。
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到了那个房子下面。
周铁柱和沈如卿来到房子门口,门开着的,地上一层尘土,里面非常杂乱,所幸上到楼上的木质楼梯还在。
“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看。”
“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沈如卿有点怕,不敢自己一个人在下面。
走到楼梯下面,周铁柱抬腿就往上迈,第一只脚上到第一阶,另一只脚要上第二阶的时候,木质楼梯哗的一下塌了,从下往上一块块木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变成齑粉。
周铁柱被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沈如卿看着楼梯化为齑粉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她这一张嘴可倒了霉了,很多飘散在空中的粉尘钻进她的嘴里惹的她一阵咳嗽。
周铁柱走到房子里一扇窗户边,用手摸了一下窗户,木质的窗户也簌簌地散了架变成了粉末。
“这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废弃村落了,木头己经腐朽到一碰就碎了。”
周铁柱对沈如卿说,“这种木楼也是不能上了,我们找个土墙上去看看吧!”
两个人走到最近的一处坍塌的房屋,看着前面的土墙,周铁柱说“你跟我一起上去吗?”
“不要,你自己上去吧。”
周铁柱慢慢地爬上了土墙上面,站在上面向西周看去,到处都是杂草和破房子,再往远处三面是山,另一面是一条小河,就这个村子一块是平坦的。
周铁柱感觉这个地貌好熟悉,好像是……好像就是上午采集信息的那个村子。
“好奇怪呀,明明就是半岗村,怎么现在看上去如此古老破败呢?”
沈如卿看周铁柱在上面发愣,对着周铁柱喊道:“哎,你在上面看到出去的路了吗?”
周铁柱回过神来:“等我再看看。”
周铁柱目光沿着那条小河看了过去,突然看到上午进村时的一个熟悉的建筑,青砖灰瓦的一个像是江南民居一样。
这个建筑周边大概有两三百米一点杂草都没有,很干净,像是有人打理过一样。
周铁柱下了土墙,跟沈如卿说:“前面河边有个房子,像是有人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
周铁柱带着沈如卿一路披荆斩棘向河边走去。
他并没有告诉沈如卿这里好像就是半岗村,打算先去那个完好的建筑那里看看。
转眼间己经快到傍晚了,太阳即将在西山落下,有两三道晚霞在夕阳的照射下很是显眼。
他们两人也来到了河边的那座建筑。
走到正门前,沈如卿抬头一看,正门上挂着牌匾上写着“布衣祠”,他又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跟半岗村的布衣祠一模一样的,所在的位置,正门的朝向,整体的建筑,还有布衣祠前面的那条河。
沈如卿所在的公司在半岗村附近有个种植基地,她去种植基地工作,这个富二代跟她大哥吵了一架就开车在附近转悠,发现半岗村这边有个景区,来半岗村游览,进村时看过半岗村的布衣祠,跟眼前的布衣祠一模一样。
“这是半岗村的布衣祠吗?”
沈如卿对周铁柱问道。
“应该是的!
我们进去!”
两人走进了布衣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