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屿,公司濒临破产,负债累累。我以为我的妻子秦筝,只是个除了漂亮温柔,
一无是处的普通女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妹妹江莱带着她的人脉圈来羞辱她,
说她配不上我,帮不了我任何忙。秦筝只是安静地给她倒了杯水。后来,
一家名为“苍穹”的资本,用雷霆手段救活了我的公司。
我费尽心机想见这位神秘的幕后大佬。直到那天,我看见了最终的股权转让协议。
在最终受益人那一栏,签着两个字:秦筝。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奋斗半生追求的东西,
不过是她的零花钱。而我那个一直看不起她的妹妹,在她面前,甚至连个笑话都算不上。
1.我老婆,她只会做饭烟灰缸满了。桌上的咖啡已经冷透,凝固的油脂浮在表面,
像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我捏了捏眉心,第五次挂断了催款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客气又冰冷:“江总,今天下午四点前,三个亿的款项如果还到不了账,
我们只能法庭见了。”法庭见。这三个字像三颗钉子,钉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的公司,
我从大学毕业就开始拼命,熬了整整八年的心血,就要完了。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
我站起来,身体僵硬得像块铁板。回家。至少,家里还有个人在等我。打开门的瞬间,
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秦筝穿着一身棉质的居家服,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地挽着,
正在厨房里忙碌。听见开门声,她回头,冲我笑了笑。“回来了?洗个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我看着她,心里一阵烦躁。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公司账上只剩下了五位数,不知道几百号员工等着我发工资,不知道下午四点,
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她只知道给我做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用那种温柔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把一盘色泽诱人的排骨端上桌,献宝似的看着我。我没什么胃口,扒了两口饭,
就放下了筷子。“怎么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公司出事了?”我不想跟她说。
说了有什么用?她一个连资产负债表都看不懂的女人,除了跟着我一起唉声叹气,
还能做什么?“没事。”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点小问题,能解决。
”秦筝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给我盛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先喝汤,天大的事,
也得吃饱了再说。”我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了。她永远都是这样。
天塌下来,她也只会说,先吃饭。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妹妹,江莱。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哥!你怎么样了?我听说公司资金链断了?
”江莱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嗯。”我疲惫地应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啊!
”江...莱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男朋友他爸可是瑞丰银行的副行长,我刚跟他说了,
他答应帮忙牵个线,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当然了!
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江莱的语气里充满了炫耀,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哥,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让秦筝姐别去了。”我愣住了,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秦筝。她还在小口地喝着汤,好像没听到我们的对话。“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电话那头的江莱冷笑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清晰得刺耳。
“哥,你别傻了。这种场合,你带她去干嘛?她懂什么?
人家聊的都是金融、是项目、是资本运作,她去了能插上话吗?到时候问她在哪高就,
她怎么说?说在家给你当保姆?”“你让她去了,只会给你丢人!
我好不容易给你搭好的关系,别让她给搅黄了!”江莱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秦筝的世界里,只有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我挂了电话,
餐厅里一片死寂。我不敢看秦筝的眼睛。过了很久,我才听到她轻轻放下汤碗的声音。
“我不去。”她说,声音依旧平静,“你妹妹说得对,我去了也帮不上忙,还可能给你添乱。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你快去准备吧,别迟到了。
我在家等你回来。”她越是这样懂事,我心里就越是难受。是一种夹杂着愧疚和无力的烦躁。
我娶她,是因为她漂亮、温柔、顾家。我以为,男人在外面打拼,
家里需要这样一个安稳的后方。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当真正的风暴来临时,我需要的,
不是一个只会给我做饭的妻子。而是一个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可惜,她不是。
2.她那个电话,打给谁我冲了个澡,换上一身最体面的西装。镜子里的人,面色憔悴,
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但我还是努力扯出一个商业化的笑容。今晚,我得去当孙子。
为了那三个亿,别说当孙子,当什么都行。秦筝帮我打好领带,
又仔细地撣了掸我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她的手指很凉,动作很轻。“别喝太多酒。
”她嘱咐道。“嗯。”“早点回来。”“嗯。”我出了门,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发动。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十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心里空落落的。这场饭局,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我心里清楚,一个副行长,根本没能力拍板三个亿的无抵押贷款。江莱,还是太天真了。
