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我让你请的是顾侦探,你把人儿子接来市局是怎么回事?啊!”
杨副局长的声音隔着一堵墙都听的清清楚楚。
裴遠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推门出来时脸上却不见丝毫怯色。
裴遠抱着手臂,好整以暇道:“冒充自己老子好玩吗?”
顾时宪语气诚恳地回答他说:“之前骗你是我不对。
但请放心,我爹能办到的事我也一样可以。”
裴遠鄙夷地说:“你这话光跟我说可没用,关键要让杨副同意。”
他拍了拍顾时宪的肩膀才道:“走吧,会议室见分晓。”
会议室的长桌前,一群大老爷正襟危坐着,看样子正在做案情分析。
杨副端着个茶缸,说话像极了弥勒佛:“死者江玉兰,年龄***岁,家住郓洲✘✘✘号,死亡现场是境外一座常年阴雨,海拔865米的名叫龙津的高山。”
助手在白板上投影出江玉兰死亡的各种局部照片,裴遠问道:“死因出来了吗?”杨副:“还没,尸体刚运回市局,法医还没来得及做尸检。
不过,凭死者反常脱衣,初步判断是寒冷环境引起体温过低所导致神经系统和心血管损伤致死。”
也就是冻死的。
白板上的图片转换到江玉兰左手腕上所佩戴的一块名表,顾时宪眉头随即一皱。
顾时宪打断道:“不,反常脱衣只是表象,应该是雷击致死。”
杨副眼皮一抬:“哦?小朋友,判案是要讲证据的。”
顾时宪沉默不语。
下一秒,助手突然俯身凑近在杨副耳边,低语道:“杨副,法医科出结果了,确认是雷击导致死亡。”
…… ……裴遠强忍笑意,忍到肩膀不住颤栗。
从会议室出来,裴遠忍不住问:“哎你大学该不会是学法医的吧?”顾时宪盯着一旁发呆:“......”裴遠用胳膊怼了怼他:“说说,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冻伤?”顾时宪:“表。”
裴遠:“表?”
顾时宪露出一种看***的眼神:“登山时,为了预防雷电天气,一般是不会戴手表的。
就算戴,也会戴在离心脏较远的右手。”
裴遠拍手道:“当代福尔摩斯!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江玉兰是意外致死的?”顾时宪正视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答道:“说不好,还得从表入手。”
如果死者生前没有这块表的本人购买记录...裴遠恍然大悟!
他随手抓了个小警察,吩咐道:“现在马上去查江玉兰身边的亲属、朋友,财力够买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的单独列张表发给我!”
隔日。
凌晨5:00,天空刚泛起鱼肚白。
裴遠站在门边,气震山河地冲里面叫道:“喂!
起床了,起床出外勤了!”
喊了半天没动静,裴遠门也不敲,长腿一迈而入:“我进来了啊。”
顾时宪睡眼惺忪,含混答道:“信不信,我告你非法入室?”裴遠忽然发现时宪炸毛的模样有点可爱,忍不住摸了几下那缕呆毛,心情甚好:“小朋友,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