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的病情瞬间瘫痪了我所有的期待。
一个无比好强优秀的女人,熬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却换来了病痛活脱脱的折磨。
我走出了咖啡屋门廊,在一个僻静的条椅上坐了下来。
心情除乱糟糟外,一种没法拒抗的苦悠,残噬着我强大的心理。
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抚云梦要强的性格。
云梦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除大方美丽的容貌外,心境有些男性那种不屈不挠的倔劲。
这样也好,面对检查结果,我可以断定她是坚强的,至少她不会去想那些生死别离的事,这样可以有利于治疗。
很多人都是被检查结果吓死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病灶而己。
西医和中医确实在理论上有格格不相入的概念。
西医首观就事论事,发现了就要消灭,这和西医发源地西方有关,西方国家崇尚的是利益主义,二元文化,他们的理念里就是天堂地狱,魔鬼天使,好人坏人,基本没有包容和谦让,没有和平共处的原则。
所以西医发现脏器问题就要去用刀解决的,绝对不会用药物解决。
而中医讲究依托而生,元气为阳,扶正固本理念,用培元方式解决西医刀法解决的问题。
云梦查出了乳腺癌,这在当下西医为主的医疗环境下,多少人有这样的病,几乎经常听见这样的病名。
云梦毕竟是朋友,不是亲人,具体治疗方式,我也不能做主决定。
也只能潜移默化的建议了。
人就是这样,总在疑惑中和自己过意不去,特别面对各种五花八门的身体检查时,一个不漏的要检查个结果,生怕那个项目漏掉。
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其实己经有癌细胞在身体内活动,平日吃吃喝喝,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和平共处,活到一百多岁了也相干无事。
宋美龄女士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案例。
而有些人一旦查出什么“癌”的名词,几乎就感觉天塌下来了,几乎看到了阎王爷发的传票了,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强压下,让精神崩溃。
中医讲究“精”“气”“神”,而精气神的本质也包含哲学思想。
平日只有合理搭配饮食,调整作息规律,保存乐观情绪。
整个身体气血运行正常,脏器运化功能正常,病之何有?。
我们可以接受身边万物衰老,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衰老。
这就是认知理念的错误。
雅婧东张西望的朝这边走来,我故意将身子躲在墙柱里,看这个丫头风风火火的在找什么?
雅婧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向外望了望,又将头缩了回来,转身朝里屋走去,嘴里还在鼓捣着什么,好像在找我。
我看她急切切的样子,也不躲了。
“雅婧”,她猛回头,笑眯眯的表情里有些愤气,“苏老师,你躲哪去了?
,我到处找你”。
“我在里,在这里坐会”。
“苏老师,我们进去吧,陪云梦说说话好吗?”
走走,到了里屋,两杯咖啡己经有些失温。
雅婧还是灵活的,拿来热水壶,在每个杯子里加了少许热水,尽管咖啡的浓度稀释了,但咖啡杯里飘逸的热气,散发着一股扑鼻的香气。
今天云梦的情绪是有点反常,反常的不是她病情的事,好像和我有关,咖啡屋音乐一首放着我的作品《我的世界己落雪》的歌曲,而且音量调的特别到位,把我歌词要表达的意境全部表达出来了。
我搅动了一下咖啡,啜饮了一口,享受它的香醇,也让我歌词的韵味,惹出了眼泪。
我也知道,此刻的心情是繁复的,本来享受聚会的幸福,多多少少让云梦的际遇蔫杀的有些痛,有些心痛。
雅婧用仰慕的目光看着我,嘴角带一点咖啡渍的问我,“苏老师,看你每天大大咧咧,长的也和熊二一样,我纳闷了,你怎么写出如此细腻的歌词,从实招来,这首歌是不是思念云梦姐来的灵感写的?”。
其实,我知道雅婧这样调侃也是惹云梦开心,也是把气氛转换一下。
她这样做是用心的,最少是特别善意的。
云梦走过来,把我们两个的咖啡杯收走了,我还有些诧异,“还没有喝完呢?”
云梦用高冷的目光看着我,“有这样喝咖啡的吗?”
不多时,又端上来了两杯过冲泡的咖啡。
雅婧朝我笑了笑,“苏老师,赶紧喝吧,再不喝,云梦姐再会冷冷的说:有这样喝咖啡的吗?
又会收走的”。
“苏老师,这就叫缘分,没有想到我今天干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让你们两个有故事的人又重逢了,而且也是云梦姐最需要精神帮助的时候。
你说这世界上需要这么巧合的事?”
看着小张,哦,应该叫雅婧疑惑的样子,我也诧异今天三竿子打不着的奇遇。
雅婧又下达任务了,“苏老师,我记得给您帮忙整理心理咨询客户档案的时候,有一位美籍华人,我记得好像年龄很大了吧?
具体也忘了,看照片没有九十,也八十几岁了吧”。
“怎么了雅婧?
那位老人今年己经九十三了,膀胱癌己经好了,但去年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了,还是他小儿子参加伏羲大典的时候告诉我的。”
“哦,反正膀胱癌好了,是吧?”
“是的,怎么了雅婧,你现在怎么问这个事?”
“苏老师,我只关心云梦姐的身体,因为都是关于“癌”的问题,所以我想你把老头心理辅导好了,云梦姐应该没有问题吧?”
“傻姑娘,这个因人而异,强大的心理素质还要积极的配合态度,毕竟我能提供的是软件辅助,也就是精神方面的,具体身体方面,也就是硬件要靠自己自律修养。”
“这也到是,这个我知道,我相信云梦姐会配合治疗的,再说了,你在她心里有秤砣重的份量,怎么着说,她也会坚强配合的,这点我感觉有信心”。
“苏老师,要不明天我们开车去西安吧,手头的活再紧张也不在乎两天,我们就不坐高铁了,我开我的车,我们三个去西安看云梦姐的检查结果,有您在,最少有股无形的力量,再说了,你又懂有些流程,您看可以吗?”
面对雅婧突然间的要求,我怎么回答呢?
“雅婧,我考虑一下好吗?
很多事情都要去做,没有安排好,我安排一下,下午我决定好吗?”
“苏老师,我还是想你去,最少有种女人不具备的力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