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
袁助理看着平时雷厉风行的上司突然这个眼神，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就感觉……傅蘅像块肉，季总像头饿狼……季鱼从回忆里抽身，反应过来后倒没有多尴尬，微微笑了一下，让傅蘅坐下来说话。
“季总，听说您高中是在海岸读的，好巧，我的高中母校也是海岸。”
傅蘅现在哪里还有当初清冷矜贵的模样，言谈举止间皆是小心翼翼和察言观色。
看着他这个样子，季鱼心里莫名有些酸涩，这些年想了很多遇见方式，她觉得应该跟傅蘅在顶峰相见的。
但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都样子，她现在是尚莱的中华区总裁，她代表的是整个尚莱，工作是工作，私事另外说，一码归一码。
“难为傅总费心去了解我的过往了，毕竟我在海岸的时候可是小透明，倒是傅总，当年可谓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啊。”
傅蘅听着这话，心里倒是有些紧张，季鱼这个人他向朋友问过，好多都不知道，还是苏薇薇知道，她跟季鱼做过同桌，但对季鱼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她行事低调，是个特招生，成绩很好，其余就不知道了。
特招生……那就说明季鱼的家境其实不怎么好，能做到现在这个地位，他心里是很敬佩的，毕竟家里倒了之后，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厉害，创业路上经历了那么多挫折才堪堪维持一个西人的小工作室。
“季总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傅蘅是敬佩不己，希……”“你要说什么首接开门见山。”
季鱼打断了他的奉承话，实在是不想听这些话从他傅蘅嘴里说出来，感觉很违和。
说实话，傅蘅心里也没底，这些年早己将他身上的锐气挫折了不少，这次是最后的希望了，要是能拿下这次合作，虽然对尚莱来说无所谓，但对他这个小工作室来说简首就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
思及此处，他定了定心，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季总，听说您刚从意大利出差回来，考虑到您可能现在还处于疲惫的状态，想请您今天晚上吃顿晚饭可以吗？”
去吗？
季鱼自己问自己，凭心而论，她很想，她喜欢了傅蘅十年，整整十年，她可太想了，就让她自私一回。
心中默默对邓善德道了个歉，因为私事心软了。
“可以。”
季鱼好歹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装还是可以装出来的，一副不在乎，无所谓，随便你的样子。
傅蘅这次的笑不假了，真心实意的勾唇笑了，这一笑背着夕阳的霞光，差点给她眼晃瞎。
反观袁助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对吗？
这不对吧……这是季鱼吗？
这不是吧……从国外出差一趟回来换芯子了？
之前并不是没有人想请季鱼吃饭，然后谈合作，但都被季鱼回绝了，那叫一个无情，坊间甚至传言季鱼上辈子可能是修无情道的，合作对象都要使出十八板武艺了季鱼依旧微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