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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崩坏的世界与刻骨的耻辱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在颅内持续穿刺。

秦昊天***着,从那扇一翻身就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挣扎坐起。窗外,

熟悉的汽车鸣笛、小贩吆喝与菜市场的嘈杂声浪混杂在一起,一如既往地灌入耳膜,

却似乎比往常更多了几分无序和焦躁。他揉着几乎要炸开的太阳穴,

摸索到床头柜上那部屏幕布满蛛网般裂痕的旧手机。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

时间显示上午七点半,日期……似乎与他醉倒前并无二致。然而,

锁屏界面上那些密集推送的新闻标题,却像一盆冰水混合物,从他头顶狠狠浇下,

瞬间冻结了所有残存的睡意与宿醉的混沌。

“全球紧急状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认:全球范围内出现未知原因认知退化现象,

教育水平呈现断崖式下跌!各行业陷入停滞恐慌!

”“教育部发布最高级别‘红色警报’通知:即刻启动‘文明火种’应急计划,

全国所有中小学无限期暂停原有课程标准,全面推行《基础认知与生存技能保障纲要》!

”“触目惊心!清华、北大等顶尖学府权威教授集体对外表示,已难以理解微积分基本概念,

部分院士坦言看不懂专业领域论文!”“社会功能面临严峻挑战:工程师无法识读复杂图纸,

医生难以解析常规化验单,文职人员提笔忘字现象普遍……基础秩序受到冲击!

”“国家重磅宣布:为应对此次空前危机,特设立首期1000亿教育复兴专项基金,

面向全球征集解决方案,重奖能扭转危局、提出有效复兴路径之才!”一条条标题,

触目惊心。秦昊天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沿着脊柱急速攀升,直冲天灵盖。

他手指颤抖地点开一个附带视频的新闻链接。画面中,

一位他读书时曾无比仰慕、著作等身的著名教育家,正对着镜头,

试图阐述基础教育中经典的“情境导入教学法”。然而,这位昔日的泰斗人物,

此刻却满脸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着,反复念叨着“情境……情境……就是,

就是创造一个环境……”,话语支离破碎,逻辑完全混乱,

最后竟在巨大的压力和精神困惑下,开始机械地背诵起“床前明月光”,还背得磕磕绊绊,

错误百出。这不是恶搞!不是假新闻!世界……真的变了!秦昊天猛地从床上弹起,

几步冲到那扇油漆剥落、透着缝隙的旧窗边,“哗啦”一声推开。楼下熟悉的街景,

已然面目全非:对面那家他曾无数次徘徊、挂着“状元书屋”烫金招牌的教辅书店,

那块象征着知识与希望的牌匾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粗糙线条手绘的、歪歪扭扭的书本图案,

面配着两个硕大、笔画简单到近乎幼稚的宋体字——“书——店”;旁边餐馆的霓虹灯招牌,

曾经精妙的广告语变成了直白的“吃饭!好吃!”;街道上的车辆行驶显得更加混乱无序,

鸣笛声此起彼伏,透着一种莫名的焦躁;行人的脸上,

大多带着一种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神情,仿佛失去了指引。荒诞!

极致的荒诞感攫住了秦昊天,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曾是,或者说,在昨天之前,

还是一个刚从普通二本师范院校毕业,

靠着父母求爷爷告奶奶、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勉强挤进这所县城中学的语文老师。

每月三千出头的死工资,

扣除房租、水电、最基本的生活开销以及偶尔给家里寄去的一点微薄补贴后,便所剩无几。

在学校里,他因为“教学水平一般、缺乏亮点、课堂沉闷”而被领导忽视、被同事边缘化,

是办公室里典型的“小透明”。而比事业上的毫无起色更刺骨锥心的,

是生活与情感上层出不穷、刻骨铭心的屈辱。那大约是两个月前,阳光很好,

他跟学校新来的同事周莉在一起了,她兴致勃勃地拉着他逛商场。

在一家装修精致的女装店里,她看中了一条挂在橱窗里的连衣裙,米白色的底子,

缀着细碎的蕾丝花边,标价999元。周莉试穿后,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眼睛亮晶晶的,

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秦昊天,好看吗?”她声音里带着雀跃的期待,像只快乐的小鸟。

秦昊天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那条刚刚弹出的银行余额短信,那可怜的数字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他所有的温度。他喉咙发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发涩:“好……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周莉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欢喜地拉着他去收银台排队。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每前进一寸,秦昊天手心里的冷汗就多一层,心跳如擂鼓。

终于轮到他们,年轻的收银员面带职业化的微笑,清脆地报出金额:“您好,一共999元。

”秦昊天深吸一口气,像是赴死一般,从裤兜里掏出那张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的储蓄卡,

递了过去。“滴——”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提示音后,收银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语气依旧礼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先生,不好意思,余额不足。”一瞬间,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后面排队的人投来各种目光——有同情,有好奇,

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的审视。周莉脸上的笑容和血色瞬间褪去,转为一种极度的错愕,

随即是火烧火燎的尴尬和羞恼,整张脸涨得通红。“你……”她猛地跺了跺脚,

声音带着哭腔,一把从收银员手里抢过那张卡,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秦昊天!

