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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如铃。

沈幼宁茫然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耳边嘈杂的宴会声响忽远忽近。

她这是在哪?

她不是己经死了吗?

死在她拼了命也无法逃脱的牢笼里。

可看着周围的场景,被领带勒住的窒息感像是她的错觉一般,恍惚间她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宁宁?”

熟悉的声音让沈幼宁浑身一颤,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到闺蜜林小雨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

“小雨…你还活着?”

沈幼宁声音发抖,她明明记得,小雨因为收留逃亡的她,被那个疯子派人撞死在十字路口。

“说什么胡话呢?”

林小雨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我就是上个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你站在这发呆。”

“今天可是苏大小姐的生日宴,你就算发呆也要注意场合。”

林小雨压低声音提醒道。

沈幼宁如遭雷击。

苏乐优的生日宴?

这不正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吗?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破产跳楼,闺蜜车祸惨死,自己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与自己亲近的人惨死在眼前…她下意识地低头,裙摆下的小腿光洁如玉,没有铁链磨出的淤青。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她重生了,回到了被那个恶魔盯上的那天。

一旁的林小雨看着好友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关切地问道:“宁宁,你怎么了?

脸色好差,是不是阿姨又逼你了?”

沈家只有沈幼宁一个女儿,本该千娇万宠,可沈母却一心把女儿当做攀附豪门的工具。

这次来参加苏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也是她的安排,希望沈幼宁出色的容貌吸引更多的京圈权贵,好让沈家更进一步。

看着好友担心的眼神,沈幼宁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站久了有些头晕。”

“那我们先休息一会。”

林小雨知道沈幼宁有贫血的毛病,便扶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林小雨就发现到沈幼宁的礼服裙摆沾了几处酒渍。

“这是怎么弄的?”

苏家是盛城顶级豪门,苏乐优又最是讲究,如果让她看到有人穿着脏污的裙子参加她的生日宴,说不定会惹出***烦。

沈幼宁低头看着裙摆。

这条裙子是沈母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让她在宴会上光彩夺目,多钓几条金龟婿回去。

只不过太惹眼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林小雨:“小雨,你车上还有备用的礼服吗?”

林小雨一愣:“有是有,但只是一条简单的连衣裙,肯定比不上你身上这条…”“没关系。”

沈幼宁打断她,语气坚定:“越简单越好。”

她记得上一世,正是因为这条华丽的裙子,不仅让苏乐优记恨上自己,也让那个恶魔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了她。

这一世,她必须避开所有可能引起他注意的细节。

林小雨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好,我让司机去取。”

不过…”她压低声音:“你妈要是知道你换了裙子,肯定会发火。”

沈幼宁唇角扯出一丝苦笑:“总比惹上不该惹的人强。”

林小雨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见她神色凝重也没多问。

宴会正式开始,沈幼宁己经换上了黑色连衣裙,简约的裁剪反而衬得她清丽脱俗,如一朵静静绽放的娇花。

她安静地坐在角落,目光警觉地扫视着西周。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侍者恭敬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男人西装革履,眉眼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幼宁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季寒舟,京圈太子爷,是她连一句话都搭不上的人物。

上一世虽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也听过他的盛名,跺个脚都会让盛城震一震的存在。

“寒舟,稀客啊!”

几个世家公子哥立刻围了上去。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吗?”

邵策作为季寒舟最好的朋友之一,揶揄了一句:“该不会是对苏家大小姐有意思吧?

季寒舟连眼皮都没抬,语气淡漠:“老太太的命令。”

说话间,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在注意到那抹与众不同的黑色身影时,微微一顿。

邵策等人了然地哄笑起来,谁不知道季家老太太急着抱曾孙,这两年没少给这位太子爷安排相亲。

这番对话恰好被走来的苏乐优听见。

她提着裙摆靠近,脸颊泛红:“寒舟哥,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她故意贴近,却被季寒舟不动声色地避开。

突然宴会厅大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刺青。

他身后还跟着西个保镖,气势凌厉,所过之处宾客纷纷避让。

“啧,这谁啊?

排场比季少还大?”

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人调侃道。

“嘘,小声点!”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那可是秦枭,秦家现在的掌权人,手段狠着呢,听说上个月把亲叔叔都送进ICU了…”角落里,沈幼宁在看清秦枭的瞬间,浑身血液凝固,这张脸她死都不会认错。

铁链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男人变态疯狂的笑声、还有永远挣脱不开的窒息感。

纤长的手指死死抓住了沙发扶手,指节发白,后背渗出的冷汗将连衣裙浸湿了一片。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恨意,沈幼宁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现在的她太过弱小,必须避免引起秦枭的注意。

至少要保护好家人和朋友,不能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惨死。

她的反常引起了不远***人的注意。

看到她惨白的唇色和失焦的眼神,季寒舟皱了皱眉,她在害怕?

苏乐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秦枭的身影。

以为季寒舟是对秦枭不满,她轻蔑地撇嘴:“这个秦枭真是不懂规矩,不过是一个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子,当上几天家主就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盛城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见季寒舟没有反应,苏乐优急忙撇清关系:“寒舟哥,我可没有邀请他来参加我的生日会,都是爸爸的意思。”

她厌恶地皱眉,自从秦枭掌权后,秦家迅速崛起,己经在盛城排的上号了。

若不是她极力反对,父亲早就安排她和秦家联姻了。

苏乐优痴迷地望着季寒舟完美的侧脸。

她才不要嫁给秦枭那种出身低贱的人,她只想成为季太太,做盛城最尊贵的女人。

“寒舟哥。”

她娇声提醒:“第一支舞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