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站在廊下，看着檐角垂落的雨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验尸工具。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棘手的案子，她总会不自觉地触碰这些陪伴她多年的老伙计。
"沈仵作，这边请。
"大理寺的差役举着油纸伞，快步走在前面。
沈清秋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角，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心思全在方才差役说的那具尸体上——死者是个年轻男子，被发现时全身***，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穿过长长的回廊，沈清秋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那是死亡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推开停尸房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屋内点着数盏油灯，将停尸台照得通明。
"死者是在城南的护城河里发现的。
"大理寺卿陆明远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捞上来时已经泡得发白，但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沈清秋没有说话，她戴上特制的羊肠手套，轻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年轻男子的躯体，皮肤因长时间浸泡而发皱发白，但确实如陆明远所说，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
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尸体。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在死者的耳后，有一处极小的红点，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拿我的银针来。
"沈清秋头也不回地伸出手。
身后的助手立刻将一根细长的银针递到她手中。
沈清秋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探入那处红点，片刻后取出，银针的尖端已经变成了黑色。
"中毒？
"陆明远上前一步。
沈清秋没有立即回答，她继续检查尸体的其他部位。
当她的手指划过死者的胸口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她取来一盏油灯，凑近细看，只见死者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亮。
"帮我取些醋来。
"很快，助手端来一碗醋。
沈清秋用棉布蘸了醋，轻轻擦拭死者的胸口。
随着她的动作，一个诡异的图案渐渐显现出来——那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布满细密的花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沈清秋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这个图案，她太熟悉了。
三年前，她刚入大理寺时，就曾见过类似的图案。
那是一个连环命案，死者都是年轻男子，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