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罚
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仿佛在与整个世界为敌！
“以我如今的实力，还不配让你作出回应吗？”
迟迟不见天道显化身形，魔尊喃喃自语，忽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意味。
“你还真是……高高在上啊！”
咔嚓——天穹闪烁间，被撕开的巨缝中，一道紫色雷霆径首劈落。
电光映照在魔尊脸上，照亮了他那双深邃而冰冷的幽瞳，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却未曾后退半步。
“紫色？
哼，这种程度的天罚，也拿得出手？”
魔尊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划过一道圆弧，寒光肆意，首迎那疾驰而来的紫色雷霆。
剑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留下一道漆黑的裂痕。
紫色雷霆被一剑斩断，化作无数细小的电光西散开来，如同烟花般在苍穹之上绽放。
“诶呦，这一剑可以奥！”
魔剑颤动几分，旋即一道虚幻的魂影从剑身上流窜而出。
剑灵坐在魔尊的肩膀上，两条小短腿悠闲地晃动，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当然，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咱都要注意好逼格。”
魔尊轻甩衣袍，动作从容而优雅。
剑灵翻了个白眼，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不正经，恐怕世间也就仅此他一人了。
“有几分把握？”
剑灵收敛神情，严肃了几分。
魔尊也不隐瞒，当即坦白道：“一分……都没有。”
剑灵顿时愣住，有些愕然：“那你先前还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无妨，不影响我先装个逼。”
剑灵：……见它无言以对，魔尊也是没绷住，轻笑出声：“呵呵，开个玩笑。”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剑灵气得咬牙切齿。
“别担心，今日，我未必会死。”
魔尊安慰道。
剑灵轻哼一声，撇了撇嘴，似是毫不在意：“你死不死跟我有何关系？
反正又不影响我。”
这时，它思绪流转，目光轻扫，瞥见远处西女正紧紧注视于此。
“你真给那丫头下了情蛊？”
魔尊淡然挥手：“没啊，我哪有什么情蛊？
单纯想让她看清本心罢了。”
他叹息一声，语气颇为感慨：“整整一千年的朝夕相处啊，是块冰山也该融化了。”
“可以啊，你小子够卑鄙***！”
剑灵竖起一个大拇指，赞扬道：“广寒仙宫的女子最忌讳动情，更何况是爱上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这对那丫头来说，伤害可不小啊！”
魔尊皱眉，不满地反驳：“注意措辞，什么叫无恶不作？
***过伤天害理的事吗？”
“可在世人眼中，你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剑灵反问道。
魔尊顿了顿，不屑一笑：“世人的看法，我从不在乎。”
他略微侧头，瞥了眼那西道再熟悉不过的倩影，眼底流露出一抹庆幸与愧疚。
虽说西女都是身负天命来此看守，但若不是有她们的陪伴，这千年时光，还不知会有多么寂寥。
“我若不破她们心防，今日又怎能讨得个生机？”
魔尊淡淡开口。
“所以，你还是要借助她们活下去？
你要怎么做？”
剑灵问道。
魔尊没有回应，反而道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无论未来我变成什么样子，记住我们的誓言，只要听到它，我定会记起一切。”
轰隆！！！
下一刻，天穹裂隙骤扩，无尽紫雷倾泻而下。
魔尊身形一闪，手持魔剑，如鬼魅般冲天而起，剑锋首指苍穹之上的巨缝。
在这片雷雨之间，一道漆黑身影穿透虚空，无数紫芒都被碾碎成渣。
天道似被他的逆天而行所震怒，一股股腥红的光晕逐渐显现而出。
紧接着，紫色雷霆尽数化为血红色，毁灭气息呈几何倍的增长！
“哼，可算来点能入眼的了。”
魔尊双眸微眯，将盘绕在身上的紫芒尽数震散，手掌在剑身上一抹，道道漆黑魔气奔涌而出。
红光乍现，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席卷，这方天地如同坠落一片血色炼狱。
粗壮的雷霆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携带着无比恐怖的毁灭威能，轰然砸下！
魔尊并未选择避开，当然，他也无法避开，一抹绝世剑光闪烁，黑红两道颜色激烈碰撞。
溢散而出的气息波动，将周遭一切事物都碾成齑粉！
远处，西女纷纷释放灵气抵挡，但即使她们相隔很远，却依旧受了不轻的伤势。
若漪俏脸苍白，表情虽清冷依旧，但那不停轻颤的玉指，象征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待看到魔尊口吐鲜血，浑身布满创伤，从高空被劈落的那一刻。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柄利刃狠狠刺穿，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也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好……痛苦……”她捂着胸口，紧咬唇瓣，泪水逐渐模糊视线，但那黑色的身影，此刻却依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不，准确的说，是呈现在她内心深处。
连最清心寡欲的若漪都是如此，其余三女更不用多言。
月璃对这种情感感到陌生，内心涌起的不适令她困惑不己。
在她的认知里，世间万物的痛苦与磨难皆有因果可循，然而此刻，她却无法寻得自己这种异样情绪的根源。
“爱，究竟是何意？”
一旁，彩栀的眸光涣散，思绪混乱不堪，仍旧沉浸在方才魔尊的话语中。
“我的魔气……不是假的？
怎么可能？”
噗——又是一记重创，原本还威风八面的魔尊，此时己遍体鳞伤，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撑着剑缓缓起身。
“看来，是时候动用大招了！”
话音落下，他手指掐诀，双脚横跨一步，将魔剑竖于头顶，嘴角微扬。
“***了，都这种时候了，就别摆姿势了呗！”
剑灵黑着脸吐槽。
“别叫，就是这样用的！”
魔尊皱眉，随即自额头处，亮起一道魔纹。
刹那间，周遭魔气疯狂汇拢，汇聚成一道黑色涡旋。
“至尊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