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笙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微微张大嘴,让我往里面看。
扁桃体有很明显的肿大,嗓子发炎了,吃点消炎药。
我又下意识地把镊子探去了那个硬硬的牙床,带上手套轻轻地用手摸了摸,橡胶手套因为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摸到陆笙后槽牙处的凸起,指甲掐进去却触到一个光滑的东西,用探照灯照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树脂外壳。
那东西早就已经与牙槽骨融为一体,一股电流从我心头升起。
我低头看着陆笙,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需要报警吗?我一字一顿地用嘴型说着。
陆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拢了拢衣领就要起身。
可我哪能这么轻松地就让他离开,我握着陆笙的脖子把他摁了回去。
2.
我再次观察起来他的犬齿,左侧犬齿处的瘢痕呈现诡异的横向撕裂,是典型的暴力拔出的痕迹。
我很难想象这些年陆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可不等我多想,那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检查出什么来了?这哑巴说他头疼。
我们老大说他还有用,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我斟酌着开头,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感染,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可能影响到脑袋。
影响到脑袋?那男人挠了挠头,有多影响?
会痴呆。
这下他终于站不住了,那现在咋办?
我严肃地看着他,现在去楼下缴费交钱,我来给他处理伤口,顺便打一针消炎药。
男人仅仅思考了几秒,医生,你直接把药开给我就行,上药的事情我回去给他上就行。
缴费后才能给你开药,我们医生是有职业操守的,你还要我说几遍。
或许是看我的眼神实在是认真,那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个马仔,去,你去缴费。
屋子里站了好几个人,无一不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男人眯起眼睛,陈医生是吧,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患者是被迫遭受了意外或者是殴打,作为医生我有权利报警,楼下就有保安,需要我把他们叫上来吗?
衣领骤然收紧,我的脚突然腾空,那男人发了狠一般把我抵在了墙上,变故发生得太快