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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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苑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漏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沈栀悠闲地叉起一块蜜瓜,汁水顺着银叉滴落:"怎么?

对他旧情难忘?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

回应她的是一记凌厉的眼刀。

"更糟的是,"宋苑桉抓过抱枕紧紧搂住,"我还要回浦江大学,连保研名额都给我留好了。

""哈哈哈哈!

"沈栀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打翻果盘,"这哪是倒霉?

分明是月老拿着钢筋在给你们绑红线!

"她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真的,你俩干脆复合算了。

"宋苑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指尖在玻璃杯上留下浅浅的雾气。

在沈栀的追问下,她终于轻声讲起那段往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怕惊扰了尘封的记忆。

沈栀听完,轻轻抱住微微发抖的好友:"都过去了..."她想起当年那对羡煞旁人的校园情侣,谁能想到会以那样决绝的方式收场。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宋苑桉把脸埋进抱枕,闷闷地说。

沈栀正想说什么,突然被好友的问题打断:"你和周承砚还没领证?

"提到心上人,沈栀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等毕业吧,不过我们己经订婚了。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阳光在戒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宋苑桉记得那个浪漫的夏夜。

高考结束后的江边,向来沉默寡言的周承砚捧着大束玫瑰,向沈栀表白时说:"其实我喜欢你三年了,只是怕影响你学习..."当时她还为好友高兴,没想到转眼自己就远走异国。

沈栀叹了口气,把话题拉回来:"江叙白现在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年我问过几次,他都避而不谈。

"她握住宋苑桉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合不合适。

""其实刚到国外时,我也想过他会不会等我。

"宋苑桉望向窗外,暮色正在天际蔓延,"但后来就想通了。

他那么优秀,何必...""那你躲什么?

"沈栀突然打断她,"知道他住楼下反应那么大,这叫放下了?

"宋苑桉哑然。

是啊,如果真放下了,为什么心跳还是会失控?

为什么看到他的身影就想逃跑?

她摩挲着杯沿,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可能...还没准备好面对吧。

"沈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

有些答案,需要当事人自己慢慢看清。

周锦秋夫妇出差回来后,张罗着要给女儿办接风宴。

宋苑桉状似无意地凑到母亲身边:"都请了哪些人啊?

""就几家世交,江家、沈家、周...""江叙白应该不会来吧?

"宋苑桉急忙打断,又觉得自己太明显,补充道:"听说他很忙..."周锦秋整理着茶具:"是啊,承远说那孩子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回到房间,宋苑桉立刻给沈栀发消息:太好了!

我妈说江叙白应该不来!

恭喜!

沈栀很快回复,不过周承砚在旁边,晚点聊。

宋苑桉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周承砚和江叙白是死党。

要是让他知道接风宴的事...宋苑桉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将脸深深埋进鹅绒枕头。

命运这个编剧似乎格外偏爱狗血桥段,她闷闷地想。

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被单,那个"可能不来"的答复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像根刺一样扎得她心神不宁。

接风宴设在宋氏集团旗下的明珠酒店,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通明。

江叙白站在旋转门旁整理袖扣,墨色西装衬得他轮廓愈发锋利。

他本不想来的——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总让他想起商业谈判。

但父亲江承远那句"宋家丫头好不容易回来",母亲陈淑华期待的眼神,终究让他松了口。

"江叙白来了!

"沈栀提着裙摆冲进休息室时,宋苑桉正在补口红。

闻言手一抖,殷红的膏体在唇角划出一道痕迹,像极了那年分手时她咬破的嘴唇。

"不可能..."宋苑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栀夺过化妆棉帮她擦拭:"千真万确,就在香槟塔旁边。

"看着好友瞬间苍白的脸色,她放软语气:"今天你是主角,总要露面的。

就当...当他是普通宾客。

"宋苑桉望向镜中的自己。

鱼尾裙勾勒出曼妙曲线,珍珠发饰在鬓边闪着温润的光——这身装扮此刻却让她如坐针毡。

当侍者第三次敲门提醒时,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水晶楼梯折射着细碎光芒,宋苑桉扶着扶手缓步而下。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抬眼望去,江叙白站在罗马柱旁,指间香槟杯里的气泡正无声炸裂。

他眼神幽深,像暴风雨前暗涌的海面。

"宋家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江承远对妻子低语。

江叙白喉结微动,沉默地饮尽杯中酒。

致辞结束后,沈栀突然拉住她:"要不要弹一曲?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静静立在角落。

宋苑桉呼吸一滞——琴盖上倒映的灯光,恍惚间与记忆里琴房落地窗外的夕阳重叠。

"《白桉》..."她无意识地呢喃。

这首江叙白为她改编的曲子,连名字都藏着他们姓名的秘密。

在伦敦的雨夜里,她曾无数次弹起这首曲子,首到指尖发烫。

沈栀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总要跨过去的。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声响。

当琴凳的皮质表面贴上肌肤时,宋苑桉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黑白琴键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她抬起手,悬在空中的指尖微微发抖。

第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宴会厅突然安静。

江叙白握杯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这首他们一起创作的曲子,每个转音都刻着十七岁那年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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