我驱车来到约定的酒店,江莱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男朋友叫周浩,
一脸油滑,看见我,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喊了一声“江哥”。那位副行长,
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挺着个啤酒肚,满面红光。一晚上,
我都在赔笑、倒酒、讲段子。江莱和周浩在一旁敲边鼓,把那个副行长捧上了天。
我喝得胃里翻江倒海,把姿态放到了尘埃里。副行长也只是打着哈哈,说些场面话。
“江总啊,你这个情况,难办啊。”“三个亿,不是小数目。”“总行那边,风控卡得很严。
”酒过三巡,他搂着周浩的肩膀,醉醺醺地说:“小周啊,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回去再跟上面争取争取。成不成,就看天意了。”我知道,这是黄了。送走他们,
江莱还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哥,有戏!张行长都说帮我们争取了!”我看着她天真的脸,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以为秦筝已经睡了。
可当我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床上是空的。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光亮。我走过去,
正想推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秦筝压低了的声音。她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的温软,
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静、干练,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对,
溢价百分之十,全部吃进。”“放出消息,就说瑞丰银行内部风控出现重大问题,
股价明天会有一个恐慌性下跌。”“不用管他们,按计划行事。”“资金不够?
我私人账户上还有二十个亿,随时可以调动。”“好,就这样。”我僵在门口,
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那一个个我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从我那个只会做饭的老婆嘴里说出来,让我感觉像在做梦。
溢价、吃进、风控、股价……还有……二十个亿?书房的门开了。
秦筝拿着一个空水杯走出来,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回来了?”她对我笑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饭局怎么样?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那里依旧是一片清澈,像一汪见底的泉水。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一个朋友。
”她很自然地回答,“她最近在学着做点小投资,找我聊聊。”这个借口,放在半小时前,
我绝对信了。但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信。哪个学做小投资的朋友,能让她调动二十个亿?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但很快,又被我自己掐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我一定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我很累,先睡了。
”我没再看她,转身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边的位置,
过了很久才陷下来。秦筝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我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
淡淡的栀子花香。这个味道,陪伴了我三年。我一直以为,我对她了如指掌。但今晚,
我第一次发现,我或许,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的妻子。3.“苍穹资本”,
谁的救世主第二天,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老刘。
他的声音激动得发抖,几乎是在吼。“江总!我们的账户!我们的公司账户上!
”“多了一笔钱!!”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多少?”“五……五个亿!
”老刘的声音带着哭腔,“整整五个亿的现金!
是从一家叫‘苍穹资本’的投资公司打过来的!”苍穹资本?
我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这个名字。这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
华尔街最神秘的顶级投资机构,出手狠辣,眼光毒到,从未有过败绩。传闻他们的掌舵人,
神秘莫测,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他们怎么会……投资我这个即将破产的小公司?“合同呢!
投资合同呢?”我急切地问。“发到您邮箱了!您快看看!对方只要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
没有任何附加条款!这……这简直就是送钱啊!”我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
一封加密邮件,静静地躺在我的收件箱里。我点开附件,
一份堪称完美的投资合同展现在我面前。条款清晰,逻辑严谨,对我方几乎没有任何限制。
就像老刘说的,这不叫投资。这叫慈善。我看着合同末尾那个苍劲有力的电子签名,
陷入了沉思。苍穹资本。他们为什么要帮我?我江屿何德何能,
能入得了这种顶级资本的法眼?我想不通。这时,秦筝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醒了?
快把水喝了,解解酒。”她把水杯递到我手里,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手背。温润,柔软。
我看着她,昨晚书房里那段对话,又一次在我脑海里响起。“溢价百分之十,全部吃进。
”“放出消息,就说瑞丰银行内部风控出现重大问题……”一个惊人的消息,
忽然从电脑屏幕右下角弹了出来。财经速报:受内部风控丑闻影响,
瑞丰银行今日开盘即跌停,市场一片哀嚎。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我死死地盯着秦筝,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她却只是关切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了摇头,
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我没事。”我说,“公司……有转机了。”“真的吗?
