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锈锁开启,铜镜映出碎花裙影,七枚镇魂钉下封印着被失踪的新娘。
一场跨越时空的灵异惊魂,在客家围屋的雕花梁柱间,照见人性最阴暗的一面。
1我坐在老黄那辆二手嘉陵摩托后座,九月的山风裹着湿气扑面而来。
后视镜里,老黄油光发亮的脑门在颠簸中不断抖动,摩托排气管在沥青公路上炸出一串闷响。
这是1997年九月的第三个礼拜六,高考落榜刚满两个月。
摩托车拐进平安镇时,太阳已经西斜。
镇口的供销社招牌漆皮斑驳,改成了"阿强士多店",门口斜倚的木板用红油漆写着"住宿"二字,玻璃柜台里码着几排橙色易拉罐的健力宝。
老黄熄了火,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今晚歇这儿,明天一早去大圃。
"我揉了揉发麻的腿肚子,看老黄用打火机燎掉烟卷末端的霉丝。
这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总穿着件灰扑扑的的确良衬衫,右肩永远背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装着罗盘、铜钱和用报纸裹着的老瓷器碎片……三天前,在花鸟市场遇见老黄。
当时这个精瘦男人正蹲在报刊亭后摆地摊,地摊上摆着古钱、旧书和不少老瓷器。
"老板,您这里收连环画吗?
"。
老黄突然抬起头,原本低垂的眼皮在扫到我书包里露出的连环画时猛地撑开,嘴角慢慢往上翘,露出那种我熟悉的、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小兄弟,眉间带煞诸事不顺啊...最近缺钱吧?”
我盯着老黄那阴恻恻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总挂在嘴边的那句"江湖骗子"。
第二天中午,经过4个小时颠簸来到大埔镇。
摩托驶过镇尾的石板桥时,桥墩上贴着的寻人启事,纸面已经破损泛黄,模糊的黑白照片里是个穿碎花裙的姑娘。
"到了。
"老黄刹住车。
眼前是座依山而建的客家围屋,青砖墙缝里钻出野蕨,双层瓦檐错落交叠,檐角木椽经年开裂,残留着雨水冲刷的深褐渍痕,青石门框上"清河堂"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白。
2门环上挂着把生锈的老锁,老黄看了看锁眼,从帆布包里掏出根铁丝。
我赶紧按住他手腕:"你这算不算偷?
"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