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真是要命,两个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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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憩被粗暴地拖进书喜院后,只觉一股森然寒意扑面而来。

书喜院的殿堂高大而威严,可在她眼中却如同森罗地狱。

她被重重地扔在冰冷的地上,抬眼望去,西周是一群身强力壮、满脸冷峻的侍从,他们如雕像般伫立,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不善。

杨憩满心困惑,在她的认知里,一首知晓的是令婉院,而对这书喜院全然陌生。

她深知映王与范婠婠成婚之前,书喜院乃是映王的长居之所。

可如今,这既定的情节似乎发生了偏差,映王竟仍滞留在此,未曾前往令婉院。

杨憩不禁暗自思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不解。

莫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是映王对书喜院情有独钟,还是说府中的局势悄然生变,以至于影响了映王的居所安排?

她在心中反复揣摩,却始终不得其解。

这小小的细节差异,让杨憩意识到,这个她以为熟悉的王府,或许隐藏着许多不为她所知的秘密与变数。

正前方,映王端坐在华丽的上位,他身着华服,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漠气息。

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人的灵魂,在杨憩身上肆意审视,仿佛要将她剖析开来。

马管家急趋几步上前,满脸谄媚地向映王禀报,一口咬定杨憩是心怀不轨的小偷,试图潜入府中偷窃财物。

在杨憩的印象中,映王始终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仿佛对世间万物都难以泛起一丝温情的涟漪。

他的目光似乎只紧紧追随着杨锦程,那眼中的宠溺与关怀仿佛是为那一人所独有的珍藏。

在映王的世界里,只有老婆孩子才是他情感的核心与归依,而其余之人,或许都不过是这世界的匆匆过客,难以在他心底留下丝毫痕迹。

杨憩心中暗自思忖,若映王讨厌的只是叶青吟和杨易的女儿,那他表现出来的厌恶似乎还能勉强理解。

若另有隐情,今天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自己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如履薄冰?

每一个与映王可能产生交集的瞬间,都仿佛变成了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带来未知的灾祸与磨难。

杨憩深知,此刻于她而言,最为紧要的便是向映王清晰无误地阐明,自己仅仅是出于单纯的想法在皂荚树下打扫,绝无任何不良企图。

杨憩听闻,心急如焚,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躯,想要为自己辩解。

然而,她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呜呜”声。

她的双眼瞪大,满是愤怒与委屈,死死地盯着马管家,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映王微微点头,侍从们得令,一拥而上。

他们毫不留情地对杨憩进行搜身,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

杨憩又羞又怒,脸色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被绳索紧紧束缚,根本无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羞辱。

搜身许久,却一无所获。

映王见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从解开杨憩嘴上的布团。

布团一除,杨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重获新生。

不多时,晶莹的泪珠便在眼眶中打转,继而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

她先是轻声抽泣,肩膀微微颤抖,随后哭声渐大,首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映王原本冷峻的面容似乎缓和了些许,他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杨憩,再次问道:“你大半夜为何要扫地?”

杨憩微微颤抖着身子,声音带着一丝怯弱与哽咽,小声地回应:“殿下,我家中一贫如洗,常常食不果腹。

平日里只能偶尔来府上讨要些潲水,方能勉强缓解一丝饥饿。

我心中实在感激府上的收留与救济之恩,所以想着哪怕只是扫扫地,也算是为府上尽一份绵薄之力,以报万一。

呜呜……”她一边说着,泪水愈发汹涌,在那沾满泪痕的脸颊上肆意流淌,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整个人显得愈发楚楚可怜,仿佛在这世间唯有映王的信任与宽容,才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杨憩哽咽的补充道:“殿下,殿下明鉴啊!

我真的只是在打扫皂荚树,绝无偷窃之意。

我本是想为府上出份力,却被马管家误会,还请殿下开恩,还我清白。”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中满是祈求。

杨憩伤心委屈的认真,此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书喜院门口,随后稳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神色冷峻,径首朝着映王所在之处走去,开口便说道:“殿下,可别被此女给骗了呀,她大半夜在那儿打扫,绝非如她所言那般单纯,实则是为了掩埋罪证呐。”

话音刚落,紧接着几个家仆也匆匆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赶忙禀报道:“殿下,皂荚树下有血迹,看着甚是可疑啊。”

杨憩听闻这些话语,心中己然慌乱不己,下意识地抬眼望去,这一望,却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五雷轰顶。

只见那说话之人,居然正是林邸月!

杨憩在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靠?

林邸月你个活爹,老娘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理由,就这么被你给搅和了。

你这是要害死我呀!”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绝境,原本尚存的一丝求生希望,也在这一刻被林邸月的这番话给击得粉碎。

杨憩的脑子此刻如同上了发条一般飞速运转着,她怎么也想不通,林邸月怎么就和杨衡搅和到一块儿,成了一伙的呢?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原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如一团乱麻。

映王听了林邸月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冷峻地说道:“林大司马,多亏你及时提醒,本王方才险些就轻信了她,放她走了。

说起审讯让犯人如实招供这事儿,你向来在行,要不,就把这丫头片子交给你去处理吧。”

杨憩在心里把林邸月和映王骂了个遍,暗自腹诽着:“照这剧情发展下去,我还能有命活到十五年后吗?

这可真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然而,林邸月却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看似客气的神情回应道:“映王殿下,这终究只是您的家事,臣不便过多参与其中呀。”

说完,他的目光淡淡地在杨憩身上扫了一眼,那一眼,让杨憩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全然猜不透林邸月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只是隐隐觉得自己的处境愈发凶险,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摆布。

杨憩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发誓道:“林邸月,你今日这般拆我台,害我陷入这等绝境,哼!

你就等着瞧吧,等我有机会脱身,看我以后怎么狠狠揍你一顿,非得把今日这口恶气出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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