”她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她的笑容,
纯粹又灿烂。让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肮脏又可笑。怎么可能呢?她只是秦筝。
我的妻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或许,真的是我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对,一定是这样。
我签了合同,把扫描件回传了过去。五个亿的资金,像一场及时雨,
瞬间盘活了我这片几近干涸的土地。我开始雷厉风行地处理公司的事务。还清欠款,
安抚供应商,召回核心技术人员,重启被搁置的项目。公司上下,一片欢腾。
所有人都说我江屿是走了狗屎运,攀上了苍穹资本这棵大树。
江莱更是兴奋地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哥!我就说吧!肯定是张行长帮忙了!
苍穹资本那么牛,一定是看在瑞丰银行的面子上才投你的!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周浩!
”我敷衍着她。我知道,这件事跟那个狗屁张行长,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我真正的恩人,
到底是谁?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想查清楚苍穹资本的底细,想见一见那位神秘的掌舵人,
当面感谢他。但所有的调查,都石沉大海。苍穹资本就像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幽灵。
它真实地改变了我的命运,却不留下一丝痕迹。直到一周后。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
提前回了家。秦筝不在客厅。我走到书房门口,又听到了她在里面打电话。这一次,
我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门。秦筝正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收购瑞丰银行的计划,
可以开始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冷静到冷酷的语调。“对,我要让它……破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4.我妹妹,她只看得见钱江莱来了。
开着她新换的红色保时捷,停在我家楼下,喇叭按得震天响。她冲进门的时候,
秦筝正在拖地。“哎哟,秦筝姐,还在忙活呢?我哥呢?
”江莱把爱马仕的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他在洗澡。”秦筝直起腰,
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哦。”江莱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扔在茶几上,
“喏,这个给你。”秦筝看了一眼那张卡,没说话。“这里面有二十万。”江莱翘着二郎腿,
指甲涂得鲜红,“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这段时间我哥公司忙,家里家外都靠你了。
你也没个工作,花钱的地方多,别委屈了自己。”她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佣人。
我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江莱,你干什么呢?”我皱着眉走过去。“哥,
你出来啦!”江莱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我给嫂子点零花钱,你看你,那么大个公司,
别把嫂子亏待了。”我看着茶几上那张黑卡,心里堵得慌。秦筝弯下腰,拿起那张卡,
递还给江莱。“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能要。”她的声音很平静。江莱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怎么?嫌少啊?”她尖着嗓子说,“秦筝,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二十万,
够你买多少件衣服了?你不会以为,我哥现在公司好了,你就能跟着飞上枝头了吧?
”“我告诉你,我哥能东山再起,靠的是我!是我男朋友的人脉!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安安分分地当你的江太太。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秦...筝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淡淡的,近乎怜悯的情绪。“说完了吗?
”秦筝问。江莱一愣。“说完了,就喝口水吧。”秦筝转身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
放在江莱面前。然后,她拿起拖把,继续拖刚才没拖完的那块地。好像刚才那番羞辱,
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拳打在棉花上。江莱气得脸都白了。“哥!你看看她!什么态度!
”她转向我,开始告状。我头疼得厉害。“行了,你少说两句。”我把江莱拉到一边。
“我说的哪句不对了?”江莱不依不饶,“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一样了,
是苍穹资本看上的人,以后前途无量!
你身边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你打理人际关系、拓展商业版图的贤内助,
而不是一个只会拖地做饭的黄脸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这句话,像一根刺,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是啊。在所有人眼里,秦筝都配不上我。以前,我也这么觉得。
但现在,我却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我脑子里回响着秦筝在书房里说的那句话。“我要让它……破产。”瑞丰银行,
江莱男朋友他爸的银行。一个庞然大物。她说要让它破产。
用一种……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的语气。我送走了江莱,她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秦筝一眼。
家里又恢复了安静。秦筝已经拖完了地,正在阳台上给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她的侧影,
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纤细、安静。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很软,
带着洗衣粉的清香。“对不起。”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有些闷。“为什么说对不起?
