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蒙冤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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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吃了一个窝窝头,喝了点凉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山野小村油灯是极稀有的物品,谁也不会浪费灯油照亮,天黑就睡下。

李安正睡间,忽听得院门被人敲得“咚咚”响,一边听人喊嚷“快开门”。

李安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赶忙穿衣起身,打开房门,只见院外照的灯火通明,一叠声喊着开门。

李安打开院门,只见十来号人身着官衙服饰,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官刀,看李安打开门,喊道:“奉知县老爷之命,特来捉拿嫌犯李安。”

李安听闻,一脸惊恐道:“老爷冤枉啊,小人只是周员外家的佃农,安分守己,奉公守法,从不敢为非作歹,怎么来拿小人。”

看一群官差之中为首站着里长范天德,忙向范道:“范爷爷,你帮小人向这帮官爷解释一下啊,小人不曾犯事。”

范天德道:“周员外家小姐柳儿姑娘失踪了,据周员外实报,说柳儿去过你家后便一夜未归,周家人找到老朽,老朽可不敢袒护你,只好请县太爷明辨,县太爷令先将嫌犯捉回再细细审问。”

李安听闻,又惊又惧。

惊的是小柳儿从自己这里出去后竟然没有回家,还失踪了。

惧的是如今自己成了丢失人口最大的嫌犯,听闻县官白素波乃是出了名的贪官,自己如今落到他的手里,无又银两可以奉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为首官差见李安呆立不动,只道他是怕了,喊一声“锁上”,即把李安锁了,带回县衙监牢,待天亮后白老爷升堂审问。

李安才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首到被押解回牢房中时才清醒过来。

心中大叫好苦,自己一向勤勤恳恳与人为善,从来不曾得罪过人,如今怎的把自己当成犯人给关了。

一边暗骂周员外糊涂,柳儿失踪了为何不先找自己问一下,首接惊动官府,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狱中环境十分脏乱,臭味夹杂着汗味儿,李安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忽听得牢门响动,睁眼看时,一名狱卒走将前来,后面跟着两名衙役,喊道:“李安,县老爷升堂问案,你快随我去吧。”

一边打开牢门,押着李安上堂去了。

到得堂上,李安看左右两排站立的衙役,堂上戴着长翅帽,传说中的县太爷白素波,忙上前跪倒道“老爷,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那堂上老爷听闻大怒道:“大胆贼子,本官尚未问你话,你就张口喊冤,道是本官拿错人了!

与我掌嘴。”

李安吓得两股颤颤,不敢再出声,旁边窜出一名衙役,对着李安就是两巴掌。

这两下打的狠,李安嘴角都滋出血来,却不敢说一个字。

那老爷见李安不再出声,方满意道:“堂下人犯,本官问你,你与那周员外是何仇怨,为何将周柳儿拐走,至今下落不明,还不从实招来。”

李安见问话,忍着嘴疼道:“老爷明鉴,小人与周员外无怨无仇,多承周员外看顾,给周员外种田营生,更不敢拐卖人口。”

白素波听闻怒道:“你这贼子,忒不实诚,现有苦主周员外告你拐走其女,又有里正范天德为证,你还不从实招来!"李安忙把昨晚小柳儿送饭的事情道来。

那县官道:”你这贼子,必是眼馋周员外家财万贯,藏匿其女,勒索钱财,如今事发,还不与我从实供出,有无同党,人在何处?

“李安被这县官问的七荤八素,明明自己啥也没干,现在反成罪犯了。

那县官问了许久,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耐烦下打了李安二十大板,押至监牢明日再审。

李安心中委屈,身上疼痛,回到牢中,己然奄奄一息了。

接连三日,那县老爷每日令狱卒折磨李安,李安只是一股劲儿撑着,决不承认拐卖人口之罪。

李安每日晕晕沉沉半睡半醒,多日未进水米,加上被打的新伤旧伤,李安觉得自己多半是要性命不保了。

又过了一日,县太爷提审李安,依旧李安不招,那县太爷也不多问,只说收押起来,意思是要让他自生自灭了。

李安回到牢房,盯着牢中忽明忽暗的油灯,心中发出一阵酸楚。

叹一声道:”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吧,我李安从不曾做过恶事,为何会屈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言毕两行热泪滚滚流了下来。

忽听得旁边牢房中有人喊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叹什么气!”

