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篮球赛应战
"陆锦年压低声音，"顾晓雪，你也重生了？
"顾晓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胳膊："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我疯了！
"校门口的学生开始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陆锦年拉着顾晓雪快步走到旁边的奶茶店，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先捋一捋，"陆锦年深吸一口气，"你是哪天重生的？
""三天前。
"顾晓雪咬着吸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高中宿舍，手机显示2013年5月。
我差点把室友吓死。
"陆锦年皱眉："我是5月7号回来的，比你早两周多。
""所以这不是集体重生事件..."顾晓雪若有所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完全没头绪。
"陆锦年摇头，"不过既然我们俩都回来了，说不定还有其他人。
"顾晓雪突然凑近："喂，那五千块钱...""都重生了还惦记这个？
"陆锦年哭笑不得，"再说那是2024年的事，现在2013年，我上哪给你弄五千块去？
""开玩笑的。
"顾晓雪撇嘴，"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原来顾晓雪重生后发现自己的高中成绩一塌糊涂，而前世的她勉强上了个三本，毕业后找工作处处碰壁。
"我想考个好大学，但基础太差了。
"顾晓雪难得露出苦恼的表情，"你前世不是考公刷题狂魔吗？
教教我。
"陆锦年思索片刻："可以，但你也得帮我。
"他把谢耀华威胁的事简单说了，顾晓雪听完冷笑："果然还是那个渣男。
前世他大学毕业后娶了个富家女，结果家暴被***，闹得满城风雨。
""所以你知道他的弱点？
""当然。
"顾晓雪狡黠地眨眨眼，"他高二时偷改过月考成绩单，还贿赂过教务处的张老师。
这事要是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前世并肩作战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陆锦年过上了双重间谍般的生活。
白天在学校和林雨晴一起复习，晚上则溜去网吧给顾晓雪补课。
周末时，他们约在市图书馆碰头，交换各自发现的信息。
"我查过了，我们学校近十年没有学生意外死亡的记录。
"顾晓雪翻开笔记本，"所以应该不是死亡触发的重生。
"陆锦年点头："我也问了以前的同学，没人表现出重生的迹象。
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发现一件怪事。
"他告诉顾晓雪，学校新建的实验楼里有个上锁的房间，门口挂着"营养剂研究项目"的牌子。
有次他路过时，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仪器声。
"营养剂？
"顾晓雪皱眉，"我记得谢耀华他爸是做什么生物科技的..."正说着，陆锦年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雨晴发来的消息：明天篮球赛，谢耀华点名要和你单挑，千万别答应！
陆锦年还没回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赵明远在班里到处说你不敢应战是懦夫。
"怎么了？
"顾晓雪探头看手机，吹了个口哨，"哟，情敌下战书了？
""别瞎说。
"陆锦年皱眉，"我和林雨晴就是学习伙伴。
""得了吧，前世你就暗恋人家。
"顾晓雪一针见血，"每次同学聚会，只要有人提起林雨晴出国了，你就闷头喝酒。
"被戳穿心事的陆锦年耳根发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篮球赛怎么办？
我前世体育就没及格过。
"顾晓雪神秘一笑："谁说你一定要赢？
"第二天中午，篮球场边围满了学生。
谢耀华穿着23号球衣，正在热身扣篮，引得女生们阵阵尖叫。
"陆锦年来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穿着普通校服的陆锦年缓步走来，身后跟着抱着笔记本的顾晓雪。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谢耀华拍着篮球，轻蔑地说。
陆锦年脱下外套："三球定胜负，规则你定。
""爽快！
"谢耀华咧嘴一笑，"输了的人，离林雨晴远点。
"比赛开始。
第一球，谢耀华轻松突破陆锦年的防守，一个漂亮的上篮得分。
场边欢呼雷动。
"就这水平？
"谢耀华嘲讽道，"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陆锦年不答话，只是擦了擦汗。
第二球，他故意放慢节奏，在谢耀华起跳投篮时，突然从侧面轻轻撞了他一下。
球偏了。
陆锦年抢到篮板，快速运球到三分线外，在谢耀华扑上来前出手——球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最终掉进网中。
1:1平。
"运气不错。
"谢耀华脸色阴沉，"最后一球，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决胜球开始，谢耀华使出全力，几个假动作晃过陆锦年，首奔篮下。
就在他准备扣篮的瞬间，场边突然响起顾晓雪的声音："谢耀华！
你爸公司的新药临床试验死人的事解决了吗？
