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攥着数学补考通知的手指泛白，指甲边缘还残留着昨晚直播时咬出的齿痕 —— 屏幕里那些跳动的 “学渣”“花瓶” 弹幕仿佛还在眼前灼烧，热搜榜第三的 “苏棠直播解题翻车” 像根刺扎在视网膜上。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网红吗？”
林雨薇的声音裹着香奈儿五号的馥郁扑面而来，她晃着 Gucci 链条包挡住苏棠去路，铂金项链在晨光中闪着冷光，“数学考 17 分的天才少女，今天补考准备拿几分啊？
要不要姐姐借你半块橡皮，说不定能多蒙对两题？”
周围响起压抑的嗤笑，几个女生迅速交换眼神，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苏棠抬头，撞见林雨薇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突然注意到她今天换了条 Tiffany 蓝的丝巾，丝巾右下角有块浅褐色的渍 —— 和记忆中补考卷背面的咖啡渍形状分毫不差。
监考老师推开门的瞬间，苏棠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
男人袖口露出的古铜色怀表链晃了晃，表盘边缘的纹路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 那是昨晚触电时在视网膜上灼烧的同款图案。
实验室里迸溅的火花、逆时针飞转的秒针、还有表盘上模糊的 “19:47”，此刻像老电影胶片般在脑海里突然闪现。
“考生入座，手机上交。”
监考老师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苏棠在最后一排坐下，发现课桌抽屉里有半片口红印，颜色和林雨薇今天涂的 YSL#1966 一模一样。
试卷发下来时，她故意将卷子倾斜 45 度，果然在 “姓名” 栏下方看到了极浅的咖啡渍渗透痕迹 —— 这是陷阱，她在第一次时间回溯时已经领教过。
吊扇转动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苏棠盯着三角函数题发怔，草稿纸上的辅助线画到第三笔时，听见了林雨薇起身的动静。
她余光瞥见那抹香奈儿丝巾掠过过道，袖口滑落的白色纸条像片羽毛飘向自己课桌 —— 和记忆中完全一致的轨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