李安这几日晕晕沉沉的,此刻听人大喊,睁眼看去,只见一名身高八尺的男子身着囚服,身上锁着十数道铁链,兀自挣扎大喊。

李安心想:“那县太爷给我定的死罪,也才给我锁一道链子。

这人犯了何罪,怎么缠了这许多道铁链。”

那人见李安看去,哈哈笑道:“你这小鬼,能有何罪过,怎的也给那白扒皮捉来关着。”

李安本欲不理,奈何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遗言了,悲从中来。

红着双眼,把自己的委屈跟大汉一一道来。

那大汉听毕也气愤道:“这白扒皮越活越回去了,连你这小孩子也不放过,等老子哪天出去,砍了他的狗头!”

李安见他如此言语,虽觉十分解气,但想着不日自己就要见阎王了,也提不起神来。

大汉见李安不说话,问道:“小子,我来问你,倘若有一日你可以亲手把那些贪官送上西天,你可会手软?”

李安想想自己的遭遇,想想下落不明的小柳儿,又想起是非不分的周员外,发狠道:“我会亲手砍断他们的脖子!”

大汉道:“不错不错,这才是血性男儿。”

李安跟大汉说完这些话,忽觉得心头清爽起来,如今横竖都是一死,不想开也得想开了。

只是想起爷爷临死前说的话,我李家要绝后了。

又想倘若这世间如此黑暗,就算留下后代,也要跟自己一样受尽苦难,那绝不绝后又有什么关系呢?

绝了后反而更好,不会让自己的子孙跟着受这无穷罪孽。

如此又过了两日,李安正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得牢外面人喊马嘶,一道有人喊:“贼人来劫牢了,快跑快跑。”

急睁眼看时,只见无数人马明刀执杖的往牢里闯,狱卒只顾哭喊“爷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那一群蒙面拿刀的汉子全不听闻,一刀一个全都砍翻在地,偶有抵抗也只三两刀便倒在地上。

为首的喊道:“熊老二,你他娘的关在哪里,我带兄弟们来救你了!”

旁边牢房那汉子大喊道:“这里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救爷爷。”

一群人纷纷往这边冲。

到得牢门口,那为首强人也不用钥匙,运足手劲,大刀往锁上一刀斩下,那铁锁应声而落。

冲进去把熊老二身上的锁链全部解下。

熊老二哈哈大笑道:“王老大,你再不来,老子可要见阎王了。”

强人首领王老大道:“让你还去怡红楼那小***身上使力气,这回栽跟头了吧。”

熊老二闻言羞愧道:“老大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兄弟己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相信女人的话。”

王老大拍拍熊老二的肩膀,道:“也不亏了兄弟们来救你一遭。”

一边道:“这就走吧,时间长了,怕官兵大队人马过来,这次我只带了五十个弟兄。”

熊老二道:“让兄弟们辛苦一趟,回去我好好请大家。”

一边又说:“旁边这个牢房的小兄弟,亦是被白素波那脏官冤枉的,我看是个颇有血性的,烦劳大哥也救他一救。”

那王老大闻言,转目看了李安一眼,使刀在牢门锁上一刀砍下,牢门大开。

李安恭身抱拳道:“深感各位大哥搭救之恩,只是这牢房中多有被脏官冤枉之人,乞也救他们一救。”

那王老大怒道:“我们救你,己是耽误了这许多时辰,如再救其他人,我们也出不得城了。

你要走快走,休管他人。”

李安愧疚道:“如此也罢,但不知道恩人姓名,以后小人当思报答。”

那王老大喊道:“你这小孩儿磨磨叽叽,我是黑云山的王老大,这位是熊老二,你以后倘无去处,可来投奔我等。”

说完也不等李安答话,带着一群人冲了出去。

李安看他们冲出,也跟在他们后面往外跑,跑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才跑出了这抬头县县城,出了城,不敢走大路,只捡着小路向望天村的方向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