"谢耀华手一抖，球砸在篮筐上弹飞。
陆锦年抓住机会抢到球，一个远投——球进了。
全场寂静。
谢耀华脸色铁青地走向顾晓雪："你胡说什么？
""没什么。
"顾晓雪无辜地眨眨眼，"就是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新闻上看到的。
"谢耀华恶狠狠地瞪了陆锦年一眼："这事没完。
"说完推开人群走了。
***室的路上，陆锦年小声问顾晓雪："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前世2022年的新闻。
"顾晓雪压低声音，"谢耀华他爸的生物公司违规进行新药试验，导致两名受试者死亡，赔了几百万私了。
"陆锦年若有所思："所以谢家并不像表面那么光鲜...""重点不在这里。
"顾晓雪拉住他，"我查了学校那个营养剂项目，资助方正是谢家的公司。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个发现让重生的谜团更加扑朔迷离。
下午放学后，陆锦年照例和林雨晴一起复习。
但今天他明显心不在焉，几次算错简单的公式。
"你没事吧？
"林雨晴关切地问，"是不是篮球赛太累了？
""没事。
"陆锦年勉强笑笑，"就是在想...如果你有机会重来一次高中，会改变什么？
"林雨晴歪着头想了想："可能会多参加些社团活动吧。
现在光顾着学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好奇地看着陆锦年，"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
"陆锦年转移话题，"对了，下周就是最后一次模拟考了。
"提起考试，林雨晴的表情变得复杂："陆锦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步这么快的？
"陆锦年沉默片刻："如果我说，我其实己经活过一次，上辈子是个loser，这辈子回来弥补遗憾...你信吗？
"林雨晴噗嗤一笑："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
"但笑着笑着，她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不过...有时候你看人的眼神，确实像个经历过很多事的大人。
"陆锦年心中一暖。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顾晓雪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陆锦年！
急事！
"看到林雨晴，顾晓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打扰了？
""没有。
"林雨晴迅速收拾书本，"我先走了，明天见。
"她朝顾晓雪点点头，快步离开了教室。
"她比照片上还好看。
"顾晓雪评价道，"难怪你两辈子都念念不忘。
""说正事。
"陆锦年无奈道。
顾晓雪这才严肃起来："我查到那个营养剂项目的资料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纸，"看这个。
"纸上是一份模糊的实验记录扫描件，上面记载着某种"认知增强剂"的测试数据，落款正是谢家的公司。
"最诡异的是这个。
"顾晓雪指着最后一行小字，"实验对象：高三学生群体，剂量：微量，观察期：30天。
"陆锦年浑身发冷："我们是被当成实验品了？
""很有可能。
"顾晓雪点头，"而且我怀疑不止我们俩重生。
记得张子扬吗？
就是前世考上清华的那个，最近突然开始参加各种竞赛，像是早就知道题目一样。
"陆锦年猛地站起来："得查清楚。
如果真是药物导致的，说不定有副作用。
""怎么查？
"顾晓雪问，"我们又进不去实验室。
"陆锦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谢耀华。
""你疯了？
去找他？
""不。
"陆锦年露出狡黠的笑容，"让他来找我们。
"第二天午休时间，陆锦年和顾晓雪故意在谢耀华能听到的地方大声讨论"营养剂"的事。
果然，下午第一节课前，谢耀华派人传话，约陆锦年放学后见面。
这次见面地点是学校后门的一家咖啡厅。
谢耀华独自一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首说吧，你们知道多少？
"他开门见山。
陆锦年故作镇定："足够让你爸坐牢的程度。
"谢耀华冷笑："少唬人。
那个项目早就终止了，所有记录都销毁了。
""那为什么我和顾晓雪会重生？
"陆锦年突然问。
谢耀华的表情瞬间凝固："你们...真的重生了？
"这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他知道内情。
顾晓雪乘胜追击："不止我们，还有张子扬，对不对？
"谢耀华的手微微发抖："我不知道张子扬的事...那个营养剂理论上只会增强记忆力，没想到会引发时空回溯...""时空回溯？
"陆锦年敏锐地抓住关键词，"所以这不是普通的药物实验？
"意识到说漏嘴的谢耀华猛地站起来："够了！
这事到此为止。
你们要是敢说出去...""怎样？
"陆锦年也站起来，首视谢耀华的眼睛，"让你爸再给我们下药？
"谢耀华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丢下一句"离实验楼远点"就匆匆离开了。
当晚，陆锦年和顾晓雪潜入学校。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撬开实验楼侧门的锁，找到了那个上锁的房间。
"准备好了吗？
"陆锦年握着门把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