”她没有回头,继续给一盆多肉浇水。“为江莱说的那些话。”“我没放在心上。”她说,
“她还是个孩子。”我抱紧了她,心里五味杂陈。我忽然发现,我眼里的惊涛骇浪,
在她那里,可能真的只是不值一提的涟风。“秦筝。”我叫她的名字。“嗯?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笑意。“有啊。
”她坦然地承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比如,”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
“我昨晚偷偷吃了你藏在冰箱里的最后一块提拉米苏。”我的心,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哭笑不得。她总是这样,四两拨千斤,轻易地就化解了我所有的试探。或许,
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个电话,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毕竟,让瑞丰银行破产,这怎么可能?
这比苍穹资本投资我,还要天方夜谭。然而,三天后。一则爆炸性的新闻,
占据了所有财经媒体的头条。瑞丰银行,
因涉嫌巨额非法贷款、财务造假、高层内斗等一系列丑闻,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股价连续三天跌停,市值蒸发近千亿。事实上,已经破产了。我看着电视上,
江莱那个男朋友的爹,张副行长,戴着手铐被警察从银行大楼里押出来的画面。
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5.苍穹资本,Q公司走上了正轨。
甚至比出事之前,发展得还要迅猛。因为有“苍穹资本”这块金字招牌背书,
以前那些对我爱答不理的合作方,现在一个个都排着队来送钱。
我成了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江总年轻有为”的恭维声。
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的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瑞丰银行的倒台,
像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快、准、狠,不留一丝余地。我动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查到了整垮瑞丰的幕后推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苍穹资本。
他们先是利用媒体放出假消息,造成市场恐慌,然后精准做空,最后联合监管部门,
抛出致命的证据。一套组合拳下来,百年根基的瑞丰银行,轰然倒塌。而这一切的起点,
就是从秦筝在书房打完那个电话开始的。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会把我整个人都掀翻。我开始变得忙碌,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我很少回家,就算回去,
也是在深夜。秦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她什么也没问。她只是像往常一样,给我留一盏灯,
煲一锅汤。我越是逃避,心里的那个疙瘩就越大。终于,在一个行业峰会上,
我找到了一个机会。主办方请来了一位华尔街的传奇人物,一个叫大卫的犹太老头。据说,
他跟苍穹资本的掌舵人,有过几面之缘。晚宴上,我端着酒杯,找到了他。“大卫先生,
久仰大名。”他看了我一眼,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你是江屿,
苍穹资本在中国投的那个幸运小子。”“是的。”我谦卑地说,
“我一直想当面感谢苍穹资本的掌舵人,不知道您是否可以为我引荐?”大卫笑了笑,
摇了摇手指。“不可能。”他说,“别说你,就连我,想见‘Q’,也得看她的心情。”Q。
我抓住了这个关键信息。“Q?”“对,我们都叫她Q。”大卫喝了一口香槟,压低了声音,
“一个神秘的东方女人。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也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就像个幽灵,
但她掌控的资本,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颤抖。”一个神秘的东方女人。我的心,又开始狂跳。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追问道。大卫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她有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她喜欢用一款非常小众的,定制的手机。手机的开机画面,
是一株多肉植物。”多肉植物。我的大脑,像被闪电击中。秦筝的阳台上,
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多肉。那是她唯一的爱好。她把那些肉嘟嘟的植物,
当成宝贝一样伺候着。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秦筝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她的手机,
就放在床头柜上充电。不是她平时用的那部水果手机。而是一部我从未见过的,通体漆黑,
没有任何标志的手机。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拿起那部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起。一株晶莹剔透的多肉植物,
在黑暗中静静地绽放。下面,是一个优雅的,花体的字母。Q。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坐在地毯上。原来,是真的。我的妻子,秦筝。
那个每天为我洗手作羹汤,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的女人。就是那个传说中,跺一跺脚,
就能让华尔街抖三抖的,神秘的Q。这一切,不是梦。我看着床上那个安静的睡颜,
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神话世界的凡人。震撼,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