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运的齿轮，转动的瞬间
"心率平稳，各项指标都在好转。
"她一边记录，一边对小悦的母亲解释，"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周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
""秦医生，医院说...有人替我们付了手术费。
"小悦妈妈握住她的手，眼中含泪。
秦明月微笑着摇头："治好小悦才是最重要的。
""秦医生！
"护士小跑进来，"院长让您立刻去会议室，战氏集团的人来考察！
"秦明月皱了皱眉："我还要查房。
""院长说，战氏要筹建医疗基金会，这关系到医院未来的发展......""好吧。
"秦明月脱下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衣着，"麻烦你帮我看着小悦。
"会议室里，一片紧张的气氛。
各科室主任济济一堂，都在等待这位商界新贵的到来。
推门声响起，所有人齐刷刷站起。
一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迈步而入，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
是他！
秦明月微怔，电视新闻上的那张脸。
"秦医生。
"战北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久仰大名。
""战总客气了。
"秦明月不卑不亢。
"听说你昨晚刚做了一台大手术？
"他走到她面前。
"是的，一个患有先心病的小女孩。
""费用......""己经解决了。
"秦明月平静地打断他。
战北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环视众人："今天来，是想和各位谈谈医疗基金会的事。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
其间，战北辰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秦明月身上。
她的专业发言、沉稳气度，无一不印证了他的调查结果。
"秦医生，能单独谈谈吗？
"散会后，他叫住准备离开的秦明月。
"抱歉，我还要去查房。
""不会耽误太久。
"他示意杨威递上一份文件，"关于您父亲当年的事......"秦明月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想，您应该会感兴趣。
"战北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
会议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明暗分界。
秦明月站在光影交错处，仿佛命运正在她面前打开一扇未知的门......秦明月盯着那份文件，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明月，这个行业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战总，我还有病人要看。
"她转身要走。
"医疗事故调查报告。
"战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包括所有证人证词，和当时使用的医疗设备检测数据。
"秦明月的脚步顿住。
十年了，父亲那场医疗事故的真相始终是她心中的结。
"我知道您现在很忙。
"战北辰走到她面前，"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
""没兴趣。
""即便这份报告里提到，当年的设备供应商，正是现在市场上最大的医疗器械公司？
"秦明月猛地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滴滴滴——"她的呼叫器突然响起。
"秦医生！
小悦突然呼吸困难！
"护士急促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我必须走了。
"秦明月头也不回地冲出会议室。
战北辰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有意思。
"重症监护室里，秦明月正在为小悦检查。
"心包填塞的症状......"她迅速在病历本上记录，"准备紧急手术！
""可是......"护士欲言又止。
"我知道，再记在我账上。
""不必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战北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战氏医疗基金会将承担所有费用。
"秦明月愣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送手术室！
"三小时后，手术成功结束。
秦明月走出手术室，意外地看到战北辰还在。
"为什么帮我？
"她首接问道。
"因为......"战北辰走近她，"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意思？
""晚上八点，金沙酒店。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我们好好谈谈。
"夕阳的余晖中，秦明月看着手中的名片，总觉得一场惊涛骇浪即将来临......姗姗来迟的夜色中，金沙酒店的落地窗外霓虹闪烁。
秦明月站在电梯里，回想着这诡异的一天。
从早晨的手术到战北辰的突然出现，再到他手中那份关于父亲的调查报告......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叮——"电梯到达顶层。
"秦医生，您来了。
"杨威己经等在门口，"战总在里面。
"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芒洒落在暗色实木餐桌上。
战北辰正在品红酒，抬眼看她的目光深邃如海。
"坐。
"他示意对面的位置。
秦明月在椅子上坐定，开门见山："您想谈什么？
""先看看这个。
"战北辰递过一份文件。
当秦明月看清文件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张十年前的设备检验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心肺机存在严重故障，不建议使用......""这是......""您父亲去世前试图曝光的证据。
"战北辰眼神一暗，"可惜，当年的真相被人刻意掩盖了。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秦明月强压下内心的波澜。
"因为......"战北辰起身，走到窗前，"我母亲，就是死在那台心肺机上。
"空气瞬间凝固。
"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我顺利进入医疗器械行业的身份。
"他转身，目光锐利，"而你，需要真相。
""所以？
""我们结婚。
"战北辰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契约婚姻，为期一年。
我给你调查父亲案件的所有资源，战氏的医疗基金会也会优先支持协和医院。
"秦明月握紧了拳头："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战北辰拿出一份合约，"尤其是在商业合作上。
"就在这时，秦明月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秦医生，小悦又出现并发症......"她倏地站起："对不起，我要走了。
""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战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
"深夜的医院走廊，秦明月望着手术室的灯光，父亲临终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明月，答应爸爸，一定要查***相......"而此时的战氏大楼，战北辰看着电脑上秦明月的资料，眼神深不见底："杨威，准备记者招待会。
""这么快？
""她一定会答应的。
"战北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我们都需要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