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金仙的佛尘在大殿划了又划,“帝君,这等异象,您飞升之后可有见过?”
帝君用手挥了挥,“你这佛尘,好久没洗了吧,这灰都到本君的仙露里啦!”
把仙露的盖子盖上,又语重心长的说,“无论它是三界之内,还是三界之外,既然得以面世,那必是天地孕育出来的,你何必纠结于此呢?”
太乙金仙简首无语,此等异象,必有祸患,整个仙界都愁眉不展,只有帝君像个没事仙一样。
叹了口气,提着他的拂尘,走出了大殿。
太乙出去以后,帝君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眉头紧锁,“茯苓,见到上古神了吗?”
叫做茯苓的小仙侍上前答话,“回帝君,连续拜访了三日,今日才见到浮萍真人,浮萍真人说,澍礼古神,早于十几日前,下凡渡劫去了。”
帝君简首一个头两个大,“他一个亿年老古董,渡什么劫啊,他还要往哪飞升啊!”
“茯苓不知。”
帝君转头又自己安慰自己,“既然澍礼都放心渡劫去了,那此事应该没有大碍。”
而此时的澍礼上古神,区区凡人一个,化名舒礼,与好友余景洲,坐在酒楼的二层观景台上。
“阿礼,这不会又是兰老头给你使得美人计吧?”
舒礼抱臂站在楼台上,看着街上的人,“如果这也是那老匹夫使得计策,本王真是高看他一眼了。”
余景洲刚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的送到他心坎上了?”
话还没问出口,舒礼己经跃窗而出,余景洲赶快跟上,站在他身后,眼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名红衣女子立在一个算命摊前,红裙拖地,她丝毫不在意,只是固执的问那个卜卦的,“你可确定真的不能为我算一卦?”
不知为何,声音不大,却让围观的百姓,都一震,舒礼和余景洲都觉得晕了一计,青羽和红羽被姽婳施了法,定在旁边动弹不得,青羽担心的抖了又抖,它担心姽婳杀生,毁了造化。
红羽更是急得差点现出原形,那名卜卦的老者,倒是有些仙风道骨,在感受到姽婳释放出的威压之后,吐出一口老血,指着姽婳,“贫道说了,人,鬼,仙,贫道皆可算出一二,算你,被反噬,你乃非妖即魔的怪物!”
姽婳对这话,倒是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又重复,“那你再算算,我是妖是魔?”
那老者哆哆嗦嗦,“明知本道会被反噬致死,你硬要贫道算,是逼贫道去死啊!
其心可诛!”
姽婳只觉得好笑,刚刚她还听到一个幼童念着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刚刚有人不经过她允许,竟然拿金锭让这个算命的看看她的面相,本就邪修,还想窥探她,被反噬乃是正常,她就当做无事发生了,这臭道士竟然当街指控她是怪物。
“哼,真是该死!”
双指捏诀,又快速撤回,“竟然还是一个有师门的邪修?”
“带我到你的师门,我倒要看看你这窥探天机的本事是何人所教?”
姽婳给青羽解了术法,青羽过来提着那老道士,点点红光闪过,大家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个别人会疑惑,自己站在这摊子前干嘛,“那胡道长呢?”
只有两人例外,那就是舒礼和余景洲,两人摸着腰间化为灰烬的符纸,想起前几日昆仑山下,一个道长和他俩说的话,“非劫难,只不过就是可挡一二道术法。”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舒礼从来不信的,这符纸还是余景洲,硬给他绑上的,可是如今不得不信,很明显这城外的百姓都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只有他俩躲过了,刚刚女子的施法。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开始跟在姽婳后面。
“上神,那两个尾巴真的不管?”
姽婳吃着刚刚买的糖团子,嘴边沾着白色的面粉,囫囵不清,“不管,其中一人有些问题,本上神故意引他过来的,还真以为那符纸有用?”
吃了最后一口,又用手指点了点红羽,“对你应该有些用。”
青羽给她剥着葡萄,“上神准备如何处理那邪修门派?”
姽婳沉思不语,就在青羽以为他们要有一份功德诞生的时候,“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