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跟踪我?

暗牢自困 朽木难栖 2025-04-30 16:51:58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林瓷被抓住肩膀抵在门上,后背是木质的房门,咯的他背疼。

那个人离他很近,林瓷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林瓷右手缓缓上移,袖中匕首出鞘,目标是视线内那截白皙的脖颈。

只是他刚有动作,腕子就被人截住,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祁霁脆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怎么不敢看我,做亏心事了?”

靠,是祁霁!

熟悉的音色落入耳中,惊的林瓷一颤,本能地想去推人。

林瓷这番疏离的举动让祁霁心情不悦,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揉捏了一把。

酥麻的触感惹的林瓷腰间一软,没耐住哼出个调。

祁霁暗笑,身体倒是比眼睛会认人。

曾经无数次的抵死缠绵,让林瓷哪怕是忘了,身体也依旧牢牢记得这份熟悉到骨子里的感受。

无论何时,只要祁霁靠近,林瓷就会本能地给予回应。

祁霁低头看着林瓷另一只有些变了形的胳膊,强耐情绪,尽量保持平常语调,“不过一日不见,怎么又弄的这么狼狈,真断胳膊了?”

祁霁想看看他的伤,指尖不过刚触碰到,就见林瓷紧拧着眉,疼的嘶了一声。

林瓷侧身避至祁霁的所及范畴,满眼警惕。

“让我看看你的伤。”

林瓷冷眼看他,“你跟踪我?”

祁霁满脸无辜表示没有,但林瓷显然不信。

他淡笑,“陛下不拿你的脸皮去筑城墙真是可惜了,想来是个不错的料子。”

言外之意是,‘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林瓷没功夫跟他拌嘴,门外嘈杂,眼看就要搜到这间房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任务又失败了,那人没死,但被他刺瞎了一只眼睛,如今正在气头上。

这要是被逮着了,命得玩完。

林瓷环视屋内,终于找到了窗口,刚想朝外爬,就又被祁霁拦腰抱了回来。

“去哪里?”

“你干嘛?”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林瓷挣脱束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祁霁。

去哪?

当然是逃命啊!

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是吧。

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

酒楼动静闹的这么大,他才不信,以祁霁的脑子,会猜不到外面那群人是来抓他的。

“你现在从这翻出去,我敢保证,不过一刻钟,你的脑袋就会和交劾的文书一同被呈递上御书房,摆在当今圣上的桌案上。”

祁霁眉挑窗外,刚好看见两名果辽将士执刃经过,“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我所言是否有虚。”

林瓷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探向窗外,心凉了个彻底。

街道清扫一空,酒楼被团团围住,门口安排上了人巡逻把守,屋顶上视野开阔,就肯定也有。

但凡他此刻跳窗而出,跟自爆自己是贼有什么区别?

真逃不了了。

林瓷怒视祁霁,像是要把人盯出个窟窿出来。

麻蛋,还不是你耽误了我逃跑的时间。

可饶是脏话堵在嘴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和祁霁大眼瞪小眼。

砰砰砰。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林瓷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后退半步,略带惊恐地看着门的方向。

粗粝的男声伴随着持续不断的拍门声从门口传来,“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林瓷想都没想,抱着胳膊扑上了床,拉上帘帐,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连脑袋都不露,独独探了截细白的小腿出来。

仔细看去,小腿肚上还有被他刻意捏出来的清晰指印。

他在赌,赌祁霁会帮他。

祁霁见此,平整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小东西还挺聪明。

屋内久无动静,门外的人不耐烦到首接踹了门。

雕花木门没撑多久就被踹了个稀巴烂。

祁霁立在厢房中央,跟尊大佛似的,冷眼扫过门口的五六个。

只一眼,那几个就全都蔫巴了。

祁霁对上为首之人的眼,哼笑一声,满是被人搅了兴致的不悦感,“傅副将,真是好大的派头啊。”

轻蔑且不带丝毫情感的目光落在身上。

傅副将只觉自己的后颅盖子被人掀开了一般,冷风正嗖嗖嗖地往里灌着。

霖王祁霁,他昨日刚在酒宴上远远的瞧见过。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年轻的老狐狸,很擅长伪装,面上会时常端着笑,可那副笑面之下藏匿着的,却是狠戾与凶恶,让人无端胆寒。

“霖王殿下,好巧啊。”

“不巧。”

淡漠疏离的两个字截了接下来的所有客套话。

“本王难得有兴致出来听个曲,没想曲没听着,倒是看了出好戏。”

他笑的皮笑肉不笑,“傅副将倒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在我大黎地盘如此做派。”

傅副将汗颜,看着己经光荣下岗的厢房木门,急忙解释,“搅了王爷的雅兴实属抱歉,只是今日这酒楼之中有人图谋不轨,竟妄图杀害我家将军,这才下令搜查,也是怕他再次行凶,恐伤了王爷。”

“刺客?”

祁霁声音转了个调,让出个身位让傅副将能把房间陈设看的更清楚些,“哪呢?”

傅副将把头垂的更低了些,“我不是这个意思。”

笑意收敛,祁霁眼神凛冽,“那是什么意思?”

他踱了几步,行至傅副将身前一丈距离,“李将军在我大黎境内遭此劫难,是我大黎之过。

只是,若这刺客当真是黎国中人,李将军又是你果辽民心所向的老臣,此事一旦被有心人栽赃成事实,那本王昨日向陛下谏言的和谈之举,恐怕就是白做了。”

被祁霁这么一点,傅副将瞬间恍然。

他猛的抬头,对上祁霁的眼。

“此事是我等失职错查,刺客乃是同一酒楼中的尧域之人所为,与贵国毫无干系,今日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海涵,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傅副将大手一挥,示意兵士撤离。

所有人都生来就带脑子,但有些个偏偏生的是个猪脑。

一个站在前排的兵士注意到了祁霁袖口的血迹和略显凌乱的衣衫。

常年在死生边徘徊的人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他压根没听明白祁霁方才话的含义,目光瞥到屏风后的木床上,像是没听见傅副将的命令,始终不挪步。

那里面躺着个人,身上带着很浓的血腥气。

他闻见了,傅副将肯定也闻到了。

将军铁血男儿,待人仁厚,此次居然被人伤了眼睛。

眼见着事有蹊跷,副将却因这人的三言两语要带着他们离开不查了。

这怎么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