你……你故意的吗?!连条裙子都买不起,你算什么男人!”最终,

是周莉自己用手机扫码付了款。那条崭新的裙子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走出商场的一路上,

她都死死咬着嘴唇,没再跟秦昊天说一句话。原本明媚的阳光,

此刻照在身上却只觉得冰冷刺骨。那天晚上,

他在微信上收到了周莉冷冰冰的回复:“连基本的物质保障都给不了,秦昊天,

我真的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在哪里。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很快又是学校语文组组织的聚餐,

几杯酒下肚,气氛活跃起来。同年级的王老师,

因为所带班级在市里组织的作文竞赛中拿了个二等奖,

正意气风发地吹嘘着学校额外发放的两千块奖金,以及校长对他的口头表扬。

秦昊天本来在角落里静悄悄地喝酒,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秦昊天身上。王老师端着酒杯,

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秦昊天啊,

听说你们班这次月考平均分又毫无悬念地垫底啊?你这工资,扣完各项,

怕是连请周莉去像样点的餐厅吃顿饭都够呛吧?年轻人,得努力啊,不能总这么混日子。

”周围几个平时就爱捧高踩低的同事发出一阵低低的、压抑着的窃笑声。周莉当时也在场,

坐在秦昊天旁边,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在桌下用力掐了他的大腿一下,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低声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争气点!每次都让我这么丢人!

”秦昊天感觉脸上像被火烧一样,端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仰头将杯中那劣质的、烧喉咙的白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从口腔一直灼烧到胃底。不仅在外面,回到家里,那种无形的压力同样让他窒息。

每次家族聚会,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公开的审判。“昊天啊,当老师稳定是稳定,

就是这钱太少了点。”大伯总是端着长辈的架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看你堂哥,

在深圳跟着大老板跑业务,虽然辛苦点,但人家一个月挣的,顶你大半年!你这点工资,

在这县城里,想买套房,怕是得攒到头发白喽!

”爷爷奶奶看他的眼神也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惋惜和失望:“当初让你跟着你舅学门手艺,

你非不听,铁了心要去读师范当老师……哎,你爸妈供你上大学也不容易,

本指望你能光宗耀祖呢,这下……”母亲总是尴尬地在旁边打圆场:“孩子还小,刚工作,

慢慢来,慢慢来,总会好的……”但秦昊天能清晰地看到母亲眼神里深藏的无奈,

以及父亲在一旁闷头抽烟、愈发佝偻的背影。因为他这个儿子的“没出息”,

连带着父母在亲戚面前都仿佛矮了一头,抬不起脸来。而这一切屈辱、压抑和绝望的顶点,

就发生在昨天。他亲眼看见,那个曾与他海誓山盟、说好要同甘共苦三年的周莉,

亲密地挽着一个穿着名牌Polo衫、手腕上戴着金光闪闪名表男人的胳膊,

从一辆线条流畅、他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豪华跑车上下来。周莉看到他,

眼神里最初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和冷漠所取代。“秦昊天,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淬了冰,“我们结束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甚至连一条裙子都给不起。看看这辆车了吗?”她指了指身旁那辆耀眼的跑车,

“你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它的一个轮胎。”那个男人,

据说是市里某个知名建材老板的独子,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居高临下的讥诮弧度,

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他随手从精致的皮夹里抽出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轻蔑地扔在秦昊天的脚边,语气轻佻:“兄弟,拿去吧,算我请你的。以后识相点,

别再来缠着小莉了。”那一刻,秦昊天的尊严、他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体面,被彻底碾碎,

踩进了肮脏的泥土里。

么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这间月租五百、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旧书桌外几乎一无所有的出租屋,

怎么拧开那瓶廉价刺喉的白酒,如同灌水一样麻木地灌下去,

直到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他以为,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沉沦,再无光亮可言。然而,

此刻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这个仿佛退回到蒙昧时代的世界,

秦昊天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在体内涌动。

《教育心理学》、《课程与教学论》……那些曾经让他绞尽脑汁、感觉佶屈聱牙的古文典籍,

那些艰涩难懂的教育理论、复杂的教学设计模型,此刻在他脑海中,

却清晰得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不仅仅是记忆,更是一种深刻的理解、融会贯通,

甚至能瞬间举一反三,衍生出更多、更精妙、更深邃的见解和构思!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全球性的认知退化,而我……不知为何免疫了?甚至,

因此获得了某种……进化?一股混杂着狂喜、难以置信、以及一丝隐隐恐惧的情绪,

在他胸腔里激烈地冲撞、膨胀。就在这时,那部破旧的、只能接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

发出了刺耳而急促的***,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是年级组长打来的,

声音颤抖得几乎变了调,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恐慌:“秦、秦老师!救……救命啊!

出大事了!市里主管教育的头头、还有听说从省里甚至更上面来的观察员,都在公开课现场!

张老师他……他讲到‘情境导入’的时候,直接卡壳了,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解释不清,

当场晕倒在讲台上了!全场都乱套了!校长急得血压飙升,说要跳楼了!

现在只有你一个年轻老师在附近,死马当活马医,你快来救场!求你了!”放在平时,

这种局面让他去顶,无异于把他往火坑里推,是绝对不可能落到他头上的。

年级组长也绝不会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话。秦昊天紧紧握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颓唐落魄、眼底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色胡茬的自己,

轻视的目光、富二代扔下钞票时那轻蔑的眼神……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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